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節
卡,卡,卡
過了一會,我見女孩已經徹底死翹翹,屍體也被大卸八塊後,攔住已經思想麻木,只知道刀起刀落的老楊:行了行了,別砍了,人已經死了,再砍就成餃子餡了
他擦擦臉上的汗還有血,將刀放了下來,對我忐忑地詢問道:接下裡怎麼辦怎麼辦似乎心理到了極限,人已經被嚇得弱了智。
距離這邊十幾里外就是環城河,車廂後面有蛇皮袋子,混著石頭將屍體碎塊裝進去後沉到河底,就算到時候被人發現,也不會有痕跡和證據了。我想起了電視中那些歹徒殺人之後的情節,有了啟發。
之後我和老楊將車開到了環城河,把屍體沉了下去,又把車上血跡抹淨,墊子扔掉後才離開。也許是那晚的雨水幫了我們,直到十幾天後屍體才被清潔河底淤泥的工人發現、不過警方沒有任何線索和痕跡,只知道女孩生前遭受了性侵,這案子也成了無疾而終的懸案,我和老楊相安無事
誰知道一個月前,老楊就像腦子突然進水了一般,半夜三更去家裡找我,告訴我說是要去自首,理由是每天晚上做惡夢,實在受不了了我將他臭罵了一頓:真是沒出息的種就算你想去坐牢,你兒子還有老婆怎麼辦靠誰來養我的話起了點作用,但也只是維繫了很短時間,幾天後,一直沒跑車的老揚又來找我,但是人卻憔悴極了,似乎受到了什麼沉重打擊和煎熬。
第四百八十八章姦殺(八)
老楊抬起手擺了擺:不是病,但卻比病更加嚴重,最近一段日子,我每天都會看到那個被我們之後碎屍的女孩,她渾身浸濕、面無表情、雙眼充滿仇恨地朝我走來,每次都是
夠了別說混賬話了她已經死了,怎麼會再出現你這是被嚇得破了膽,出現了幻覺我打斷了老楊的講述,壓低嗓門訓斥起來,其實更多的是不想聽到後面的情景,讓自己快要忘記的恐懼再瀰散出來。
老楊張了張嘴,雖然有千言萬語,但是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轉過疲憊的身軀,頹唐地走了,當背影就要消失的時候,對我平靜地丟下一句話:我明天就去自首,你好自為之吧
正是這句話,讓我寢食難安,本來晚上該去跑車的,也沒有去,躺在床上假寐,下半夜的時候,等老婆孩子熟睡之後,躡手躡腳開門出了院子,蹲在街邊抽煙,心裡盤算起來:老楊雖然平時吊兒郎當、愛開玩笑,但心裡其實很老實本分,和我做了那件齷齪事之後,肯定是良心上備受折麼,實在扛不住了才要報警的,按照他的品性,到了派出所,一定會全盤交代,把我也供出來的
哼說的好聽,讓我好自為之,不就是打算通過自首和舉報我,以此來立功減刑嘛真是叛徒懦夫垃圾我低聲咒罵了幾句老楊後,覺得不能讓他捷足先登,於是把嘴裡的煙頭一吐,決定連夜去公安局報案,先他一步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為什麼不去派出所,而是直接去公安局,因為我信不過下面的那些民警,覺得只有更高檔次的機關,辦起事來才會公正公平。
急匆匆地趕到區公安局後,看到大樓一片漆黑,想必是都下了班,只有門一側的110值班室燈火透明,坐著四五個看報紙的警察。
看到他們的樣子,尤其是身上的警服之後,我腿有些發軟,經過玻璃門的時候,踉蹌著閃了過去,沒有敢作片刻停留,一直到兩百米開外的黑暗偏僻處才駐足。
大口地喘著粗氣徘徊了一陣後,實在沒有膽量走進那間正氣稟然的值班室,只能唉聲歎氣地打道回府。
信步回家的路上思緒萬千,覺得明天或許就要失去一切了:老婆、孩子、自由、尊嚴、甚至生命不由得對自己那晚的獸行懊惱不已,但世界上是沒有賣後悔藥的,做了就要承擔代價,欠下的債遲早要還的。
正當我垂頭喪氣為自己歎息的時候,腳前方突然有一個東西竄了下,把我嚇得差點叫出聲來,忙向後跳去閃開,借助遠處昏黃的路燈的定眼一瞅,竟然是一條兩米多長的游蛇。
心中頓時一陣納悶:已經深秋了,這條蛇為什麼還沒不冬眠呢
游蛇此時正翹著上半個蛇身,飛快地吐著信子作攻擊狀,而它對面,則是一隻瑟瑟發抖的農家公雞。很顯然,剛才的那一下並不是奔著我來的,而是那只公雞。
這情景讓我明白了,游蛇在為冬眠做最後的營養儲存。
公雞雖然驚懼,但看樣子並沒有放棄反抗,脖子上的絨毛全都聳立了起來,腦袋機靈地抖動著,隨時準備啄一口咬過去的游蛇。
物競天擇,公雞哪裡會鬥得過游蛇,幾個回合之後,就被它一口咬破了喉嚨,血不停地湧出,只能撥弄著爪子垂死掙扎,但任憑怎麼抓撓,也擺脫不了它的絞纏,很快就沒了反應,一動不動地掛了。
游蛇毫不在意一旁觀賞的我,似乎帶著故意炫耀的目的,張開了巨口,開始吞噬比它粗好幾圈的公雞,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雖然寓意是人的貪婪之心要是上來了,就像能吞掉大象的蛇口那麼大,不過側面卻恰恰說明了蛇嘴的張合能力是多麼驚人。
嗖
正當我以為公雞會是游蛇的盤中美味時,突然從黑暗的角落裡竄出一條短尾蝮蛇來,以迅疾不及掩耳般的速度一口咬在了游蛇的脖子上。
此時的游蛇正吞噬著公雞,一時很難將它吐出來,再加上剛才搏鬥消耗了太多體力,所以與膚蝮蛇絞纏在一起沒多大會就被幹掉了。
理所當然的,公雞成了短尾蝮蛇的夜宵,而剛才的游蛇不過是它的一顆棋子罷了
