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


大媽一瞅袋子,也覺得自己有點魯莽了,點點頭,又朝袋子裡塞了條壓縮餅乾。我看了下袋子,吃的是夠了,又對大媽問道:「有沒有手電筒啊」
「有有有,我給你拿。」大媽將手電筒遞到我手上後問,「你要手電筒幹什麼,難道你們去地下。」
「這個我現在急著走,回來再跟您詳說啊大媽,我走了。」說完我趕緊拎著這一大袋吃的向老院子跑去。
下了破院子地下的密道,我按照記號,飛快的死人湖底奔去,邊跑邊想:我自己想不出好辦法找ads;。
真是屍鱉。
我嚇壞了,呼吸急促起來,正擔心害怕著,突然聽到周圍有亂糟糟的聲音,用燈一照,秦村長的肚子上正不斷的飛出屍鱉,空中已經有了十幾隻,正都嗡嗡著,準備飛過來。
還等什麼,我拎起地上的食物撒腿就跑,一跑身後的屍鱉也跟著追了過來,後面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響,不知道有多少屍鱉在追著我,要是被咬肯定連骨頭都剩不下,我將吃奶得勁都使出來了,在甬道裡飛奔。
跑了一會腳下像灌了鉛一樣實在是邁不動了,心想咬就咬吧,咬死也不跑了。
停下來大口的喘氣,向後一照,那些甲蟲竟然沒有追來,我心裡一陣歡喜,總算是把它們甩掉了。正興奮著,旁邊傳來「吱,吱」的聲音,像極了磨刀聲。我將手電向聲音處一照,一隻比烏龜還大的屍鱉正在磨著自己的兩條前肢,邊磨邊用嘴舔一舔,那四顆門齒一開一合比狗牙還大,咬一口估計得掉半斤肉。
我心說怪不得後面的屍鱉不追了,敢情怕的是你,這麼大個應該是它們老大了。我正驚奇著,這只黑色的巨大屍鱉,黑色的甲翅突然一抖,裡面的膜翅嗡嗡一響,煽動著飛了起來。心想怎麼辦跑回去是那些無數的小屍鱉,在這裡這只也會要了我的命。還沒容我多想,這只鱉王已經飛到眼前,照著我的面門撲過來,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伸出雙手,一下子逮住了它的軀體。
被我握住後,鱉王拚命地掙扎著,八隻利爪不停的抓著我的胳膊,門齒一收一合的噴著酸腐氣。衣服很快就被劃破,胳膊上一道一道的滿是血口,即便這樣我也不敢鬆手,要是被這麼大的屍鱉咬上一口不是掉肉的事了,弄不好中了毒很快就玩完。這鱉王有十幾斤重,不知道吃了多少屍體才長成這麼大。
我猛然覺得不應該被一隻屍鱉給嚇趴下啊,何況它現在已經被我抓住了,頓時醒悟過來,攥緊了手裡的鱉王,照著地上猛的一摔。「啪」的一聲,這東西被我摔到地上。我趕緊抬起腳想要踹扁它,誰知它的殼出奇的硬,翅膀一撲稜,翻轉過身又飛了起來,不過可能是剛才吃了我一著,沒有立馬飛過來,而是在我前面盤旋著。
我突然有了一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但也只有一試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武器庫
我撕開裝有食物的塑料袋子,拿出裡面的火腿,咬開後向地上一扔,暗想這種蟲子既是屍鱉的話常年生活在地底下,視力一定不好,或者沒有視力,只要它聞到肉味一定會撲過去。
空中的鱉王果然嗅覺靈敏,朝地上的火腿飛去,趴在上面就咬。我趕緊抽出折疊刀,用盡力氣向它背上狠狠扎去。「噗嗤」一聲,刀子錐了進去,黃色的漿液崩了出來,濺了我一臉,登時一陣噁心,趕緊起來擦臉。
地上的這只鱉王,還在撲稜著,準備再飛起來。我抬起腳踩在它上面,使勁的用力,只聽得卡卡幾聲,鱉王被踩扁後地上只剩下一具空殼還有黃色的粘液。我小心的將折疊刀撿起來,擦了擦,放進兜裡,心想這刀雖然比不上黑刀,但也是鋒利無比,真是個好玩意。
