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就算是要去也應該先找點什麼護在身上,總不能這樣爬山吧。」我指了指眼鏡妹的身體。
眼鏡妹這時才突然想起只穿了三點式,於是趕緊蹲下身子,羞澀的望著我。
「怎麼了,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就知道害羞了,你在裡面倒是很敞亮嘛」我嬉笑道,說完伸手去解那具女屍衣服上的扣子。
眼鏡妹不解的問道:「你幹嘛呢非禮女屍啊」
「什麼跟什麼啊我是將她的衣服脫下來,給你穿上。」我無奈的解釋道。
「我才不要穿死人的衣服呢,太晦氣」眼鏡妹耍起性子。
「你不穿我穿,說不定這山下就有人拿著望遠鏡觀風景,到時候看見你的好身材說不定會拍下來發到網上,說成是什麼野戰之類的。」說著我將女屍的上衣脫了下來,就要套在身上。
這丫頭突然一把將衣服拽了過去,然後在水裡使勁擺了擺,擰乾後迅速的穿到身上。
我一笑:「你別說,這衣服穿在你身上還挺好看的,真是人靠衣服馬靠鞍啊」
「住嘴你什麼意思,是不是說我長得醜,我長得醜嗎丑嗎」眼鏡妹爭辯個沒完。
我無奈的搖搖頭,又蹲下,將女屍身上已經破舊不堪的褲子扯了下來,褲子剛扯下來,一條細小的黃鱔就從女屍的腿根鑽了出來,扭動了幾下,跳到潭裡,向水下速的游去。我盯著逐漸消失在水中的黃鱔,嗔怪道:「鑽哪裡不好,鑽進那裡去,真是個色黃鱔」
「那不是黃鱔。」眼鏡妹突然來了一句。
「不是黃鱔是什麼」我反問道。
「是幼蛇黃鱔身上不會有花紋。」眼鏡妹對我解釋道。
「幼蛇難道是水蚺的」我心裡頓時緊張起來,沒有說下去,眼睛不自主的望向女屍的肚子。蚺我還是瞭解一點的,它們是卵胎生,也就是說是從母體的肚子裡破殼後再出生的。
「你先到上面去。」我對眼鏡妹命令道。
眼鏡妹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但是很聽話的爬到上面,距離水潭十幾米後停下來,不解的望著我。
我朝地上瞅了瞅,撿起一根乾枯樹枝,向女屍的肚子上戳去。「噗」的一下,我還沒有用力樹枝就插進了女屍的肚子裡,接著就看到女屍略顯隆起的肚子慢慢的消下去,同時一股腐臭味瀰漫開來。我捂上鼻子用樹枝在女屍的肚子裡攪了兩下後,就覺得裡面有東西在蠕動,忙向後一跳躲到一邊,死死的盯著女屍的肚子。
終於,我不願意看到的一幕還是上演了,一條接著一條,十幾隻細小的黑色幼蚺從女屍的下體裡鑽了出來,飛的扭動著身子向水裡游去。
等到幼蚺全都游進水裡,消失在水底後,我走到眼鏡妹旁邊將女士的褲子舉向她:「穿上吧。」
「不要不要太噁心了」眼鏡妹捂著嘴拒絕道,隨即乾嘔了兩下,向我問道,「你怎麼知道女屍肚子有幼蚺」
「直覺吧,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老實回道。
「女屍肚子裡怎麼會鑽進這麼多幼蚺呢」眼鏡妹十分不解的感慨道。
「也許它們不是鑽進去的,而是在裡面孵化的。」我猜測道。
「啊這,這怎麼解釋」眼鏡妹的認知觀明顯已經混亂了。
我長出了口氣,笑道:「或許是有人將蚺蛇的卵注入到了女屍的肚子裡,讓它們在裡面孵化。」
「還能有這樣的人,簡直禽獸不如」眼鏡妹氣憤道。
「好了,這事情有時間再研究,我們還是點上山頂看看吧,說不定孫教授他們已經遇到麻煩了。」說完我將女屍的褲子甩了甩,也不管乾淨不乾淨了直接套在了身上。就這樣我和眼鏡妹一個只穿了上衣,一個只穿了褲子,速的向山頂爬去。
