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是呀!
所有人都忽略了這個問題,一直認為這種「碎屍狂魔」一定是壯年男人,沒有人會把他引向柔順溫和的一個妙齡女孩身上想。
這時候下關區分局的賀隊站起來興趣地說道;「
「說不定還真是個女人,因為女人對女人的防備心理很低,一個剛上大學的女生不一定會去一個陌生男人家,但很容易就會去一個陌生女人家,所以我完全支持古支隊的這個觀點。」
「但證據呢?我們什麼都沒有。現在甚至還沒有尋找到被害人除屍片,頭顱,殘指之外?很多東西,包括骨骼到目前為至,還一無所獲。也沒有任何證據來支持這個觀點,所以任何的推測都是胡扯。」徐澤浩苦笑道,
這時候,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長廖峰站起來,咳嗽一聲,然後說道;
「我們來看看案件本身,當然,我們現在得到的資料都只是推斷,並沒有任何證據支持,基於慎重考慮,其實就這些沒有任何證據支持的推理,就要做出詳細分析是很不科學,也很不負責的,所以我只想提供幾點方向性的意見,首先我們來看看死者,在偵察過程中,我們刑偵人員一般把屍體當作會說話的重要線索,可惜在這個案件沒有了屍體,而是出現了一大堆嚴重被損害支解體,那麼怎樣讓碎屍說話呢?第一,碎屍告訴我們兇手有兩種可能分解屍體,一是愛好,二是害怕,因為害怕被抓獲而分屍,這種可能不大,我認為,因為如果他僅僅是製造破案難度去分屍的話,他沒必要鍛煉那麼精湛的技巧分解得那麼用心,而且還表現得如此迷戀這個分解過程,那麼兇手碎屍的行為,用行為藝術本身的動機來源看,他就是為了某種癖好.這是第一句碎了的屍體說的話.我們可以在一個極端群體中找到兇手的存在範圍,他癖好這種極端的手法,在他的刀下分解的不是簡單純粹的生命,而可能是某種超過他對生命理解程度的東西,可以是靈魂,可以是藝術,或者是信仰.當然這些,王隊長也有提到一些,但是我認為王隊長提的稍微主觀武斷了一些.」
正文 N034章 又是探討
碎了的屍體告訴我們第二句話是什麼呢?我認為,最科學的判斷,第二個從碎了的屍體裡我們發現更多的應該是兇手的動作表徵,在這裡,大多數人能猜測兇手的職業,但是,我們認為不能判斷職業,但是能判斷其動作表徵,他細膩的刀功,他強抗壓,耐挫特徵,並不見得一定是醫生,一定是廚師,一定是什麼人.為什麼這樣說呢,在比較著名的國外刑偵案例等偵探推理表現劇情中我們可以分析幾個層面的人物,就比如電視劇【黑洞】我們可以發現聶明宇下面的那些殺手,他們一個層次的兇手是很能殺人的,也很有殺手素養,具備分屍等一系列反偵察能力,但是要說把分屍能分成如此精湛的人,那些殺手層面的人往往做不到,而我的推測是假如在那個群體中能做這個事的只會是聶明宇,當然,這也只是場景交換,說這個的原因是,聶明宇具備這麼一種精神素質,在南大分屍案中的兇手就具備同樣一種素質,但是我們看聶明宇是做什麼的?他也不是廚師,不是醫生,不是干職業特徵明顯的職業,而他卻什麼都懂,他是個雜家,他或許有職業,但是他的行為藝術體現未必就跟他的職業有必然聯繫.再說了懂得人體結構的人,未必是要學過,或者做過,我們知道在我們的這個年代以前,大家如果有心去農村問問,許多成年人殺豬牛養都是自己動手,而且大多殺得相當漂亮乾淨,而且他們並沒有學過人體結構學,也不是屠夫職業,只是生活閱歷讓他必須懂這些.由此推測,兇手有豐富的社會閱歷是成立的,那麼必然要排除許多生活習慣單一,職業穩定的人群了,這是我從碎屍裡聽到的第二句比較真實的話。」
「那麼碎屍還說了什麼話沒有?我認為還有,就是她跟兇手的關係,我沒見過那些現場和情景可能這個推測會比較範圍模糊一點,但是能推測到的是,死者跟兇手的關係是單一的,但是不單純,他們之間應該有某種東西始終糾纏不清,似乎有個結始終只有一方知道或者不能同時知道,一旦同時知道了,就出現了悲劇,而且這個結應該不是單純的愛情或者婚姻,應該從某中意義上講上升到了藝術高度,或者至少兇手認為那個高度足夠用生命祭奠或者顛覆道德倫理規則.我們知道,人生的意義在於選擇,而選擇的意義在於自由,人的最終追求是自由,是對約束的不斷掙脫,可正常人都知道,如果不遵循規律,不遵循公眾規則的話就只會失去更多的自由,但是像這種極端犯罪的產生往往是突破性的,兇手不但反對規則,而且還有一種強烈的想制定規則的慾望,首先,我得同意各種得出的結論,那就是作案人非常專業,他是個長期使用刀的人,有可能是醫生或者廚師。但是這只是個必要條件,作案人可以在以前做過這些行業而現在改行做了其他。就這一點來說,從作案手法上來簡單地對周圍的人群進行區分派查很有可能會讓嫌疑犯漏網。」
「受害人性格內向,還是大一,而疑犯極有可能是個中年男子。現在的網絡並不發達。所以說有人推斷這可能是一起由網絡詐騙引起的殺人案不符合邏輯。我們注意到一個細節,受害人在當晚還把被子放了下來,說明她並沒有外出過夜的打算。而是準備好出去一會就回來睡覺的(不然也不會提前把被子放下來)。所以當晚她是一次有計劃的外出,可能是吃飯,可能是看病。」
「女孩的外出時間是個很重要的線索。在外出前吃過飯沒有?案發的當天有沒有生病?或者有沒有長期的慢性疾病?這些都是突破口。如果這是一次事先準備好的外出,她既有可能在外出前已經和犯罪者見過面。而正是這一次的見面,這個變態殺人狂確定了她作為犯罪目標。」
