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後來那晚僥倖沒有留在總部撿了一命的該組織二號人物,請了暗夜四大佬中的兩個人調停。希曼也算給了暗夜的面子,還是帶著那是一個人到了暗夜的大本營。
就在三方人馬剛剛坐好,還沒有開始正式議題的時候,希曼帶來的人突然發瘋。就當著暗夜兩位大佬的面,將對方來談判的人全部撕成了碎片。暗夜是暗殺起家的組織,都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本來礙著面子也要留在希曼等人,或殺或囚給其他的異能者一個交代。不過權衡利弊之後,這麼做的代價實在是太大。暗夜是有實力留住希曼這些人,不過最少要損失三分之一的人馬。為了一個已經被廢掉的組織,實在犯不著花費這麼大的代價。
最後還是薩巴赫出面,舉例了被滅組織的幾大罪狀。將當天的事件算作是暗夜和詹姆斯。庫克精神病院的聯合行動,這樣好歹不用損兵折將,還保住了暗夜的面子。從此以後,詹姆斯。庫克精神病院就成了和暗夜平起平坐的組織,只不過他們的人幾乎從來不出醫院的範圍。這樣才慢慢的推出了其他人的視野之中。
門羅說完之後,阿錯眨巴眨巴眼睛,回頭看了一眼已經不在視野之中的詹姆斯。庫克精神病院。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對著門羅說道:「你說的那個叛逃組織,差點被人打死的人是不是瑪格麗特小姐?還有,照你說這家精神病院裡面都是能人,就沒人給瑪格麗特整整容嗎?要不真是可惜那個好身材了。」
「就是瑪格麗特沒錯了,不過由於受她的異能限制,她的後半生就只能是這個模樣了。」門羅輕輕的歎了口氣,隨後停下了腳步指著路邊的一處空地,對著阿錯繼續說道:「那裡就是瑪格麗特的受難之地了,她的樣子你看到了,後來就在她康復的過程中,突然感應到了屬於她的異能--一副無堅不摧且容顏不變的鋼鐵之軀。從此之後再沒有任何人能傷到她,不過也沒有手術刀和其他的工具能給她的臉進行修復。」
說到這裡,門羅苦笑了一下,頓了一下之後,看著那塊空地繼續說道「說來也是好笑,常保容顏是每個女人的夢想。但是這個夢想在瑪格麗特最不想得到的時候得到了,從此之後,她就只能以這幅面貌視人了。」
見過瑪格麗特現在這幅樣子之後,阿錯實在不敢想像她沒有被毀容之前的模樣。不過這位瑪格麗特小姐現在風格他還是欣賞不了,當下對著門羅說道:「所以說她就開始破罐子破摔,開始瘋玩男人了?」
「她瘋玩男人--這是你親眼看到的嗎?」門羅有些嘲弄的對著阿錯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是上次來的時候老希曼喝多了告訴我的--瑪格麗特得到異能的時候,是處女……」
「哪個女人不是一生下來就是處女的?」說到這裡的時候,阿錯突然明白了什麼。他瞪大了眼睛對著門羅說道:「等一下,你剛才說她的異能是鋼鐵之軀。沒有手術刀能切割她的皮膚,那麼也沒有什麼能突破她那層--鋼鐵之膜了……」
「我對你用詞感到臉紅」門羅白了阿錯一眼之後,開始繼續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換了種語氣說道:「本來我不打算這麼早就帶你去詹姆斯。庫克精神病院的,想讓你自己領悟出來屬於你的世界。不過最近的事情有點小麻煩,你需要一些能自保的手段。這才提早了兩年來見老希曼,不過你的世界的確比我想像的要精彩。」
頓了一下之後,門羅繼續說道:「好了,有關詹姆斯。庫克精神病院的事情說的夠多了。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我們現在找輛出租車要快點離開這裡。澳洲的旅途結束了,我們要趕到德國,答應過你要在外公手術前見他的,」
終於要見到外公了,阿錯長這麼大以來,還是第一次和外公分開這麼長的時間。不過他心裡面還是有點小疑問,當下對著門羅說道:「不聊精神病院,那麼就聊點別的。剛才我複製停止了時間之後,為什麼你都不動了。那個不是你的世界嗎?你停止時間的時候,我能感覺到。為什麼我停止了時間,你反而感覺不到了?」
「那是你的世界,你沒有邀請我當然進不去了」門羅繼續解釋道:「每個人的異能都是一個世界,不過有個別情況可以將別人拉到自己的世界當中。我在運行世界的同時,已經拉你進來了。所以你能聽到看到我的世界,這個要等到你熟練自己世界的軌跡之後,才能領悟……」
「他沒有那個機會了」門羅的話還沒有說話,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出現。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門羅的身子沒來由的顫了一下,隨後拉著阿錯轉身就向著後面跑去。
