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節
「嘶!」陰龍這時兩隻豆丁眼一亮,盯著長生手裡的黑繭,蛇信一卷就將黑繭吞了下去,唰的一聲就將蛇身縮小繞到了我脖子上。
我知道陰龍這貨什麼意思,朝長生點了點頭,換著黑蛇在門口,這才拿著木磨走了進去。
那木磨一入手就有一種痛意,明明在師公手裡輕飄飄的東西我提著就好像重似千斤一般。
我咬著牙忍著一步步的走到裡面,立馬遞給師公,兩眼死死的盯著他的手。
可那木磨一入師公的手就好像一塊朽木一般沒有半點重量,似乎剛才的重量只是我的想像。
「陰龍的飛鱗呢?」苗老漢看了一下我們,又瞄著小白和長生道:「蠱神是誰?還大成?」巨台腸劃。
「先讓陰龍出來試度吧!」師公瞄著還在我脖子上打著卷的陰龍歎道。
陰龍開始還在我脖子上繞來繞去的極為開心,這會一聽著要試抬著頭兩眼發亮的看著我,好像又是什麼好玩的。
「找到那片飛鱗拔了吧?」老者看著陰龍,竟然有點可惜的道:「虯褫長飛鱗可不容易啊!」
「嘶!」
陰龍立馬朝老者嘶了一下蛇信,露著兩個尖牙嗤著嘴。
我忙伸手摸了摸它,看著老者道:「你們以前都是用拔的嗎?」
「我都說這門沒有開過了!」老者至少知道那個祖訓是真的以後,就有點失神,朝我們搖了搖頭道:「我們只負責最先的那三滴血,而且這石精我們都引不出來,怎麼知道這祖訓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你們,我幾乎都忘了這件事情,虯褫已經成了神話中的東西了,而聚陰珠傳說是閻羅殿的鎮殿之寶,蠱神傳說就是蚩尤化身,建木更是通天之梯,這些東西除了在神話中,誰能看到?」
我沒想這老者還是一個現實主義者,再瞄著我們這隊明顯不正常的隊員,摸了摸鼻子感覺這真的是造化弄人。
「試嗎?」小白這時又跑到前面,抱著我的腿眼巴巴的望著我脖子上的陰龍道。
陰龍立馬就不肯了,頭高高的昂起與我四目相對,眼巴巴的望著我。
「乖!」我伸手摸了摸陰龍,一把的握住它的後頸,就朝石板上拍去。
這虯褫飛鱗也沒有說了拔下來的啊,活的貼上去可能也可以吧!
「嘩!」
陰龍被我一捏,本能的展著頸後的鱗片就想飛躍,可石板下的石精嘩的一聲就從裡面滲了出來,這次卻沒有再按著一格格的路線走了,而是從四面八方朝陰龍湧了過來。
我忙將手指彈起來,輕提著陰龍的頸子只讓那兩片展起來的鱗片貼著石板,兩眼沉沉的盯著陰龍的眼睛。
「嘶!」
陰龍開始還想扭動蛇尾,可被我盯著之後,認命的將兩隻小豆丁眼一閉,兩個黑眼圈打著顫,蛇尾緊緊的捲著我的手腕,如同赴死一般。
「咯!」
只聽著一聲輕響,陰龍頸後的鱗片就被石精切走一小塊,那一小塊鱗片跟石精在石板上又按著開始的路線流動了。
「快,不要停!聚陰珠引魂!」老者激動得雙腿一軟,靠在旁邊的泥磚牆上高聲大叫道。
魏燕兩眼一蒙,被我用力一拍才想起來,忙將折扇中的聚陰珠拿出來,瞄著我們道:「引什麼魂?」
「先放上去再說!」我想反正這聚陰珠在魏燕手裡也就收收魂,放上去也就切下一小片,不就是不大圓嗎,應該會不影響使用的!
「唰!」可奇怪的是,這聚陰珠一貼到石板就被石精給整個纏住了,立馬開始發黑,裡面的陰氣就跟沸騰了般想從聚陰珠裡衝出來。
「嘩!」
魏燕正緊張著,就聽到一聲輕響,那聚陰珠就跟放了氣的氣球一般,裡面的黑氣飛快的朝外湧來。
黑氣之中隱隱還有靈體在折掙著,可一入那石精之中,就立馬融入不見了。
「吧!」
聚陰珠的陰氣一出完石精就跟棄糟粕一般將聚陰珠給放了,魏燕忙接住小心的哈了口氣吹著看了一遍,確認沒什麼損壞之後,才小心的收回了折扇裡面。
我看著石精流動之時,那液體中隱隱還有著靈體想衝出來,而陰龍的那一小塊鱗片卻在裡面轉得飛快。
「那蠱神大成是指長生嗎?」苗老漢張著沉沉的看著那些流動著越來越快的石精,沒想到這東西真的有用。
長生沉沉的看著我忙朝後一退道:「我不可能是蠱神!」
「你不是,可你們三個合在一塊就可以是了!」靠著泥磚牆支撐的老者兩眼發亮的看著我們,沉沉的道:「你們或許不知道,這塊石板的材料跟石棺的材料是一樣的,可這石板卻沒有給有蠱性的人難受,就是因為我祖先在搬進來時就結合了這些東西處理的。」
「而我們在定下合歡日的原因,就是要保證神族的血統。可沒想到這麼多年終於有一個完整的神族出現,卻被六姑給抱走了。但是你們……」老者看著我和小白兩眼幾乎發著精光,激動的道:「你們是她一個人生下來的,而且還在石棺裡養過,你們才是神族純正的血脈啊!」
我聽著有點發麻,這理論就好像養純種狗一樣,為了保持血統純正讓母狗和子狗交配生下純種狗。
而我們卻更那上,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人所孕育的。
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這種感覺,噁心?似乎我沒有權力!
悲傷?
卻已經麻木了!
「那就沒長生什麼事了!」苗老漢聽著似乎鬆了一口氣,忙拉著長生朝後退了一步道:「那麼你們上吧!」
「這可不行!龍鱗也是蠱神的一部分,這伢子體內有龍鱗吧!」老者似乎看穿了一切,沉沉的道。
「要怎麼做?」長生看了一眼老者,拉著我的手上前一步站在石板前,盯著那些還在流動的石精道。
「血!血脈……」老者盯著那石板,似乎已經看到了什麼一般,低喃的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被老者感染,將剛才佈陣發符被磨得發白的傷口用力的擠動著,也只是淒慘的擠出幾滴血,扭頭看著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