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節
直到螞蟻出現,土著們終於有了反應,幾個身材稍微高大,頭纏樹皮帶都人當場跪下,彷彿在祭拜某些東西,緊接著,那幾個土著嘴裡忽然發出了一個統一的音節,我頓時覺得不好,但為時已晚,隨著土著這幾個音節的出現,數根利箭朝著我們射出,一切都來的太快,我們根本沒機會躲避,不知是不是巧合,每個人都只中了一箭。
中箭之後,魯西背著我的手頓時鬆了,我整個人跌倒在地,正打算爬起來,我卻發現自己的手有些不受控制,彷彿石化了一樣,非常僵硬。
難道箭頭上有毒?
僅僅十來秒的時間,我就完全動彈不得,渾身就跟打了麻藥一樣,毫無知覺,其餘人也跟我差不多,紛紛倒地,但並沒有暈過去。
這時,一些土著下來了,有男有女,他們將我們這些人聚集在一處,圍著我們轉圈,目光很冷,我只覺得毛骨悚然,心裡將諸天神佛都求了一遍:上帝、佛祖、三清祖師爺,大慈大悲,大顯神威,一定要救我們啊,他們這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樣,我們遇到的難道不僅是螞蟻族,而且還是食人族?
當然,佛祖不太靠譜,我轉動眼珠去看鬼魂陳,希望他可以跟平時一樣,小宇宙爆發,救我們於危難,但鬼魂陳顯然也中麻藥了,一動不動,臉色特別陰沉。
連陳老大都中招了,完了完了,真的完了,我還是處男,我還不想死,兒子,我沒出世的兒子,老爸對不起你。
就在這時,那幾個圍著我們轉圈的土著開始擁上來,並且扒我們的衣服。
對於我們的衣服,他們顯然很好奇和珍惜,扒下來之後,十分臭美的在自己身上比劃。
侏儒,比什麼比,扒了你也穿不了。
但緊接著,我就有些想哭了,這幫土著就是土匪,好在他們還算有點羞恥之心,給我們所有人都留了內褲,楊博士最慘,還被好幾個男土著摸了一遍,她氣的臉都青了。
緊接著,那幫土著開始對著我們講話,語氣並不尖銳,乍一聽還很溫和,但沒人聽的懂他們在講什麼,講完這些,有人手裡捧了一個大葉子,葉子裡面有些黏糊糊的液體,他們開始將那種液體往我們身上抹,我聞到一種甜膩膩的氣息,或許是花蜜的味道。
在抹完後,我們被土著抬著,直接用籐蔓掉到了樹上,我自己都能聞到身上甜膩膩的香味兒,霎時間就明白這些土著打算做什麼了。
祭祀。
果然,腦螞蟻開始朝著我們這幾個散發著誘人香味兒的人形食物撲過來,對於周圍又臭又干的土著沒有絲毫興趣,土著們開始後退,逐漸消失的無影無蹤。
螞蟻爬過腐葉,很快就能上樹,然後順著樹幹往我們身上爬,從人的五官鑽進去。
我嚇的膀胱發漲,小兄弟有種想哭的**。
第十七章原始生活
雖然打了麻藥,但我們還能說話,大齙牙道:「誰行行好,直接開槍斃了我。」我早看他不爽,生死關頭也不顧忌了,罵道:「去你媽的,能開槍咱們還至於被吊在這兒,誰行行好,朝著脖子這兒,一口咬死我。」
我話剛說完,鬼魂陳忽然晃蕩起來,他晃動的比較吃力,因為和楊博士靠的比較近,因此他蕩起來的時候,時不時會和楊博士肌膚相親,我不樂意了,道:「陳老大,都火燒屁股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占女同胞便宜!」禽獸啊禽獸,連個女人都不放過。
剛說完,鬼魂陳忽然雙腿夾住楊博士的腰,整個人靠著這股力量,猛的躍到了樹上,楊博士被他這麼一利用,疼的臉色都扭曲了。
我愣了。姓陳的居然可以使力?他難道沒有中麻藥?
這小子剛才都是裝的?
