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
這可苦了我倆,剛開始我們只是初步描述一下,技術中隊通過我們的形容,做了一段聲音出來,讓我們聽還差哪了。
我和杜興就挑毛病,一點點的改,那技術人員有個設備,看著跟調音台似的,但要更複雜一些,我們就跟他耗在這事上了,足足折騰了一下午。
我不知道自己又聽了多少遍這種類似的尖叫聲,反正最後耳朵都有點嗡嗡的。
從技術中隊那回來後,我看到劉千手正安靜的坐在一個椅子上,把玩著那個油燈,他的手還不住的摸著那個孔字。
我心裡被他這舉動弄得直癢癢,真想讓他告訴我,他都知道些什麼,但他發現我倆回來後,表情一變,也不提這事了。我就沒法問了。
杜興插了句話,他揉著肚子跟我們說,「我說你們餓沒?咱們出去整點肉吃吧。」
我們中午就是對付的,一人吃了一盒米粉,而且來這以後,因為口味變了,我們也沒好好吃一頓肉。
我被他這麼一說也饞了,順著這話建議一句,說我們仨去找個館子,也別整當地的口味了,實惠的燉一大鍋肉,好好搓一頓。
劉千手是沒反對,不過指著我倆的臉,特意強調說,「你倆一臉『青春痘』,這樣子還能下館子麼?」
我心說我倆弄了一臉青春痘還不是為了抓賊?再者說,都老爺們臭什麼美,吃一頓是真的。
杜興也這意思,還來了一句,「有痘痘更顯著咱年輕!」
這話就說到這了,而且按案子現在的進展,也沒我們仨什麼事,我們就溜出去找肉吃了。
我們選的這家餐館,離警局不近,地方也有點偏,但好在實惠,肉燉的也香。我們仨都沒少吃,也喝了幾瓶啤酒。
我合計著,我們吃完飯就回去好好休息,尤其我們仨也沒啥急事,就溜溜躂達往回走。
在轉過一個路口時,有個小青年,一邊看著報紙,一邊稀里糊塗的從對面過來。
我真搞不懂他咋這麼馬虎,也不看看人,一下子跟杜興撞上了。本來杜興看他過來,都沒站著沒動,這小青年是真硬往上撞啊。
我突然有種預感,小青年要倒霉,弄不好就跟那筆販子似的,被杜興跟丟沙袋一樣丟牆角去。
可這小青年認錯態度好,連連說抱歉,杜興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皺眉頭說了句沒事,把這事翻過去了。
我以為這是個小插曲,也沒當真,但我們仨又走了幾步後,杜興突然一愣,摸了摸兜,緊接著他扭頭就追,還喊了一句,「娘的,敢偷我手機。」
合著那小青年是個賊。這我們仨能放過他?雖然現在吃飽了,跑起來費勁,但我和劉千手也相當積極,轉過身一起追。
那小青年沒尋思我們反應這麼快,本來還假裝看報紙一點點撤退呢,一看杜興追來,他嚇怕了,報紙也不要了,甩開兩條腿就逃。
他逃的速度真挺快,一時間我們追不上他。
但我們就咬著這勁,尤其還有杜興在,我心說有本事他就跟杜興跑馬拉松,看誰能跑過誰。
我們足足追了兩條街,我和劉千手後來都有點落後,被小偷和杜興甩出去好幾百米。
那小偷熬不住了,噗通一聲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息,對著趕來的杜興直作揖,請求杜興放過他。
可杜興上來脾氣了,拎著小偷脖領子,四下看了看,找了一個僻靜的胡同,把小偷拽了進去。
我隔遠瞧到這,心說得了,那小偷保準倒霉。我是沒看到杜興怎麼收拾小偷的,等我和劉千手進來時,戰鬥已經結束了。
那小偷耷拉個腦袋,褲子被扒了,雙手被褲帶綁著,窩坐在牆角。杜興坐在小偷身邊,看到我們後擺擺手,又把他手機亮出來給我們看。
我發現這手機屏碎了,估計是小偷剛才坐地上那一下子壓得。
我也來了火氣,心說我們仨為了抓他跑這麼久,人逮住有啥用?手機最後還是壞了。
我也不客氣,對著小偷肩頭踹了一腳,讓他賠錢。
其實我是單方面考慮問題了,這一腳下去讓那小偷抬了下頭,要不是提前知道他是小偷,光現在看一眼,我都認不出來他。
他這臉腫的跟八戒似的,不用猜都知道,杜興肯定沒少扇耳光。
我看他這慘樣又有些於心不忍,心說要不算了?我們手機是壞了,但他也沒落下好啊。
我又看看杜興,拿眼神詢問他怎麼辦。
杜興琢磨一小會,有了計較,指著小偷說,「你,身上還有沒有手機?給我一個好的,這事就徹底拉到了。」
這小偷看杜興都哆嗦,巴不得早點送走這瘟神呢,一聽這話急忙點頭,盯著自己兜裡說,「我以前還弄到一個,大哥,不行這個也給你。」
他說的弄,其實不就是偷的麼,我覺得贓物不能要,可杜興不管那個,上去摸了摸,把那贓手機拿了出來。
沒想到這手機也壞了,雖然屏沒碎,但開不了機。
我看杜興又要發火,趕緊勸了勸,心說得了,這一晚上跟個賊慪什麼氣?
杜興最終聽了我的話,我們大度的把賊放了,可這得來贓手機卻讓我們有了意外收穫。
第九章意外發現
杜興手裡拿著這兩個手機對比起來,我也從旁瞧了瞧。
我給他建議,原來那手機屏碎了,搶來的手機屏完好無損,要是論到維修的話,還是修搶來那個合算,沒大毛病的話,撐死百八十塊錢。
杜興點點頭,也說趕巧的勁兒,我們往回沒走多久,就遇到一個小維修店。
門臉不大,就一小門市房,不過修手機這活兒看技術也不看門臉,我們都沒在乎,一同走了進去。
這店裡只有母女兩個人,小女孩有五六歲的樣子,躲在角落裡玩溜溜球,而那個年輕媽媽,正悶頭幹活,用烙鐵焊接電路板呢。
我真沒想到,這維修師傅是個女子,杜興還打了聲招呼,把手機遞過去,問她會不會修這型號的。
女子抬頭看我們一眼,她長得很普通,沒什麼出彩的地方,而臉色很難看,憑我的經驗,她應該是酒色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