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
可這一切都沒有答案,生活也許就是這樣,你希望的事情往往在你不經意之間發生之後,你才知道這件事情原來是要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第三天丁總開車來接我們時,直接上來就給了師叔重重的甩了兩巴掌,啥都沒說,扶著師父拉著我就上車了。
胖妞美曰其名要多在外面學習,好回去開發苗寨,也跟著蹭了過來,師父師叔也樂得有人給我作伴。
回到懷化之後,榆樹灣已經開始拆遷了,師父也沒多問啥,反正拆遷款是不會少的,只是在那房子被推倒的一刻,他整個人似乎老了許多。
住在丁總家休息了半個月之後,何老師親自上丁總家的門,只差沒有指著我們鼻子罵。
幸好有丁紹蓮和周亮這兩個不曠課的,我跟胖妞被迫補了近兩個月的課,我才在期末考試中勉強及格,胖妞卻是慘不忍睹,拚命吃了十幾隻雞腿。
只是從那次灑完熱血之後,這傢伙卻再也吃不胖了,似乎那時的胖只是被那些血充胖的。
師父的身體也每況愈下,幾乎每天都靠喝著中藥支撐著,慢慢的開始不大愛說話,有時一天到晚都不會開口,倒是抱著一些以前的老書時不時的扔一本給我。
我每晚都瘋了一般的去翻那本?針灸秘要,卻並未找到半個能救師父的法子,我連給師父種蠱都想過,卻又慢慢的打消了,如果他肯的話,當時苗老漢就能給他種了。
就算每天中藥,他終究也沒能撐過第二年的冬天,那時我竟然沒有多麼傷心,就連丁夫人一直抱著我說叫我哭出來就好了,可我硬是沒有掉過半滴眼淚,他是不希望的吧!
我當天找了魏燕,又找了王婉柔,只想問師父在下面的情況,可這兩人卻都嘴死緊,我也就只能放棄了。
只是在接下來的生活中,每天早晚我都習慣性的去一下他的房間,總到那時才想起他已經不在了?或者遇到書看不懂時,頭也不抬的大叫一聲「師父」,卻只能惹來師叔記重拍。
生活就是這樣...
初中三年幫周亮給前左右桌的美女們傳過無數紙條,也幫丁紹蓮收過無數的情書,終究還是快要完了。
我成績雖說平平,但升三中卻可以說是穩穩,周亮有周標這個近幾年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老爸,完全不怕。
丁紹蓮更不用說,完完全全的學霸型。
倒是胖妞為了能考上,報了學校中考前的突擊班,每晚上完課都近十點了,我只有留下來陪她。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每晚都要等那趟半夜的公交車。
這天胖妞補習完,已經是十點半了,這傢伙還硬拉著物理老師又問了幾個什麼電學上的考題,我坐在窗邊不停的看表算時間。
出校門要十分鐘,胖妞還要去校門口吃一頓才回去就十一點半,然後她還要喝杯奶茶,然後往前走一站到公交車站牌剛好。
可那一天我們到那輛半夜公交車上,卻發現原本似乎是我們倆專列的半夜公交車上面多了一個人。
一個穿著紅布連衣裙,披著一頭亮麗的黑髮,身材窈窕,五官明明半點妝都未上卻能秒殺所有電視上大紅大紫的明星,只是那個司機依舊閉著眼開車。
第兩百章碎屍
???????那個人見我們上車,嚇得朝後面一跳道:「你們能看到這輛車?」
我瞄了瞄車上我佈置的隱身符,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不是問的笑話嗎?我為了防止別人看到這輛車惹出什麼事。特意佈置的隱身符,這會她問我為什麼有看到,這不是笑話我嗎!
胖妞當下理都不理她,抱著她的物理模擬卷子就著車上那點燈光就開始做了。
我沒胖妞那麼好學,也沒她心大,看了那紅裙女子半天,就越發的感覺眼熟,卻又想不起是誰來了。
正想多看兩眼看能不能想起來,那個紅裙女子也死死的盯著我,那眼神明顯跟她的年齡不搭,帶著一種童真。
「吱!」
車上正靜悄悄的沒了聲,司機一腳踩下剎車。車前門就吱的一下開了。
我也沒大在意,這車到站必停,可別人看不到,也沒什麼事發生,只是師父當年說這車有靈性,我多坐坐有好處,這才每晚拉著胖妞來坐這輛專車的。
可今晚不知道是不是日子特別好,車門一開,我聽到司機沉沉的聲音說「投幣!」時,就見一個長得奇醜無比的人,拎著好幾個濕漉漉的深色麻袋的就上車了。邊將東西往裡面扔,還邊跟那閉眼的司機說話,不過他說得快口音又重,我也沒大聽懂。
可車門關了走了一段了,這人還在說,我生怕出事,這司機現在的情況雖說不影響正常作息,至少他自己的腦子現在還在睡眠狀態的,可萬一被人叫醒了,別說不好了,光是嚇都會被自己嚇醒。
能告訴他在這三年多裡,每天半夜開著一輛破公交車搭我們胖妞兩人嗎?
就忙上前朝那人擺了擺手,指了指司機示意他不要說話先,先朝後走。
可那人掏了半天口袋。十分難為情的朝我道:「可我沒錢!」
我頓時無語,這司機都閉著眼了,你還擔心沒錢,朝裡面指了指示意他快拎著他的大包不進去,千萬不能把這倒霉司機給弄醒了。
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來走親戚呢,還是來賣山貨,大大小小的麻布袋子全都濕漉漉的,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我本想伸手幫他拎一袋進去的,整個人就是一陣,腰間的陰龍歡快的活動著,似乎十分的興奮。連這些年裡被我用血給喂叼了的厲蠱都不停的在我腦中叫囂著:「好吃的,好吃的!」
一直想著考前衝刺的胖妞也不做作業了,也忍不住拿眼瞄了瞄那人的拎的那些口袋,又時不時的朝我瞄一眼。
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我知道的東西裡邊,沒有這種味道的啊?
半伸的手還沒碰到那些個袋子,那人就忙朝我一笑,把我的手朝旁邊一撥道:「我曉得了,曉得了!」
「你提的是屍體?這麼重的血腥味!」那個紅裙子的女子猛的大叫一聲,指著那人道:「你居然把一個男人的四肢一節節的砍斷,就這樣裝著,這樣把血流了這麼多好浪費的啊!」
我聽著猛就是一驚。凝神於眼重新打量了公交車內,並沒有靈體啊,可手裡的厲蠱卻隨時準備發動。
這輛車本就不是普通的車,能上這部車的沒有一個不是行內人,這人半夜拎著一袋被碎了屍的死人肉到處跑本身就很奇怪了,可他被紅裙女子指破之後,竟然絲毫沒有慌亂。
要說這個女的就更奇怪了,光是看人家袋子就知道人家是怎麼弄分屍的!還腦殘的大聲說出來,萬一是變態殺人狂,我們豈不是跟著遭殃!
我身上的厲蠱雖說想吃得很,卻只是叫得厲害,幸好在我體內可以控制。可陰龍卻不淡定了,在腰間歡快的游動。
我死死的按住腰間,盯著那人奇醜無比的臉不敢喘氣。按行內的規矩,只要別人沒有干涉到我們,就不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