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節


算命老頭將手猛地一推,長髮男子直接飛了出去,砸在了正跑過來的打手們身上,一下子砸倒了好幾個。
被那些打手扶起來後,長髮男子將被算命老頭捏碎的五根手指舉到眼前,顫抖著哭訴起來,手啊,我的手哎痛叫了幾聲後,對身旁的那些打手們訓斥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打死那個老東西
打手們領了命令後,呼啦一下湧上來,將我和算命先生團團圍成了一圈。
長髮男子此時還不忘提醒一句:手上注意點,別傷了那個小妞,她可是我的女人。
這些打手聽後全都直接無視我,朝算命老頭砸去。
與黑臉工頭用手臂後背去抵擋不同,算命老頭直接用雙手攥住了從空中砸下來的棍棒,向後使勁拉去,幾個來回之後,就將那些打手全晃到了地上。長髮男子見十幾個職業打手,就這樣被花白鬍子老頭三下五除二給放到了,忘記手上的疼痛,驚訝地下巴都快掉下來,瞪大眼珠盯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停地嚥著唾沫。見十幾個同夥被輕易打趴下,摁住黑臉工頭的那三十多個打手不服氣,又分出一夥來,大約二十幾個,叫囂著朝算命老頭奔來。
第四百四十八章疤臉男
一群混賬還不住手
就在那些打手的棍棒將要落下來的時候,溝壑下面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呵斥。
二十幾個打手聽到這聲音後,立馬像萎了般,將棍棒收回來,退後兩步,垂手而立連頭也不敢抬一下,似乎很懼怕喊話的人。
我心聲納悶,轉臉朝下面瞅去,發現喊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目光炯亮、身形健碩,嘴角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痕,此時正輕邁碎步向上走來,後面還跟著倆隨從。
長髮男子見狀忙快步迎上去,對疤臉男點頭哈腰道:大哥,您怎麼上來了,山路太崎嶇您在下面的車裡等著就行了。
哼我要是不上來,你就死翹翹了疤臉男人說著一把將長髮男子推開,朝我和算命老頭這邊走來。
我心說原來這疤臉男是長髮男子的大哥,那他們就是一夥的了,必須小心點,想到這裡蹲下身子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準備隨時朝靠過來的他身上砸去。
姑娘不必緊張,他我認識,和欺侮你的長頭髮不一樣,人還不錯。算命老頭轉臉對我寬慰道,竟然替刀疤臉說起了話。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既然是長頭髮的大哥,就說明和這群歹人是一夥的,與他們是一丘之貉我不認同地辯駁了句。
轉眼間,疤臉男已經站到我面前:姑娘,剛才我已經看見了,是我那混蛋兄弟對你輕薄無禮,作為他的大哥,我向你道歉。說著竟然給我深鞠一躬,弄得我倒有點不知所措。
我清了清嗓子,用手一指黑臉工頭,對疤臉男道:道不道歉是次要的,你先讓你那些手下把工頭大哥放了
他聽後微笑著點點頭,然後轉身沖那些打手痛斥起來: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地把人放了。
那些打手十分順從,立馬將摁在黑臉工頭身上的手縮了回去,退到一旁站成一排老實呆著。
我忙跑過去,將雙臂被砸斷的黑臉工頭攙扶起來,愧疚道:都是我們姐妹連累了你,讓你遭受這種罪,對不起
他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一絲笑:別說這麼客氣的話,我我沒事受傷嚴重,說話都已經有氣無力。
你們幾個,趕緊扶著這位黑臉兄弟下山,把他送去醫院疤臉男突然指著我們旁邊的幾個打手命令了句。
這話讓我和黑臉工頭頗為意外,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大度的話,品性和長髮男子有著天壤之別。
幾個打手扔下手裡的棍子,剛要上前攙扶,突然被衝過來的長髮男子伸手擋了住:不能救他
耗子,你幹什麼呢讓他們把那位朋友送下山去醫院疤臉男有點不悅地讓長髮男子閃開。
