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我趕緊對她解釋道:「你這個logo不是簡單的商標,他是個還魂符陣,可以把死屍復活,就因為你這裡的棺材,王強他爸已經是乾屍了結果還從棺材裡爬出來呢!」
「不會吧?有這種事?!」王老闆驚訝道。
「我有必要騙你嗎?你這個logo除了在門匾還有棺材上放之外還在其他工具上刻過沒?比如斧子之類的。」
「其實棺材上也不是全有的,只有特別高檔的定制棺材我們才會加上那個logo,斧子根本不可能,我們這是棺材店,又不是斧子店。」
「那你老公呢?我想跟他見面聊聊。」
「我老公他沒在家啊。他一年也就回家兩、三次,我有時候也找不到他。」
「那你總該有他的電話吧?」我問。
「這倒是的,但是我給他打電話他從來不接,而且他不希望我在他工作的時候打擾他,一般都是他有空的時候主動聯絡我。我老公他脾氣不太好,我不想惹他生氣。」
女老闆在說話時表情異常的平靜,但從她的話語中我卻能聽出了家庭暴力甚至虐待的味道,這也讓我越發的懷疑起她丈夫這個人。
「不用你給他打電話,你把他電話號碼給我,還有他姓什麼叫什麼都告訴我,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我道。
「這……不行,我不能告訴你,他會不高興的,我不能讓他不高興,他發起火來很嚇人的。」
「你這樣什麼都不肯說情況更嚴重!你知不知道已經有四十多人因為你老公被人砍腦袋了?!!」
我的這些話似乎對那女老闆起了些作用,她的臉上現出了猶豫的神情。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的王強也開口道:「你告訴他!你的老公是誰,沒事,什麼都不用怕!」
王強突然說出的這一句話讓我全身一顫,因為他的語調突然變得極其低沉,語速也比之前要快得多,整個人似乎一下子從先前唯唯諾諾的狀態變得極其強勢,那感覺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那女老闆聽了王強的話之後就像鬆了一口氣一般,隨後她便沒有半點猶豫地對我道:「我老公的名字叫陳忠良,他的電話是……」
在她說出陳忠良三個字的時候我腦袋登時嗡了一聲,她後面說的是什麼我根本沒去聽,所有的事情在一瞬間都變得清晰起來!
王強拋棄了自己的過去,但陳忠良這個人並沒有就此消失,而是以另一個人格深藏的同一個軀體裡。王強是個好人、他懂得感恩、待人友好、生活態度積極向上,他能做到這樣的改變是因為他將自己的陰暗面全都拋給了陳忠良!
一個人的善、惡兩面被完全分開了,但卻同時存在於一個**之中。所有的壞事都是陳忠良做的,而王強則對此一概不知。而現在站在我身後的是誰?是王強?還是陳忠良?
我沒空去琢磨身後的人到底是誰,在想通一切的瞬間我拔腿就跑,也就在我剛剛跑離王強身邊時,一柄鋒利的細劍幾乎擦著我的左肩揮了過去——王強手裡握著的並不是一根普通的枴杖,而是一把藏在竹質鞘中的細劍!
「把武器放下!!」跟我同行而來的孫警官立刻拔出手槍對準王強,並且大聲命令著他。
而王強只是用陰邪的笑容回應著,他手裡的細劍根本沒有放下的意思。與此同時,那棺材店的女老闆竟突然衝向孫警官,用她的身體死死壓住孫警官的槍口。
「你……」孫警官驚呼了一聲,但他只喊出一個字便沒有了下文,因為王強的細劍已經刺穿了棺材店女老闆的身體,劍尖也從孫警官的後心穿了出來!
王強……不!是陳忠良,他開殺戒了!
18、對決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看見殺人,但上次是朋友殺人救我,而這次殺人卻是個連環殺人的兒子,是個得了精神分裂症的瘋子!
我手頭上有兩樣武器,一個是可以打鬼的指虎,另一個是可以禁錮住鬼的套索,但這兩樣東西對付一個拿著一米多長細劍的殺人瘋子顯然不怎麼好使。而就在我發呆的時候,陳忠良他已經把細劍從兩個被刺者的身體中抽了出來,棺材店女老闆和孫警官也相繼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陳忠良提著細劍奔我走過來了,他步子邁得很大,速度也很快,根本看不出有腦癱的痕跡!
