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施慕白無語,尼瑪老子剛搬進來,你就讓老子搬出去,這怎麼行,他趕緊說:「不是伯父,這不關喬仁事,真的是我自己要住這兒的,而且這裡也沒什麼不好啊,清靜,沒人打擾。」
「你……」喬國厚還想說什麼,卻被施慕白搶話給打斷。
「好了伯父,不說這事了,你的好意我領了。現在我很關心那件事,那事查得怎麼樣了?」施慕白趕緊轉移話題。
「什麼事?」喬國厚不惑的問。
「就是……」施慕白嚥下了後面的話,來到門口左右看了一眼,然後關上門,對喬國厚低聲說:「伯父,我臨走前不是拜託你調查微音被糟蹋一事嗎?怎麼,您忘了?」
一提這事,喬國想起來了,臉色也陰沉了起來:「這事我怎麼會忘!」
「那查得怎麼樣了?」
喬國厚抬眼看向他,一聲歎息,手也無力的拍在了桌上:「唉,是伯父無能,明明知道與喬仁父子脫不了干係,可就是找不到證據,你不在的這半月時間裡,他們父子打壓伯父我,生意幾乎都不讓我插手了,就剩下那麼一個酒樓和一個石廠讓我管。唉。」
「太過分了!」施慕白也有點憤怒,不過他還是說了這樣一句:「我聽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後罩房進賊了,這事是伯父您找人做的吧?」
呃,喬國厚愣了一下,望著他。
施慕白不說話,就這麼盯著他。
兩人的目光對視下,喬國厚露出了一抹笑,他承認了:「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賢侄你,是,那件事是伯父找人做的。喬仁要禍害我女兒,那我就以牙還牙,叫人也去糟蹋喬枝,只是可惜被發現了。」
「果然是這樣。」施慕白點頭。
「賢侄你不會覺得伯父我冷血無情吧?」喬國厚突然望著他問了這句。因為他怕在施慕白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自己必須裝弱勢且無辜,這樣才能更多的博得他施慕白的同情,因為現在他喬國厚在喬府的地位確實大不如以前了。
「怎麼會,換做是我,我也估計也會這麼做。」
「那就好那就好。」喬國厚點著頭。
施慕白看了他一眼,眼珠轉了轉,他這樣說:「只是我覺得喬枝是無辜的,如果把這份恨加在喬枝頭上,是不是說不過去?我認為冤有頭債有主,是喬仁的錯,就該報復在他身上。」
「賢侄說得在理。」喬國厚點著頭說:「這幾天我也想過了,確實不能找喬枝,一切都是喬仁作的孽,自然該找他。」
施慕白點了下頭,不說話。
「今晚來找賢侄,就是想和賢侄您商量一下,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喬國厚看著他問。
施慕白愣了一下,反問:「伯父您有什麼打算?」
其實施慕白有很多種報復的方法,但他不會說,因為他看出來了,這喬國厚很奇怪,這麼晚來居然就只為商量這事,要知道自己也剛剛回來,有什麼主意絕不會來讓自己出,畢竟這喬國厚是一隻城府很深的老狐狸,這半月時間裡被喬仁父子打壓,加上喬微音的死,一連串的火早就憋在心裡快要炸了,所以他肯定想到了很多種惡毒地報復方法。絕不會來和自己商量,要商量也只是一個幌子,肯定下面還有什麼需要自己做的地方,或者拉自己下水。既然這樣,那就讓你先開口吧,省得我說出來讓你覺得我這人城府很深,以至於讓你防著我。
果然,喬國厚見他施慕白沒有主意,沉了口氣,盯著他施慕白這樣說了一句:「如果賢侄信任伯父,伯父倒是有一計可以替微音報仇。」
「當真?」施慕白來了精神。心裡則在罵:你個老狐狸。
「伯父想以牙還牙找人假扮小偷去糟蹋喬枝,其實這件事在我看來,確實沒什麼用,正如賢侄你所說她是無辜的,罪魁禍首是喬仁父子。所以如果我們把以牙還牙放在喬仁身上,是不是更好呢?要知道初六他大婚,女方家很有背景,女方的爹是臨安做官的,如果新婚之夜那新娘子出點事,比如當著他喬仁的面被糟蹋了……」說到這裡,喬國厚這狡詐的目光盯著他施慕白:「賢侄覺得,會怎麼樣呢?」
靜了,整個屋子裡都安靜了下來。
毒計!這是一條毒計。
施慕白在復仇這件事上是一個極其腹黑狠辣的人,這條毒計他自然想到了後果是什麼。那絕對是喬仁父子承受不起的代價!
一時間他就這樣望著他喬國厚,望著這個國字臉的喬八爺,真是想不到他的心腸這樣毒,那可是他七哥啊,那也是他親侄兒啊。與喬仁父子的狠辣有得一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全是黑了心腸的惡人。
其實喬國厚這幾天消停了,就是在策劃這件事,只是這件事他誰都沒有講,因為怕走漏風聲,現在賢侄回來了,他有必要將他施慕白給拉進來淌這渾水……都說兩個男人在一起做十件好事都比不上一起做一件壞事的關係鐵,現在正是機會,把他施先生抓牢的一個機會。只要一起做了這件事,那你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想跑都跑不了。
「這樣是不是太狠了點?」施慕白試著問,因為他怕喬國厚沒有這個決心。
第95章算計與被算計
喬國厚怎麼會沒有決心?他反倒是怕你施慕白下不了決心和不上套。
「是,伯父也覺得這一計太毒了,但是,是他喬仁先對不起我,是他先不認我這個八叔,是他先對微音下手,讓我老來失女,白髮人送黑髮人,也讓賢侄你痛失摯愛,讓你疼側心扉,既然他不義,也就不要怪我們對他不仁。再說你是他喬仁最好的朋友,他都對你下這樣的手,你又何必將他當做兄弟或朋友?」
施慕白被說動了,被喬國厚的話說得臉色越來越難看,握著拳頭的手猛地一下砸在了桌上,眼中冒火,咬牙切齒:「喬仁,是你逼我的!」
喬國厚在旁邊看著,他很滿意施先生此刻的表情。
「伯父,您說吧,需要我做什麼?」施慕白極力地想要報仇了。
「的確是需要賢侄幫忙。」
「伯父你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
「這些天喬仁父子一直防著我,伯父我不好下手,所以等新婚之夜那晚,希望賢侄你把喬仁拖住一下,讓他不要急著進洞房,等時機成熟,在讓他回洞房。」
「就這點事?」
喬國厚點頭,他謹慎地說:「這看起來容易,但這卻是整個計劃的關鍵,馬虎不得,否則他提前進去了,那我們的計劃怎麼實施?或者他晚一會兒進去,又錯過了最佳時機,怎麼辦?所以時間要拿捏的剛剛好。而拖住喬仁的這個人必須是喬仁信任且不會懷疑的人,伯父我想來想去,也只有賢侄你合適了。」
明白了,施慕白明白了喬國厚這隻老狐狸玩了一出一箭雙鵰。
既把自己拉了進來和他穿一條褲子,又解決了整個計劃裡最麻煩的一個環節。高,實在是高。
行,我甘願被你這老東西算計。
「慕白一切聽伯父的。」說著話,施慕白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問:「那糟蹋新娘子的人選有了嗎?」
「這個就不用賢侄你擔心了,伯父我自有安排。」
施慕白點了下頭,不說話。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些,然後喬國厚才離開。
只是離開的時候,喬國厚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事,回頭對他施慕白說:「你看伯父我這腦子,差點忘了正事。」
《從墓裡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