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我們隊伍裡怎麼會有東西」這是眼鏡妹的聲音。
「我」裡面的人好像發現了我,沙啞的聲音戛然而止,接著一陣腥臭的涼風從我身旁飛的掠過,腳步聲在墓道裡迅速的遠去。
我剛要去追那個人,又一個人從旁邊走到墓道裡,大聲的叫了起來:「你站住你別跑」是眼鏡妹。
我顧不上去追那個人,對眼鏡妹叫道:「你沒事吧」同時將手裡的手電按亮,發現眼鏡妹正站在一間小墓室的門口。
眼鏡妹看見我一陣欣喜,跳過來撲進我的懷裡:「阿飛,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剛才我都被嚇死了」
我忽然覺得眼鏡妹摟在我脖子上的手濕濕的,忙將她的手從脖子上拿下來用手電照去,一照之下發現她的手上滿是血跡。眼鏡妹看到自己手上的血,也嚇了一跳,一臉驚恐的望著我:「怎麼會有這麼多血」
「這應該我問你才對,手上濕濕的你一直沒有發覺嗎」我不解的問道。
「拉著我來到這個地方的那人手上很濕,我一直以為是水呢,這樣看來那人一定是受傷了。」眼鏡妹想了一下回道。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到一聲悶哼,然後回頭就發現你不見了,你是怎麼被掠到這裡來的」我問起眼鏡妹剛才的經歷。
眼鏡妹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我在後面走著的時候,聽到一絲聲響,那聲音感覺就像是有人捏著嗓子在叫我的名字,我回頭望去,發現不遠處模模糊糊似乎真的有個身影,但是我不是很確定,扭過頭沒有搭理繼續跟在大家後面向前走,可是很我又聽見了那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喊著我的名字。我很納悶,轉過身望去,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人影,打算走過去看看是不是幻覺,誰知剛邁了兩步,那人影就倏地一下竄過來,一把摀住我的嘴,將我向後拖去。對了,你看看我嘴上有沒有血跡」眼鏡妹說著將臉揚起來向我問道。
「沒有,乾乾淨淨的,除了白色粘液遺留的臭味外。你還是趕緊繼續向下說經過吧。」我急著催道。
「就這樣他一直將我拖到這裡面。」說著眼鏡妹指了下身後的墓室,「進來後他放開了我,告訴我說我有危險,我問他是誰他不說,還說我們一行人當中有什麼東西,我想追問時,他突然就跑了。對了阿飛,你一路追來有沒有看到我給你留下的記號」
「是你的眼鏡嗎看倒是看見了,不過被我給踩了一下,光榮犧牲了。」說著我將被踩扁的眼鏡向雨軒面前一舉。
「這沒事,反正我的眼鏡只有一百來度,不帶的話也沒什麼大礙。」眼鏡妹倒是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我的氣。
「從你的描述來看這人好像對你沒有惡意,並且是在善意的提醒你,不會是一直暗戀你的神秘人吧」我開起玩笑。
「沒正經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他的聲音很陌生,而且說的話我也不是很明白,如果是要表達我們幾個人中有壞人,為什麼要用東西呢,難道我們幾個有誰不是人」眼鏡妹一頭霧水。
「也許是痛恨某個人吧,我們平時罵人的時候不是經常說不是東西嗎」我試著解釋道。
「你說的有道理,那他的話我們能信嗎不會是挑撥離間吧」眼鏡妹徵詢我的看法。
「不知道。」說著我向眼鏡妹剛才出來的小墓室照去,發現裡面很小,只有十來平米,但是靠近裡側的一具石棺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照著手電走了進去,來到石棺旁邊打量起來:石棺與墓道一樣也是用黑色瑪瑙石做成的,但是蓋板看起來有點錯位,露出了一絲縫隙,好像被打開過。
我照著手電弓腰從縫隙向裡面照去,發現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於是將手電交給眼鏡妹:「幫我照著,我推開看看。」
「你真要打開啊萬一要是再來一具水晶棺裡的那種怪屍怎麼辦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眼鏡妹臉上有點恐懼道。
「哪裡有那麼多怪屍,最多也就一具高度腐爛的古屍罷了,再說這棺材好像被人打開過,有可能是將你拉到這裡來的那人幹的,打開後說不定能發現點線索。」說完我雙手用力推起石棺的蓋板。
