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節


心說這傢伙的胸膛被我擊穿,現在手臂又被砍斷一隻,應該不會有什麼威脅了,於是沒有緊追過去,而是走到了雨軒身旁:「張開嘴讓我看看,傷的重不重」
她抿上了嘴巴。使勁搖搖頭,從鼻孔裡發出回應:「沒事沒事」
見她如此。我只能用絕招了,將手指飛速移到她腋窩下面,靈活地撓了起來。
「噗呲」
猝不及防的她,忍俊不禁,張開嘴笑了起來,不過也噴出了一口鮮血,直接濺在了我身上。
我忙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仔細窺視起來,發現她的上顎被冰錐戳了一個窟窿。深達一公分多,此時還在呼呼地流淌著鮮血。
心疼極了,小聲責備起來:「傷得這麼重,竟然還說沒事,是不是真不想活了」說完忙從身上摸索,還好內褲兜裡的那包白藥還在。
這是我用來以備不需的,用塑料小袋裝著。藏在最私密之處,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忙撕開就往雨軒嘴巴裡傾倒。
這丫頭害羞地朝後躲去,並且用手阻擋:「在那個地方掏出來的,我不吃,不吃」
我哼笑一聲:「這就感到羞赧了。別說藏在內褲兜裡的白藥粉了,以後你要是跟了我,連內褲下面的東西也必須吃」
「啥」
雨軒大驚失色,用不可思議眼神瞅著我,大抵是沒想到我會說出這麼低俗的話吧。
我也意識到剛才說得有點直白了,忙轉移話題:「快張開嘴巴,再不消炎止血的話。你的口腔真危險了,弄不好一會就成了啞巴。」
「去去去烏鴉嘴」雨軒輕輕捶了我兩下,之後將頭朝後仰去,讓我抱住後老老實實張大嘴巴,讓我上藥。
不可否認,這丫頭的不禁嘴唇豐腴,而且舌頭細長靈巧,在唇間來回蠕動著。
抬眼一瞅,她的目光中透出幾絲狡黠,應該是故意挑逗我,不對,應該是調皮地顯擺比較合適。
將藥粉一股腦全倒進了傷口裡,並且用手輕輕摁了下,等它們化成泥漿,把血窟窿堵住後,我才將雨軒鬆開,囑咐道:「接下來少說電話,否則藥效就不大了」
交代完之後轉過身,打算瞧瞧那個面紗男子怎麼樣了,誰知道身後空空他不見了
我忙四下掃視,發現幾十米內竟然沒有他的蹤跡,不由得心裡犯起了嘀咕:那傢伙跑哪去了,剛才怎麼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啊難道是我和雨軒聊的太投入了
雨軒也發現了地上的面紗男子不見了,含糊不清地詢問:「人呢,怎麼不見了剛才」
「行了行了你老人家還是別開口了,光聽聲音的話,還以為是掉光牙齒的老嬤嬤呢」我打斷了雨軒的話語,戲謔道。
她氣得嘟囔著嘴巴,不再言語,不過眼睛一直四下掃視著,尋找著消失的面紗男子。
忽然我想起了一個地方,記得和雨軒從上面剛滑下來時,凍著我們的冰疙瘩掉進了一個凹坑裡,並且立了起來。
雖然冰疙瘩被我掙脫碎裂,但是那個凹坑應該還在地面上,於是忙朝前挪步尋找去。
十幾步之後,腳前出現了一個一米來深的坑,並且裡面還殘留有瑣碎的冰片,是最開始的豎立起冰疙瘩的那個無疑。
朝裡瞅瞅,發現根本沒有面紗男子的絲毫身影,跳進去檢查了一下,這麼淺顯也沒有辦法躲避,想來應該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的話,究竟藏在哪裡了呢
思忖了一會,也沒有什麼頭緒,索性不管了,反正那傢伙已經受了重傷,想必不會對我和雨軒造成多大威脅,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尋找上第七層的途徑吧
回到原地攙扶著雨軒朝,朝遠處的那些冰雕走去,抵達跟前後才發現,每一個冰層下面,竟然都是一個人
透過半透明的冰層,發現裡面的人男女老少都有,最大的是十的老翁,最小的竟然有五六歲的孩童,並且服侍打扮各不相同,應該個各個民族的都有。
更讓我和雨軒怒不可遏的是。這些活人冰雕,裡面的軀體沒有一個是完整的,有的四肢殘缺不全,有的被從腰部鋸斷,還有的直接沒有頭顱
如果上面這些還不足以讓你震驚,那接下來,在叢林辦的冰雕靠裡處。一些女人的私密處竟然慘遭屠戮,要麼被化成無數的血口。要麼被切割成駭人的形狀,男人的更不必說了
所有的人,臉上都寫滿極度的驚恐,一定是被面紗男子雕刻的過程中,慢慢折磨死的。
我和雨軒看的五味陳雜,是不是發出憤慨的歎息聲:面紗男子確實非常殘忍冷血,嗜殺成性,並且從殘害的手段來看,心理絕對有問題。比變`態還變`態
雨軒終於忍不住開了口,當然了聲調依舊很含混:「這裡的冰雕密密麻麻像樹林一樣,少說也有千兒八百的,真難以想像,面紗男的竟然能承受的了」
我苦笑一聲:「想必每次將人冰凍雕刻時,他已經沒了恐懼和內疚,相反。而是享受了,享受裡面那些人的恐懼,享受別人在他面前慢慢失去生命。
這樣的行為,會讓他有種滿足,覺得自己能夠主宰別人,其實不過是填埋自己內心的脆弱罷了。說白了,都是小時候的陰影造成的」
雨軒有點詫異地瞅著我:「你咋懂得這麼深刻,就像」
「就像什麼」我好奇地追問。
「就像面紗男是你一樣」她有點提心吊膽地說道,大抵害怕我會生氣。
「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起來,「放心吧,我可不是他。只不過在警察學院時,學過犯罪心理學,知道一點那種人的習性而已。」
「這就好,萬一哪天你也成了變`態惡魔,紫嫣姐和葉子姐豈不是要遭殃」雨軒斜視了我一眼調侃道。
「那倒不至於,我最多像第五層的夷光一樣,性`虐`待一下她們」我咧嘴嬉笑了下,隨即轉移話題,「不開玩笑了,還是辦正事吧,看看有沒有特別的地方,興許就是去第七層的通道。」
和雨軒兩人在這活人冰雕林裡搜尋起來,不可避免地要觀察到裡面的人,他們痛苦的神情一張又一張地出現在眼前,令心情越來越沉重。
「阿阿飛」
一邊的雨軒突然對叫了起來,含混的聲音顫抖起來,透露著驚懼。
我忙扭頭瞅去,發現她正盯著一具冰雕愣神,臉上的表情很悲痛,不停吞嚥著口水。
心中頓時升起一絲疑惑,忙信步走了過去,朝冰雕裡的人看去,這一瞧不要緊,心臟差點跳出來,眼角立馬就濕了。
冰雕裡面的男人前傾著身子,不過上半身與下半身成九十度折疊,屁股後翹胸膛前挺,只剩下兩條腿,手臂被鑿了去,並且腦袋也被削成了扁行,嘴唇沒了,牙齒裸`露著,活脫脫一個公雞的造型。
令我震驚和傷心的不是這些,而是裡面的人,再熟悉不過了就是在第四層失蹤的葉局長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