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我,難道你們個個都是超人刀槍不入的?我都不知道要怎麼繼續接話下去,那個潘子卻又說了一句:「三爺能搞定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怕他們,就不會來了。」
我對著查理示意了一下手裡的針劑,他又在那邊擺手,暗示讓我過去,這個老外肯定害怕忽然的開槍把我打成馬蜂窩,我對他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劍拔弩張的時候,我來一個轉換陣營,那成什麼了?
能做牆頭草,但是不能太明顯不是?
我盯著三爺跟a,他們倆的交鋒,才是這裡的重點。而他們倆似乎一直在用眼神交流,話語很少,僵持了一會兒,a忽然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三爺反問道。
「那個人也來了?」a又問了一句。
三爺點了點頭,停頓了一下,道:「他說要來的,不然你以為我願意攙和你的屁事兒?!」
「那他人呢?」a問完,點上跟煙,這可是他的招牌動作。
三爺指了指盜洞,道:「還在裡面,姓宋的,煙都不捨得給老朋友一根兒?」
a直接就把一整包丟了過來,道:「你不該來的,你能抽身就不錯了,何必呢?」
三爺拿著煙,回頭給我們一人散了一根兒,還對我笑了笑,道:「別緊張,不會有事兒。」——此刻的他,竟然像一個忠厚的長輩。他娘的這魄力,怪不得他的夥計對他這麼有信心,還真的是牛的頂到天的人物。
「我的事兒早就完了,不該來的是你,不是我,別看我,我的話你明白,還有,讓孩子們把槍放下,被人指著,我不習慣。」三爺對a道。
a看了三爺道:「我喜歡用槍指著人。所以一直不捨得身上的衣服。」
三爺捻滅煙頭,問道:「看來你今天是下了決心的要把我留下來了?」
「你猜。」a對三爺笑了一下。
「猜你一臉狗屎!來,開一槍試試!」三爺忽然暴走,一把把煙頭砸到a的臉上,「這次地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別他娘的以為老子不知道?下次會是在哪?看你們幹的這些熊事兒,真不怕人在做天在看?你真的以為自己很聰明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
a並沒有惱,還是一臉的平淡,而我心中的驚濤駭浪就不用說了,三爺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可是隱約的感覺,似乎這場災難,竟然有那麼一絲人為的原因在裡面?
查理那邊已經快跳起來了,在也顧及不上其他,叫道:「小三兩快過來!」
我一看氣氛完全變了,潘子的臉上也沒有了從容,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留下,我看到a舉起了一隻手,這他娘的開火的手勢啊!看著這麼多黑黝黝的槍口,我腿都有點軟,拉著秦培就想往那邊跑,我不相信,他們會連我一起都崩了。
——至於三爺跟潘子,說實話,我佩服他們,印象也不錯,可是我跟他們不是很熟,對嘛?
「小兄弟,你不能忘了胖爺我啊!」胖子叫著跟著我走了過來。
——我拉著秦培走到了這方的陣營,後面還跟了一個那邊的叛徒胖子,全程a只看了我一眼,沒有責怪,沒有關切,沒有殺意,只是很普通的一眼,不包含任何的感情,之前他對我的關切與照顧,或許都是把我當成了一個棋子而已,包括他之前說的讓我心暖的那句話。
三爺站在那裡,臉上帶著笑意,道:「我留下,我讓我夥計走行不行?」
a輕輕的搖了搖頭。似乎下定決心這一次要趕緊殺絕。
「那你他媽的怎麼還不開槍?磨磨唧唧的幹什麼?怎麼著,害怕他沒死在裡面?」三爺道。
我看著潘子他們很緊張,想要幫忙可根本就幫不上,因為我感覺我太無知了,雖然作為隊員,卻根本就無法接觸核心的東西,a要做什麼什麼打算,可能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清楚,我現在的貿然上去說給個面子,饒了他們吧,這話說了肯定沒有,哥們兒沒這麼大的面子,現在也就求能保住一個王胖子就差不多了,就這我還沒有把握。
a舉起的手緩緩的落下,三爺閉上眼,依舊笑道:「兄弟們,上路咯!」
士兵們已經拉動了槍栓!也就在這個時候,a忽然臉色巨變的盯著前面,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個乾瘦的人,渾身的衣服已經爛的差不多成了一個布條,裸漏的上身看不到什麼肌肉,卻十分的精裝。
他整個人放佛浴血了一般,走起路來甚至都有一點搖晃,而他的上身,紋了一個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為妖艷的紋身。
一隻血色的麒麟,此刻放佛要活了一般衝下來,撕裂一切。
「停!」a對著準備開槍的士兵叫道,此刻他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下來,但是我還是能看出他的緊張,盯著那個走過來的乾瘦身影,a的身子似乎在顫抖。
那個神秘的人走了過來,看起來受了很重的傷,作弊上有兩個巨大的牙印,往外面冒著血水。
第三十五章善後
這件事兒之後,似乎一切都告了一個段落,查理在注射了那支血液之後,傷口也快速的癒合,讓他不禁大叫了起來,認為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兒,他說那個小哥兒很有可能是跟耶穌他老人家差不多的人物,這讓他非常激動,不過對於查理的胡言亂語我已經習慣了,也沒認為他就是一個2b青年。
要知道,在當時的大氣候下,政治方面的兩國鬧的並不是很愉快,可是有些東西,還真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這次發現陰兵借道這種事兒,蘇聯那邊派人過來也並沒有受到阻攔,而這種情況下派來的領隊人物查理,怎麼也不可能是一個憨貨,他在傻傻憨厚的外表下,到底隱藏著什麼,我不得而知,反正我知道,關於這件事兒,他在帳篷裡寫下了厚厚的一疊報告,我不懂外文,所以內容我永遠不可能知道,並且他還把那只血液注射劑的瓶子非常慎重的收藏了起來,表面上是對那個小哥兒的膜拜,其實是帶回去研究,這些東西,我發現我在經歷了這些之後,都能輕易的看透。都是人,都有心,也並不是只有別人的可怕,可怕的是有心算無心,這世界上要到處充滿著陰謀詭計爾虞我詐,那將會多麼的可怕?
