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只見那貓身子一展就朝我撲來,顧不得什麼招不招搖了,我從包裡就掏出符紙先轟了兩張。
然後趁著雷電大動,我飛快的念動大力金剛咒,腳下一個旋風腿,重重的掃在那只白貓的頭上。
那一腿我是使足了吃奶的力啊,按我平時練時的效果,那一腿下去,是塊實心磚頭也得裂開了啊。
可我腿一踢到貓頭上,只感覺腿上一痛,跟著腳上就是一麻。
心裡暗道好險,如若不是念了大力金剛咒,我這整條腿骨估計都碎了。
「喵!」
那貓一吃力,痛得猛的尖叫一聲,尾巴一轉朝前一撲就將我撲到了地上,嘶叫獠牙朝著我的喉嚨就要咬了下來。
「定!」我忙念動定魂咒,大力金剛咒不停,雙手用力的撐著貓頭。
大白貓長叫一聲,趴在我身上的身子又大了數倍。光是那體重壓在我身上都快讓我喘不過氣了,更何況這貨張著大嘴使勁的要來咬我。
雙手青筋迸出,痛得沒知覺了,我自己都能聽到筋骨扯過的聲音。心裡暗道不好了,這是我還未成型的筋骨受不住大力金剛咒的力度,再這樣撐下去,只怕我不被這貓咬死,也會被力竭而死。
「吼……」
那貓喉嚨裡鼓動了幾聲,雙腿一蹬,頭就猛的壓了下來,我幾乎都能看到貓嗓子眼裡蠕動的紅肉了。
心想師父和師叔再不出,就只能去這白貓的肚子裡掏我了。
正在我絕望之時就聽到耳邊嘶嘶的兩聲吐信的聲音,接著頭頂一陣風過,一道閃亮的白影猛的從我頭頂躍到了巨型貓頭之上,嘶拉著鱗片的聲音不絕於耳。
那聲音我聽得雖是不多,但也知道是陰龍那貨每次動真格時所用的絕招。
忙重吸一口氣,手上一用力將那貓頭給推了出去,一個懶爐打滾就從貓身下滾了出來。
趴在地上喘著氣一看,陰龍這貨正死死的咬著那巨型白貓的後頸,同時蛇身也在飛快的脹大,蛇尾不住的拍打著貓身,復又快速的將那貓身給纏住了。
我喘了兩口氣,卻見陰龍似乎也很吃力,那貓已經伸著兩隻前爪用力的揪著陰龍的蛇鱗,原本晶瑩如冰霜一般的鱗片下已然滲出了斑斑的鮮血。
心裡一急,我忙掏師叔的背包,發現除了符紙符水和招魂鈴桃木劍這些常用的東西之外,還當真沒有能對付這一隻大若老虎的大貓啊。
正急著,我猛的掏到自己口袋裡放著的一團柔軟的物品,心裡一想還不如試一試。
忙扯了出來,那就是袁仕平送給我連他自己估計都不知道有什麼作用的遮天紅布,我因為能遮住那青面雕像所以帶著以防萬一。
我將那紅布一扯就已經跟陰龍糾纏到一塊的白貓給罩去,心裡暗道:不知道要不要咒語什麼的。
可那紅布一紅我手展去,嘩的一聲迎風而長,不長不短剛好將白貓和陰龍給罩到了裡面。
心裡一喜,我正想著接下來我怎麼收這麼大一塊布呢,就聽見絲絲的兩聲,那塊紅布上下一抽,裡面的陰龍和白貓在紅布下的身形似乎在快速的變小。
「喵!喵!」
那白貓急急的大叫,紅布上面馬上就出現了利爪劃過的痕跡,但這塊看上去顏色都有點裉了的紅布,卻始終沒有被劃破。
不一會,紅布下面的白貓就縮得正常大小了,我忙上將那貓身一包,眼疾手快的抽著陰龍的尾巴將這貨給抽了出來,然後飛快的打了個對結將那白貓給包裡紅布裡了。
看著包著還在憤力反抗的白貓的紅布,我著實好奇這東西到底有什麼來路。聽那姚老道的意思好像很是有來頭,可袁仕平卻在用過一次之後就送給我了。
正想著,手裡的陰龍得意的朝紅布裡的白貓嘶拉了兩聲蛇信,這才昂著頭頂著兩黑眼圈看著我,好像在問你怎麼來找我了呀?
我用力的彈了一下這貨變得有點圓的蛇頭,想著這麼大的動靜師父和師叔總該來了吧?
猛的聽到身後有什麼抽到的聲音,接著腰上一緊,身子就被大力的朝那灌木叢中拉出。
我忙念了個定身咒將身子堪堪定住,將紅布包往手腕一縮,雙手就用力的扯著那個纏住我腰身的東西。
這一握之下,我低頭一看,心裡就咯蹬一聲,這東西我再熟悉不過了,就是柳樹的枝條,只是這柳葉上的脈絡並不是青色,而是泛著淡淡的血紅色,而原本柔軟的柳條更是跟鐵箍一樣,緊緊的箍在我的腰上。
我正想著這東西是不是又是肖美蘭那妖女搞出來的把戲,跟著腰間就是一痛,腳下一下不穩,連定身咒都沒有定住,人就被拖進了灌木從中。
那些灌木雖說長得茂盛,但那枝葉可不是看著玩的,剛一入灌木從,我的眼鏡就被刮掉了,接著臉上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痛,無數技條從我露在外面的皮膚刮過。
我可是來夏令營的,所以穿得都是短袖,這一路劃去去,我被撞得頭暈腦花之外,估計也是被毀容了。
心裡暗叫這下慘了!
腳就重重的撞到一個東西上,接著身子一輕,就看到一個巨大的水沲出現在了我面前。
而水沲裡面的東西,卻是讓我這個近視眼也是兩眼一瞪,吃驚的合不攏嘴。
第六十八章重複死亡瞬間
還沒從地上站起,我就趴在地上呆呆的看著那水沲裡面,只見水沲的倒影裡一棵大得三人都合抱不攏的大柳樹。無數的柔軟的柳條從樹身上垂了下來,綠油油的跟一瀑布似乎的,加上那柳葉上鮮紅的脈絡,映在水沲裡的月光是,顯得妖異非常。
可這還不是最恐怖的,只見那柳樹的柳冠上,卻孤零零的立著一口巨大的棺材。
而我趴在水沲的邊上,正對著那一口棺材的倒影,當下把我嚇了個抖嗦。飛快的收攏著雙腳朝後面倒退了幾步。
「嘶!嘶!」
我正躺在地上用力的揉著眼,想看清楚那水沲裡面的東西是當的呢,還是說只是一個影子。
陰龍那貨就飛快的游到我脖子上,將一個冰冷的東西扔到我臉上。
伸手一摸,卻是我那個被灌木給劃下來的眼鏡,我忙將眼睛戴上。
眼前瞬間清晰了不少,我小心的打量著那棵柳樹,從樹齡上看至少也是千年的老樹,只是有奇怪的是,那樹冠上的棺材是怎麼回事?
幸好那些柳條將我拉到這裡就鬆了回去,似乎認為我沒有了逃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