放鬆了之後,才感覺到臉上像著了火般灼熱,應該是被剛才的屍鱉咬了後中的毒。我趕緊撿起地上的袋子,心想還是快點找到李師傅,只有他能幫我。走了兩步我又退回來,一看周圍,壞了,這地方很陌生,沒有來過,而且牆上沒有我做的標誌,我這是跑錯路了。
我仔細的在腦海裡搜索了下,遇見秦村長屍體上的屍鱉群後,我拚命的跑,當時沒有看牆上的記號,也沒有拐岔道,是一隻向前跑的。這樣的話,我只要反向朝後走,就能發現記號,然後就可以找到拐彎的那道石門。
我順著跑來的路向回走,邊走邊向牆上看,一邊留意有沒有做的記號,一邊防著那些屍鱉,擔心它們會飛過來。終於,走了一段時間後,牆上出現了我做的箭頭記號。我轉過身來,向左側的牆上用力一推,牆壁上石門轉動開了道縫。
我側身走了進去,快速的向前面跑起來,跑了一會我覺得時間有點長了,怎麼還沒有出現岔路口,停下來一照四周,發現不對勁,牆上沒有我做的記號。本來我以為到了熟悉的地不用看牆了,沒想到大意了,這裡竟不是我出來的岔道。
我一想發現自己大意不止一次,當初我從下面出來的時候,甬道牆上的那石門明明是開著的,剛才我進來這道石門是關著的,石門的開閉要用很大的力氣,它自己是不會合上的。又一想,我這是被人算計了,石門旁的記號根本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模仿著我做了記號,故意把我引到這條暗道上來的。
想到這裡,我緊張起來,繃緊了身上的神經,提防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小心翼翼的照著手電向來路回,邊走邊不停的觀察四周,走了一會,發現牆壁上有一間門,剛才跑得快沒有留意到。
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我向裡面照去。一照之下,眼睛登時睜大了,裡面的架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彈藥。
我不由自主的邁了進去,欣賞起架子上的武器。除了以前在書上見過的三八大蓋,卡賓步槍,九七狙擊步槍,還有德國的四四突擊步槍,更多的是我所不知道名字的,除此之外還有一捆捆的手榴彈壘摞在下面。
我饞的口水都流了下來,心想這麼多槍,拿一把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吧。我於是在這間百十平米的石室裡搜尋起來,架子頂上一把手槍吸引了我,我拿下來一顛,很有感覺,仔細一瞧,這是勃朗寧九毫米手槍,心想別說在那個年代就是現在它也是好玩意,我打開彈夾一瞅,裡面滿滿的並排子彈,心裡一下子樂開了花,將手槍別在了腰上。
瞅瞅地上的手榴彈,我抽了三個也別在腰上,以防萬一能用上。手裡有了傢伙,頓時底氣足足的,管以後你再來什麼鱷魚,蜘蛛的,我還能怕你們不成。
樂了一會,一想還得趕快去三陰泉那,忙出來向主甬道那走。
我一直擔心將我引到這條暗道裡的人想害我,所以一路上走得很小心謹慎,不過毫無意外的,我又回到了主甬道。雖然沒有遇見什麼危險,但是越這樣越有點惴惴不安,有句話怎麼說來的,你越覺察不到的,越是難以改變的。
到了甬道,我繼續往回路走,邊走邊注意牆上的標誌,一段路後,我發現了牆上假標記與我做的標記不同之處,就是我做的箭頭標誌箭頭上的橫線有些會和彎勾匯合連在一起,而後面被人模仿的這些,沒有一個是連起來的。
這與我的筆畫習慣有關,我是先劃了彎勾,然後再劃一道橫線,所以有時候橫線和彎勾會相連,而那個人一定是先劃了橫線然後再劃彎勾,這樣一來,橫線基本不會和彎勾的頂端相連。我想發現這個區別後,那就好辦了。
終於,在出現橫線和彎勾相連的牆壁上,我轉過身來,邊走邊開始慢慢的推牆。幾步之後,一塊牆壁被推動,吱吱的轉動了起來,露出了一條岔道。我照著手電進去一瞧,裡面的牆壁上也有我做的記號,看來這是我出來的岔道沒錯了。我這次為了小心,跑得稍微慢點,時時注意著牆上的記號,十來分鐘後,到了岔路口,選擇了左邊最窄的那個,接下來很順利的到了盡頭,鑽進了地洞裡。
