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節
黑蛋白了他們一眼,慢慢地將死者左邊心口扯開,我看見隨著胸口的骨骼緩緩打開,裡面竟然是空著的!我和方想同時一驚,這個死者的心臟竟然是空的,他的心臟不見了!
「他的心呢?」
方想吃驚地說道。
黑蛋冷冷一笑回答道:「我檢查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死者的心口部分有很細小的縫合的痕跡,你們看,就是這種透明的銀絲。」
果然黑蛋用指教往上一挑,我們看見在它的指甲上有一根長長的銀絲,這銀絲很細,而且在燈光不那麼充足的牢房內,要是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如果我我沒猜錯的話,前幾個死者的身上應該也有類似的銀絲,他們的心臟應該都被拿走了。你們的法醫怎麼回事?檢查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仔細查清楚嗎?這是很重要的線索!」
黑蛋這麼一質問,遠處走來的秦監管看了看我們,然後對方想招了招手。方想走過去之後,秦谷在方想的耳邊說了幾句後,接著,方想走回來,對我們說道:「秦監管的意思是讓你們盡快驅鬼,不要研究屍體的問題,他說這些超出了你們的工作涉及範圍。」
聽到這話,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裡卻冷笑連連,看來這一次煞鬼的事件,很不簡單啊,可能還真不是簡單的厲鬼鬧事呢。
我沒多說什麼,也讓黑蛋不要多說話,對著對面的兩個人微微一笑,隨後帶著黑蛋離開了監獄。
一離開白茅嶺監獄,我回到了下榻的農家樂小房子內,用手機上網查了查,發現,輕度看守的監獄每一年收到的政府補助和重度看守的監獄,根本就不同,重度看守的監獄收到的政府補助要多的多!
心理學上說,事情總有出現的原因,這種原因,多半出於人類的慾望。
因為支配這個世界的是人類,所以,如今我們接手的很多靈異案子,看起來是厲鬼作祟,背後其實也和人類本身的慾望有關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秦監管,肯定也有貓膩,但是他畢竟是監獄的負責人,不是我們能質問的,我倒是可以讓李大山過來盤問,不過多半也問不出什麼內容。
方想一直沒有回來,我們離開監獄的時候,他被秦谷給留了下來,好像還是有事情要商量。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12點了,之前死了一個人,而且案子懸而未決,所以,我的睡眠質量並不好。
在床上瞇著,其實沒有睡著,只是到了後半夜,我聽見自己住著的農家樂小樓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開始我以為是方想回來了,不過每過幾秒鐘,這腳步聲就會消失一陣子,接著又出現,又消失。我心裡一緊,敢肯定就是那個煞鬼找上門來了!
此時黑蛋的呼嚕聲也漸漸輕了,我知道黑蛋也醒了,不過只是在繼續假裝睡覺而已。
我們倆不動聲色,過了幾分鐘後,腳步聲越來越響,最後在我們的房門前停了下來,徹底停止了。隨後我聽見「吱嘎……」一聲,房門被打開了,我背對著房門,此時也沒有轉身。而是偷偷地將手臂伸出了毯子,露了出來,只有這個厲鬼再靠近一點,我就放出盡9芩遣皇巧飯恚木的道行可不淺,要對付一個煞鬼並不難。
腳步聲又傳來了,這一次就在我的背後,我緩緩調整呼吸,接著整個人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轉頭,手臂同時放出荊木在房間裡出現,鬼手一把掐住了我面前的傢伙。
「撲通」
一聲響聲,鏡墓硎制〉娜床皇悄歉隼仙飯恚欠較耄皇譴聳鋇姆較牖肷硎茄易羈膳碌氖撬男乜誆課唬饕南恃譴鈾男乜詿α鞒隼吹摹?br>
「救,我……」
方想說完這句話後,就昏迷了過去,黑蛋趕忙跑過來,伸手一探,隨後對我搖搖頭,輕聲說道:「死了。」
我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方想怎麼會死呢?我順著地上的鮮血往外看,地上沒有他走路的時候鮮血拖拽的痕跡,地上的鮮血是零星的一點一點,灑在地上的。
這說明,方想不是自己走回來的,而是被人帶回來的,身子肯定是離開地面,才會出現這樣的痕跡!
我拿起吉他箱,趕忙追了出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說不定兇手還沒走遠,很可能就是那個老煞鬼殺了方想,然後將他帶回來,向我們示威。
我跑出小樓,追入農田之內,視野廣闊的農田上,一個人都沒有,跟別說厲鬼了,什麼都沒有,我在田間小路上來回轉圈,卻什麼都沒看見。
「該死,不見了!」
我咒罵了一聲,此時黑蛋已經打電話報了警,沒過一會兒,警察就來了,接著我直接打電話給李大山,讓他帶著人將那位秦谷監管請回上海刑警大隊喝茶去了。
而我和黑蛋此時兵分兩路,我總感覺監獄裡的那些獄警肯定知道什麼線索,還有監獄內自帶的醫生,為什麼什麼都沒說,還讓之前幾個死者順利的火化了,這裡面肯定是有問底的。
我讓黑蛋去查一查,隨後自己跟著刑警大隊的車子,回了市裡,在審問室裡見到了還是有些疲倦,不過很平靜的秦谷。
「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是一個警察啊。你的警員編號呢?」
秦谷畢竟是在這個司法系統裡幹活的,非常聰明,他知道我不是正式的警察,是沒有資格審問他的,所以他先發制人,將了我一軍。
我冷著臉,拿出一張文件,放在了他的面前。這是上一次我解決了首長警衛被殺事件之後,李大山問上頭討來的,我的特殊警員許可證,我不算是警察,不過擁有警察的部分權力,其中當然包括審問犯人。
對面的秦谷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件之後,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是我眼拙了,那麼,深更半夜你來審問我什麼?我可什麼事情都沒做哦。」
秦谷很從容,這種老狐狸,對付審問都是一套一套的。
「就在剛剛方想死在了我的面前,他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你,我現在懷疑你殺了方想。」
我此話一出,對面的秦谷臉色一變,隨後吃驚地說道:「方想死了?我,我不知道啊。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頭低了下去,看起來突然變的非常激動和驚慌。
我冷眼旁觀,過了一會兒,他自己抬起頭來,臉上的驚慌瞬間消失,接著變成了一張滑稽的笑臉,對我喊道:「死就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以為是我殺的?你有證據嗎?」
一前一後,兩種表情,兩個態度,不一樣的說話口氣。
第一次我有了這樣的感覺,這個秦谷似乎不正常,至少在心理上,可能有些扭曲。說的難聽點,我甚至覺得,他可能是精神分裂症的患者!
不過,審問還要繼續,我繼續問道:「我要知道,你最後一次見方想是為了什麼?說了什麼?你要老實交代!」
秦谷雙眼眼珠轉了轉之後說道:「不記得了,我記性不好,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竟然給我來這套,我一下子站起來,手一拍桌子,吼道:「你相不相信,我有很多種辦法,能夠在你不開口的前提下,弄到你的記憶。你最好老實說!」
秦谷卻對我的激動不以為意,聳聳肩不看我。就在我暴怒,準備使靈異手段的時候,手機卻響了,黑蛋打來的。
「有什麼發現嗎?」
我問道。
「大發現,原來監獄裡的法醫早就死了,表面上是請假,但是我發現有人將他的屍體藏在冰櫃裡,剛剛被我看見了,心臟也沒有了,舌頭,眼睛都沒了!」
黑蛋此話一出,我心裡頓時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