我心說原來這長髮男人叫耗子,真是名副其實,確實是一隻幹盡壞事的人間禍害。
長髮男子突然裝出一臉委屈和可憐樣,對疤臉男哭訴起來:大哥,這黑大個昨天可是當著上百人的面把我的胳膊砍了斷,要是不廢了他的四肢,我以後還怎麼在外面混還有誰會把你放在眼裡你要替我報仇和做主啊,千萬不能放了他,放了他就是放虎歸山啊
行了行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實情,人家才不是虎呢,而是搭救美女的英雄,他打斷了你一條胳膊,現在你已經還了兩條,這事就這麼算了,不要再得寸進尺了疤臉男對長髮男子下了死命令。
長髮男子見他大哥這麼篤定,蠕動了下嘴巴,只能無奈地對那幾個打手放行,讓他們攙扶黑臉工頭下山。
慢著我我有六個兄弟也受傷了,他們也要去去醫院黑臉工頭放心不下地上躺著的那六個年輕工人,對疤臉男請求起來。
疤臉男朝地上瞅了瞅,發現除了那六個年輕工人外,自己的弟兄也有兩個橫在地上,動也不動,忙蹲下身子用手試了試,發現其中一個沒了呼吸後臉上一驚,站起來轉向算命老頭:老先生,我這位兄弟是
他的死是個意外,不是我動的手。算命老頭臉色平靜地回道。
哦這裡除了老先生,還有其他人能將他的五臟六腑震裂嗎疤臉男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在懷疑算命老頭,說完轉向長髮男子,耗子你說,地上的兄弟是怎麼死的
長髮男子盯著地上已經死了那個打手,一臉疑惑地搖搖頭:大哥我剛才注意力全部在黑大個那邊,沒注意到啊
我想早點讓黑臉工頭去醫院得到治療,忙對狐疑的疤臉男實話道:你這打手是被我親的屍體撞死的。
被你父親的屍體撞死的屍體還會撞人嗎他明顯不相信我的回答。
我只好向他講述起那奇特的一幕:當時這打手正準備用棍子砸我妹妹,我父親的屍體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勢飛撲過來,將他撞倒,之後他爬起來走了沒兩步,就倒在地上掛了,而我父親的屍體也碎成了小塊。說完我指了下地上拼湊的父親。
疤臉男嗤嗤地倒吸幾口冷氣,望了望地上由碎塊拼湊成的我父親,轉向算命老頭:老先生,這位姑娘說的事情
是真的,她父親的屍體剛才有了反應,將正要對自己女兒下手的打手撞飛了,起初我以為是詐屍,但是接下來一瞧,屍體都被撞成了碎塊,根本不會是詐屍,也許是親人的求救聲激發了死者大腦中的殘留意念,控制著屍體飛了過去。算命老頭推測道。
一派胡言大哥你不要相信這白鬍子老頭的話,肯定是他偷襲了地上的兄弟,將他的五臟六腑震裂的,這老頭的力氣大得很,你看我的手指,就是被他捏碎的。長髮男子在旁邊添油加醋地描繪道。住口你懂什麼哥我經歷的事情多了,這世界上有些東西是說不清楚的,另外,老先生德高望重,從來不說謊,這一點圈裡人都知道。疤臉男對長髮男子訓斥起來。圈子什麼圈子,我怎麼不知道長發男子不解地問。
第四百四十九章入殮
長髮男子被他大哥的這句話給打擊到了,撇了撇嘴,站到一邊不再言語,生著悶氣。
疤臉男這時候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所有人,對身旁的幾個打手命令道:把他們全背下山去,昏迷受傷的送到醫院,死了的這個找地方埋了,我明天親自去他家裡送些錢,救人要緊,趕緊的吧。
那些打手齊聲喊了句是,然後七手八腳地忙碌起來,將地上的人全背在身上,急匆匆地朝山下趕去。長髮男子也捂著受傷的手指,跟在後面。
我正要隨黑臉工頭和那些打手一起下山,後面突然傳來算命老頭的聲音:華雨姑娘,你現在不能走,令父母的墳塋還沒有遷完呢,中途離開的話對死者大不敬
黑臉工頭也停下腳步,轉過臉對我勸起來:你留在這裡吧,待會我到了城裡打電話再叫些工人過來,趕緊挖個坑讓你父母的屍體入土為安。
那倒不用這位黑臉兄弟放心好了,我讓手下的人幫忙將這位姑娘的父母埋葬就行了,也算是對耗子的無禮賠個罪。刀疤男說完後,命令留下來的打手撿起地上的鐵掀鎬頭,準備挖坑。
見他們這麼說,我只好點點頭同意,目送著黑臉工頭和那些受傷的工人逐漸消失在溝壑的盡頭。
他們走後,疤臉男走到算命老頭身旁:老先生,屍體要埋在哪個位置,你告訴我,我好讓手下的弟兄們趕緊開挖。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