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


「好,認真點,我們從水裡游上岸的時候還有一隻趴在你身上,說明那時候它們還是願意靠近我們的,一定是我們做了什麼,讓身上的味道發生了變化,所以它們才逃也似的不願意接近我們。」我細細分析道。
「我們做了什麼,不就是進了石洞裡嗎難道,難道是水窪裡的水有問題」眼鏡妹推測道。
「不錯,一定是水窪裡的水有問題,現在想想那些屍體之所以不腐爛就是因為那些水的作用,我們身上也被那些水浸漬過,說不定以後也會變得容顏依舊,長生不老了。」
「還長生不老別有毒我就燒高香了,實話告訴你,別看蛞蝓黏黏糊糊的還吃腐爛的食物,這東東對環境的要求還是很高的,一但周圍被污染或者有危險,它們就會離開棲息地。」眼鏡妹向我科普道。
我呵呵一笑:「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已經被污染了,聽說被污染的生物會發生變異,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不會變成半男半女雌雄同體吧,要是那樣的話我還好,你豈不是很恐怖」
「少不正經了,說不定我們身上真的已經被感染了什麼。」眼鏡妹說著緊張的朝自己的身體上觀察起來。
「沒這麼誇張吧,我們從水裡出來到現在不是什麼事情也沒有嗎也許是蛞蝓見被高大的我們擋住了,所以才繞路的,就像螞蟻一樣它們永遠活在平面的世界裡」說了一會突然發現眼鏡妹沒有動靜,一瞅她,這丫頭正雙手扯著自己衣服的領子,眼睛盯著胸上一動不動。我心說幹嘛啊,沒有這麼自戀吧,哪有一直看自己胸的,何況還不是很高傲,當然這話只是想想,說是絕對不敢說的。
眼鏡妹低頭盯著自己的領子裡看了半天,猛一下抬起頭,用一雙驚嚇過度的雙目望著我,臉上嘩嘩的流下了冷汗,呼吸也急促起來。
「幹嘛呢別嚇人好不好」我責怪道。
眼鏡妹伸出手指顫抖著指向自己的胸膛:「太白了」
我一愣:「那地方白了不好嗎」
「不是白的不正常你看看」眼鏡妹說著使勁一拉領口。
「哎呀,別我可是正經人。」說著忙轉過頭去,眼睛卻偷偷地向後瞄了瞄,當發現眼鏡妹衣服裡面文胸穿的好好的,兩隻小白兔只是露出一點後背時,我鬆了口氣,心裡還有點失落感。朝她那裡仔細的一瞧,果然,上面的顏色白的嚇人,比紙還白,並且白色還在加重擴大。
「我是不是得了白癜風了」眼鏡妹說出了我沒敢問她的話。
「別多想了,或許是燈光照的,也可能是剛才在洞裡太熱的原因」說完我內心無比惶恐的將自己的衣領拉起來,眼睛向下望去,頓時緊張和惶恐在我身上上演,心跳也變得加起來,因為我看到自己的胸膛也開始變得發白,皮膚就像是用粉筆沫塗抹過一樣,白的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
「你身上是不是也有」眼鏡妹說著一扯我的衣領,也向裡面看去,瞧到我胸口上也出現白斑之後,竟長舒了一口氣,「太好了,不只我自己」
我心說這丫頭什麼素質,見別人也有事後自己倒是放鬆起來,好像拉了一個墊背的,將她向後輕輕一推:「看夠了沒有」
眼鏡妹將臉抬起來:「怎麼辦,是不是被腐蝕了」
望著眼鏡妹的臉,我驚住了,她粉紅的腮幫子上也開始出現了塊塊的白斑,而且在迅速的擴大,很大半個臉已經變成了京劇說唱臉譜。
「幹嗎這麼看著我是不是我的臉上也出現白斑了」眼鏡妹說著慌張的摸向自己的臉,然後急急匆匆地從懷裡掏出手機,就要照去。
我趕緊用手攔住,把她的手機奪了過來塞進自己口袋裡,因為我知道女生的臉就是她們的半條命,眼鏡妹要是看見自己毫無血色的鬼臉,一定會受不了刺激。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眼鏡妹說著將手伸向我的口袋要搶回手機。
我趕緊向後一閃去躲她,一不小心腳上突然踩到軟軟滑滑的蛞蝓,嚇了一跳,趕緊將腳條件反射般的收回來,向後面看看那只蛞蝓還沒有被我踩死,不禁放寬心些,轉過臉來對眼鏡妹正色道:「看什麼看,臉上不就是變白了一點點嗎,不仔細看肯本看不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嗎」眼鏡妹懷疑的問。