兩個人跑出去沒有幾步,身後又傳來剛才那個說話的聲音:「晚了,門羅,你是知道我的,聽到了我的聲音,你們還有逃走的機會嗎?」
門羅明白這人說的是事實,當下停住了腳步,回身衝著聲音發出來的位置說道:「我以為你還在鳳凰城的總部,哦,明白了,你回到暗夜的消息,是故意透露給希曼的。早就知道我要來詹姆斯。庫克精神病院,才給他了這個消息,在我最鬆懈的時候出現,真是一個好主意」
「誰讓你是我們的NO.1呢?不這麼做,就算是我也沒有信心能在這裡等到你」話音落時,一個身材微胖頭髮雪白的老人從黑暗當中走了出來。
這個老人的面相帶著阿拉伯地區的血統,手裡拿在一根足足有一米七八,幾乎和他一樣高的枴杖。老人的腿腳不好,走起路來有些微微的顛簸。
老人出現之後,先是衝著阿聰微微一笑,說道:「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也許門羅已經介紹過,我的名字叫做阿卜杜拉。薩巴赫。」
阿錯心裡嗡的一聲,門羅的確說過阿卜杜拉。薩巴赫。簡單的說,這個人就是暗夜……
第三十六章召喚死神
薩巴赫並沒有帶著什麼人一起過來,很難想像世界上最大殺手組織的領導人會單槍匹馬的出現。和阿錯打完招呼之後,他對著門羅說道:「但丁他們四個人做的事情我剛剛才知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不過暗夜不是過家家,不是你想不玩了就能離開的。我就當你放了個大假,現在假期結束了,可以回來了。」
說話的時候,薩巴赫從口袋裡面掏出來兩根一黑一白斷指。他將這跟斷指拋在門羅的面前,接著說道:「這是但丁和皇帝的賠罪,我讓追蹤者巴奇在上面下了記號。如果他們再有類似的行為發生,我會直接動手了結他們兩個人。」
看了一眼地上的兩根手指之後,門羅笑了一下,隨後衝著薩巴赫笑了一下,說道:「那麼這次呢,就這麼算了?這樣好不好,也給我一次動但丁和機會。如果失敗我也給你一根手指,不過看樣子他應該不值我用手指來交換。」
薩巴赫沒有因為門羅的話惱怒,他看了門羅半晌之後,突然古怪的笑了一下,隨後說道:「安德裡亞斯,你剛才的話裡好像沒有提到維克多。他是你的朋友,葬身在大海裡你就一點都不惋惜嗎?」
聽到薩巴赫說到了維克多,門羅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雖然馬上又恢復了正常,不過這瞬間的變化還是被薩巴赫看在眼裡。他好像抓到了一個剛剛偷了零食還不承認的小孩子,呵呵一笑之後,再次說道:「林尊帶你進暗夜的第一天,我就開始注意你了。就連維克多也是我親自為你挑選的聯絡人,我是把你當作四大佬的接班人來培養的。你剛剛排名NO.1的時候,我就說過你只能屬於暗夜,還記得嗎?」
薩巴赫說話的時候,門羅低著頭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阿錯已經看出來他的氣場完全被薩巴赫壓制住,認識他這段時間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門羅被人連珠炮一樣的逼問,他自己還無話可說。
看著門羅低頭不語的樣子,薩巴赫微微一笑,對著面前的前任NO.1伸出了手,說道:「跟我回去吧,我們是一家人,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們解決不了的。」
讓薩巴赫沒有想到的話,門羅還是低著頭站在原地,既沒有拒絕更沒有跟從他回到暗夜的意思。在暗夜當中,薩巴赫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他說的話就是神旨,從來沒有人對他的話質疑過。像這樣不上不下的被晾在當場,還是第一次。
薩巴赫等了片刻,見到門羅還是沒有跟他回暗夜的意思。當下收回了手,低沉著聲音說道:「安德裡亞斯,我剛才的話沒有說明白嗎?還是你有了別的想法?我說過,你只能屬於暗夜。像木村忠一郎那樣的人,有一個就足夠了。」
最後一句話已經表明了薩巴赫知道木村和霧隱的事情,也暗示了他會用盡一切的辦法阻止門羅離開暗夜。不過看到自己前任的NO.1還是不為所動的站在原地,薩巴赫感到自己神一般的地位得到了動搖。當下將枴杖重重的杵在地面上,再說話的語調升高了幾分:「安德裡亞斯,我最後再問你一句。到底打不打算和我回暗夜?」
這次門羅終於有了反應,他抬頭看了薩巴赫一眼。淡淡的一笑之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很感謝你之前在暗夜對我的關照。不過暗夜曾經的NO.1安德裡亞斯。門羅已經死在西西里的海底了,現在活著的是自由人門羅。」
