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見我和長生還站著,又吼他媳婦收拾一下房子。
禹胖子媳婦這會也回過神來了,忙用腳將對面沙發地上的棉絮掃開,招呼著我們坐。
我嫌棄的看了一眼髒不拉幾的沙發,正想擺手,就被長生一把拉著坐了下來,朝禹胖子道:「她這樣幾天了?」
「兩天了!」禹胖子還沒開口,他媳婦就急急地將手遞給我們道:「你看,我的手都被她給抓成什麼樣咯?這兩天老是要往外跑,搞得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好沒面子的喲!」
「你胡說什麼,倒茶去!」禹胖子朝她大喝了一句,沒好氣地道:「整天就知道面子!」
禹胖子媳婦拿眼橫了他一下,但我和長生在也不好多話,甩著手就去飲水機接水去了。
我好笑的看著這夫妻相處的模式,瞄了一眼長生,正好他看過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一跳。忙咳了一聲道:「先把你媽的衣服解開看一下吧!」
禹胖子忙點了點頭,也顧不得什麼了,麻利地將他媽的上衣往上面一掀朝我們道:「你看!白天就沒有了,一到晚上她作夢時就又都露了出來!」
這還有作息時間的啊,我伸手摸了摸他媽的肚皮,光滑得很也沒感覺到下面有什麼。
只得拿眼去看長生,對於這類事情好像他們巫蠱更多一些。
可長生臉上也是一愣,朝禹胖子指了指他媽的肚皮,伸了伸手,居然臉紅了。
「沒事,你這也算半個醫生了,這個時候還顧什麼好不好意思啊!」我見他這個時候還靦腆,心裡一急,拉著他的手就直接壓了上去。
長生的手往上一放,臉上的紅色立馬就變黑了,瞄了我一眼,另一隻手立馬就放了上去,在禹胖子他媽的肚皮上遊走。
只見他雙手越往上走臉就越後,快摸到胸口時,臉都黑成炭了!
第一百零四章帶胎兒的紫河車(謝謝@:牧&神]]]^的打賞
?我一看長生的臉變黑了就知道這事他肯定知道,手也不由自主的朝禹胖子他媽的肚皮上伸了伸,可入手還是一片溫熱的滑膩感。並沒有其他什麼感覺啊!
長生看了我一眼,好笑的將手掌翻過來給我看。
只見他那厚實的手掌上面佈滿了細細的白毛,一根根又細又軟。我忙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細細打量了一下,還是沒有長生那樣的細白毛。
一邊看著的禹胖子整個就來了精神了,指著長生手上的白毛道:「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我說有。醫院的同事都不信我啊!我實在是……實在是……」
看他那一臉被冤枉的樣子,想來那時候也當真是憋屈得很了。
他媳婦也急忙跑了過來,一瞄到長生掌裡的白毛就是一聲尖叫,指著她婆婆的肚皮道:「一到晚上發夢的時候,整個肚皮後背上都是的,她還抱著腳啃!」
這種奇怪的事情我還沒聽說過。這人長毛難不顧是許久未洗澡長霉了?想到這裡我自己了有點好笑的瞄著長生,卻見長生將手掌上的白毛捏起來,細細的看了看。
我將身子上前傾了半天,除了看出那是一根毛之外還當沒發現這毛有什麼不同。
「先煮一大鍋糯米飯,再去買二十個土雞蛋,然後買一隻活雞,一條活鮮魚。」
長生拍了拍手,將那些白毛拍掉,朝禹胖子道。
禹胖子先是一愣,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朝他媳婦瞪了一眼,又拿出一隻筆記了下來,還一個勁的追問一鍋糯米飯煮多少斤米啊?二十個土雞蛋有沒有其他的要求,要選黃皮還是白皮的呀?活雞多重啊,魚要什麼魚啊?
看他那個認真的樣子,我也當真是醉了。長生倒也耐心的一一告訴他。只要是就可以了,糯米飯也不要太多。
禹胖子他媳婦一出去,屋裡一下子就沉靜了下來,只剩著禹胖子他媽在喉嚨裡不住的發出的咕咕聲。
我聽著有點心煩心燥,又一直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搞的鬼,不住的拿眼去瞄長生,可他卻是不理我,神神在在的讓禹胖子先扶他媽進去,然後將他的旱煙袋遞到她媽嘴邊。
原本傻傻愣愣的禹胖子他媽一看到旱煙桿遞過來,立馬抓住就重重的吸了一口,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跟著兩眼一翻就昏睡了過去。
禹胖子這下就急了,一臉緊張的看著我們。
「讓她先好好的睡一覺。」長生朝他擺了擺手,示意到外面說。
禹胖子又小心的看了一眼他媽,確定沒有問題了。這才將被子給拉上,苦著臉搖頭走了出來。
我看他也算是個孝子,怪不得他老子做下那些事,對他倒沒什麼影響,這就是所謂的人至孝則上天所佑吧。
坐在沙發上,我看長生兩眼一片黑亮的樣子,就知道來戲了,心裡就是一緊的看著禹胖子。
「那個禹老師?」長生先是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禹胖子,接著道:「這凡事都有因果,你母親這件事吧?估計和你剛死去的父親有一定的關係,您還是要把事情的原委講給我們聽的好!」
那禹胖子臉上一紅,看著我和長生兩眼就不住的朝四處瞄,雙手五指不停的攏動。
「那個禹老師,您也是做老師的,也應該知道怨有頭債有主這句老話。你不說事情的原由,我們也不好辦啊?您看您母親都這樣了?別說您不忍心。您夫人照顧著也累啊?」我忙在一邊講道。
這禹胖子對他媽是真的好,對他媳婦也不差,別看他瞪來瞪去的,可兩人相處的模式可以看出平時感情是不錯的。
果然禹胖子聽到這裡,打量了一下家裡亂糟糟的樣子,猛的一跺腳,兩眼直直的看著我們苦笑道:「這事說出來,還請兩位能夠理解家父。」
我這人天生就是急性子,剛才長生說得文餿餿的我就有點受不了,可為了套話也沒辦法,這會又是「家父」什麼的,只感覺心裡癢的慌,忙朝他笑道:「能理解!能理解!你快說!」
禹胖子用力的點了點頭,瞄了一眼他媽的屋門,這才嚥了下口水開始說道。
禹胖子他爸叫禹春,開始是醫專一個外科的講師,可一直沒有好的標本可以做教學用,他很多課也不好講,跟學校反應過多次也沒有什麼效果。
禹春在學校講課又在醫院掛了職,這在當時是很正常的,一次偶然去太平間的時候,看到那麼多屍體要拿去燒了,當下心裡就有點不平衡,他要用沒有,這裡這麼多就要一把火燒了。
本來這出於人倫他也就想一想算了的,可一次學校開會,他又提到這事,被元辰夕的那個爺爺元付給聽到了。
當天元付就將禹春叫到辦公室,談了很久。
從那以後元付隔幾天晚上就要出去一次,慢慢的也從一個小講師一步步的上升,標本室裡的標本也多了起來。
可過了幾年之後禹金畢業了,也到了醫專教書。禹春有一天卻臉色發青的回來,讓禹金轉行,不要再從事醫學方面的了。
禹金哪裡肯啊,和父親大吵了一架,跑到外面住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