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


「他沒有騙你們,他確是離家幾十年的大哥。」喬傑望著大哥喬文:「也許你們對大哥沒有影響,但我小時候卻是和大哥一起玩耍過,對於他的樣貌歷歷在目,即使歲月將他催老,仔細辨認也能認出他。」
這個時候一旁的喬仁意識到了什麼,身子不由得一退,閉上眼,雙手握成了拳頭。猛地睜開眼,眼裡有了血絲,上前抓著他施半仙的雙肩一字一句:「我不管你是不是我那離家多年的大伯,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我那施兄施慕白到底是不是妖孽喬修?」
施半仙看著他,一聲歎息。
「喬仁,我知道你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可他真的是你三叔的兒子喬修。當年,是我把他從墓裡救出來的。」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無不睜大了雙眼。
尤其是喬枝,她驚得說不出話來。
慕白哥是妖孽喬修?!
這不僅僅是一個身份轉變那麼簡單,而是涉及自己的感情,自己和他已有了夫妻之實,他怎麼可能是妖孽喬修?不,不可能,自己那麼喜歡他,他不是妖孽,絕不是!
「我不信,我不相信……」喬枝的眼淚奪眶而出,極力的搖著頭:「我不信,我要問問慕白哥,他一定會告訴我,你們都在撒謊,都在撒謊——」
喬枝跑了,朝著後花園的方向哭著跑去。
「小姐,小姐。」杏兒趕緊追了上去。
周星也意識到了什麼,也趕緊朝後花園跑去。
所有人也湧向了後花園。
第212章現在信了嗎!
藏書樓。
星辰下,整個後花園全是官兵把守。
裡三層外三層將藏書樓圍得水洩不通,無數弓被拉滿了弦,箭在弦上,對準藏書樓。只要一聲令下,藏書樓絕對會被射成一個刺蝟!
閣樓上,施慕白正站在窗前吹奏笛聲。
在他身後不遠處,施迎雪正在和細水聊天。
之前施慕白和施迎雪兩人在椅子上熱吻,誰知道細水去廚房做好了飯菜,上來問問他們需不需要吃一點,結果上樓來就看見了他們姐弟抱在一起在接吻,當場就把細水驚呆了,驚得抬手掩摀住了嘴。
細水之所以會驚訝,是她還不知道主子和他姐的關係,只知道他們是姐弟,所以突然看到他們姐弟抱在一起接吻就嚇到了。這個時候椅子上抱著施迎雪接吻的他們,也發現了樓梯口的細水。
兩人也怔了一下,施迎雪更是羞紅了臉把頭埋在施慕白脖頸裡。
對於細水的突然出現,施慕白沒有多少反應,起身說了句:「不要驚訝,她不是我親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彼此愛慕,如今她是我未婚妻。」
說了這麼一句後,施慕白就拿著長笛去了窗前。
而施迎雪和細水面面相覷,緊接著施迎雪尷尬笑了一下,然後給她細水講起了她和施慕白的事。
細水聽了施迎雪給她講了以前的事,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施迎雪看著她,瞅著這個小姑娘,她拉著她細水的手說:「細水,慕白已經把你和他的事給我說了。」
細水驚啊一聲,望著她。
施迎雪搖頭笑笑:「不要緊張。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也謝謝你那晚幫他,要沒有你,他恐怕就成禽獸了。」
細水低下了頭:「對不起,都是我害的。」
「我已經說過了,這事已經過去了。」施迎雪摸了摸她的頭:「今晚也謝謝你回來給他報信,足以可見你對他的忠心,他能有你這樣一個丫鬟,是他的榮幸。不過你真打算跟著我們嗎?」
細水抬起頭,望著他,又望了一眼窗前吹笛的施先生,她抿了下唇說:「我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我也發過誓,要一輩子追隨施先生。」說著話,望著施迎雪:「施姐姐,我不瞞你,我確實喜歡施先生,可很多女孩子都喜歡他,我喜歡他,仰慕他,跟著他不是要讓他給予我什麼,我也沒有非分之想,因為我知道我是什麼身份,我只是一個丫鬟,他對我好,我也對他有愧疚,所以做誰的丫鬟不是做?與其給別人做丫鬟去伺候別人,我寧願做施先生的丫鬟伺候施先生,我就是想跟在施先生身邊,他是我主子,我一輩子是他丫鬟。施姐姐,你讓我跟在施先生身邊好嗎?」
施迎雪就這樣望著她細水,良久她才這樣說:「不是姐姐我不讓你跟著他,是怕你受委屈,畢竟我們離開喬府後,會走南闖北,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不像喬府這樣不為生計發愁,只需要每天生火做飯就行,會走很多路,有時候腳都會起泡,這樣的日子你承受得起嗎?」
「我承受得起,我不怕。」細水急著說。
施迎雪不言了,拍了拍她的肩,想了想,這樣說:「既如此,那好吧,不過以後你不用伺候他,他皮糙肉厚沒那麼嬌貴,你跟著我,你我以姐妹相稱。」
細水啊了一聲,望了一眼窗前的施先生,她說:「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他都聽我的,除非你不想伺候我,要去伺候他。」
「施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只是一個丫鬟,不敢和施姐姐你稱姐妹。」
施迎雪搖頭笑笑:「有什麼不可以的。就這樣定了。」
細水點了下頭,含著笑望著她喚了聲:「姐姐。」
這個時候窗前的施慕白突然停下了笛聲,因為他的目光見到了後花園的官兵當中跑著一個人,在那人後面還跟著無數人一起朝這藏書樓湧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
施慕白的話,讓施迎雪和細水都投來了目光。
「慕白哥,慕白哥……」喬枝在藏書樓下面喊。因為藏書樓的院門被關上了。
「慕白兄。」周星也在下面喊。
窗前的施慕白閉上了眼。
下一秒,他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慕白……」
「你們就待這裡,不要下來。」施慕白留下一句就走了。
下了閣樓的施慕白,邊走邊摘下了他的手套,一雙白皙的手暴露在空氣中。他來到緊閉的院門前,沉了口氣,將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從墓裡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