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節
「整整二十年,如今我終於等到了,你個小賤人……」
「你……你到底是誰……」
陳寶已經無力反抗,但仍舊拼盡最後的力氣,惡狠狠地瞪著那女人問道:「聽你的話,似乎早就認識我、而且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過你?」
「得罪?呵,你可從未得罪過我,倒是我還應該感謝你呢,如果沒有你,我又怎能看清那負心漢的心,到底有多黑,又有多髒?」
「我……我聽不懂你的話……」
「聽不懂?好,那我就讓你好好的明白明白!你,搶了我的男人……」
「什,什麼?」
那女人話一出口,陳寶頓時驚了住,被困在冰霧之中的我們也已經完全傻了眼。
陳寶,搶了她的男人?難不成,她是之前被媼打死的那只公陳寶的女朋友?
但這不可能啊,我記得那公陳寶自從明朝時候開始就被天誅府的兩位府主花小雲和葉凌秋封入了石頭之中,一直到近年來才終於衝破那封印回到人間作惡,如果不是遇到了陳浩、陳天啟一家人,根本就還不能成型的,他怎麼可能有時間跑出來談戀愛?
而正當我有些不知所措、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白龍的聲音卻從旁邊冷冰冰地響起「你……你該不會和媼是……」
聽到白龍提及『媼』的名字,我心裡『咯登』一種,瞬間就將今天發生的種種情況和眼前的所見所聞結合在了一起……
難不成,難不成這件事真和媼這小子有關?
然而聽白龍話一說完,那女人卻只是冷冷一笑,掃了被困在冰霧之中的我和白龍一眼之後,突然說道:「媼?我也是近幾年才得知這個名字的……」
「這麼說,不是因為媼?可我實在想不出,你跟陳寶還會有什麼深仇大恨……」
白龍再度追問,然而那女人已經搖了搖頭,再度冷笑:「我說我這幾年才聽到『媼』這個名字,倒不是說我不認得他,只因為那麼多年之中,他從未把自己最真實的名字洩露出過一句半句,他只告訴我,自己的名字叫陳寶夫……」
「陳寶……陳寶夫……」
那女人這話出口,白龍我們更是驚了住,但稍微一想也已經明白了過來,他媽的,顯然這件事確實是媼做的孽假不了了,因為只有他才會給自己起出這麼下賤不要臉又yy的名字來……
果不其然,只聽那女人掐著陳寶的手上又使了使勁,惡狠狠瞪了陳寶一眼之後,又朝著我們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聽到沒?這件事是多麼的荒唐啊!他騙了我,騙了我的青春,騙了我的一生!而他竟然會給自己起一個如此混蛋的假名字!如果不是在他失蹤之後我到處調查他,並且在最近才逐漸發現他和這陳寶妖孽之間的關係之後,我絕對不可能想到,他在騙我的同時,竟然還在意yin著別的女人!陳寶夫!陳寶夫!他到底是多想做你丈夫啊!你個小賤人!」
那女人越說越氣,根本沒等陳寶解釋、甚至沒等陳寶從這突如其來的驚愕之中明白過來,已然狠狠又掐了一把陳寶的兩腮,疼得陳寶一聲慘叫,然而那女人已經抬起了另一隻手來,只用手指在距離陳寶臉頰不遠處的地方輕輕一揮,『唰』地一聲,陳寶的臉上已又多出了一道平整的血痕……
「現在你說,你欠不欠我?我又該不該恨你?你這小賤人,勾引我的老公,我非要把你給大卸八塊不可!」
第829章半陣法
說話間,就見那女人已再度抬起手來,五指用力,一道凜凜的虛影已經在她手掌之上逐漸醞釀成型……
然而此時此刻正伸出危險邊緣的可不僅僅只有陳寶而已,一直拚命在和陳樹林血拼的傻狍子也終於體力不支被撂倒在地,任由陳樹林還在拚命地用腳往他身上猛踹一通。他卻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連頭都已經被陳樹林用拳頭打破,此時鮮血直淌……
正一手拎著陳寶的神秘女人對陳寶下手之前,突然朝著陳樹林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只見陳樹林正咬著牙瞪著眼拚命一腳一腳地往倒地不起的傻狍子頭上狠踩一通,瞬間皺了下眉頭。朝著陳樹林吼道:「孩子,我是要你堅強,可不是要你殘忍!」