鬼魂陳躍上樹後,立刻給自己解開了繩子,而這時,螞蟻已經爬到了我們身上,鬼魂陳速度很快的跳到地面,撿起一個裝備包,又重新上樹,從裝備包裡拿出了一瓶液體燃油,速度很快的往我們每個人腦袋上淋,霎時間,所有人都成了非洲黑人,巨大的嗆鼻味兒蔓延開來,那些螞蟻就跟被熏暈了一樣,再也不敢靠近我們的頭部,只在我們身上爬來爬起,癢酥酥的。
合著姓陳的早有對策,估計是因為當時的情況,我們被土著用箭比著,鬼魂陳不敢有所動作,這才將計就計。
大齙牙趕緊拍馬匹:「當家的,我對您的崇拜之情猶如浩瀚星河,綿延無際……」
鬼魂陳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說道:「我討厭星河。」我想起那個星辰紋的鑰匙,不由暗笑,馬屁精,活該,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緊接著便道:「陳老大,快把我們放下來,手都快斷了。」
大齙牙突然嘶了一聲,道:「當家的,能不能再給我澆點兒油,澆屁股上,我怎麼感覺它們在往我屁股裡面鑽。」我惡寒了一下,立刻夾緊屁股,幾人被鬼魂陳挪移上樹,樹幹上也被塗抹上燃油,螞蟻這才消散,但也沒有離去,圍在樹下遲遲不肯離開。
麻藥的效果似乎並不強,這會兒功夫,我們已經能夠勉強移動,楊博士護著自己的胸,神色疲憊道:「那些土著認定我們死路一條,看樣子都走了,咱們的衣服怎麼辦?」
我道:「其實你不穿衣服也挺好看的。」
楊博士欲哭無淚,啐道:「沒正經的,下流!」我們現在每個人身上都塗了燃油,臉孔黑漆漆的,狼狽萬分,哪裡有什麼旖旎思想在,只不過這兩天見多了不穿衣服的土著女人,現在我已經很蛋定了。
這些螞蟻對燃油的刺激性氣味兒非常忌諱,似乎不敢對我們下手,一時到也沒有威脅,等到麻藥完全消失,我們才下地,將裝備包重新背上。
現在衣服什麼的肯定是奪不回來了,這些土著人原本沒什麼可怕,但他們一來會驅使螞蟻,二來人多勢眾,殺人不眨眼,我們去了,完全是找死,衣服也只能放棄了。
當務之急,是離開他們的地盤,找個地方洗漱一下,畢竟燃油不能長時間塗在皮膚上。
緊接著,我們連夜趕路,一口氣走了四五個小時,總算在也看不到腦螞蟻的痕跡,反而是前方出現了一條小溪流,溪水清淺,也不可能藏有鱷魚這些東西,這才算是緩了口氣,洗涮乾淨上岸,我發現楊博士不見了,估計是害羞不敢見人,正打算把她逮出來,她忽然從一顆樹後面拐了出來。
我一看就愣了。
這女人太淡定了,在得知衣服無妄之後,竟然很快的用籐蔓和樹葉做了遮擋物,塊根類植物葉子做成的裹胸,樹葉編成的短裙,末了頭上還帶一個花環。
我靠,我們是出來旅遊的嗎?
不止楊博士,其餘人也在魯西等人的傳授下學會了用樹葉做衣服,我去看鬼魂陳,面無表情的穿一條籐蔓編製的短裙,上面還夾雜著一些小花,我頓時有種很後悔的感覺,應該帶相機的。
在徹底淪為原始人後,我也淡定了,魯西等人順便打了幾隻鳥,抓了幾條魚,我們升起火在溪邊烤鳥烤魚,土著人的生活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單調,他們對這片叢林裡的植物很熟悉,比如波粒兒,原本我們是沒有任何調味料的,但波粒兒找來了一種紅色的石頭,石頭有拳頭大小,質地比較軟,非常容易的就用匕首弄成了碗的形狀。
我道:「衣服都沒了,還用什麼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講究了?」
波粒兒聽不懂我們的話,只朝我笑了笑,隨後捻起一塊鳥肉,將肉在石碗裡抹了一下送進嘴裡,隨後示意我們也嘗試一下,我試著在碗裡摩擦了一下鳥肉,再一嚼……鹹的?
這石頭含有鹽分?
另一邊,魯西找到一個凹形的薄石板,洗乾淨後架在火上,放水,放入洗乾淨的魚,隨後將從林間採集來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扔在水裡一通亂煮,煮完後,湯是非常清淡的綠色,我幾乎可以想像出那種又淡又腥的氣味兒,但等吃進嘴裡後,我居然吃到了……麻辣魚頭的味道。
這一刻我很想對土著同胞們說:親,你們部落還招人嗎?
直到現在,我才有了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吃飽喝足,眾人倒在石灘上休息,我用一根魚刺剔牙。
好吧,我已經完全習慣了這種原始生活。
正剔的起勁兒,鬼魂陳忽然沿著溪邊來來回回的走,小短裙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擋住了我欣賞風景的視線,我道:「陳老大,就算你身材很好,小短裙編的很漂亮,也不用這麼炫耀吧?」他不理我,繼續走來走去,我是個不太安分的人,立刻爬起來跟著他走。
人都有領頭羊效應,如果一個人站在一個地方往樓上看,不多時,就會有一群人跟著往樓上看,儘管他們都不知道樓上究竟有什麼,或許第一個看的人,只是想數清楚究竟有幾層樓。
過會兒,波粒兒也加入了我們的隊伍中,鬼魂陳忽然停了下來,蹲下身開始挖坑,隨後在坑裡插了一根木棍,我頓時明白過來,他是準備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