一道寒光從我面前閃了一下,我的身體本能性地向後一撤,陳忠良那把沾滿了血的細劍刷拉一下將我的衣服劃了個大口子,我腦袋瞬間也從近乎短路的狀態恢復了正常,而我的視線也一下子集中在了被刺倒的孫警官身上,他的手裡還握著那把手槍。
我左手快速從腰間將套索摘了下來,然後想也沒想便投向陳忠良的腿。可是那套索還沒等碰到陳忠良便被陳忠良手裡的細劍擋住,兩個重錘圍繞著細劍快速旋轉著,但纏住細劍的劍身現身對阻止陳忠良前進沒有任何作用。
陳忠良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意圖,他橫了一步擋在我和倒地的孫警官之間,那把沾滿了血的細劍也抬起來指向我的臉。
「跑!」
陳忠良突然大喊了一聲,同時他的臉也變得極其痛苦,他的身體也彆扭地彎曲著,那感覺就像是王強試圖奪回身體的控制權,但陳忠良卻不肯肯讓步一樣。
我本來是逃跑的,可陳忠良的眼神瞬間恢復了之前的兇惡,我知道,王強已經敗了。與此同時,我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發涼,不只是胸口,我的全身都被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包圍了。
我眼神向下一飄,這才發現剛才陳忠良砍的那一劍並不只是劃開了我的衣服,我的胸前也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很奇怪,我感覺不到疼,但我知道如果這樣耗下去我肯定完蛋,跑也沒有任何機會逃生。不知道是不是越到了危機的時刻人的腦袋就會變得更加清醒,我知道我唯一的生路就是搶到孫警官的那把槍!
我趕緊將指虎從手上摘了下來,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它砸向陳忠良的腦袋。
我和陳忠良之間的距離不足五米,他根本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被我扔出去的指虎結結實實砸中的頭!那指虎是純鋼的,起碼有兩斤重,被那玩意砸了一下陳忠良頓時哎呦了一聲,接著整個人也向後倒了過去。
趁這個機會我趕緊繞過陳忠良跑到了孫警官身邊,然後俯身將他手裡的手槍拿了起來。
還沒等我回身,突然一股冰冷從我背後鑽入我的身體,緊接著我的兩腿瞬間就沒了力氣!我知道我是被刺中了,但我沒有去看我的傷口,也沒辦法轉身,我能做的就是用最快速度打開手槍的保險,然後給槍上膛,再將槍口從我左側腋下探向身後。
這一系列的動作我可以做得如此流暢都得益於我那把氣槍,為了能將它用熟練我沒少練習,而現在我手裡的是一把真槍,但這並沒有讓我對開槍這件事有任何的猶豫。
我扣下了扳機,隨著一聲巨大的槍響,我的全身都跟著猛烈地震動了一下,隨後我的兩條腿便不聽使喚地軟了下來。在我摔倒在地上的一瞬,我看到血正在從我的身上汩汩地往出冒,同時我也聽到了噹啷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響。
我不知道是我的槍掉了還是陳忠良被我打中了,也不知道我究竟在地上趴了多久,恍惚中我看到了刺眼的閃燈,接著我便被抬到了車上。我也不清楚是什麼緣故我的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我跟車上的人喊了幾句「我馬上要結婚了」,然後腦袋又徹底混沌了。
當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舒鑫已經在我旁邊了,另外還有我的家人、馬駿兩口子,還有唐輝和雷啟山。
「是王強!」我忍著身上的疼對唐輝喊著,同時也試圖從床上坐起來。
唐輝趕緊過來把我按回到病床上,然後道:「我知道了!已經把他抓了!那把斧子在棺材鋪那女的家裡找到了,我已經把它給毀了。我用你電話聯繫了小郭,她告訴我得用氫氟酸銷毀那斧子,說什麼逆五行破陣,我也不懂,反正就照辦了。總之你就放心養傷吧,火男的事已經徹底搞定了。」
「都搞定了?這麼快?」我有些詫異。
「不快!你都已經睡了三天了。」唐輝道。
「三天?我怎麼感覺好像就幾個小時呢?」我的腦袋還有些沒轉過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