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節
踟躕了片刻。我雖然心裡很憋屈和困惑尤其是對他與父親以前的經歷,但現在只好按照他所說的,將身子像一條狗一樣地趴在地上,裝模作樣地嗅起來。
「哧哧,哧哧」
將鼻子抽搐了一陣,除了吸進去一些灰塵外,什麼也聞不到。
偏偏此時。葉局長絮絮叨叨地催促起來:「用心,一定要用心用力,再用力點你這是在賞花呢,怎麼如此輕描淡寫」
我被他說得幾乎要崩潰,好幾次像站起來大聲嚷嚷著叫他也像狗一樣嗅嗅,但想想雨軒此時還一個人獨處著。只要堅持住,閉上眼睛咬咬牙,使勁用鼻子吸氣來
「額額額,啊泣」
由於鼻孔裡吸入了太多的塵土,忍不住打起了噴嚏,力氣太大,連眼淚口水也跟著下來了。忙用手擦了擦,急躁地對葉局長委屈道,「不行不行,除了一股塵土味,什麼也聞不出來」
他無奈得瞥了我一眼,點撥道:「記住,男人不要隨便說不行這兩個字,不僅會讓女人笑話,而且也會不知不覺間,讓自信流走,沒有了鬥志你之所以嗅不出其他的味道,是因為還沒有用心,想想雨軒吧,如果她現在真地遇到危險,我們卻不能趕過去」
「我知道怎麼做了」我打斷了葉局長的話語,重新像狗一樣四肢著地趴下,閉上眼睛令自己盡量心靜,從鼻孔裡輕輕吸入了一縷地面上的氣息,一點一點地感應起來。
開始的時候,仍舊只有一種噁心的塵土味,但是隨後,鼻孔裡傳來另一種氣息,這種淡淡臭汗的刺激非常熟悉,仔細回想了下,靠這不就是我自己身體的味道嗎
頓時興奮極了,忙從地上跳起來,對葉局長激動道:「我聞出自己的氣味了聞出來了」
他拍了下我的肩膀,對我催促道:「那就快點吧,順著氣味返回」說完揚了揚手,示意我趴下。
我無奈,只好重新趴下,邊跟隨著自己先前的氣味,邊朝前爬去,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怪,總覺我爬行,葉局長在後面緊跟行走的樣子有點熟悉,就像是就像是有人在遛狗好吧,我現在本就是要有狗一樣的嗅覺,想想也稍微寬慰了些。
四肢朝地朝前爬行,這可真是個力氣活,幾分鐘後就覺得腰酸胳膊疼,不由得站起身子活動,同時也反應過來,確定氣味的走向後,可以前行幾十米再蹲下了聞聞,沒必要一直爬行啊
接下來按照這種方法,速度提高了很多,不一會,也就是五六分鐘的功夫,就看到了前方視野的盡頭,灰濛濛霧氣之中,有個模糊的身影在來回走動,應該就是雨軒了,忙朝她狂奔而去,並同時興高采烈地喊叫:「雨軒,我們回來了回來了」
誰知道剛跑了十來米,腳下就被什麼東西絆住了,一個踉蹌後朝前栽去,忙用手臂撐住,要不然頭搶在地上,真成了狗吃屎了
忙扭頭朝後瞅去,發現絆倒我的不是別人,竟然真是葉局長,不由得一陣火大,爬起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沖十分漠然的他質問道:「你幹嘛呢知不知道差點讓我把臉都磨平,毀了容」
他竟然十分平靜:「沒辦法,我手僅有的一隻手也受傷了,所以拉不住你,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雨軒就在前面了,為啥要攔住我」
他揚起手臂指了指遠處的人影,對我小聲但堅定地反問起來:「你怎麼知道她是雨軒,看清楚相貌了嗎即便是看清了長相,也能確定就是嗎」
葉局長的這話讓渾身一涼,想起了先前冒充他的肉屍,不由得仔細朝遠處的影子好瞅去,嘴裡嘀咕道:「看來還真地小心一點,弄不好再是一個肉屍可就麻煩了」
葉局長此時建議起來:「這樣,我在前面你在後面,如果看到她對我發動襲擊,或者察覺到不對勁的話,趕緊動手,不要有絲毫的猶豫」
「不行你受傷了,應該在後面」我拒絕起來。
「正因為我受傷了,所以打鬥起來不佔優勢,應該充當試探的石子才對,別感情用事了,理智點」葉局長小聲地對我堅定道,語調與小時候父親對我一樣,容不得任何反駁的機會和理由。