爬了一會,那條嚇了我們一跳的鱷魚還在地上躺著,肚子裡祁老頭兒媳婦的臉還裸露著,燈光下顯得更蒼白了。本來我都繞過去了,可是有一種力量驅使著我又回頭朝鱷魚肚子裡的屍體望去。有個聲音在腦海裡告訴我,這樣一個神秘的女人怎麼會如此簡單的死去。
我又邁步過去,在鱷魚肚子旁蹲下來,用燈照著祁老頭兒媳婦的臉。屍體臉上的蒼白在強光的照射下,竟然顯得有點透明起來。這讓我很吃驚,皮膚怎麼會透明呢我猶豫了下,掏出折疊刀,用刀尖輕輕的在屍體臉上劃了一下。
結果這一劃拉不要緊,祁老頭兒媳婦臉上的皮竟然隨著我的刀撐起了小帳篷。我將刀插進去向上一割,皮下面一張血紅乾澀的臉出現在我眼前,上面滿是皺紋。雖然被剝了皮,但是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是陳老頭。
第一百四十章緣落
我很意外,用手將陳老頭臉上的人皮用力一撕,陳老頭的整個頭顱冒了出來,他臉上的皮被剝了,紅的像臘肉般,青筋盡顯。
原來死的不是祁老頭的兒媳婦,而是陳老頭。這讓我覺得更不可思議,陳老頭雖然功夫比李師傅差,但是對付一隻鱷魚還是綽綽有餘,怎麼會死的這麼意外想到這裡,我抱著陳老頭的頭顱向外拽,將他的屍體全部拉了出來。屍體佈滿粘液,搞得我手上也全是,沾到胳膊上的血口上,又讓我鑽心的疼起來。
將屍體放下後,我又掀著鱷魚的肚皮向裡面照了下,全是亂七八糟的鱷魚內臟,沒有其他的屍體。
瞅著地上的皮囊還是女的,我又拿起刀從臉皮開始向下割去,滋滋的劃了下去,劃完後將皮向後撕開,陳老頭的屍體算是完全暴露了出來。眼前的景像已經很明顯了,陳老頭被殺了,然後被剝了皮,至於為何會套著祁老頭兒媳婦的皮,只說明一個問題,他被祁老頭兒媳婦殺了,然後那女人將他的皮剝了下來,換到自己身上,最後將屍體餵了鱷魚。
這樣一來就有個問題,那女人不會有能力剝掉自己的皮,她以前嫵媚的樣子也是套了別人的皮。想到這裡我覺得這女人比想像的陰險厲害複雜的多,單憑她能毫無外傷的殺了陳老頭就可以看出來。她現在肯定是套著陳老頭的皮逃了出去。
這件事情應該趕快告訴李師傅還有華村長他們,想到這我將地上剝掉的人皮捲了卷,夾在胳膊下拎起塑料袋裡的食物繼續向下爬去。由於胳膊上有傷,加上拿了東西,所以爬的很慢,過了個把小時才爬出地洞,一出來我就喊起來:「李師傅,華村長,我回來了」
很奇怪,平地上漆黑一片,沒有任何聲響和回答。我放下東西,邊向四周照邊接著喊道:「筱雨,華村長」
依舊沒有人回話,我覺得有點不對勁,照著燈找起來,找遍了整個空地也沒有發現李師傅華村長他們四個。地上堆積的石板還在,可是他們人已經不知去向。我想到筱雨帶著手機的,趕緊掏出來撥了過去。
放在耳朵上聽了半天,竟然沒有聲音,我仔細一看手機上面的信號格為零,該死怎麼會沒有信號了呢我走到洞口,再撥還是沒有信號。
心想怎麼辦,看來他們不在這裡,但願千萬別出事。我正打算離開,腳腕突然被什麼東西拽住,我嚇了一跳趕快收腳,想要掙脫但是腳被攥的死死的。我用手電朝地上一照,一隻從鬆軟泥土裡伸出的蒼白之手,緊緊地抓著我。這土應該是挖洞後堆積在這裡的,想不到裡面竟然埋了一個活人。
我趕緊蹲下用手扒拉,一張夾雜著血和泥的臉出現在我面前。是個女的,但是臉上被割了無數刀,甚至比秦村長臉上的還多,刀口上沾了很多泥土,滿目瘡痍。我心裡一揪,這人是誰,怎麼會被人害成這個樣子。
我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誰」
「我我,你不認識我了」女子哆嗦著青ads;」我淒厲的喊道。
筱雨無力的搖搖頭:「我睜不開眼睛了,因為,因為我的眼珠被挖去了。」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