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


「你你要幹什麼」我驚悚地質問,嘴唇有點不利落了。
她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了妖嬈的紅舌,靈巧地我在臉上舔起來。濕滑溫軟的舌尖在臉上游離,傳來一陣陣酥麻奇癢。
我實在忍受不住,咬著牙關喊道:「住手快住手你這個變態老女人」
「啊哈哈哈,哈哈哈」她聽到了我的怒罵後,將舌頭收了回去,開口大笑起來,笑了幾聲後,犀利的目光盯著我,「剛才我舔過的地方,就是需要割掉後重新拼湊的部位,這也算是先告訴你了,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真是可惜嘍,這麼英俊的一張臉,嘖嘖」
心跳得幾乎喘不開氣,剛才,剛才她的舌頭幾乎已經將我的臉舔了個遍,那樣的話,整張臉豈不是會支離破碎,慘不忍睹不行決不能讓她把我變成那種樣子,即便是死想到這對她開口央求道:「來個痛快點的,殺了我吧」
「殺了你不行要知道拼湊手術必須使用的,只有這樣我才能知道具體的反應,為進一步造人提供數據和指標的支持。」她果斷拒絕了我想死的請求。
「造人」我愣了下,疑惑起來。
女主任醫師哼了聲:「既然你很快就會變成我桌子上的小白鼠,告訴你也無妨,我的目的不僅僅是重拾華佗先祖的醫療神術,更要像上帝和女媧那樣,成為第三個創造人類的神,我要」
「我呸少在這裡做白日夢了,我幸虧吃的不多,否則早就吐你一臉了,還想造人你癡人說夢吧就憑你我見過比你醫術強十倍百倍的人多的去了,也沒有敢誇下這麼大的海口說有能力造人,何況你一個區區的小醫生」我打斷她的意淫,大聲地譏誚起來。
女主任醫師的嘴巴蠕動了兩下,忍住沒有發火,而是從身後拿出一隻水彩筆來,將筆帽拔開後,在我臉上描繪起來,涼涼的那個感覺,讓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過了兩三分鐘,她終於將筆尖從我臉上拿開:「嗯,不錯,我這次的筆跡是按照畢加索抽像畫的作風描繪的,等到割掉後,再用不同人身上的肉和五官給你拼湊上去,一定是一副很完美的作品,那時候你的臉就不是臉了,而是一件藝術品,呵呵呵,」
我極力地扭動脖子,將臉向一側傾斜去,在肩膀上不停地蹭起來,擦拭著臉上的水彩筆痕。
女主任醫師見狀後,大吃一驚,無比憤怒地將手裡的筆狠狠甩去,用雙手掰住我的頭顱:「別亂動,你個混蛋把我的想法全都給弄亂了,真是不識抬舉,本來只想將你的臉變換一下,將人珍藏起來當做寵物,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你就是我的下一個實驗品。」說著將手伸向了我的保暖褲。
「你要幹什麼」我心裡沒底地質詢了句。
她將手停褲子的邊沿:「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做我的下一個實驗品,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那為什麼要脫我的褲子」
「因為待會要拼湊的不僅僅是你的臉了,連你的全身,包括五臟六腑都要換成不同人的,嘿嘿嘿」她說著忍不住淫邪地笑了起來,並將手我的褲子的鬆緊帶裡,蹲下身子向下扒去。
由於身上綁著繩子,加上保暖褲比較厚重,而且先前在古洞裡時被鼠群咬得滿是窟窿,所以扯起來很費勁,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三四分鐘才扒到腳踝。
