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節
想到龍氣我就想到了龍鱗,看著王婉柔的樣子,估計她還跟我一直也不知道龍鱗是什麼。
心裡雖說稍稍平衡了一下,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計較的時候,用力一把將長生的手拉出來,我死死的瞪了他一眼,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幫著別人了?
從背包最底下的隔層中間將用符紙包著的針囊拿出來,我直接遞給元辰夕道:「這是你家的東西,還給你!」
「唉!先不要還了,這東西只有你能用,快點直接掏出一根將建木挑出來再說!」長生急得跟火燒了屁股一樣,飛快的幫我將符紙打開,然後指著銀針對我道。
這銀針只有我能用?
我迷糊的看著長生一眼,伸捏住一根銀針就要朝外拉。
「啊!」
手尖剛碰到銀針,那股子寒意立馬從指尖傳到了全身,竟然比我以前用的時候冷了許多,而師萃竟然在我心底裡猛的尖叫了一聲。估農討技。
這種恐懼又不同於剛長她感受到建木生根時的恐懼,而是一種吃驚不可置信的懼意!
第三百六十六章銀針
師萃在我心底裡一叫,我整個人也跟著就是一哆嗦,沉吸了一口氣,手指一用力就將那根銀針給捏了出來。
這是最大的一根。卻也只有我們用的筷子的四分之大小,可我捏在手裡,卻又感覺好像死死沉一般,胳膊竟然忍不住的朝下一沉。
心底裡的師萃在害怕,相對的食屍蟲卻十分的興奮,在我體內不停的進進出出似乎想跟銀針在交流著什麼,卻讓我手上的痛意又加深了幾分。
我按長生說的捏緊了銀針,朝王婉柔點了點頭,挑著銀針對著建木下面的土就挑去,然後直直一掃,可剛剛一用力,卻怎麼也掃不動了。
「唆!」
只聽著唆的一聲,建木所的有葉子就跟被打了霜一般,飛快的朝裡面一卷,連莖都收了回去。
我見有效,連忙將手裡的銀針用力又朝下壓了壓。然後橫掃著建木可能紮下去根的地方。
「吼!」估農系圾。
建木似乎感受到了威脅,竟然發出了轟隆的低吼聲。
那聲音夾著一股子沉沉的悶意,我聽到竟然手不自覺的一軟,本來就感覺重的銀針在我手裡一下子就又加重了幾分,整條胳膊都已經貼到了凍土之上,可手裡的銀針竟然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住了一下,無論我怎麼用力它就是不動了。
「張陽,屏住氣,一股作氣挑起來!」長生忙出聲安慰我。
可他哪裡知道我的難處,只得沉吸一口氣。用力將手指捏住銀針,掐得自己手指尖已經麻木了,而胳膊就好像又回到了那種呆在冷庫裡的感覺。
可就算是這樣,那一根銀針卻還是一動不動,好像它也跟建木一樣在這崑崙之顛的凍土生了根一般。
「一根不行,再來一根!」元辰夕端著針囊,直直的朝我遞過來道:「建木不能再長下去了,你看看王婉柔!」
我慌忙朝旁邊一瞄。就對著王婉柔的苦笑,也就在這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王婉柔的右側整個肩膀都已經沉到建木裡面去了,脖子都是努力的朝外面偏著才得以倖免!
「姐姐。你們快點!」這時小白赤著個腳丫子,飛快的跑過來,看都沒看我們現在情況,張嘴就朝我們大喊道:「這裡都全被包圍了,師公說如果你們還不快點的話,我們所有人都要被吃掉了!還有讓那個雪女姐姐準備送我們走了!」
我聽著就是一急,豎著耳朵一聽。這才發現四周都是那種轟隆的聲音,時不時的還有著聽不出是什麼東西的吼叫聲,從那些吼叫聲中時不時的還可以聽到師公和苗老漢的喝叫聲。
這些聲音竟然已經不是跟剛才一樣從一個面衝過來的,而是來自於四周。
匆忙之中拿眼一瞄,就見剛才去擋的那些人已經完全換了陣式了。
大紅和魏廚子各擋住了一最先衝上來的山精野怪最多的兩面,師公和苗老漢也擋住了另一個面,而陰龍和黑蛇雖說只擋了一個面,卻時不時的支援其他地方。
這看上去還得指揮有當啊,只是不知道小白在這種臨陣下來報信的算哪個陣營的。
這小胖子話一說完,扭頭一擺屁股立馬撒開腳丫子就朝著師公那裡跑去了,也不知道本來就是從那裡來的呢,還是只是跑回去報信。
「是要快點了!」連原先無比淡定的王婉柔都有點急了,瞄著我道:「裡面有東西將我朝裡面拉,好像是一隻大手,我竟然使不上半點力氣!」
「大手?」我聽著一愣,只得歎氣伸手就又去捏元辰夕遞過來的銀針。
那一根銀針一入手,我整個上半身都好像被冰凍住了一般,整個上半身都完全沒有了知覺。
如果不是兩根銀針拉扯著我的胳膊朝下沉的話,我可能連我的胳膊都完全感覺不到了。
「還好嗎?」長生黑如點漆的眼沉沉的看著我,擔心的道:「能拿得動嗎?要不然……」
我瞄了他一眼,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突然感覺有點心酸。又看了看元辰夕道:「你們知道會很重對不對?可你們卻不能拿?」
「你先將建木挑出來,回去之後再跟你解釋!」元辰夕直接將我的手朝著建木一推,急道:「快點!要不就來不及了!」
「張陽,你要知道,你生來就跟別人不同的!也許你認為你跟小白一樣是落花洞女所生,你們倆有著同一個娘親,同樣可能是元翎和田大收他們所說的洞神,但你卻與他完全是不一樣的!」王婉柔這會的脖子都快被拉了下去,只露著半邊臉在外面朝我道。
「可你娘在被雷劈了之後,在棺材裡生下的只有你,你承受著娘所有的希望,因為她一直認為她只生下了你!這也是你為什麼有很多地方跟小白不同的地方,你身上有著你娘的願力,如果真的洞神的話,那個人只可能是你,不會是小白。無論他在那具石棺裡呆了多久,他都沒有接收到你娘那個神族最接近神一般存在的女子的願力!」王婉柔說完這個,突然話音一轉道:「神村的存在總是有道理的,一如當初眾神將通天之木建木伐掉一般。」
我聽著有點不清不楚,卻突然感覺王婉柔似乎在被扯進去這一會明白了許多事情。
好像跟我娘的死有著不可分離的關係,又好像這又跟神族那些人有著關係,但也不好多問,只能等回去之後再找她細談。
想到這裡我心裡就是一震,手上猛的一用力,將銀針朝著地面用力一壓,然後指尖死死掐住用力朝對著另一根銀針的方向一掃,兩根銀針好像就碰到了什麼東西,而且還被那東西朝後推動著。
「吼!」
建木裡面的東西猛的大吼一聲,跟著身後的倀虎就低嗚了一聲,全身骨頭咯咯的一響,跟著就重重的倒到了地上,再也不能動了。
「張陽!噗!」長生竟然也跟著身子一晃,一口血吐到了我頭上。
我忙抬頭一看,就見長生漆黑的眼裡全是痛苦和迷茫,雙手緊緊的捂著手腕不說話。
旁邊的元辰夕也好不到哪去,所有的柳條全部寸寸斷掉,身上鮮血淋淋,面如金紙的瞄了我一眼,張著嘴似乎有什麼要說,卻只見他嘴唇抖了兩下,然後整個人就朝後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