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
「什麼事要找他算賬嗎謝謝你,不過不用了,我以後就算死也不想再見到他了」女孩說的很堅決。
我剛要說什麼,一隻手突然將我扯到一邊。我回頭一看是眼鏡妹,她正用憤怒的眼神盯著我。「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聊,人家明明不想提,還在這問個不停,這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嗎想當英雄好漢想瘋了吧」眼鏡妹對我譏嘲道。
第二百零二章死胎(二)
我低頭一看是一個水杯和一袋糖棗,不禁有點疑惑起來:「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這麼笨,當然是補血的,沒有大棗和紅糖只能用它們將就一下了,你去吧」ads;。就算真的對我有意思也不能當著紫嫣的面說的這麼直白啊想到紫嫣,我低頭一看,她正用勺子給女孩喂棗茶,好像根本沒有將眼鏡妹剛才的話當回事,我不禁放心不少。
李師傅的床鋪已經讓給小產的女孩了,他只好移到最裡面的一個空床鋪,此時正在那裡整理著被褥。我走過去歎了口氣:「李師傅,看來我這次真的要掛了。」然後失望的坐下。
「不要急,那女孩現在可能正在氣頭上,等心情好點的時候你再告訴她緣由,相信她會按我說的去做的。」李師傅不緊不慢的安慰著我。
「叮鈴鈴」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掏出來掃了一眼,心裡頓時緊張起來,電話是王哥打來的,看樣子是頭髮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我有點不敢接,握著手機發起呆來。
李師傅推了我一下:「怎麼不接電話」
我回過神一瞅四周,見所有人都不解的望著我,有點心虛的笑了下,拿著手機步走出車廂,站在門口猶豫了幾秒,接通了電話。
「阿飛你怎麼回事,怎麼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王哥有點埋怨道。
「對不起王哥,剛才人太多我沒好意思接,是不是頭髮的化驗結果出來了」
「是的,我可是求了何法醫好幾次他才答應幫忙做的,你這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以後可要請我吃飯」王哥此時偏偏有點囉嗦起來。
「好好好,一定請你吃大餐,那鑒定的結果是什麼樣的」我心急的問道。
「對等位的基因序列進行了比對,發現它們重合的比例不足百分之三,也就是說你郵寄過來的兩根頭髮不是同一個人的」王哥說出結論。
聽完王哥的話,我心裡一陣激動高興壞了,眼前明朗起來,原來在湖底襲擊我並拿走黑水和勳章的並不是紫嫣,自己早就應該相信紫嫣的,她怎麼會去湖底並且打昏我呢
我對王哥千謝萬謝後掛了電話,心情愉悅的回到車廂,進去後發現他們又都用好奇的眼光盯著我,於是笑道:「剛才是一個老同學打來的,好久沒有聯繫了,說了些以前的事情。」
「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啊」阿三梗著脖子走過來打趣道。
「怎麼什麼時候都有你,躺在床上歇著吧,要不就和雨軒妹子聊聊天,別老過來湊熱鬧。」說完我將阿三推到一邊,不過心裡還真有點擔心紫嫣懷疑我,於是轉向她傻笑道:「以前的一個好哥們,畢業後就沒聯繫,剛才用陌生號碼打來的,我以為是誰呢所以出去接的」說了半天發現發紫嫣根本沒有理我,一直在整理著床上女孩的被子。
我這時才仔細打量了下女孩的面容,女孩張得很水靈,細眉大眼,高挑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只是由於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無色,頭髮蓬鬆,人顯得相當憔悴。這樣優秀的女孩,哪個男人這麼混蛋不知道珍惜呢想想我就來氣,搖頭歎息著回到自己的床上。
外面是漆黑的夜,在火車轟鳴的襯托下顯得尤為寂靜,偶爾有點點燈光出現,也是一閃而過稍縱即逝。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又睡了過去。
「阿飛,阿飛」我正睡得香,迷迷糊糊耳邊有個聲音在輕輕的呼喚我。這聲音很悠遠細長,似乎從冰冷的雪地裡傳來,我努力地睜開眼睛,發現昏黃的燈光下一個白衣長髮小女孩背對著我,嘴裡在輕聲的喊著我的名字。
