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節


可是究竟該怎麼救呢我站立的位置距離池子中央,少說也有二十多米的距離,空中又米有什麼東西可以借助,想要觸碰都很困難,更別出將他拉到岸邊這裡了
忽然,我腦子轉過彎來,憑借我現在的能力和條件,根本無法直接將強哥他們救出來,最好的方法就是尋找幫手,或者工具。
第一個讓我聯想到的,就是剛才吹簫的人,他既然能通過一隻小小的樂器,就能控制池子裡的虺,想必絕不是不同人,要麼是站在我這邊背後的高人,要麼就是鬼血蓮花教那邊的高手。
不管怎樣,先找到他再說。
打定主意後,衝墜在水面上的強哥呼喊了句:「我很快就來救你,再堅持一會」其實自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是徹底昏過去了,還是說中了邪術
說完後,長呼口氣,繞過偌大的水池,朝遠處的台階那裡跑去剛才簫聲響起的地方。
空間十分廣袤,剛奔跑到石梯下面,就累得氣喘吁吁、急喘不已。
抬頭再一瞅石梯,自下朝上延伸而去,至少也有三四百階,並且每隔五十個,都有一個平台作為地基支撐,這種格局知道頂部的高台之上。
再說高台,就像是一座舞台樣,被兩塊碩大的幕布遮掩著,看不到後面的清醒,不過從輕微鼓動的樣子看,一定有人
時間就是生命,我忙用衣袖擦擦臉上的汗珠,朝上快步跑去,一口氣爬到了高台上,站在邊緣弓下身子,大口地粗喘起來,覺得嘴巴都不夠用了,肺快要炸裂開
「呼呼」
這時候,眼前的幕布朝兩側拉了開,後面的一切開始清晰呈現。
第856章教主
原來幕布後的高台,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十幾步開外,又四條拱形的石梯,分別從前後左右四個方形朝上延伸,直到頂端的一塊圓形區域。
圓形區域不大,直徑十來米的樣子,中間位置上擺放了一把石座,背靠著一塊屏風,上面畫著美麗富饒的千里江山,非常恢弘大氣
再看石座,雖然造型簡單,但通體漆黑,並且椅背以及扶手上,鐫刻了很多龍蛇絞纏的浮雕,隱隱約約,給人以陰森壓抑的感覺,或許這正是他們邪`教想要的效果。
王座的正上方,懸掛著一塊金色的牌匾,上面書寫了四個大字,雖然字跡潦草、並且是梅花篆體,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鬼血蓮花
看到這裡心中嘀咕起來:想必此處就是鬼血蓮花教的正堂了,沒想到做的倒是很莊嚴,跟一座小皇宮似的,透露出野心不小。
我邁步朝前走去,感到有些奇怪,怎麼沒有見到人呢
來到正前方的這條拱形石梯前,剛要邁步,耳朵裡突然捕捉到了一點的動靜,忙駐足聆聽,發現聲音非常的細微,從上方的屏風後面傳來。
深吸口氣,對著那裡大聲喊叫起來:「出來吧,我知道你在後面」
「呵呵呵,呵呵呵」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是一個男子在莫名其妙的笑,不知道是對自己暴露的無奈之笑,還是對我到來的輕蔑之笑。
伴隨著笑聲,他走了出來,是個極度瘦削的青年男子,最多二十四五歲,雖然臉龐十分英俊,但看上去蒼白毫無血色,並且折射出很深的倦容,眼袋都有些發黑。
不過眼睛倒是很犀利,用玩味的目光瞅著我,似乎知道我會出現,以及能輕易搞定一般。
男子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衫,紅色的布鞋,顯得十分耀眼,令人不由得遐想起暴力和血腥的場面。
此時的他,一隻手裡拿著根長簫,想必方才就是他吹奏的,另一隻手裡抓著根細長的鐵鎖鏈,正將拴著的什麼東西,想必是寵物吧,從後面朝前拽出。
