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馬文馨嘟起嘴。
「呃……我沒辦法想像出這樣的搭配是歐陽汝南那種女人想出來的……」已經被看透方志軒也沒打算繼續掩飾什麼，直接說出心裡話。
「別小看她哦，她可是學的服裝設計的，雖然還不是很出名，但我知道以後她肯定會出人頭地的。」
今天馬文馨的話語有些怪，方志軒可以聽得出來，這樣的語調，用話語來說明就是惡意賣萌，馬文馨說的話裡頭有這種感覺。
並且方志軒可以知道馬文馨並不是打心裡喜歡這種說話方式，而是為了讓他喜歡。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說話的，就如同平時那樣就可以了。」
「這樣不好嗎？你不喜歡嗎？」
「勉強自己當然不好，我……」方志軒看得很清楚，馬文馨的眼角已經出現了一點晶瑩，閱歷無數的方志軒認識到了那是什麼，「我並不討厭就是了……只是還是原來的你會好一些，這樣子偽裝沒有意義。」
臨時的改口總算沒有進一步對馬文馨的心理造成什麼打擊，方志軒覺得如果自己剛才直接脫口而出說不喜歡的話，馬文馨就要哭出來了。
「嗯……」馬文馨輕聲回應。
沉默……方志軒再想不出什麼話題，而馬文馨還是那樣直直盯著自己，方志軒簡直感覺渾身難受。
如果是沒有來顫慄樂園的方志軒處於現在這種情況，也同樣會渾身難受，但同時肯定伴隨著暗爽，畢竟這種「女神」級別的女人這樣盯著自己，99%就是看上自己了啊！
現在方志軒也知道馬文馨對於自己的感情，有些莫名其妙，但這種東西有時候就是如此，一如方志軒記憶中初中的經歷。
「我……」
「我喜歡你！」
方志軒還沒能開口說話就被馬文馨強勢打斷，此刻的方志軒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無法想像一向柔弱的馬文馨會像現在這樣直接告白。
這樣的女人應該是由男人同她告白才對，方志軒越是瞭解馬文馨越是清楚這樣的女人現在這個社會根本是挑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如果沒有歐陽汝南這樣的女漢子保護，馬文馨恐怕早就被帶壞了，要在現在這種混濁的世道裡頭出淤泥而不染，是很難的事情。
方志軒不知道怎麼回應面前這個女子的期待，他那可以應對各種死亡遊戲的大腦在這一刻當機，沒法給出任何方案。

第275章 夜

302房間外頭，應天承和歐陽汝南兩人正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裡頭的動靜，然而他們什麼都沒辦法聽到。
「大概不會有意外的吧？我覺得我們沒必要這樣呆在這裡，裡頭的聲音也沒辦法傳出來不是嗎？」應天承放棄了偷聽的打算，「志軒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的，要是我的話倒是可能捨身取義，但那傢伙……」
「捨身取義……你這傢伙還真能說啊，看來我需要同許霜談一談了。」
「別，千萬別，姐姐，我繼續和你一起守著行了嗎？」應天承急忙求饒，隨後繼續貼在房門上做著這種無意義的動作。
「真的你不用擔心的，方志軒那傢伙平常也是這樣，嘴上說的很厲害，但是真遇到這種事情怕是能不心動的也就他一個了。用我的話來說就是這傢伙的腦子不好使，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那種封建思想，也不看看履歷，今年可是2015年了。」
「什麼封建思想？」歐陽汝南有些好奇了。
「就是新婚之夜才那啥，你懂得，我就不多說了。人生得意須盡歡，大好的青春不去享受，難怪當初也就只能宅著了。跟你說了，這樣的男人一般都是給別人當備胎的，女人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也就只有這樣的蠢貨還把這當寶。」
「這麼正常的三觀怎麼就封建了？歸根結底還不是現在的人思想太骯髒！就像你這樣的！」歐陽汝南瞪了應天承一眼，「現在我倒是有點欣賞團長了，想來文馨喜歡上他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事情，挺好的。」
「當然好，這種傻瓜現在到哪去找，如果真的是沒有被人碰過給了志軒第一次的話，這輩子就妥了。他也就是欠這樣一個人來讓他有努力的動力，如果不是來到顫慄樂園我都無法想像他會變成什麼樣。」
「其實我遊戲花叢還不是為了幫他把關嗎？宿舍裡頭我最看好的就是這傢伙了。」
「你還幫人把關？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歐陽汝南冷笑著，一點不給應天承面子，「難為他和你在一起還能保持初心。」
「你懂什麼，我這不是為了防止壞女人接近他嗎？這種老實人如果真的受到傷害性格是可能一百八十度大轉換的，我這是在履行我身為友人的責任，想要糟蹋的話衝著我來！」應天承這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彷彿是真的一樣。
歐陽汝南已經一臉黑線……
「那麼你的回復呢？」馬文馨期待地看著方志軒，「我知道你接下來肯定會很忙，我也知道自己這樣很任性，但我還是想要聽你的答案，無論是什麼我都不後悔。」
「……」方志軒感覺很難受，就是之前罪惡果實最後一個回合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回答，他都將失去一些什麼。
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從來都是無法兼得的，古人早就說清楚了這個道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或許是能有兼得的方法，但是那樣的方法對於方志軒不適用，方志軒也不會想去用這樣的方法。
「我覺得現在不是談這些事情的時候，你知道的，明天還將進行五星遊戲。」
「我當然知道！」馬文馨的語調已經帶上了哭腔，「但是就算五星遊戲都通過了又怎麼樣呢？還有中心園區！你總是可以找到借口來逃避不是嗎？為什麼你就不能給我一個答案呢？是我不夠好嗎？」
「不是！」方志軒脫口而出，「並不是那樣……你很好，放在之前我都無法想像你這樣的好女孩會喜歡我這種人。說真的，我並不覺得我有什麼地方可以吸引異性。」
「我喜歡你！」馬文馨再一次說出口。
「我……」方志軒很想回復說他也喜歡她，但是心中閃過的另一個身影告訴他他心中的想法可能完全不同，如果因為現在這一時衝動說出不該說的話語，他肯定會後悔終生。
「我想我還沒有準備好接受任何一段感情，給我一點時間，當這一切結束之後，我會給你答案。我保證！」方志軒最終也只能繼續拖延自己給出答案的期限，現在的他無法給馬文馨一個令她滿意，或者令她絕望的回復。
方志軒的內心還沒有決定他自己未來的方向，死亡遊戲如同懸於頭頂的利劍，讓他無法分心去關注自己身邊的事情。
「現在以死亡遊戲為主，我已經沒有其餘的精力去關心別的事情了。」方志軒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蒼白無力，雖然事實就是這樣，死亡遊戲已經佔據了他大半的精力，但閒餘的精力肯定是有的。
「我知道的，你喜歡的是璃舞。」話題驟然改變，馬文馨的臉頰上掛著兩行清淚，方志軒幾乎忍不住想要幫她拭去。
「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的，你看她的時候眼神都不一樣的。」
女人的感受在很多時候同男人有著天壤之別，特別是在男人對其他女人如何對待這一方面，有著超出任何時候的洞察力。
「我……」方志軒剛想出口，卻發現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想現在不是討論這些東西的時候，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