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而那個女的在燒紙的時候還開口念叨著名字,那名字不正是『瑤雨露』三個字嗎?
我當時還問她,她的名字叫什麼。而她的回答也很一致,就叫做瑤雨露!
如果名字可以重複的話,那麼……長相呢?
我蠕動著喉結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份屍檢報告。
我想過那個燒紙的女人很有可能是兩年前就死去瑤雨露的孿生姐妹。但是這一切似乎並沒有那麼的巧合!
因為屍檢報告後面還有一份關於瑤雨露的詳細資料。
而資料後面赫然寫著:獨生子女!
這麼一說的話,那我昨晚遇到的究竟是什麼?
難道是……
我沒敢繼續往下想,緩緩的搖了搖頭,從兜裡摸出一根煙放在嘴角點燃起來。其後我閉上眼,心裡有意的不去想昨晚的事兒,權當做昨晚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
大約過了一分鐘左右我再度的睜開眼,開始看起了這份屍檢報告。
屍檢報告當初是我師傅做的,他老人家雖然年紀大,但是做事特別的細心,這份屍檢報告寫的也是無微不至。將瑤雨露死後身體表現的任何狀況全部寫了出來。
從報告中我得知,導致瑤雨露的直接死亡原因是被人勾住了脖子,其後窒息而死。而碎屍則是因為兇手想要瞞天過海,故意將瑤雨露的身體給碎屍並且拋棄荒野。
碎屍的部位和主持人、歌手被碎屍的部位完全吻合。
只不過瑤雨露被人碎屍的凶器則是一把鋒利的斧子,不難想像兇手是多麼的殘忍,為了掩人耳目刻意的將瑤雨露的身軀給砍得四分八裂。
這樣的人實在是令人髮指。
深吸一口煙,我繼續往下看。
在瑤雨露殘肢上發現過有被什麼東西撕咬的跡象,而撕咬瑤雨露身軀殘肢的則是一條狗。因為瑤雨露的身軀被人拋屍荒野,血腥味引來了附近農家的狗。
看到這裡我不得不佩服我師傅的能力,被人碎屍的身軀本來就不好進行屍檢工作。而這具屍體又恰好的被一條狗給撕咬過,這麼一來的話給屍檢工作又造成了巨大的困難。
看完屍檢報告以後我又將注意力放在了瑤雨露的詳細資料上。
資料裡,瑤雨露出生在西山市的農村中。之所以來到西山市是因為瑤雨露當初考上了西山市的大學,等著他大學畢業以後就走進了社會,並且以歌手的身份簽約了一家娛樂公司。
而這娛樂公司就是整個西山市唯一一家的娛樂公司。
耿陽秋的公司!
抽著煙我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從資料中看得出瑤雨露為人很是善良,不曾給人結仇。學業結束後就簽約在了耿陽秋的公司,按理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怎麼會突然遭人殘害?
想到這我將煙頭丟掉,朝著江冰那邊走去。
江冰正在翻看著王子慶的資料,看我走了過來就問我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搖頭表示沒有發現什麼。
最後我又向著江冰投去尋問的目光,衝她問道:「兩年前王子慶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江冰手上有王子慶的具體資料,現在估摸著也看得差不多了。抬起頭衝我道:「王子慶在兩年前是一名賭徒,而那晚從賭坊出來,可以說是輸的分文不剩,其後他遇到了單獨行夜路打著電話的瑤雨露。從資料裡兩年前王子慶的筆錄中看出的原因是:瑤雨露當時身穿華麗,打扮妖艷,於是就斷認為瑤雨露是有錢人,就心生了歹意。筆錄中說,王子慶原本打算是搶劫的,但是因為瑤雨露死死地護住那一筆錢,最後王子慶因為緊張所以就勒住了瑤雨露的脖頸,不想是用力太大導致瑤雨露窒息而死。」
說到這江冰微微一頓緊接著道:「殺了人的王子慶立即就後悔了,他說他只是一名賭徒,殺人的事兒從未想過。一時間害怕警察發現瑤雨露的屍體追查到他就下了狠心,將瑤雨露的屍體給肢解了。其後將瑤雨露的身軀棄屍荒野。」
聽著江冰將報告讀完我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說到底這一切的源頭還是被一個『賭』所害。
「還有一件事。」江冰突然開口道:「等著警隊成功逮捕王子慶以後卻發現王子慶已經身染疾病,不抓捕他的話他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我眼前一亮猛然想起一件事:「從蘇彩晴的口中得知,王子慶曾經去過耿陽秋家裡。而蘇彩晴卻正巧的發現茶几上的病歷寫著:王子慶。這三個字!」
「可是王子慶當初為什麼去找耿陽秋?而卻又拿著病歷?他找耿陽秋又幹什麼?」蔣雪在一旁疑惑的搖著頭。
要讓她沖在第一線抓人還行,讓她做這些破案的分析是真的白搭。
「想一下,耿陽秋有什麼值得王子慶去找的?而他找了耿陽秋拿著病歷又是為了什麼?」江冰卻是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錢!」我不假思索的開口道。
「是因為錢?」蔣雪微微一怔,緊接著也明白了過來:「耿陽秋是娛樂公司的老總,肯定有很多錢。而王子慶是想去耿陽秋家裡借錢,但是他嗜賭如命,害怕耿陽秋不借給他,所以就特地拿著病歷去見耿陽秋!」
「蔣雪說的沒錯,以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我們只能這樣解釋。」江冰讚許的看了一眼蔣雪,然後又一次的皺眉道:「可是耿陽秋一個娛樂公司的老總,是怎麼認識王子慶這樣一個賭徒的呢?」
我搖了搖頭感覺腦細胞正在不斷地死亡,苦笑著道:「這個或許還得在繼續往下查。」
江冰他們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費勁,而是站起身來衝著我和蔣雪道:「你們倆跟我去一趟名門橋附近的派出所,那裡有梁子文跳河前的監控錄像。我們還要去梁子文家裡找他女兒瞭解一下情況。」
我點了點頭沒啥意見,反而蔣雪有點兒想說話卻沒開口。
在去停車場的時候江冰因為步伐快,我和蔣雪落了她一截。而蔣雪也抽這會兒問我了:「准正,你丫不就是一個法醫嗎?啥時候做起調查走訪的工作啦?難道夏隊將你調過來了?」
一說到這一點我就有點想哭,無奈的攤了攤手衝著前面的江冰挪了挪嘴。
「是專員讓你調查的?」蔣雪指了指江冰疑惑的看向我。
我點頭道:「協助專員調查。」
蔣雪估摸著和我的想法一樣,有點兒不可思議的嘟囔著:破案啥的還能用得到法醫?
到了停車場以後,因為江冰的車只能坐兩個人,所以我們三是直接擠在了蔣雪車裡,由蔣雪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