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我們現在已經可以一躍數十丈,前行的速度也趕超汽車,這麼快的速度,它蹲在我的肩膀上蹲的很穩,不但很穩,還有心思左右張望,所以我懷疑它先前的主人可能是修道中人,而且移動的速度可能比我們還要快。」左登峰出言說道。
「有這個可能,現在人心浮動,鮮有能靜心修道的,能進入你我這種境界的已經不多了。不過古代有很多道門高人,修為要比你我高出很多。ri後你在尋找那六隻yīn屬動物的時候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遇到自己處理不了的事情,就出來找我。」金針不放心的叮囑。
「我會的。」左登峰正se點頭。既然是朋友就沒有必要說客氣話,,不過左登峰並不希望麻煩金針,他不想讓朋友跟著自己冒險。
道士一直在唸經,孝子一直在燒紙,沒有人為二人安排住處,金針和左登峰有靈氣在身,可以徹夜不眠,二人一直坐在太師椅中閒談,他們不能離開,不然沒人敢呆在祠堂裡。
二人說的都是江湖上的事情,大部分時間是金針在說,左登峰仔細傾聽,江湖上的事情多知道一些總歸有用。
凌晨四點,十三從房樑上下來了,它要撒尿,左登峰見狀急忙站了起來,唯恐它再尿錯地方,不過十三這次跑出去尿了,尿完沒有再上房梁,而是跑到左登峰旁邊的太師椅上趴了下來。
「大哥,銅甲是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左登峰猛然想起一事。
「為什麼這麼說?」金針不明所以。
「他一到晚上就急切的要找女人……」左登峰將前端時間與銅甲相遇的事情向金針簡略的說了一遍,包括銅甲在南京急不可耐的摁倒丑ji女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銅甲雖然人品低劣,但是他練的是佛門功夫,佛門功夫走的是沉穩一路,沒有走火入魔一說。他晚上不喜歡出門是因為他好se,而不是不能出門。」金針聞言撇嘴笑道。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他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想到了十三當ri的那泡尿,時至此刻左登峰很懷疑銅甲當ri的陽氣暴漲不是他練功出偏,而是十三當ri撒了他滿頭滿臉的貓尿造成的,但是這個想法無法被證實,因為左登峰不會允許十三在他頭上撒尿,十三也不敢那麼做。
人的智商跟年齡不成正比,得看這個人經歷了多少事情,貓也是一樣,十三雖然活了三千年,但是它生活在密閉的環境下,所以它的智商並沒有超出貓的範疇,這一人一貓之間的感情有點像父子也有點像兄弟,十三在古墓裡困了那麼多年,出來之後只認識一個左登峰,因此它很依賴左登峰,不管左登峰去哪裡它都會跟著。而左登峰也不捨得撇下這個曾經救過他的命的肥貓,儘管每次趕路的時候都得扛著它,還得為它干的壞事擦屁股。
一壺茶喝的如同白開水的時候天才亮了,雞鳴時分,屍體入棺,開始準備發喪事宜,眾人忙活的時候,金針招呼左登峰離開了,金針要為死人選擇yīn宅,左登峰此時略感興奮,他雖然不會去當風水先生,但是選yīn宅需要觀察野外的地氣,這個對他很有用……
第八十八章釋汝疑惑
江蘇的山不多,也不高,鎮子周圍沒有像樣的山,不過金針也沒有過於苛求,很快就在鎮西找到了一塊墓地。
墓地位於一片雜草叢生的草夼裡,北面直衝十里外的大河,東西是低矮的山丘,南面不遠處是一處很大的村子,地勢很是平坦。與傳統想法中背靠大山,面對河流的墓地風水格局截然不同。
