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你跑啊,回頭幹嘛。」玉拂個子很高,抱住左登峰之後二人是面對面直視的,玉拂一開口,左登峰能清楚的聞到她嘴裡呼出的如蘭氣息,這是處子特有的口氣,與年齡無關。
「我回頭是因為明淨大師還……」
左登峰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因為嘴被玉拂堵住了,玉拂的動作很快,左登峰被她抱住之後處於驚愕狀態,哪裡料到玉拂會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這是一種左登峰久違的感覺,綿軟而清新,柔糯而火熱,左登峰此刻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唯一的感覺就是這種感覺很好,正是他一直深切懷念並迫切需要的。
左登峰體內本就陽氣過盛,受到刺激之後立刻就有了反應,這種反應異常強烈,強烈到玉拂都能夠隔著衣服感覺出來。
感受到了左登峰的強烈反應,玉拂旖念更重,旖念的升起令她氣息不暢無法凌空,於是便緊緊的抱著左登峰,借助他的凌空之勢暫時懸空。
玉拂能感受到左登峰的生理反應,左登峰也同樣能察覺玉拂的身體變化,玉拂出遠門的時候才會佩戴護身金甲,這一次她並沒有穿著金甲,加上夏天衣物較薄,左登峰能夠感受到玉拂柔美的身體曲線和激動造成的微微顫抖。
「你想憋死我啊。」良久過後左登峰扭過頭去誇張的喘著氣,與此同時自玄陰護手之中快速抽取寒氣中和體內肆虐的陽氣。
「我當時不該賭氣南下,我錯過了一個與你同生共死的機會。」玉拂面色潮紅,快速的環視左右,轉而雙臂微微用力帶著左登峰身掠向西側十步外的草地。
「不能怪你,我做的那些事情太令人起疑,我也太過要強,其實我應該告訴你我靈氣被人廢掉了。」左登峰體內陽氣異常暴虐,快速自右臂湧入的寒氣短時間內竟然無法徹底壓制體內的陽氣。
「這裡不會有人來的,我今天就給了你。」玉拂探手解著左登峰的布扣。
玉拂是個冷傲辣手的女人,但是她的作風很是傳統,一直潔身自愛,此時的舉動大違常規,不過左登峰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相反的他感覺玉拂的舉動很自然,發乎於心,現之於形,心性所致,毫不造作。
「我也很想,但是不能。」左登峰探手抓住了玉拂的雙手,玉拂先前的一吻令他**中燒,激昂雄起,他是經過人事的男人,懂得交合的美妙,他懷念那種緊縛溫暖的感覺,但是他並未喪失理智。
「由不得你了,必須讓你邁過這道坎,不然你永遠活在過去。」玉拂賭氣一般的抽出了雙手再度探解。
「你一開始親我的時候我是迷亂的,但是很快我就恢復了理智,不過我沒有立刻推開你。」左登峰抓住了玉拂的雙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你今天不管說什麼都沒用。」玉拂酥胸起伏,呼吸急促。
「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推開你嗎。」左登峰試圖將寒氣逼入玉拂經絡助她平息慾念,但是玉拂調運靈氣阻止寒氣入體。
「不知道。」玉拂再度抽出了雙手,這一次她沒有再去探解左登峰的衣扣,而是做出了更大膽的動作,她要向左登峰展示自己的決心。
「快放手。」左登峰低頭看向玉拂下探的右手。
「你為什麼要委屈自己,你的堅持有什麼意義,她若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見你這麼難受對不對。」玉拂並未鬆手,她清楚的感受到左登峰強烈的反應,她不明白左登峰是靠怎樣的意志控制住了自己。