我搓了搓眼,發現床前小女孩的背景很瘦削矮小,心說她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於是坐起來,伸手一拍她的肩膀問道:「你是誰啊叫我幹什麼」
小女孩緩緩地將頭扭了過來,濃密的黑髮下面緊裹著一張紫紅色的胎兒臉,胎兒臉上的眼睛漆黑無比眼白全無,嘴裡正不停的吮吸著一條臍帶,腮幫子用力的鼓動著,似乎要將嘴裡的臍帶吞進肚子裡。
我嚇得癱靠在車窗上,呼吸急促起來,感覺心就要跳到喉嚨裡。
這張臉是那麼的熟悉和恐怖,分明就是那死胎的面孔。在我驚恐的注視下,死胎的臉突然張大嘴巴笑了起來,原本吸在嘴裡的臍帶不停的從它大張的嘴裡流出來,滑到地上。緊接著那張紫紅色的臉迅速的扭曲變形,小女孩的身高也在增加,片刻就定格成另一個模樣流產的女子。女子望著我詭異的笑了笑,然後伸手抓起連在肚子上的臍帶往嘴裡塞了起來,長大了嘴巴不停的向裡面推著,放佛吃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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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死胎(三)
面前的女孩好像被我的聲音震住了,停止了吞食,向前走了兩步將手伸向我,從嘴裡發出嗚咽的聲音:「是你把它留的太長了,我不吃掉怎麼行呢太長了,太長了」手就要觸碰到我的喉嚨。
我驚恐的喘不過氣來,腦子裡想起了李師傅的話,它不會放過我的,感覺自己就要被它扼殺,瞪大了眼睛絕望的盯著眼前的女孩。
突然,女孩望著我的身後,臉上的表情變得驚悚起來,然後面容迅速的扭曲,變回了那張ads;。
「筱雨,真的是你嗎」我禁不住叫起來。
窗戶上的筱雨沒有回答我,而是在慢慢地遠去,漸漸地越來越遠。我將手向前猛的伸去,想要留住她,可是一陣疼痛迅速的從指間傳來,讓我痛的睜開了眼。
手砸在了車窗玻璃上,原來是個夢。
窗外依舊是漆黑的夜,窗內一點聲音沒有,看來他們也都睡著了。我輕輕的坐起來,將床頭上的飲料拿起來,擰開蓋咕嘟咕嘟的喝起來,喝完之後胃裡涼涼的心裡也舒服了不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做這樣一個夢,難道是筱雨在責怪我,怪我沒有去找兇手給她報仇。
我悵然的坐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頭有點混亂想出去透透氣,下了床。走在車廂裡,感覺怪怪的,停了下來發現怪怪的竟然是聲音,從腳上傳來的聲音,為什麼走路的時候腳上會有拖泥帶水的嘩啦聲。
我蹲下身子,仔細一瞧,腳下竟然是一灘暗紅的血水。我驚駭極了,大叫一聲。
車廂裡的熟睡的他們被我的聲音驚醒,全都坐了起來,不對,好像少了誰。
「怎麼了阿飛」強哥從床上下來走向我。
我向地上的血水指了指:「你看」
強哥來到我旁邊,也發現了地上的血水,臉上大吃一驚,迅速的走到門口將車廂裡的大燈打開。強烈的白色光亮下,地上的血顏色更突兀和鮮紅起來。
我蹲下裡順著血漬轉眼看去,發現血順著床腿流到地上的,而那張床上躺著的就是那個小產的女孩,原來剛才的不對勁就是少了她。
所有的人都來到女孩的床邊,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擔憂和驚恐。
「掀開被子」李師傅從後面叫道。
最前面的強哥和我用手抓住被子,抬了起來,只是這被子好像出奇的沉重,就像吸了水的海綿。被子是抬起來了,但是裡面的血不停的滴落在下面紅色的另一床被子上。下面的被子已經被血浸濕,有潔白變成了艷紅。所有人都不敢說話或者出生,好像生怕驚動了什麼。
我和強哥將上面的被子放到一邊,又抓住下面這床被子的兩端,掀了起來。一張臉率先出現矮我們面前,是女孩的沒錯,只是眼睛緊閉著,似乎極其不願意看見什麼東西,但是嘴巴卻莫名其妙的張得老大,似乎想要拚命吐出肚子裡的某個東西。
我的手一抖,被子掉落在地上,這表情熟的不能再熟悉,和那只從馬桶裡衝下去的死胎一模一樣。
「阿飛,你怎麼了」強哥的問話讓我回過神來。
「沒,沒什麼。」說完我重新向床上的女孩看去。她身上的褲子好像被什麼東西撕了開,下身毫無遮掩的裸露著,只是那個地方血肉模糊,一片狼藉,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咬過,很是殘忍,血還在順著她的腿流下來。
「趕報警吧」米姐從後面率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