我向下瞥了眼腿上被鼠群啃噬過的傷痕,有些已經發白,說明開始感染了,於是笑著對女主任醫師威脅道:「恐怕我不是一個好的試驗品了吧,身上這些傷口全是被老鼠咬的,說不定已經感染了狂犬病之類的病毒。」
她絲毫沒有意外:「哦,這個啊,在雜物間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我是絕不會讓自己的試驗品有瑕疵的,所以剛才趁你昏迷,給你注射了狂犬病疫苗和破傷風疫苗,從你身上的傷口看,根本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疫苗還是有效的。」「你,你倒是考慮得真周到啊」我咬牙切齒道。「承蒙誇獎不勝感激,待會我動手的時候會盡量快點的,讓你少受點痛楚,哼哼」她陰笑地回應了句,轉身從檯子上拿起一隻注射器,一個小玻璃瓶裡,將裡面的紅色液體抽了進去,然後拔出來將注射器裡的空氣推出來。
第四百三十章腎上腺素
女主任醫師用紗布擦了下針尖裡冒出的藥水,蹲到我面前,照著我的肚子紮了下去。
一陣短暫的刺痛後,女主任醫師將針管的紅色藥水全部推進了我的小腹中,抬眼望見我仇視的目光,竟然咧嘴笑了起來:「別這麼看著我,又不是給你注射死亡,只不過是打了點麻醉劑罷了,讓你待會舒服一些。」
我氣得呼呼粗喘著,不想再說什麼,扭過頭去。
另一側,拼臉女人正焦急地望著我,不停地搖著頭,似乎覺得我是在步她的後塵,臉和身體很快就會變成和她一樣的慘狀,十分痛心,唯一的一隻眼中流下淚來。
這讓我很意外,一個陌生的人會因為我將要面對的悲慘命運而憐憫落淚,這是多麼仁慈善良的心地,如果這種人做醫生的話,一定能體會到患者的痛楚,並全心全意地為他診治救助,這樣的人才應該成為醫生的,才有可能成為醫聖的
老天真是有點不開眼,為什麼心地善良的人會被變成那樣,而行兇的惡魔卻逍遙自在,繼續著罪惡
我的怨天尤人還沒有達到,就感覺被注射了麻醉藥的腹部變得冰涼起來,而且這種冰涼的感覺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沒有任何不適,迅速地四下擴散著,眨眼間,整個胸膛都已經變得冰冷起來,然後是四肢,頃刻功夫,全身每一處都滲透著冷冷的感覺。
這究竟是什麼麻醉,為什麼身上的感覺不是麻木而是冰冷呢試了試,身體明明能動的了,說明大腦的神經完全能控制軀體,並且既然能感受到冰冷,就說明感覺神經也沒有被麻醉,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心裡疑惑起來。
女主任醫師看到我蹙眉凝重的臉,猜了個大概,站起身來得意洋洋道:「怎麼樣感覺非常特別吧實話告訴你,這是我自己研製出來的獨特麻藥,它的作用是影響人體觸覺神經中冰冷感應的那一塊,能讓一個人感受到寒冷但是卻並不難受,因為其他的神經傳給大腦的信號是舒適的,所以你才會有現在這種感覺。」
「為什麼要讓我感到寒冷」我不解地追問了句。
「當然是為我一會的手術服務的,因為寒冷的刺激,可以使大腦做出應激反應,讓機體內的腎上腺激素分泌增加。」
「你讓腎上腺激素增加幹什麼」我問後在自己的腦海裡極力回憶起來,想找回生物課本上對腎上腺激素作用的描述,但是當初學的時候就不認真,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了。
她將針管扔到水泥檯子上面的一個盤子裡,對我歎了口氣:「看來你不僅能力一般,學識更是可憐,我之所以讓你體內的腎上腺激素連續不斷增加,有兩個原因,一是在切割的過程中,防止你的心臟驟然停歇人猝死,這是因為腎上腺激素有促進心臟收縮力上升的能力;二來就是讓你的肌膚變得緊促些,不那麼疏鬆,使切割更加順利,切面也更加光滑,不同切割器官之間能完好的粘合,這一點得益與腎上腺激素能使皮膚黏膜血管收縮的作用。」
