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我假裝被嚇了一跳,這時候就考驗我的演技了!明明我腳不沾地,但是卻還是裝出了一副摔倒的模樣。像是很害怕她一般。
趙雲傾果然開始悲傷,她捂著自己的臉,開始哭泣,聲音裡帶著一絲絲的淒慘。只是我雖然裝出害怕的樣子,眼睛卻一直盯著她,我觀察到,她手上的皮膚在蛻化,指甲也在變短,臉上的青筋也開始消失了。
果然有效!我心裡大喜過望。
此時就要再加把勁!
我從地上慢慢爬起來,指著地上的趙雲傾喊道:「是不是什麼妖怪上了你的身?你為什麼這麼醜陋?你看看你的手,你的臉,你已經不是人類了,不是人類的你得不到我的愛……」
說了一大段和話劇台詞一樣的話,差點沒噁心到我自己。
不過對面的趙雲傾此時變化極大,手臂上的絨毛全部脫落了,直接也變了回來,只剩下有一些黑色,雙手變回了女孩子的樣子,關鍵是她的臉蛋,重新變的漂亮起來。
只是,我依稀能夠看見她的尾巴還在,而且耳朵上的黑毛還沒消失,獠牙也還沒退化!
就在我準備再接再厲,更上一層樓的時候,耳朵邊傳來了師傅的聲音。
「小子,外面有動靜,你加快速度,我讓老高出去看看。」
師傅的話是通過我的魂魄,說給我聽的,並沒有傳到屋子裡來。
果然不一會兒,我就聽見外面傳來了黑蛋低沉的吼聲,而已經開始退化的趙雲傾受到了驚嚇,注意力開始分散了。
這時候,可不能前功盡棄!
我立刻衝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趙雲傾的手,這個動作讓她大吃一驚,綠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想要甩掉我,不過我是魂魄,她的揮手從我身體上穿透了過去。
「雲傾,你快點變回人類吧,快點變回人類吧……」
我一聲聲的呼喚,看見趙雲傾的耳朵上黑毛漸漸消失了,指甲也變成了肉色,獠牙也退化了,只有那一雙綠色的眼睛,還沒有消失!
這時候,房間外面傳來了巨響,似乎是有人破門而入的生意。接著我聽見了師傅的吼聲!
「大膽,老子的家也敢闖進來!」
我心中一沉,鐵定外面出事了,但是眼前的趙雲傾還差一點就會徹底變回人形!這時候,我幹了一件非常大膽的事情。
我低下頭,控制著黃傑的陰魂,一下子吻住了趙雲傾的嘴。
這一吻很突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也許是因為著急,也許是因為害怕。只是我還沒體會出親吻是什麼感覺,就被一股大力震飛了出去。
接著,我就感覺自己眼前的事物一片模糊,我只來得及最後看了一眼趙雲傾,她的眼睛已經徹底變回了人類的模樣!
這個女孩子的心靈被我救回來了!
我四週一下子被黑暗籠罩,魂魄相連在此時斷裂,我一睜眼,看見的就是自己的身體!此時,一股大力按在了我的腦袋上,我被強行打回了自己的身體內。隨後,我猛地一轉頭,卻看見房間內漂浮著三個巨大的黑影!
地面上老高嘴角溢血,受了傷,黑蛋面露凶相,但是它的背上卻多了一道可怖的血口!而師傅則面色凝重地望著這三個巨大的黑影。猛烈的鬼氣覆蓋我們整個房間,濃郁地好像黑霧一般!
此時,房間裡傳來一聲尖叫,我顧不上穿衣服,衝進了房間,卻看見一群厲鬼抱住恢復人類模樣的趙雲傾飄到了窗外面。
「端木森,救我,救我啊……」
她飄在空中,臉上帶著絕望和淚水,衝我伸出了手,我奔過去,想要抓住她,已經來不及了。
我立馬返回客廳裡,此時三個鬼影見到趙雲傾被帶走了,竟然不願意交手,想要退走。
「哼,想走就能走嗎?」
我想要出手,卻被師傅一把攔住了。
等鬼影退走後,我一把推開師傅的手,質問道:「師傅,為什麼攔我?趙雲傾被抓走了!」
師傅卻搖搖頭說道:「青火的三大鬼將一起出手,這一次是志在必得,剛剛我們被偷襲,老高和黑蛋都受傷了,情況不利。」
「那怎麼辦?」
我焦急地問道。
「青火要附身在趙雲傾的身上,還沒那麼簡單,需要的條件很多。所以我們還有機會,召集人手,好好和鬼王幹一場!」
師傅一邊說著,一邊出拳狠狠地捶在了牆壁上,整個牆壁抖了一抖,我知道,師傅的心裡憋著火,在家裡被偷襲,而且保護的人還被帶走了,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第一百二十五章,找幫手!
木人此時通體發黑,飛回了陳虎子的手中,陳虎子拿出一張鎮魂符貼在木人身上,只見鎮魂符上金光一閃,木人的身體四周立刻有黑色的鬼氣一散,竟然是被這普通的鎮魂符一擊驅散了!
「好手段!」
師傅此時走了出來,連連拍手,這還是今天第一個能得到師傅誇獎的上門來客。
「那我能加入了不?」
陳虎子笑瞇瞇地問道。
「行,3天之後,來我家。到時候大家匯合一起出發。」
師傅立刻點頭答應了下來。對面的陳虎子哈哈一笑,衝著我和師傅拱了拱手,離開了。
好不容易招了一個後,整個下午就在無聊的應付中過去了。不過師傅也真夠下血本的,將自己戶頭上所有的錢全部下了委託,據說有500多萬呢,還引起了整個靈異圈不小的轟動。
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大約8點多的時候,我正準備鎖門,然後早點休息之際,沒想到此時竟然還有人來上門。
我實在是不願意開門,就開口道:「不好意思,師傅睡下了,還請明天上門來。」
只是,我沒想到,我剛一轉身,背後就傳來一陣大風,隨後我看見一個黑衣人影站在了我的背後,黑色的大衣,黑色的帽子,坐在沙發陰影中的一角,看不清臉,但是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