現在這種狀況,他說的是對的,於是不再做幼稚的爭論,跟在步履蹣跚的他後面,手悄悄伸向腰後,鑽進了黑刀的刀柄,準備隨時出手。
再看前方,灰濛濛中的人影仍舊在來回走動著,似乎並沒有聽到我剛才的喊叫,也沒有發現此時靠近的葉局長還有我,不由得心中升騰起一團團的狐疑:怎麼回事就算不是雨軒,是和對手,也應該有點反應才正常啊,為何一直來來回回踱著步子,不應聲、不躲避、也不迎面走來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七百七十四章雨軒的靈魂
幾百米的距離並不遠,我和葉局長很快就走了過去,來到了人影身旁,此時也看得再清晰不過了她不是別人,正是雨軒
不過人也確實有些不對勁,對我們的到來熟視無睹,兩隻眼睛一直木訥地頂著前方,雙腿徐徐不止,每走十來米的直線路程,就轉身原路折回,重複進行著這種來來回回的古怪行為。
「雨軒,雨軒」
我試著小聲喊叫了幾次,但她沒有絲毫反應,猶如一台機器般,始終麻木僵硬地來回行走著,心裡不由得急切起來,上前兩步想要用手制止她。
「千萬別碰她」
還沒有觸碰到雨軒的身體,後面突然想起葉局長的厲聲提醒。
我將手縮回,扭過頭對他不解地詢問:「為什麼難道讓她這樣一直走下去」
葉局長面色很沉重:「她現在的言行舉止很詭異,即便是幻覺的話,也不會無休止地重複一件事,所以我覺得,應該是被下了降頭一旦觸碰的話,會被控制的心智可能會立馬紊亂,造成瞬間昏迷,並且永遠都不會醒來」
「啊」我心中一驚,隨即追問起來,「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下降頭呢而且我以前聽李師傅說過,任何降頭術都要接觸到被施加的那個人,或者用到他身上獨有的東西,譬如毛髮、指甲、血液之類。」
葉局長聽後點點頭,揚手指著雨軒對我催促道:「那就先檢查一下她的身上吧,看看有沒有其他邪物。」
聽後我輕輕邁步跟在雨軒後面,仔細審視著她軀體上的每一個部位,來來回回幾趟,確信沒有被貼符紙,也沒有什麼東西鑲入後,不由得嘀咕起來:「什麼也沒有,難道是第二種情況,降頭師手裡有她身上長的東西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他是如何得到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說明你們幾個人中,潛伏著奸細,可能是已經變節逃脫的小十,也可能是其他還沒有被發現的人,暗中將這些東西交給了降頭師」葉局長不確定地推測起來。
「可假設是第二種情況的話,我身上關聯的東西。那降頭師也應該能得到,為何不對我下降頭呢」我十分不解道。
葉局長聽完我的狐疑。沉默開來,眼睛一直盯著不停來回行走的雨軒,過了好半天突然一拍巴掌,對嚇了一跳的我興奮道:「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吞口唾沫,對他有點埋怨地催促道:「葉局長,你想急死我呀,明白了什麼趕緊說給我聽聽」
他長舒了口氣:「其實,雨軒是中了降頭沒錯,但並不是施加的對象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意識,或者面前稱之為命魂吧」
「你的意思是說,她的命魂被下了降頭」
「不錯,這種解釋是最符合現在狀況的,也是邏輯上最能解釋的通的」
「那雨軒的命魂按說應該一直在身體裡,如何能被下了降頭呢」我不解地追問。
葉局長抿嘴笑了下,不知怎麼。總感覺這笑意有點怪怪的,似乎潛意識裡隱藏了什麼,之後開口對我反問起來:「你忘了雨軒最擅長的是什麼了嗎」
「讀心術」
「不錯,我猜測,一定是你離開一段時間後,她內心十分擔憂。所以用了千里讀心術」
我聽得有點玄乎,長大嘴巴插話道:「什麼什麼千里讀心術,怎麼從來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