我使勁點點頭:「那還有假,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不給你看是擔心你將時間浪費在欣賞自己上。」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另外這些蛞蝓從水裡爬出來,是不是預示著什麼」眼鏡妹瞅著旁邊的河水猜想起來。
「說不定是預示著地震」我誇大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要是地震我們豈不是必死無疑」眼鏡妹緊張起來。
「你還別不相信,當初汶川大地震發生前,不是有十萬青蛙大遷徙嗎有些專家一個勁地說是正常現象,是我們的環境變美好了,青蛙都出來玩了,後來過了沒幾天不就出事了。」我舉例道。
「那些專家真是磚家。」眼鏡妹附和道,「不過這裡不會真的要發生地震吧」
眼鏡妹的話剛問完,就聽見耳畔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接著我就感覺地在晃動,頭上面落下許多水來,心裡暗暗叫苦,剛才說地震不過是隨口一說,難道我真是烏鴉嘴,說地震就地震了
我趕緊和眼鏡妹緊緊抱在一起,蹲在地上閉上眼睛,等待著被山土掩埋的命運。
不過這種震動只持續了幾秒鐘,周圍就重新恢復了安靜。我不禁納悶起來,不是地震啊,嚇一跳,趕緊鬆開抱著眼鏡妹的手站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了聲對不起。
「沒,沒事的。」眼鏡妹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雖然眼鏡妹一臉煞白但是我還是能明顯覺察到她的羞澀。
「剛才的響聲好像是從河裡傳來的。」說完我拿著手電轉身照去。
一張巨大的蛇頭突然出現在燈光下,我和眼鏡妹嚇得又緊緊抱在一起,忍不住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
蛇頭距離我們不過兩米,兩隻眼睛綠幽幽的正望著我手裡的手電好奇,要是張開嘴巴估計能將我和眼鏡妹一口吞下去。我們兩個死死的抱在一起渾身禁不住發抖,眼睛驚恐的瞟著上方的巨蛇。
巨蛇長長的信子突然從嘴巴中間的一個小洞裡伸出來,在我和眼鏡妹身上舔了一下,駭的我倆連呼吸也不能了。
這動作我在動物世界裡看到過,當野獸遇到自己滿意喜歡的獵物時,會先興奮的舔舔,我趕緊拉起眼鏡妹大叫道:「跑」然後用自己平生最的速度向鐘乳石林那邊跑去,也不管腳下的那些蛞蝓了,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腳下的感覺再難受也得忍著。
邊跑邊想,那邊縫隙很小,你這麼大個應該鑽不過去,一口氣拽著眼鏡妹跑到掛滿鐘乳石錐的地方,停下來後朝後面一照,發現那只比電線桿子還粗一圈的巨蛇並沒有追過來,不由得和眼鏡妹相互笑了起來。
「你有沒有發覺那條蛇很面熟」眼鏡妹粗喘著問。
「面熟」我想了一下,發現剛才的蛇的確很像我們在水潭裡見到的和獨眼沙馬交流的那只水蚺,不禁嗔怪道:「難道說是那條蚺,如果是它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這樣看來水潭和這山裡河是相通的。」
眼鏡妹大喜道:「肯定是相通的,我們可以通過水潭出去。」說完她好像記起了水潭裡面的那些蛇,臉上又變的愁雲密佈起來。我們可沒有獨眼沙馬那種本領能和水蚺交流,很難安全的從水潭出去。
「先找個地方坐下來歇一會吧。」我建議道。
我們找了找,只有年輕老外剛才呆的地方還算比較隱秘,於是坐了下來。
「那些蛞蝓一定是被那只水蚺趕出來的,它們太可憐了,竟然成了水蚺的獵物,那傢伙那麼大,一次不知道要吃掉多少只蛞蝓。」眼鏡妹心疼道,好像吃的是她的寵物。
「行了行了,別假慈悲了,不吃它們難道吃我們不成」我調侃道。
「咿」眼鏡妹突然莫名其妙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我不解道。
「剛才那老外的屍體呢」眼鏡妹瞅了瞅地上嗔怪道。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