「殺人者的動機是個比較苦惱的問題,從他的作案手法上,以及從以犯罪動機為契機的分析結果來看,基本可以肯定,這是個變態殺人狂,他的目的就是要從踐踏受害者的身體上獲取快樂。」
「他是怎麼把受害者騙到作案地點的?一般來說,這是個非常難的問題,如果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一個三十歲的男人要一個剛剛上大學不到半年的內向單純的女生回到自己的住地是非常困難的。那麼他是怎麼做到的?他極有可能是借助了他有利的身份。比如,他可能是個私人診所的醫生,或者小書屋的老闆。當然從這裡還不能判斷作案者的身份,但是他極有可能是個有身份的個體業主。
為什麼說是個體業主呢?」
「從作案的工具上來說,他用到了刀和旅行包,還有高壓鍋,這些都是大家都知道。但是我要說明的是,他極有可能還有一個隱形的作案工具,那就是帶有直接與排水系統相連的洗滌槽。只有在這樣一種地方,他才能把血跡處理得不留痕跡,考慮到他在處理屍體時的從容態度,他肯定是在他的住處實施碎屍的或者是他工作的地方。那麼這裡是他的第一作案現場還是第二作案現場?因為案件的特殊性,我覺得深夜扛個死人從一個地方走到另外一個地方是非常不明智的(對於這樣一個高智商,高度冷靜的人來說,他應該明白這點),並且他碎屍的目的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可以推斷,他的第一作案現場應該離他的第二作案現場(碎屍現場)很近。也就是說,女孩子去的地方是一個公共場合和私人住地很近的地方,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臥室與商舖相連的理髮店、小餐館、私人診所、書屋以及其他帶有類似房屋結構的個體戶商舖。」
「如果是個體戶的話,那麼排查的範圍就小了很多,並且讓案件的可偵破性大大提高,個體商舖一般會有備案,至少在周圍的人群裡,會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考慮到是晚上,並且女孩在走前還把被子放下了,她的這次外出在她看來應該是一次時間極短的外出。所以,這個作案的個體商舖應該在學校周圍的某個地方。」
「屍體的發現地點也是很重要的線索。看得出,他是個對周圍地形很熟悉的人,並且從他拋屍體的地點,我們可以畫出一個他的大致的行走路線圖。我覺得他在這些拋屍點的中間的某個地點的可能性很小,因為那樣他不得不提著一個很可以的袋子在同一段路上折回兩次。很容易引起注意,而他在作案的時候已經花費了很多時間,他也不太可能分幾次行動進行拋屍。所以這條兇手的行走路線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這條線路的兩端中離學校最近的一端極有可能是離作案現場很近的地方。在這個點和學校之間是作案區域的機率比較的大。」
「女孩子是怎麼被害的?在這裡,我要說的是個體診所的醫生或者書店老闆的嫌疑,因為不論是租書還是看病,處於行業的特性,他們很容易得到與受害者二次接觸的機會(部排出與這兩個場所有類似特徵的個體戶)。因為是晚上,我們還要排出那些在這個時間已經關門的商舖,所以,範圍應該很小。女孩子在這一天的早些時候曾經來到過這裡,這時兇手看到了她,並且找了某個理由,讓她晚上再來,這應該不是很難的事情。在這期間,兇手計劃好了作案的計劃準備好了作案的工具。」
「疑惑。在碎屍案中,一個特性是,作案者一般會把屍體的容易辨識的部位割下來煮爛,毀滅證據。但是在這件案子中,兇手雖然也這樣做了,但他並沒有把死者的頭煮爛。仍然可以辨識。追求完美的他為什麼會留下這麼大的紕漏呢?我覺得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作案時間不夠。因為,在以往的很多碎屍案就是在案發後的挨家挨戶的排查時發現了兇手遺留下來的像頭手之類的軀體。作案者害怕它們會被發現,所以不敢扔出去。但是,這個冷血的傢伙知道如果留在家裡,很有可能會給他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就在證據沒有被完全毀滅的時候,就開始了他的下一步計劃——拋屍!」
「最後我對大家推測的兇手是個單身的推測表示贊同。並且從他作案的手法上來看,他有可能是個慣犯。我說的是可能!對於一個已經是慣犯的殺人犯來說,他不太可能是這裡的原住民。應該是個外地流動人口。作案後,等待案件告一段落,他會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個地方。這給案件的偵破帶來了困難標準的把握和信任是極度強的。」
「至於小古說到的本案兇手是女性,這個論點確實也是一種可能性,所以我們在接下來的工作中也絕對不允許把這個可能性給排除,我們目前缺少的是方向和證據,還有更重要的就是加緊偵破步伐,爭取早日為死者偵破這起令我們頭上警徽都蒙羞的血案。」局長就是局長,這分析,這比較,絕對可以讓下面的屬下們歎服的。
接下來,市刑警大隊長廖峰把幾個偵查方向交待十三個分局的責任小組對1.19碎屍案繼續加強排查。
而等十三個分局代表都回去後,廖峰命令徐澤浩召集1.19案專案組所有成員。
十分鐘後,法醫江城隨同徒弟錢明,刑警王元,柯潞邵芳,馬大川,痕跡處理技術員小杜,物證部田輝,勘查員明俊相繼趕到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