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節
她真的會吃了那個從阿落肚子裡面剖出來的嬰兒,然後才長大嗎?
「呵!呵!你看到了嗎?」我耳邊一癢,一個清脆的聲音淡笑道:「現在知道你為什麼是阿落了吧?」
「因為你娘吞噬了阿落的孩子,所以你生下來就跟阿落長得一模一樣。其實你不知道的是,我一直都在你體內。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可你那個瞎子師父卻是知道的,他先是用銀針壓住我,然後又用雞血餵養我,以為這樣我就不會出來了。呵!呵!」那個聲音十分高興的大叫。
在我耳邊朝我道:「你看,我們以前本來就是一體的,就算那人將我生生的從你體內抽了出來,最後我們還不是要回歸一體!」
第四百二十八章犧牲
我聽著人首蛇身怪又在我耳邊??了,心裡煩躁得不行,可卻無法張嘴。
努力的想著消化著剛才的所見所聽以及人首蛇身怪所說的事情。
戴面具的人說阿落是田家寨的苗醫傳人,又有著蚩尤後人的身份。所以她能幻化出蛇尾。可我記得在神村的壁畫上面,蚩尤只是長角並沒有蛇尾的啊?
這到底是神村的壁畫為了騙人掩飾了這一特徵,還是說阿落是蚩尤後人這件事情並不完整?
如果說苗醫傳人會有蛇尾的話?那麼胖妞?也會變出蛇尾嗎?
而我娘吞噬了阿落和大紅所孕育的孩子,對於一個只有五六個月大剛剛成形的孩子,它所帶來的生發之力是最強的,所以我才會長得跟阿落一模一樣,卻不並是很像我娘嗎?
還有人首蛇身怪所說的她一直在我體內,只是我不知道而已?這是怎麼回事?
師父他用銀針給我下了禁制的事情我一直心知肚明,只是總想著師父是為了我好,所以我也沒去多想也從來沒有過問。
只是單純的認為師父是為了幫我壓制我是棺材裡生出來的這件事情,可現在想來這一直是師父給我的錯覺嗎?
可現在聽人首蛇身怪這麼一說,師父完全就是為了壓制在我體內的她?
還有五年前我被放進石棺裡的那一次,是為了將她從我體內剝離出來?那麼為什麼袁威他們並沒有要害我的意思?
將她從我體內剝離這麼危險的事情又是誰做的?既然剝離了出來,為什麼不將她直接發殺死而是放在盧家下面養著呢?
還有師叔他們是不是也不明白這裡面是怎麼回事?所以他們一直給我一個袁威在害我的想法?
「怎麼?現在還不明白?」人首蛇身怪並沒有現身,可她的聲音卻在我耳邊迴盪,不停的叨逼叨逼叨的道:「現在面具也來了。這可是我的父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我拿著面具加上建木裡面的魂體,還有那個頭骨,然後像你娘吃了阿落的孩子一樣吃了你,我就完整了!」
我聽著就是一愣,這也太過份了吧?
從遺傳學上來講,不是她更像阿落的孩子嗎?為什麼變成了我是阿落,而她卻要成為張陽?