「我已經堅持了快四年,再有一年我就徹底解脫了,你希望我死不瞑目嗎。」左登峰此時已經自玄陰護手裡抽取了足夠的寒氣,但是他並沒有反衝壓制心中的**。
「你若自盡,我會跟你一起死。」玉拂鬆開右手抱住左登峰失聲痛哭,玉拂此時感覺到了極度的後悔,後悔先前因為籐崎櫻子的事情而吃醋,更後悔被妒意沖昏了頭腦撇下了已經沒有靈氣修為的左登峰,她不敢想像失去了修為的左登峰是如何躲避那麼多修行中人的追捕的,也不敢想像左登峰被抓到以後遊街示眾遭受了多少羞辱,她只知道上天給了她一個與左登峰同生共死的機會卻被她錯失了,這種機會以後永遠不會再有,她永遠無法向左登峰證明她也可以為他而死。
「你難道不知道紫氣巔峰可以自查陽壽,如果我不再枉殺良善,應該還能活到明年的十月十號。」左登峰搖頭笑道。
玉拂聞言駭然大驚,急忙抬頭看向左登峰的雙眉,細看之下果然發現左登峰的眉毛根部已經開始發白,人若老去,頭髮先白,後為鬍鬚,再為恥毛腋毛,最後為眉毛,正所謂壽與眉齊,眉毛若白,陽壽將終。
「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幫助杜秋亭娶你的。」左登峰寒氣反衝,將肆虐的慾念強行壓制了下去。
「你捨得。」玉拂垂淚發問。
「不捨得,因為我也喜歡你。」左登峰坦然承認。
「你終於承認了。」玉拂驚喜交加。
「是實情我都會承認,我一直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然後心無牽掛的走,現在看來很難做到這一點。」左登峰點頭開口。
「不孝有三,我願意為你左家留後。」玉拂堅毅的看著左登峰,左登峰能說出這番話,她已經知足了,女人愛一個男人的極致就是為他生育後代,玉拂也有此想,哪怕日後左登峰離去了,她也能從孩子的身上找到他父親的影子。
「快拉倒吧。」左登峰苦笑搖頭。
「你有能力獨自撫養。」玉拂探手扣上了左登峰的衣扣。
「不要分我的心了,你就成全我吧。」左登峰出言笑道,他坦然的承認喜歡玉拂,但是他也很清楚喜歡和愛的區別,他雖然被動的親了玉拂卻並不是對巫心語的背叛,他瞭解巫心語,哪怕他日再聚,巫心語也不會發怒。
玉拂還想說什麼,左登峰忽然皺眉側耳,他聽到了破風聲。
「鐵鞋來了,西南五里。」左登峰出言說道,鐵鞋用的是輕功陸地飛行術,很容易分辨。
玉拂聞言立刻行運靈氣恢復臉色,以免被鐵鞋發現異常。
「大師,我們在這裡。」左登峰凌空躍起沖鐵鞋喊道。
鐵鞋聞言,立刻飛掠而至,見到玉拂也沒感覺意外,他為人光明,不會多想。
「正一教的道士離開沒有。」左登峰急切的問道。
「沒有啊。」鐵鞋愕然回答。
左登峰聞言長出了一口粗氣,眾人沒有離開就說明他們並不確定玉拂跟他的關係。
「大師,你去北面山頭等我,我有話跟玉真人說,很快就到。」左登峰沖鐵鞋說道。
鐵鞋聞言點頭答應,凌空北去。
「我跟你走。」玉拂見左登峰將鐵鞋遣到了北面山峰,知道他馬上就會離去。
「我先前教給你的駐顏法術其實就是闡教的陰陽生死訣,你潛心修行,有望白日飛昇,還有一式口訣你記住了。」左登峰隨即將陰陽生死訣的真言快速默念了兩遍。
玉拂見此情形知道左登峰不會再與之同行,內心大悲,哀傷不語。
「杜秋亭是我的朋友,你給他留下三分顏面吧。」左登峰沖玉拂說道,他知道玉拂不會嫁給金針,卻也並沒有為金針難過,因為男人的心理很奇怪,誰都得不到反而不難受。
「我還想再見你一面。」玉拂抬手擦淚,她瞭解眼前這個男人,知道先前親吻左登峰的時候左登峰沒有推開她是為了給她一個交代,那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了。
左登峰聞言皺起了眉頭,良久過後沖玉拂點頭一笑,「明年秋天我盡量過來一趟。」
第二百六十章一窺仙容
《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