「應該沒錯。」
毛道長點了點頭，我不由地又轉身在猴兒哥週身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這孫子，個矮腿短、尖嘴猴腮，長得乾巴瘦，倆小眼珠賊溜溜亂轉跟他媽長期性做賊心虛似的，這可完全跟傳說中無支祁的形象不符啊……
毛道長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我心底的盤算，於是說道：「其實最初我也並不相信，可為什麼他會被鎖在龜山麒麟窟內？那神柱、那十二條鎖鏈，以及猴子入水後所產生的變化，如果他不是傳說中的淮水水神，這根本就無法解釋……後來我和楊死也幾番調查關於那遙不可及的上古奇妖無支祁的資料，最終通過一些道門中殘存的記載，我們發現了關於他的另一個秘密……」
第387章無臉人
「什麼秘密？」我趕緊驚問，其他人的目光也立刻朝著毛道長掃了過去。
可沒等毛道長開口，忽然就聽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已經從外面傳來，緊接著就聽有人喊道：「師尊！道長！孫老闆醒了！」
一聽這話大家趕緊都站了起來，也顧不上再說猴兒哥的事情了。
我們趕緊跟著來報話的張中添弟子跑下了樓，到了之前安置孫凱的房間裡一看。就見孫凱已經睜開了眼睛，一個女徒弟正在小心翼翼地給他餵水喝。
見我們衝了進去，孫凱趕緊撐起身子，有氣無力地朝著我們點頭說道：「小馬，謝謝大家救我出來……」
「先別客氣，孫凱，到底怎麼回事？」
我一問話，孫凱的神情立刻暗淡了下來，沉默了一下之後，說道：「還不是因為我弟弟，小馬……你們不也是為了他才救我出來的嗎？」
孫凱這話一出口，我不由地愣了住，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這時就聽毛道長沉沉說道：「孫凱，你弟弟在哪兒？」
聽到毛道長的話。孫凱笑了一下又說：「這位道長，不管他做了什麼可他終究是我的弟弟啊，如果我要出賣他，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了……」
見孫凱目光堅定似乎完全沒有要像我們鬆口的意思，我不由地一聲輕歎，勸道：「孫凱，你弟弟現在的所作所為，很可能危害了整個驅魔界，我們先找到他還好。至少不會要了他的命，可如果被巫鬼教的人先找到，或者讓他繼續幫507所工作下去，造成的危害是無法估量的……」
聽到我的話，孫凱的眼神中突然露出幾許彷徨，顯然。我說的這些，他本身就都懂。
我趕緊又接著勸道：「孫凱。我們以前有過交集，是什麼人你心裡也該清楚，我們不會害人的，如果你還願意信任我們，就請你把你弟弟的下落說出來，只有這樣才能救更多的人……」
「可是……」
孫凱猶豫了一下，忽然一把拉住我的手問：「小馬，你們會殺死他嗎？」
「不會，我向你保證！」
我堅定地點頭答道：「你弟弟不過是被507所利用了而已，他並不壞……」
「是的，他不是個壞孩子，請你們……千萬要幫幫他啊……」
孫凱激動得眼含熱淚。終於鬆了口。
「巫鬼教把我抓去，只為了逼問我弟弟到底是在哪一間學校裡上學，這市裡有幾十家大中小型寄宿學校，如果沒有準確信息，要找到他比登天還難……」
「連巫鬼教都找不到他，顯然是507所為了確保你弟弟的安全，所以在學籍資料上做了手腳吧？」我問道。
孫凱點了點頭又說：「沒錯，巫鬼教找不到我弟弟的原因就在這裡……」
「那他到底在哪間學校？」
毛道長心急地問，而問話時他故意朝著那些伏羲堂的弟子們一擺手，那些弟子趕緊都心領神會地走了出去，不敢旁聽。
「他……他在所有的學校……」
孫凱的話讓我們再度吃了一驚，而這時就聽他又說道：「507所的人早已經在全市甚至周邊幾個縣市的所有高中學校的學籍上都做了手腳，並不是設法將我弟弟的學籍抹掉，而是在所有學校的學籍之中都植入了我弟弟的資料，也就是說……他可能在每一個有自己學籍記錄的學校中，為了保密起見，507甚至完全杜絕了我和他之間的任何聯繫，所以其實連我都並不知道他具體在哪兒……」
「你，你也不知道？」
孫凱話一出口，大家一陣心灰意冷，難道說拼了一晚上的命，線索還是要在這裡斷掉了？
見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孫凱卻又開口說：「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
「啊？」
大家一驚，孫凱又解釋道：「我弟弟被507所監管起來之後，幾乎杜絕了他和外界的所有聯繫，只會定期的讓我和他取得聯繫，在監視下聊一會兒天，而我們最近一次的視頻聊天中，我弟弟偷偷用手勢告訴了我一個號碼，可我並不知道那號碼是什麼意思，但聊天時，我弟弟有意無意地向我透露說，他現在每天都很枯燥，唯一的樂趣就是每週固定的時間可以借用保鏢的手機刷一下微博看看新聞而已……」
「難道說，這話和他偷偷比給你的數字有聯繫？」
我問完卻見孫凱搖了搖頭，答道：「這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想這其中很有可能有些關聯，所以把數字抄寫在了辦公室的筆記本上準備好好研究一下，可還沒等我搞明白那數字和微博之間的關聯到底在哪兒，那些日本人已經先找到了我，並且把我囚禁了起來……」
「你把你弟弟傳達給你的數字給我們，我們幫你破譯。」
「小馬……」亞序圍亡。
孫凱猶豫了一下，才又注視著我問道：「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除了我，你現在還能相信誰？」
我這話出口，孫凱點了點頭，最終歎了口氣說：「那好吧，我弟弟傳達給我的數字是1……」
孫凱話剛說了一半，從外面走廊裡傳出的一聲慘叫已經將他的聲音蓋了過去。
聽到慘叫聲的一瞬間在座所有人全部大驚失色，這時就聽傻狍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sei（誰）呀你？咋進來就跟人打仗呢？找削呢似不？」
傻狍子話才說完，聲音卻又已經變成了一陣高聲慘叫，緊接著大廳裡傳來一陣『辟里啪啦』類似打東西的聲音……
我和毛道長相視一眼，毛道長趕緊說道：「老三小馬，你們保護好孫凱，我出去看看……記住，一定要把數字弄到手……」
毛道長囑咐我一番之後起身就要往外走，但沒走兩步，就見一個身穿白衫的中年人已經從走廊轉出走到了門口，身邊還跟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
那小青年我認得，是張中添的弟子之一，剛剛也正是他上樓告訴我們孫凱已經甦醒的消息的……
而兩人剛一出現在門口，那小青年立刻朝著身邊的白衫人說道：「師傅，他們都在這裡，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