「呵!呵!他們來了!」人首蛇身怪突然用蛇尾將我全身纏住,大笑道:「你就好好體會吧!」
我努力的張嘴想去叫她,卻發現全身的骨頭被她勒得咯咯做響。[t]而肋骨明顯開始生痛。
我努力的眨著眼睛想叫出聲來,卻只聽見骨頭的響聲更大了,跟著胸口猛的一痛,一根肋骨被人首蛇身怪生生纏斷了。
跟著她的蛇尾又是一緊,原本就已經緊纏的蛇尾用力又朝裡面一勒。
我痛得舌頭一顫,感覺就在這一瞬間,我又斷了好幾骨肋骨,連胳膊的骨頭都好像被生生的壓碎了一般,全身痛得已經沒有感覺了。
「還有腿喲。你慢慢的忍一下,我當初也是這樣先被打碎再長出來的,這樣你就能找出漂亮的蛇尾了,我的黑白相交是像靈界那些人的,而你的可能會是一條純白的尾巴喲,跟你的蛇一樣的,很漂亮的!」
「嗯!」
人首蛇身怪的蛇巴雙是用力一勒,我在全身不能動的情況之下,還痛得嗯了一聲。就感覺喉嚨裡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可人首蛇身怪卻完全沒有停留的意思,連她的蛇尾都勒得咯咯作響的情況之下。她自己也開始喘息不定,卻依舊執著的勒著。
「咯!」
終於我感覺到原本麻木的雙腿朝裡面一陷,而且人首蛇身怪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道:「蚩尤之骨雖說並不完整,卻也讓你的骨頭無比的堅硬了,如果不是我,光是一般的人力都不足已砸碎你的骨頭了,怪不得他讓我親自動手呢!我先走了喲,阿落,等這些人將東西交全,我就可以跟你合為一體了!」
我全身痛得沒有半點感覺,可臉上那一根帶著腥臭的舌頭舔過時,我依舊能感覺到一股子冰冷的冷意。
我知道人首蛇身怪這時放過我,至少我雙腿已經被她粉碎性骨折了,而肋骨斷的也不只一兩根了吧。
「砰!」
人首蛇身怪的舌頭剛一離開我的臉,我整個人就是一傾,然後眼前一亮,就見大紅和魏廚子還有師公他們全都臉色木然的看著我。估巨布才。
「張陽?」胖妞一見我從面具裡面出來,吃驚的大叫一聲,指著大紅道:「你不是說放在面具裡面最安全的嗎?她怎麼成這樣了?」
大紅臉上也是十分的吃驚,將我嘴角的血一抹,然後順著我的胸口一路往下道:「肋骨全斷,雙腿骨頭全部都碎了,陰龍和厲蠱不知道去向!」
「陽妹仔!」師叔一把將大紅推開,丁夫人兩眼含著淚,看著丁總道:「真的必須要這樣嗎?」
「她本來就不應該出生,連上天都不容她的。就算黑先生用畢生修為給她下了禁制,可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她融合了蚩尤之骨,而且蚩尤後人和靈界師家交合的孽種也從她體內被剝離了出來,她現在知道了張陽的存在,如果不得到張陽,後果不用我說,你們都明白!」丁總看著我臉色也青得不行,話雖然說得平穩,可嘴唇卻不停的顫抖。
丁夫人伸手摸了摸我還有不停抽搐的肩膀,回過頭盯著師公道:「不是說不會有事的嗎?怎麼成這樣了?那面具是蚩尤的面具,我說過不能用的,陽陽身上融合了蚩尤之骨,怎麼受得了。她這麼小一個孩子……」
「唉!你們別哭!」苗老漢沉歎了一口氣,掏出旱煙抽了一口,然後遞到我面前道:「妹佗吸一口吧!老漢知道你不是那種哭哭啼啼的妹仔,抽一口我們大家就明著說了,這陰河下面邪門得很!」
我這才發現,他們所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只有丁總和丁夫人看上去還好一點,最慘的反倒是師公和苗老漢,估計是因為師公的原因拖累的吧!
而師叔和胖妞倒還可以有,兩人看不到什麼傷口。
我看著苗老漢遞過來的旱煙,一口含住,猛的吸了一口。
那煙烈得不行,一吸進去就朝著四肢百骸竄去。
就在吸進去的瞬間,我眼淚鼻涕鮮血一塊朝外流。
「眼淚!」我一邊大咳一邊朝將旱煙桿推開朝苗老漢道。
苗老漢卻硬是將旱煙桿又塞進我嘴裡,對著燃著的煙對了一口氣,朝我道:「這是陰河,沒有什麼草啊樹啊的,你的眼淚沒啥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