金針確定了方位,並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向左登峰,等左登峰開口。左登峰也沒有立即開口,他在觀察,他知道自己所知有限,所以他觀察的更加細緻,足足一刻鐘左登峰才開了口,
「左邊山上長了很多大樹,說明它是土丘。右邊的山上只有雜草,說明它下面是石頭,山下還有不少坑洞,說明右邊的山下很可能有礦。北面的大河表面上看是水,但是河對岸是一座高山,對應的還是山。南面的村莊沒什麼奇特的地方,但是他們總要生火做飯,你要的應該是火。如此一來金木水火土五行齊備,但是位置不正,火氣與水氣相沖,土xing偏多,不算最佳之選。」左登峰出言說道。
「你觀察的很準確,其實我選南面的村莊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北風南吹的時候屍體會有不良氣息向南飄移,我要借助那裡的旺盛人氣來沖抵它。這個你看不出來很正常。」金針抬手拍了拍左登峰的肩膀。
「時間緊迫,能選中這裡已經不錯了。」左登峰出言笑道。今天屍體就要下葬,沒有充裕的時間在選墳地上浪費。
「不,我之所以選中這裡是因為它只配埋在這裡,墓地可分五等,一等王侯,二等將相,三等紅翎,四等士子,五等九流。商人在古代屬於九流,這處墓地的風水已經是四等偏上,它能埋在這裡已經屬於越格,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反過來說無福之人也不能落有福之地。」金針出言說道。
「原來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指的是yīn宅。」左登峰恍然大悟。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這句話說的是陽宅。
「是的,這個『落』指的是下葬,而不是落腳。這些典故在正統道家經典中都有記載,回返茅山之後我會送你一些,你在閒暇之餘可以加以參詳。」金針點頭說道。
「多謝大哥。」左登峰點頭道謝,他現在最為短缺的就是基礎的道家常識,進山的時候一定要帶上一些,邊找邊學。
金針找的墓地賈家眾人自然不會有異議,抬棺至此,一通挖掘,三尺之後灰泥盡去,露出了黃土,再挖三尺,就是酥石,紅黃se的酥石是風水吉地的象徵,賈會長大喜,下葬完畢,再添黃金百兩,金針搖頭拒受,賈會長轉贈布匹五十卷,金針收了。
金針當ri選擇的的路線是迂迴的路線,第三處香客所在的位置在東南四十里,金針等人吃過午飯便起身告辭,中途在鎮子上歇了歇腳,將那八位隨從遣回茅山,隨後二人結伴前往,趕到第三位香客所在的山村時也是晚上八點多。
與前兩處官商不同,這是一戶以租種財主土地為生的貧苦村民,這家人也得到了茅山派的提前通知,老兩口早就在村口等候,見面也是跪接,金針抬手將他們扶起,轉而詢問他們家的情況,老頭姓黃,老兩口生育了兩子一女,兩個兒子一個二十六,一個二十二,一個女兒剛滿十八,全出問題了。
農村人最難過的就是chūn天到夏天這段時間,不管在南方還是北方,這段時間都屬於青黃不接,到了這個時候大米和穀物都吃的差不多了,果腹就成了問題,黃家的兩個兒子進山打獵進水摸魚,弄些獵物對付著餬口。按理說這時候不是狩獵的季節,因為此時正是萬物繁衍的時期,大部分雌xing動物都帶崽,但是人在餓極了的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什麼兔子刺蝟的,只要能吃一股腦的就往家搬,一開始也沒出什麼事兒,後來黃家的二小子從後山掏回了一隻大刺蝟,刺蝟一般從山坡上的草堆下面掏窩,白天不動,晚上出來覓食,黃家二小子帶回的這個刺蝟個頭很大,蜷起來比大號的海碗還大,不過黃家人也沒有多想,直接拿棍打死開膛破肚。
在洗剝的時候,黃老太太發現刺蝟的nǎi頭是腫脹的,明顯處於哺rǔ期,一家人吃了刺蝟也沒事兒,第二天一早,黃家人發現門口跑來了六七個小刺蝟,圍在母刺蝟的外皮周圍吱吱叫喚,黃家二小子見狀直接拿棍全給敲死了。
