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是。」馬經理皺著眉頭,「這丫頭不知道怎麼了,我自問從來沒虧待過她,她卻突然說走就走。」
「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三個月前,她突然向我遞辭職信,當天就走了,留下個爛攤子讓我收拾。」
「她平時也這麼不負責嗎?」
「不,她對工作非常認真,是我最得力的下屬,業績總是全組第一。」
「她的獎金應該有不少吧?」
「那當然,我們干保險這一行,向來都是多勞多得。」

殘存的日記:9月8日,陽光明媚。剛才查了一下存款,原來我也是個小富姐哦!那個人大可不必擔心買房的事。
「幫我查過文婧的財務狀況嗎?」溪望向當刑警的阿慕問道。
「這姑娘可是個富婆,之前有近六十萬存款,不過三個月前一次性取出了五十萬,一個星期前又取了兩萬。」
「兩次都是本人取款?」
「前一次是本人取款,因為數額較大,需要提供身份證原件,還有銀行的監控錄像可以證明。另一次是提款機取款,取款時間是晚上,是否本人就不好說了。」
「這件事或許還要你幫忙。」溪望莞爾一笑。

殘存的日記:1月3日,好像要下雨了。心裡突然覺得不踏實,那個人說得對,「人有旦夕禍福」,該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多一份保障。
「她為自己買保險嗎?」溪望問馬經理。
「當然有,自己都不買,怎麼能說服客戶呢?」
「是壽險嗎?」
「不單是壽險,還有醫保等好幾份保險。不過說起壽險,她辭職之前突然追加了保額,還改了受益人。」
「原受益人和新受益人分別是誰?」
「原受益人是她的母親,後來改成她男朋友。」

殘存的日記:5月11日,天晴。已經很久沒回家了,趁著母親節,特意買了束鮮花送給媽媽,看著她一臉驚喜的樣子,心裡挺高興的。如果她不是老為那個人嘮叨我,那就更好了。
「歐女士,你最後一次跟令愛聯繫是什麼時候?」溪望拜訪文婧的母親。
文母眼泛淚光答道:「三個月前,她突然打給我電話,叫我以後要多保重身體。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但沒想到這丫頭真的這麼傻,我只不過多說她幾句而已。」
「你們有爭執?」
「是吵過幾句,其實我也是為她著想。那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她要是跟那男人一起,早晚會受傷害,可她卻偏偏不肯聽我的話……」倔強的母親終於灑落愛憐的淚水。

殘存的日記:10月1日,晴空萬里。難道能放幾天長假,那個人卻不能陪我,幸好還有我的好姐妹。
「她為人怎樣?」
「她是個整天都哈哈大笑的瘋丫頭。」芳怡的眼神突然變得黯然,「在那之前,她的確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她不開心是因為她的病?」
芳怡先點頭,隨即又搖頭:「是因為那個人,她患這個病也是因為那個人。」
「為什麼?」
「她發現那個人跟另一個女人鬼混。」

殘存的日記:1月1日,天晴,但我的心卻在下雨。那個人再次失約,已經一個星期沒見過他了。我知道他很忙,但不知道他忙的原因竟然是……(後面的內容被燒掉了。)
「或許你該告訴我,你的感情生活怎麼樣,如果你還想知道文婧的下落的話。」溪望向明航展露友善的微笑。
明航愧疚地低下頭:「我跟文婧一起時候,的確在跟另一個女人交往。當時我還不知道自己心裡最愛的是她,甚至說過些傷害她的話,我很後悔,很想得到她的原諒。」
「現在還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沒有!」明航激動地澄清,「我已經跟她斷絕來往,現在我心裡就只有文婧一個。」
十一
殘存的日記:1月20日,小雨。很不開心,從沒像現在這麼鬱結。或許我該聽那個人的話,去看一下心理醫生。雖然那只是他的氣話。
「文婧患上的是什麼病?」溪望向芳怡問道。
「是抑鬱症。」
「她主動告訴你的?」
「不是,我每天都幫她洗衣服,有一次從她衣服的口袋裡掏出醫院的發票,就問她是不是生病了,她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把這事告訴我。」
十二
殘存的日記:2月16日,晴天。游醫生挺隨和的,跟她聊天讓人覺得很放鬆,能認識她真好。
《詭案組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