回到家裡後,看到老婆孩子都還在沉睡,根本沒有發現我出去過,於是脫了鞋悄悄上了床,但是卻無法入眠,那條短尾蝮蛇咬死游蛇的情景老是在我腦海裡回放,終於,我做了一個讓自己也感到恐懼的決定。」
「你一定是從蛇的自相殘殺中得到了啟發,所以決定就是殺了老楊吧」我忍不住反問了句。
的士司機一臉沉重地點點頭:「你說得沒錯,我的決定就是要做短尾蝮蛇,咬死游蛇的老楊。」
「那老楊的身體被碾壓成肉泥,也理所當然是你幹的了」我求證地問了句。
「不錯是我做的。」
「你是怎麼讓自己脫身的,連交警都沒法查到」我緊緊追問。
的士司機抿了下嘴:「其實很簡單,那晚我離開家之後,給老楊打了電話,說同意和他一起去自首,問他在哪裡,沒想到他竟然出車了,正在外環交匯處趴活,我想他或許是打算在進監獄前,在給家裡掙點錢,亦或者是與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的士司機身份做最後一個告別吧,總之這樣一來就更好辦了。
我讓老楊等著我,然後打了一輛的士朝他那邊趕去,那天夜裡很冷,加上已經是下半夜了,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人,但是為了保險,也為了規避探頭,我在距離交匯口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下了車,讓老楊過來接我。
他見到我之後高興極了,似乎一直壓抑的心靈終於可以撥開雲霧了,不停地對我訴說著自首的好處:過幾年就出來了,到時候就能睡踏實覺,心安理得做人了,再說了,我們自首的話警察一定會寬大處理,說不定做個七八年就出來了呢
你是不是腦袋讓驢踢了我們不僅是了那個女孩,而且還殺了她殺人的後果你知道嗎槍斃我狠狠地罵了他一句。
老楊沉默了一會,咬咬牙:就算是槍斃我也認了,這就是命。
這句話讓我徹底絕望,知道勸解老揚是不可能了,只能動手,於是假裝幡然悔悟,找借口道:好吧,我陪著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訴警察,不過自首之前,我想去一趟當時殘害女孩的那個地方,打算給她磕幾個頭,雖然不能算是贖罪,但求心裡有點安慰,不知道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老楊將我願意和他一起去自首,十分高興,美譽哦任何懷疑,就開著車朝城外開去。
為了躲避探頭,我途中假藉著頭暈,躺到了後面的座位上,老楊見我狀態不好,關切極了,將自己的長外套給了我,讓我披上。這樣的話警察在監控中就只能看到老楊一個人了,並且我後來作案由於穿的是老楊的衣服,加上早就準備好了手套,所以交警根本沒有發現現場有我留下的痕跡。」「說說你是怎麼殺死老楊的,他怎麼會被出租車碾壓成肉泥」我想讓的士司機說重點。
第四百八十九章采血管
老楊認識到我想殺他滅口,憤怒極了,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一腳將我踹開,然後破口大罵:你這混蛋,竟然對我背後下手枉我這麼信任你,將你當成哥們,還打算在自首的時候,多攬下一些罪行,沒想到你會如此自私陰險罷了,我現在就去派出所報案,揭發你不單姦殺那個白裙女孩,還要殺我滅口說著跑到車旁,打開車門就要駕車離開。
我頭嗡嗡的亂響,空白極了,突然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唆使我:決不能讓他跑了,殺了他要不然你就完了,整個人生就毀了快呀
腦子裡除了那個聲音之外,沒有任何思想和意識,就像是接收了命令般,三步並兩步地跳過去,將正往車裡鑽的老楊一把扯了出來,掄起錘子就砸,這次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擊就將他的頭顱砸開了花,腦漿四濺殞了命。
親手將自己結交十多年的朋友殺死,那種感觸一般人是難以領會的,大腦瞬間出奇得清醒,但是卻清醒的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凝望著倒在血泊中的老楊,我暗自思忖起來,他和我的關係比較鐵,毀屍滅跡的話,警方肯定會將我列為主要嫌疑人。
要是緊盯著我不放,一直查下去的話,肯定會露餡,所以不如索性製造一場車禍,掩飾我的罪惡,於是一個主意在我心底升起,那就是創造邪殺場面,越懸乎和詭異越好。
我將老楊的屍體背到了遠處的路中間,用錘子不停地敲打,直到軀體變成肉泥才罷休,然後開著車在上面碾壓了幾個來回,將他的死狀偽裝成輪胎碾壓的效果。
做完這一切,我仔細搜尋了一遍車裡,確信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包括指紋和褲子上的衣服纖維後,從田間小路逃離,在天亮前回到了家裡,並沒有被老婆孩子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