為了不被山下的人發現,我們只能順著枝葉茂盛的地方走,走了一會我忽然發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眼鏡妹臉上的白斑沒有了,忙朝自己身上望去,發現先前的白斑也消失不見了,似乎從來就沒有從身上出現過。
眼鏡妹見我不說話,輕聲道:「怎麼了,生氣了啊」
「沒有,你有沒有發現我們身上的白斑是什麼時候消失的」我沖眼鏡妹問道。
眼鏡妹聽我一說,好像才記起身上出現過白斑,立馬一拽衣領朝自己的胸前看去,觀察了一會臉色驚喜道:「恢復正常了恢復正常了」
我眉頭一皺:「也許是加重了。」「怎麼會明明已經消失了啊」眼鏡妹反駁道。「扁鵲不是說過嗎,君有疾在腠理,君之病在肌膚,君子病在腸胃,這是一步步加深的方向,現在皮膚上看不見說不定已經轉移到了肉裡。」我一本正經的嚇唬眼鏡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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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蠍子洞匯合
「放心好了,我剛才是嚇唬你的,要是真的滲進皮膚裡,一定會有異樣感的,現在你看我們膚色紅潤根本就和常人無異,所以我猜測是另一種可能。」我寬慰眼鏡妹道。
「什麼可能」眼鏡妹睜大眼睛追問道。
「就是白斑其實是水窪裡的水在我們身上乾涸之後留下的污漬,就像我們大汗淋漓之後,汗水干了身上也會留有白色的汗漬的原理一樣。白斑其實就是水窪中被人添加的防腐物質。我們下到井裡後,水流很大,一定是將身上殘留的防腐物質沖洗乾淨了。」我推測道。
「呀,你這麼一說還挺有道理的,那這樣我們就什麼事也沒有了。」眼鏡妹臉上露出歡喜的表情。
「那也說不定,剛才這些只是我的推測,能不能確定沒事還要找到李師傅,讓他給我們診斷一下。」我給她潑了點冷水。
「那我們趕緊點吧」眼鏡妹說著掰開樹枝加速往山頂爬。
爬了一會,我倆都停了下來,不是因為累,而是腳上被礫石枯枝磨出許多泡來,疼的實在是受不了了,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腳唏噓不已。
眼鏡妹將腳突然伸到我面前,抿嘴道:「你看」
我一瞧這丫頭的腳掌中間被磨出了一顆花生米大小的泡,裡面充滿了水漲的鼓鼓的。我用手指輕輕一戳,眼鏡妹立馬痛的尖叫一聲:「你幹嘛呢疼死我了」
「這麼大的泡要是不弄破,一會你怎麼走,走一步疼一下,就算你能堅持,爬到山頂估計要多磨蹭兩個小時,但是要是弄破的話,裡面的水流出來,你一走路吱溜吱溜的腳底更疼。」我咂嘴道。
「那怎麼辦」眼鏡妹眉毛擰成了麻花。
「長痛不如短痛,還是將它刺破吧。」說完我從地上掐斷一根硬草秸稈,將眼鏡妹的腳抱在懷裡,「我紮了,你忍住了。」
「啊」我還沒有扎,這丫頭就緊張的叫起來。
「你幹嘛啊,我這還沒有動手呢,你慘叫什麼,告訴你其實扎的時候一點不疼」說著我趁眼鏡妹不注意飛快的用草秸稈扎進她腳底的水泡裡。
「哎呀痛死我了」眼鏡妹哭喊了一聲腳一使勁將我蹬倒在地,然後衝我大叫道:「幹嘛搞突然襲擊,我一點準備都沒有還有你不是說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