「吱」一陣石板摩擦的尖銳聲響後,石棺被我推開一半。眼鏡妹忙將頭扭向一邊不敢去看。我從她手裡奪過手電戲謔道:「想不到一向冷靜的眼鏡妹竟然這麼膽小。」說完打著手電照向石棺裡面。
裡面確實有一具屍體,但是卻不是古屍,我望著石棺裡的屍體愣了起來,覺得怎麼可能呢
「喂,裡面的屍體嚇不嚇人」眼鏡妹輕輕捅了捅我的胳膊問道。
我一撇嘴:「一點也不恐怖,而且裡面的主人你也見過。」
聽我這麼說,眼鏡妹忍不住好奇,轉過身來將頭探向石棺,一瞧不禁驚訝道:「這不是在鐘乳石旁被抹喉的老外嗎,怎麼跑到這石棺裡面來了」說完一臉不解的望著我。
「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我們還是問問他吧。」說完我對著石棺裡面的老外表情誇張道,「喂老兄,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啊在裡面暖不暖和」
眼鏡妹打了我的後背一下:「幹嘛呢對死人你也沒正行啊」
我笑了笑:「說不定死人也會說話呢」本來我這是一句玩笑話,但是說完後發現眼鏡妹臉上的表情很古怪,嘴巴越長越大,心說一句話就能嚇成這樣啊,突然又覺得不對,眼鏡妹盯著的是我的身後。
身後怎麼了難道年輕老外詐屍了
我心裡七上八下起來,臉上冷汗直冒,緩緩的扭過脖子,朝後面望去,卻發現什麼異樣也沒有,低頭一瞅年輕老外的死屍完好的躺在石棺裡。
「哈哈哈」眼鏡妹突然大笑起來,「想不到你膽子也這麼小,並沒有什麼資本來說我嘛」
我無奈的長出了口氣:「拜託你在這樣的氣氛下不要隨便亂開玩笑好不好,真的會嚇死人的,以後」說了一半我突然發現墓室門口的地板上映著一個人影,很顯然,在墓室門外的一側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從地上的影子看這人正背靠著牆一動不動,似乎還沒有發現我已經察覺到了他。
眼鏡妹見我不說話,嘴角一撅:「是不是想嚇唬我,手法太山寨了吧」見我沒有反應,估計也意識到了後面的不對,轉過臉來望向門口。
「那是」
「那是屍斑,一般在人體死亡後兩三個小時就會出現。」我搶過眼鏡妹的話說道,並且衝她眨眨眼睛。
眼鏡妹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配合的驚訝起來:「原來是屍斑,我還以為要詐屍呢」
我將手電交給眼鏡妹,用手勢告訴她呆在原地不要動,然後輕輕的貼著墓室裡面的牆面,向門口挪去,來到門內牆朝地上一瞅,那人映在瑪瑙石地板上的身影還在,於是深吸了口氣,握緊拳頭,猛地一下閃到門外,向左側擊去。
拳頭砸了空,門左側根本沒有人,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人在上面。但是反應的有點晚了,剛要抬頭,一條腿就劈在我的脖子上,將我砸倒在地,接著我的頭一陣嗡嗡作響,混混沌沌中似乎聽到有腳步聲飛的向墓道深處跑去。
「阿飛你怎麼樣有沒有摔傷」眼鏡妹將我從地上抱到懷裡,關切的問道。
我揉了揉太陽穴,人清醒了不少,對眼鏡妹回道:「我沒事,沒想到竟然中了那傢伙的著。」說著站了起來,望了望頭上的墓道頂端,上面的石板距地面有四米多高,而且同樣被打磨的光滑珵亮,真不知道剛才那傢伙是怎麼趴在上面的,難道手腳上都有吸盤不成
「對了,剛才他逃跑的時候你有沒有看清他的背影什麼樣」我轉向眼鏡妹問道。
「沒有看清,但是似乎是個男的。」眼鏡妹不確定道。
我從眼鏡妹手裡拿過手電:「算了,既然他怕我們,就沒有必要追了,還是進去查看下那老外的屍體吧,要是沒有什麼線索我們就趕緊回去。」說完我照著手電又進了小墓室。
年輕老外的屍體已經徹底僵硬,呈現出土黃色,臉上零星點綴著墨綠色的屍斑。脖子上的刀痕已經徹底乾癟,向下陷了進去。看了一會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開始解屍體的扣子。
「你幹嘛」眼鏡妹十分緊張的問道。
「幹嘛當然是穿他的衣服了,你瞧他這一身哥倫比亞登山衣,大小正適合我。」說著我雙手抓住屍體的肩膀向上一拉,讓屍體坐立起來,好向後脫衣服。
「哼想不到你心理還蠻強大的,死人的衣服隨隨便便就敢穿,敢情不會是有這方面的癖好吧」眼鏡妹說著驚恐的睜大雙眼望向我。
「想哪去了,但凡要是有衣服我會和死人搶嗎這種對死人大不敬的事情我做了也很內疚。」將老外屍體上的衣服扯下來後,我突然發現他的後腦上有一條長長的刀口,刀口向下一直延續到脖子底端,不禁納悶起來,這傢伙死的時候好像沒有這道傷口啊將手裡的衣服穿上後,我繞到棺材的另一面,掰開屍體後腦勺上的傷口查看起來。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