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


  我們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說話的是一位年紀約莫在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他身穿一身黑色的西服,短髮根根倒豎,顯得格外的精神,說話間他走到了我們身邊笑著道:「鄙人是大富豪的前台經理王梓,剛剛聽服務生說有三位警官來這裡查案,沒有想到會是你們,真是有失遠迎。」
  「你認識我們?」趙繼佑疑惑的看向王梓,應該是對他的那句『沒想到是我們』產生了疑惑。
  王梓淡泊地笑道:「素未謀面,只不過是沒有想到來查案的警官竟然會這麼的年輕。」
  不愧是天天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的經理,說起話來不失委婉的同時還表現出了自己的精明。
  江冰聽得出王梓話中有話,微微一笑將自己的證件拿出來放到了王梓面前。
  龍局的證件並不是很特殊,要說特殊也就是標識有些特殊,一般的證件都是警徽,而龍局的證件則是一條盤臥著的龍。
  別說王梓了,就連一般的警務人員不仔細去看也分辨不出多少的詫異。
  雙目掃視了一下證件王梓禮貌的擺了擺手,歉意的道:「先前不好意思,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能幫的上各位的?」
  「你們這裡是不是有一位叫做姍姍的陪唱?」我靜靜的問道。
  王梓眉頭不著痕跡的微微一皺,然後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的確有一位叫姍姍的陪唱,你們找她有什麼事兒?」
  「兩個月前有一位叫做袁自成的客人在你們這裡因為蓄意傷人被警方帶走,而蓄意傷人的對象就是姍姍,而且根據我們的調查姍姍和袁自成的關係非比尋常,所以我們想找她瞭解一下情況。」我冷靜的回答著王梓。
  王梓躊躇了一下猶豫的說:「兩個月前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怎麼還需要找到姍姍?」
  「警察辦案不需要處處和你匯報,你要做的就是配合好我們的工作。」江冰冰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讓得王梓一陣尷尬。
  王梓歎息說:「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後面叫姍姍。」
  我靜靜的點了點頭目送著王梓離開。
  重新做到沙發上我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這人的名字起的倒是挺有意思,王梓,王子……」
  「說起話來也文縐縐的。」趙繼佑從中插了一嘴。
  我搖了搖頭沒有在說話。
  等了大約有五六分鐘的時間,王梓就在一次的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中。
  當我們看到站在王梓身後的人時卻是微微一怔。

第065章 臉花舌啞(下)
  資料裡姍姍是大富豪的陪唱,按理來說姍姍既然是陪唱,那在穿著打扮上肯定是格外的耀眼。而跟在王梓後面的人卻並非如此。
  她穿著一身略微有些骯髒的工作服,那工作服一眼就能看出不是陪唱的人該穿的衣服,不僅如此她的打扮就連服務員都稱不上,更像是一名掃地打掃的普通員工。
  她的頭髮有些凌亂,樣子也頗為的狼狽,跟在王梓身後一直都是顫顫巍巍的,看得出來她很是小心翼翼。
  我們三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疑惑的指著後面的女人衝著王梓問道:「她就是姍姍?」
  「是的。」王梓看了一眼姍姍道:「抬起頭來。」
  姍姍對於王梓好像是言聽計從,王梓話音剛剛落下姍姍就慢慢的抬起頭。
  江冰慢慢的走到姍姍面前然後用手將姍姍額前凌亂的頭髮扒開,漸漸的露出她的容貌。
  只是……在我們看到姍姍的臉時均不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資料裡姍姍雖說沒有傾國傾城的容顏,但還是較為動人的,而現在出現在我們眼中的人卻並非如此。
  她是姍姍毋庸置疑,但是她的臉卻完全的被……毀容了。
  她臉上有著一道很長、很深的傷疤,傷疤從她的左臉頰劃過鼻樑直至右臉頰,這道傷疤將她原本貌美的容顏狠狠的撕碎……
  「怎麼會這樣?」我震驚的看向王梓,這一刻也突然的明白為什麼王梓剛剛欲言又止。
  王梓深深的歎息道:「兩個月前姍姍晚上下班回家的時候讓人打暈,最後還是被路人發現的,發現的時候臉已經被人毀容……」
  「沒有報警麼?」趙繼佑皺眉詢問道。
  王梓點頭說:「怎麼會沒有報警?只不過姍姍家住的地方比較偏,下班的時間又是凌晨的三點鐘,下班回家的路上還沒有監控設備,警方到現在還在調查,只不過絲毫的沒有頭緒。」
  「兩個月前?」我沉思著尋問王梓:「是在袁自成蓄意傷人之前還是蓄意傷人之後?」
  「肯定是蓄意傷人之後。」王梓嗤笑一聲道:「如果是蓄意傷人之前的話那袁自成怎麼還會挑選姍姍?即使袁自成不在乎姍姍的容貌,但是姍姍也已經不能唱歌了。」
  「不能唱歌了?」趙繼佑愕然的問:「怎麼會不能唱歌?」
  「被毀容的同時,姍姍的舌頭……也被兇手割掉了。」王梓歎息的看向姍姍。
  低著頭的姍姍含在眼眶中的眼淚沒有任何懸念的奪眶而出。
  我們三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姍姍,姍姍抹著眼淚的同時嘴巴微微張開。
  那一瞬,我清楚的看到姍姍的舌頭僅僅只剩下一半……
  「這也是剛才我猶猶豫豫的原因。」王梓緩緩的搖頭說:「做陪唱最為重要的就是臉蛋和聲音,而姍姍卻同時失去了這兩樣,原本我們是想將姍姍開除的,如果開除了的話就的確不近人情了。所以我們才讓她留在這裡做一名服務員……」
  「我們……能和姍姍單獨談談麼?」我猶豫了一下客氣的看著王梓。
  王梓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說可以,然後還讓前台的人去給拿來了紙和筆。
  姍姍不能說話,想要說的話只能用紙和筆來表達。
  王梓離開之後我們拉著姍姍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姍姍的情緒比我們想像的要穩定許多,應該是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並且還過了這麼長時間所導致的。
《法醫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