不過從一步一停的動作,以及手腕上暴起的青筋能夠看出,鎖鏈另一頭拴著的東西,似乎很不願意出來,與他拚命僵持著。
紅色長衫男子從我莞爾一笑,聳了一下肩膀:「不好意思,我就是第十三層的護教士,也即整個鬼血蓮花教的教主,按理說應該早早出來歡迎你的,但是前幾天剛逮了一個寶貝,只是被拴上才不久,所以還不是很聽話,讓你見笑了」
頓時一陣感慨,原來這個瘦削的男子就是鬼血蓮花教的教主,一個多年來,始終神秘組織的掌舵人,只是沒想到,會如此年輕,與我年齡相仿
我緊緊盯著他,從這傢伙戲謔般的眼神中隱隱約約覺得,他手裡鎖鏈另一端的東西,似乎很特別,甚至於讓我心中有點莫名緊張。
當紅衫男子口中的寶貝,被拽得露出腦袋時,我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瞪大眼睛震驚不已,因為鎖鏈拴著的,哪裡是什麼寵物,而是而是葉子
此時的她披頭散髮,滿臉憔悴之色,並且嘴巴裡被塞了一塊毛巾,說不出半個字來,脖子上一副鐵質圓環連接著鎖鏈。
隨著紅衫男子的拉拽,葉子的整個軀體也露了出來,看清之後,我氣得血脈僨張,牙齒都要咬碎,因為覺得實在太過殘忍和歹毒,準確地說應該是變`態
葉子的雙手被尼龍繩捆綁在腰後,兩隻腳也被綁在了一起,並且整個人的身子是跪爬著的,靠著雙膝還有肩膀支撐地面,被鎖鏈拖拽的時候,前行十分不便,可以說一半是自己的跪行,一半是滑行。
仔細瞅去,發現肩膀和膝蓋上的衣服,已經被磨破了洞,並且裡面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我再也忍受不住,忙抽出黑刀,踩著石階朝上奔去,邊跑邊對紅衫男子大聲痛罵起來:「混蛋,趕緊將葉子放開」
但是他對於我的呵斥,絲毫沒有在意,一副悠然自在的神情,眼睛一直瞅著我逐漸靠近,沒有丁點要躲避的意思,倒是真篤定啊
我一口氣爬上了石階,用黑刀指著他的鼻子,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再說一遍,將葉子身上的鎖鏈還有繩子打開」
他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我聲嘶力歇:「你他`媽的狗雜種,把葉子放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剁了你」
他擺出很害怕的樣子,不過十分的假,臉色誇張地點點頭:「哦,你是在命令我放了這個新寶貝嗎是不是不放的話就殺了我」
「是的」
我瞪視著他,握住黑刀刀柄的手已經有些顫動,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憤怒,想要保持理智,尋找出手的時機,還有攻擊的方法以及位置。
他嘴巴大張退後兩步,臉上裝出驚懼的神色:「你要剁了我,你要剁了我我好害怕啊,誰來救救我呢」語氣中透露出對我的嘲諷。
我知道,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將黑刀揚起來後朝他腦袋上砍去,打算先把這種陰險的臉劈了。他揚起了手裡的長簫,抵擋住了黑刀的利刃,令我有些驚訝,因為竟然沒有斷,看來不是一把撲通的樂器,而是獨特的兵器。
這傢伙嘴角勾起一絲笑:「別急著動手嘛,難道你沒有瞥見,她有話要說嗎」說完用眼睛示意了下地上的葉子。
我低頭瞅去,確實,發現葉子的眼睛裡噙滿了淚花,嘴裡嗚咽著,正使勁搖晃著腦袋,似乎有什麼話要急切地告訴我。
紅衫男子手臂用力一揮,將黑刀挑開後退了兩步,一把將葉子嘴裡的毛巾拽了出來,讓她終於能夠出聲,不過第一句話就讓我愣住了。
「阿飛,你快走」葉子的聲音哽咽道。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