「我明白了……」薩巴赫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隨後帶著淡淡的憂傷語氣對著門羅繼續說道:「出來的時候,我就問過自己,如果安德裡亞斯不打算回到暗夜,那我該怎麼辦?這一路上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不過一直都沒有答案。但是剛才你說到暗夜曾經的NO.1安德裡亞斯。門羅葬身海底的時候,我突然間有了答案……」
說到這裡,薩巴赫沉默了起來。差不多過了一分鐘左右之後,他才看著門羅繼續說道:「對不起,安德裡亞斯,我不能讓你活著離開暗夜……」
說話的時候,薩巴赫從那一人多高的枴杖裡面抽出來一柄蛇形匕首。隨後他用這這柄匕首在自己的舌頭上劃出來一道傷口,鮮血瞬間就從裡面冒了出來。薩巴赫伸著舌頭嘴裡唸唸有詞:「和我簽訂契約的神明啊,請你的雙腳再次踏入這片污穢不堪的土地,請將這個你我共有的敵人的靈魂帶走……」
就在薩巴赫叨叨唸唸的時候,門羅的臉色已經大變。,他對著阿錯喊道:「快走!他的目標是我,我盡量替你纏著他!記得,我死之後你就去找希曼。他會告訴你後來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阿錯不知道門羅為什麼會怕成這個樣子,雖然轉身做出來要回到精神病院的姿態。但嘴裡還是忍不住說道:「那你開啟世界揍他啊!你的世界是無敵的,到時候這個老傢伙還不是站在原地等你削嗎?」
「薩巴赫的能力是召喚死神,在神的面前,任何異能都是無聊的把戲……」門羅的眼睛向著四外看去,看到有一個巨大的黃紅色光環將他們圈在裡面之後。臉色變得死灰死灰,再看向阿錯的時候好像洩了氣一樣的,有些苦澀的說道:「晚了,現在誰都走不了。神的領域已經打開--對不起,這次可能是我把你連累了……」
就在門羅說話的時候,薩巴赫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三米見高的黑色光暈。隨後一個乾瘦和骷髏別無二致的『人』扛著一支巨大的鐮刀從光暈裡面走了出來。看這個骷髏頭的相貌,和之前被阿錯幹掉的風鼬有一拼。
這個骷髏頭和薩巴赫打了個對臉之後,兩個人都是一愣,骷髏頭先是怪笑了一聲,隨後對著暗夜的領導人說道:「薩巴赫,這次你又瞎了眼,把我從地獄中召喚出來了。好,說吧,要收割的靈魂在哪裡?」
這時候,薩巴赫的臉上也是陰晴不定。看樣子他也沒想到會把這個骷髏頭一樣的神明召喚出來,不過現在門羅必須要死在他的面前。當下陪了個笑臉,指著已經冒出冷汗的門羅說道:「還記得安德裡亞斯嗎?收割了他的靈魂之後,您就可以回去了」
骷髏頭神明回頭看了門羅一眼,突然笑了一下,隨後說道:「安德裡亞斯,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我會在地獄裡給你選一個好地方。」
門羅竟然也認得這個骷髏頭神明,眼睛盯著他背著的大鐮刀說道:「達拿都斯,想不到薩巴赫會把你召喚出來。雖然說召喚術是被動的,不過他的運氣也真是不好。」
阿錯沒有想到門羅也認識被薩巴赫召喚出來的神明。當下聽到門羅繼續說道:「想要我的靈魂只管拿去好了,不過那個人和我沒有關係。給他一條生路」
死神達拿都斯轉頭看了阿錯一眼,隨後一陣放肆的大笑:「桀桀……晚了,既然讓我看到,那就一起都下地獄吧!」
門羅聽到之後,表情反而沉穩了起來。他盯著這個被薩巴赫召喚出來的死神,身子倒退了半步之後,雙手中突然各自出現了一柄窄刃手術刀。就在手術刀出現在手中的時候,門羅的身子一晃,竟然在人類和神明的面前消失……
第三十七章被召喚出來的神明
門羅消失之後,死神達拿都斯一聲怪笑:「桀桀……想不到除了你那無聊的小把戲之外,還有點其他的本事。這樣最好,不會我無聊了!」
最後一個字出唇的時候,死神突然轉身,揮舞著他的大鐮刀對著身後猛劈了下去。耳輪中一聲金屬相擊的聲音響過之後,門羅的身體出現在鐮刀落下的位置他手上的手術刀已經化成了粉末,門羅自己的七竅中也蹦出了鮮血。他將手裡握著的刀柄對著死神扔了過去。隨後身子一晃,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看的出來這個叫做達拿都斯的死神並不急著要門羅的命,他扛著大鐮刀笑嘻嘻的看著門羅消失在眼前,按著剛才回身一劈的速度來說,門羅絕對逃不了。不過現在達拿都斯已經開始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他似乎不想這個遊戲結束的這麼早。一旁的薩巴赫乾著急卻沒有辦法。
《暗夜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