我心說你媽的,竟然這麼專業,不過好像這一切都與麻醉沒有什麼聯繫啊於是開口質問她:「你這根本不是麻醉劑,而是促進腎上腺激素分泌的藥劑吧」
「呵呵,怎麼不是,只不過麻醉的不是你神經的疼痛部分,而是對熱度的感知部分,感知不到熱度了,當然會冷啊,所以腎上腺激素就增加分泌嘍。」她奸邪地笑著回道。
「原來麻醉只是個名字,根本不會讓我減輕疼痛,你剛才不過是在忽悠我」我咬著牙齒狠狠道。
女主任醫師擺出無奈的神情:「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如果當成是麻醉劑的話,倒是可以有心理作用,精神上感覺不那麼痛,身體上自然而然的也不會太疼痛了,這就叫精神麻醉,呵呵」說著自己也忍不住嗤笑了起來。
「少噁心人了還什麼精神麻醉,你怎麼不說麻醉」我對女主任醫師的歪曲解釋憤怒極了,爆了一句粗口。
「哦,麻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找個女人替你放鬆放鬆」說著四下一瞥,看到了我旁邊的拼臉女人後,眼睛裡放出光來,「她怎麼樣一定很適合你的胃口,讓你徹底麻醉,沒有疼痛吧」
「猝」
我一口唾沫吐在了她的臉上,確實是怒了,沒想到她嘴裡會說出這種話來,真是齷齪,瞪視著她罵道,「滾你個不要臉的變態老女人」
她沒料到我會朝她臉上唾棄,表現出一副要死的神情,忙用紗布將臉上的唾沫擦去,甩手就給了我一巴掌:「臭小子你竟然敢朝老娘吐口水,看我不弄死你」儼然沒有一點主任醫師的痕跡,比菜市場罵街的潑婦還蠻橫,說著從旁邊檯子上撿起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也不管我這隻小白鼠完不完整了,照著我的肚子就刺了過來。
「砰」
手術刀的刀尖剛刺進我的肚皮沒有分毫,只割破一層外皮,女主任醫師的手就停住了,身子也像卡主般動也不動,兩三秒後僵直著倒了下去,摔在地上。
她摔倒後,一個人出現在我面前,望見她後我大吃一驚,忍不住問道:「紫嫣,你怎麼來了從哪邊過來的,我怎麼沒有絲毫察覺」
紫嫣用手裡的鋼筋戳了戳地上的女主任醫師,見她已經昏迷,沒有反抗力後,長舒口氣,撿起地上的手術刀,邊幫我割斷繩子,邊回應道:「剛才我和強哥見豆粒般的燈光消失後,有異常響動傳來,等了一會不見你回來,很擔心你會出什麼意外,由於李師傅體內還沒有造出足夠的血,還必須倒吊著,所以強哥不能離開,讓我過來找你,查看下是什麼狀況。
我摸著黑,磕磕碰碰地朝燈光消失的方向挪來,穿過石台之間的間隙,摸到有很多小門,也不知道你究竟在不在其中,於是一間一間地擰著把手,結果發現只有一間能打開,進去後,摸到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在裡面喊了兩聲,見沒有回應後本打算離開,但是突然聽見叮噹一聲,似乎是什麼金屬掉到了地上,警惕了半天,見沒有其他動靜後,在地上摸索了下,發現是一根鋼筋,心說遇見危險也可以當個武器,所以就拿著了。
出來後繼續擰門把手,意外發現這間房的門是虛掩著的,並沒有鎖,而且裡面傳來若有若無的爭吵聲,於是蹲下身子,悄悄將門推開一道縫鑽了進來,所幸這個壞女醫師的注意力全在你那,沒有發現躲在石台後面一直靠近的我,見她用手術刀就要刺你,我趕緊掄起手裡的鋼筋砸向她,林哥,我不會把她砸死了吧」紫嫣講述完之後,面露擔憂地問向我。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