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那團黑氣不住的扭動,想從索魂引中擺脫,卻最終無能為力,慢慢的融入長生的體內。
「嘶!」
黑蛇猛的長嘶一聲,對著長生的身體就要撲過去,可剛撲到長生身上,卻被帶著詭異笑容的長生給一手甩開了。
「長生!」我眼睜睜的看著索魂引的黑線慢慢縮回,長生的臉上帶著狂熱的恨意。
那張詭異的白臉從長生那黑得憨厚的臉下慢慢顯了出,長生原本黑如點漆的眼睛也慢慢的出現恨意。
我只感覺全身發冷,身子不住的抖動。
「他死了,再找你也可以的!桀!桀!」長生看著我猛的大笑,抬頭腳就要朝工具箱走去。
「嘶!」黑蛇身子一扭就纏住了長生的腿,可長生卻猛的一腳將它踢開。
「著!」我雙手一引幾張定魂符就貼在了長生後背上。
引雷符我對長生是不敢用的,他用的術法過於損陰德,如若雷光閃過,只怕長生這個靠借壽活下去的少年立馬被雷劈得渣都不剩。
可那定魂符卻對那東西半點作用也沒用,依舊發著怪笑朝工具箱走去。
我腦中一怒,大踏兩步上前拉住長生的手,對著那張慘白的臉,我腦中一下子閃過一些熟悉的語言,那些東西就這樣平白無故的鑽了出來。
心疼得快要裂開,我只看見長生那雙帶著濃濃恨意的黑亮眼裡自己一雙腥紅得連黑蛇都比不過的眼睛,嘴裡念出我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咒語。
「不要!不要!」長生猛的大力抽動,要將手從我手裡拉出。
我的手卻毫不動分毫,死死的扣住長生的死腕,猛的聽到一聲骨裂聲,長生臉下那張白臉帶著無限的恐懼,努力的想掙脫我,可被我一瞪卻又嚇得瑟瑟發抖,只是不住的抖動。
我不知道念了多久,雙眼火辣辣的發痛朦朧的看著那張臉不停的扭動,裡面復又有著無數張不同的臉衝了出來,有未成型的嬰兒,有年輕的少女,慘白的冷臉……
腦中轟隆作響,我腦中有什麼突然炸開了一般,扣著長生的手重重的倒了下去。
最後只聽見尖叫一聲,接著就有什麼在我耳邊輕聲的說著:「謝謝!」
腦中不停的閃過學校剛挖出石棺時那些種熟悉的呼喚,眼前又閃過石泉裡那些奇怪的字眼,以及中隊後山那口小小的石棺,那些各異的眼睛,以及那張詭異的面具……
那張面具似乎也感覺我在看它,從冰冷的水裡浮現出來,兩個空空的眼洞盯著我,我竟然能感覺到它後面的笑意,蒙的身子就是一冷,一個機靈就醒了過來。
「張陽!」長生見我醒來,一把將我抱住道:「你嚇死我了!」
我臉一紅,忙一把推開他。卻只見他一臉冷汗,忙撈起他的胳膊一摸,胳膊上所有關節全部被扭斷了,肯定得去醫院接骨。
「咳!咳!」正看著長生,只聽見有人猛的大咳了幾聲。
我忙轉頭一看,卻見靜塵正在一邊大力的咳著,可卻並未吐出水來。
心裡一驚,剛才沒有時間顧他,這掉進福爾馬林裡,只要吸入了福爾馬林,這靜塵只怕就可以直接拿玻璃瓶裝起來當標本了。呆剛華血。
「你不用擔心!」長生苦笑著拉過我,輕笑道:「他不會有事,我在他身上下了巫術,他所承受的東西全部被那個雞蛋引出來了!」
果然那靜塵重咳了幾聲之後,並沒有其他的事,聽長生這麼一說,欣喜若狂的掏出他兜裡的雞蛋。
可他剛一掏出來,那雞蛋殼一下子就全部碎成粉沫,裡面空空如也。
靜塵呆呆的看著從手指中間流出的粉沫,不解的看著長生。
我頭中猛的有什麼一閃,只見長生嘴角流出一絲黑血,朝我輕輕一笑道:「我說不會讓你有事的!」
「長生!」以最快的速度去扶他,可他還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半點生氣也沒有了。
第八十五章針灸秘要
「嘶!」見長生倒地那黑蛇朝我吐了一下蛇信,身子慢慢的朝長生融合而去。
「小先生!小先生!」靜塵也忙過來扶長生,可一看長生泛著黑氣的臉。也是一驚!
我眼裡發著紅,痛意還未消散,朝靜塵大吼一聲道:「愣什麼,還不快送醫院!」
「哦!哦!」靜塵被我一吼,忙一把將長生抱起,大步的朝樓下跑去。
下面一直等著的中年道士見靜塵下來,臉上狂喜,可待看清他抱著的長生時,臉上猛的一沉。慌忙叫電話叫司機將車開過來。
車上長生不住的朝外吐著黑血,身子不住抽動著,臉上極其痛苦。我都能看到他體內的黑蛇似乎也在為他承受著那些苦痛,連鱗片上的光澤也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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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骨折會不停的吐血啊!」我急得跟瘋了一樣,一把將那醫生給推開,死死的抱著長生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可以,我寧願這時他能引動索魂引,將我的壽命借過去,讓他活過來。
我應該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姚老道身上的黑氣雖說是被黑蛇吸出來的,但最終去處卻是長生用巫術引到了自己身上。要不然那個雞蛋裡面也不會只剩如棉絮胚胎,以那個雞蛋還不能承受那些怨氣。
他給靜塵種下蠱,也是用巫術將靜塵所承受的全部引到自己身上,連我身上他在樓道口時也下了蠱,要不然在剛進標本室時我也不會看到從他眼裡看到那些景象了!
長生!
這個他奶奶不顧天譴幫他借壽。並將自己和媽媽將所有壽命轉給他只求他能長生的少年,最終卻將自己借壽所來的身體來承受別人的傷害。
那中年道士見我傷心成這樣,也忙打電話動用玉皇宮的力量,幫我打聽當地的名醫。
我一把搶過電話,撥了個號給無良師叔家,那個電話可以找到丁總。
當晚懷化所有的名醫全部都來了,卻無人可以找出長生的病因。只能一個個眼睜睜的看著他不停的吐著黑血。
打電話給師叔和袁威。卻始終沒有人接聽,我看著那些名醫不停的給長生測著什麼,把脈看眼,最終卻只是搖頭。
「張陽,你先不要擔心,我現在就安排車直接拉到北京,那裡名醫多,不比懷化這小地方!」丁總拍著我的肩膀沉沉地道。
《我是棺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