被那女人已喊,陳樹林這才停下了手,然而掃了那神秘女人一眼之後,卻又狠狠一腳踩在了傻狍子的頭上,『啪』地一聲悶響從傻狍子臉頰上傳來,一個紫紅色的蹄子印已經深深烙在了傻狍子的臉頰上,然而傻狍子別說是掙扎了。已經連哼一聲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簡直就跟真已經死了一樣……
「媽媽,世間的妖都罪該萬死,不是嗎?」
突然就聽陳樹林一聲冷笑,又說道:「這些年我在巫鬼教可沒少做解剖妖魔的事,這些妖,無疑不是無惡不作的噁心東西,死一萬次都不多……」
「胡鬧!你才剛剛救過他的命!」
眼看著傻狍子奄奄一息,那女人再度一聲怒吼,然而陳樹林卻依舊只是滿臉的不屑,又冷哼了一聲說道:「正因為是我救了他,正因為沒有我為他植皮和醫療的話,這傻狍子沒準已經死了。所以他的命在我眼裡才更不值錢,我隨時都有將這條命取走的權利!」
陳樹林顯然是之前讓傻狍子打急眼了,此時依舊滿面怒容,說話的功夫已經又抬起自己的蹄子來狠狠踩在了傻狍子的後背上,『噗』地一聲,當陳樹林一腳踩下去。狍子已不禁吐出了一口濃濃的血漿來……
而直到這時,白龍我們才終於回過了神來,只因之前一直驚愕於陳樹林的一句話。他,他竟然管那神秘的女人……叫媽媽?
「陳樹林,有什麼怨氣你衝我們來,欺負一隻傻狍子算什麼本事?」
「陳樹林,他已經倒下了,不如我們公平一戰,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怪物有多厲害!」
白龍我們聲聲怒吼,只想激怒陳樹林,以便轉移他的注意力、救下傻狍子一命,然而陳樹林卻依舊滿臉不屑地一聲冷哼,笑了笑說:「你們我可不敢動,畢竟教主還需要你們,我自然不敢不把你們留給他……」
「楊死?」
聽到這話我心頭『咯登』一聲,果不其然,這一切都是楊死那混蛋搞的鬼。
可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先是派自己的親近屬下假裝背叛自己拐走媼,隨後讓自己人殺死了自己人,又假裝好心地幫我們出來尋找媼的蹤跡,楊死這到底是玩的什麼把戲?
可根本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只聽陳樹林又冷冷一笑道:「總之,這傻子今天必須死,他已經給了我太多的難看,留著他,我豈不是會很沒面子?」
說著話,陳樹林伸手抓向了傻狍子的頭髮,將奄奄一息的傻狍子直接從地上抓著頭髮給攥了起來,抬手間又是三拳直接就狠狠砸在了傻狍子的臉上,滿臉是血的傻狍子吭都沒有吭一聲……
「你他媽給我住手!再敢碰傻狍子一根汗毛,我宰了你!」
我再度咆哮,可越是怒吼,陳樹林卻越是興奮,不覺間已又是幾拳砸在了陳寶的臉上。
盛怒之下,白龍趕緊雙掌結印,從手決來看顯然是想發動『齊』字印穿透包圍著我們的這團濃濃的冰霧,以便為傻狍子化解危難。
然而手決結成的一瞬間,就見白龍突然緊皺眉頭驚吸了一口涼氣……
「怎……怎麼會這樣……」
不等白龍緩過神來,冰原的笑聲已從正前方傳來:「你們只發現這些陰陽師因我巫鬼教的教術而提升了實力,難道就沒有發現,我們的力量,也在因日本的陰陽術而提升?」
說話間,冰原突然將雙手伸到背後,竟從自己的背後抓出了四把竹竿的三角形小旗子來。
四面旗的形狀相同,但卻分別為『赤、藍、青、黃』四種顏色,並且從旗子的前端開始,已經全都被燒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旗幟上,還能看到一道道殘缺不全地硃砂咒文來。
一見冰原從背後取出四面燒了一半的旗子,白龍瞬間大驚失色,皺了下眉頭驚呼道:「你用的……是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