第二天晚上,老兩口聽到西屋有動靜,是她家閨女的笑聲,隱約還有二兒子的聲音,黃家很窮,兩個兒子都沒成家,他們住的是外面的東廂,閨女住的是正屋西間,孩子大了平時也都挺注意,兩個哥哥沒事兒也不去妹妹的房間,這怎麼深更半夜的,哥哥跑妹子房間去了,而且動靜也不對。
老黃頭感覺到不正常,就起床去看,走到西屋發現房門沒關,房間裡的景象幾乎令他驚掉了下巴,二兒子和小女兒搞到了一起。
老黃頭暴怒,拿起鐵鍬就一陣亂拍把二兒子打跑了,結果他的女兒竟然向他撲了過來,嘴裡還喊著『讓你吃我,讓你吃我。』
老頭一看情況不好,立刻把房門給鎖了,叫來二兒子就審,二兒子恬不知恥的說是妹妹勾引他的,都二十多歲的男人了,沒見過女人,一激動就沒把持住。
挨揍是難免的,不過令老黃頭沒想到的是他在毆打二兒子的時候發現二兒子一直在笑,笑的詭異而瘆人,老太太感覺事兒不好,急忙去喊大兒子,可是住在廂房的大兒子也把她嚇了一跳,大兒子軟趴趴的癱在床上,一個勁兒的衝她吐舌頭。
三個兒女全出了問題,而且症狀還那麼嚇人,老頭老太太立刻就急了,老頭把房門鎖上連夜跑到了距此六十里的茅山,向茅山派的道人求救,但是茅山派的架子很大,不管小病還是急診都得排隊,老黃頭無奈之下只好先行回來,回來之後發現三個孩子全扎西屋去了,兩個兒子還在打架,爭吵著『我功勞大,我先來,』『我道行深,我先來。』而他們的那個女兒則吆喝著『一起來。』
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去吆喝鄰居幫忙,所以老黃頭就想先把他們給分開,結果一進門,三個孩子就一起動手把他給抓咬了出來,老黃頭無計可施,只能將房門反鎖,苦候茅山派派人來救命。
「咎由自取。」金針聽完老黃頭的敘述忍不住冷笑搖頭。很顯然,他對於老黃頭一家為了活命殘殺懷孕哺rǔ期的動物很是不滿。
老黃頭沒念過書,不明白金針的言外之意,聞言並沒有羞愧之意,只是不停的沖金針作揖,請求金針出手。
「前方帶路吧。」金針擺了擺手,示意老兩口帶路。這種事情換做平時他是不屑出手處理的,在他看來老黃頭一家屬於自作自受。
二人聞言立刻走到前方帶路,金針和左登峰跟隨在後,老黃頭的家住在村北的一處山鞍,後面就是山林,距村裡的其他住戶很遠。
「大哥,裡面的yīn物是三個不同種類。」左登峰距離房間百步便感覺到了房間內有三道yīnxing氣息,這三道yīnxing氣息給他的感覺各不相同。
「哦?」金針聞言面露好奇,他沒有左登峰那種飄渺神秘的直覺。
「它們已經感受到咱們的到來,想要逃走。」左登峰鄭重點頭,
「這種情況我還從沒見過,不能讓它們跑了。」金針一聽立刻輕身躍起,快速的掠到房屋附近,手中銅錢快速脫手沒入地下,繞屋一周,陣成之後左登峰那股飄渺的感覺立刻消失,不問可知金針已經使用某種陣法困住了裡面的yīn物。
「你到樹上等我,不准隨便下來。」左登峰沖jǐng覺的瞪圓了眼睛的十三指了指旁邊的大樹,十三聞言立刻躥了上去,從枝椏處探頭張望。
「在外面等著,不要進去。」左登峰沖老頭老太太叮囑了一句,跟隨已經推門而入的金針進了院子。
左登峰進院,金針已經進屋了。左登峰進屋,金針已經擰開了西屋的門鎖,左登峰快步上前跟金針進了西屋。
老黃頭的三個兒女全在西屋,全是光著身子,全在瑟瑟發抖,床上到處都是血跡,男人下體極度腫脹,女人下身血肉模糊,很明顯這些yīn物在往死裡糟蹋他們。
「兄弟,猜猜它們都是什麼?」金針微笑著沖左登峰開了口。
「不知道。」左登峰皺眉觀察了片刻搖頭開口,他只能敏銳的感覺到這三個人體內有yīn物竊居,卻感受不到具體的種類。
《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