之後我見到了莫言與老王,只是見到之後也沒有太多的交流,我告訴他們我的影子的問題已經解決掉了,他們倆臉色都有點不自然,顯然是因為當時丟下我內心有那麼點自責,我對他們坦言根本就不需要愧疚,在那種情況下,換做是我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而我作為朋友,也不希望他們因為我涉嫌。
莫言告訴我,薛丹青已經被送回醫院,情況也有了好轉,現在基本上已經穩定了下來,只是對裡面的很多東西,都不願意再回憶。
我笑道不回憶也好,一個年級輕輕的女孩子,花一樣的年級,不能被這麼簡短的幾天就毀了一生。
莫言跟老王並沒有得到a的怪罪,因為帶回了那具古屍的原因,他們倆曾經的「叛逃活動」順理成章的變成了秘密進入險境,艱難的執行任務,這借口非常蹩腳,但是真相到底是什麼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兒,說破了就沒有一點意思,他們需要一個台階,a何嘗不要?
——莫言跟老王,還有一小隊的士兵在第二天離開,不管這次名義上為「考察」的行動目的是什麼,總歸是有了收穫,那具「老二」不死的屍體會被送出去研究,說起來非常的諷刺,這種嚴重違反科學規律的事兒,會被用科學的角度解釋出原理,有些事真的可以解疑,有的卻是不得給一個理由搪塞其詞,這些事兒,不再明說,因為沒有必要了,後來我才得知,運送「老二」的這支隊伍,不知道消失在了哪裡。
對的,就是消失了。至於消失的原因是什麼,是超自然因素?是他們拐了「老二」走了?還是因為某些原因有些人必須讓他們消失,只有「消失的人」才最能保守秘密?——這在這裡暫且不說,因為這樣,就會喪失了這個所謂故事的可讀性。
莫言老王他們只帶走了一支隊伍,這就說明在這個地下,還留下了相當大的一批隊伍進行善後工作,而我在當時的任務就是跟a在內的一批所謂的高層領導(針對普通士兵而言)對那些參與到這個事件中的戰士進行保密工作,這件事兒的高度甚至提升到了「黨性」的程度,所有參與的人都簽訂了終身保密的協議,甚至到最後提升到了另一個標準,就是連坐,秘密一旦洩露出去,所有的人都要一起承擔責任,這算是一種最大的威懾了,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別的戰友想一想不是嘛?
這個工作進行完,已經是五天後了,善後工作比這個考察進行的時間都要長,這都是題外話,暫且不再多說,在一切都忙完之後,我跟a他們,又進行了一次會議,主要內容是招納新成員,在這次任務當中,我們的這個隊伍,再次犧牲了三個同志,我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他們不可能被埋進烈士陵園,這跟在山體之中消失的士兵一樣,都沒有這個可能,因為根本就不知道屍體在哪裡。——a並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他們的家屬都會得到很大的優待和幫助。
散會後,我留了下來,因為我這幾天都在尋找一個人,卻沒有音訊,就是那個二貨道士,畢竟當時他交給我的任務,我一個也沒有完成,那個帶有蓮花印記的盒子,我似乎根本就沒有見過,所謂的不讓某人醒來,更是無從談起。我必須要給他一個交待。
「他已經走了,什麼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他不想看到那個年輕人。」a回答我道。
「哪個年輕人?就是身上紋了麒麟紋身的那個?」我問道。
「對。」a點了點頭。
「那個人是誰?還有那個三爺,我看你們似乎認識,並且頗有淵源。」思想向後我還是問了出來,我問了,a不一定會回答,但是我不問,他肯定不會告訴我。
「他們,有關一件往事兒,或許之後你們會再次接觸,我能告訴你的不多,因為我也簽訂了跟戰士們簽訂的一樣的保密協議,那個麒麟紋身的年輕人,我只能告訴你,他跟那個道士有著一樣的姓氏,甚至名字都一樣,有時候我感覺,他們會不會是一個人?一個精神分裂出來的兩個極端?一個滿嘴的胡言亂語,一個確實沉默到令人髮指,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都很強大,背後的秘密更是強大到讓人發指。——我建議你不要跟他們有過多的聯繫,對你不好。」a最後還是補充了一句。
我苦笑道:「還會有什麼聯繫呢?我們本來就是離是十萬八千里的人,不過有一天我會去長沙的話,可能會找他們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