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一點都不漂亮嘛，亂七八糟的。」小翠花嘟著小臉道。
　　僅一句，我的手就開始發抖，連心都在抽搐，這裡原本很美的，只是因為灰色才……
　　「唔，赫連黎津在這中過一次埋伏，另外公孫有次想過來看看，卻被一群人類高手阻截，大打了一場，所以才被毀了，但說起來也不能全怪他們，他們只為自保。」軒轅凝芷歎息道。
　　「自保？哈哈！你特麼說自保？」我猛地扭頭，表情在瞬間就扭曲了下來。
　　「軒轅凝芷啊，看在我們聯手過的份上，我不殺你，但你立刻給我滾回鏡中！否則……我把你軒轅家殺的一個不剩！」
　　「你是門？很好！從今天起，我是最後一個從裡世界跨越到表世界的人，從今天起，你這座門只進不出，我可以讓灰色全部滾回去，但卻不允許有灰色再次踏出，否則，我屠盡鏡中，一個不留！」
　　「軒轅凝芷啊，我的真不想殺你，看在你父親瑤光的份上，所以你千萬別逼我！」我眼中滿是猙獰道。
　　僅僅幾句話，楚天十八年都沒有解決的麻煩，我已全部搞定，殺戮？那我們就來比比誰殺的更徹底更殘酷吧！
　　我殺你一人？你毀我一城！
　　你毀我一城？我屠你全族！
　　至此，我已清楚知道自己的心境改變了，再不是當年那個天真善良的李陽！
　　但我卻根本不覺得有錯，這場侵略，終歸需要一個劊子手站出來解決一切的，楚天不願？那就由我來好了，哪怕為此墜入地獄！

第三百五十一章：決心
　　「你說什麼？」軒轅凝芷的小臉上滿是愕然，相比司徒玖琳，她和我算比較熟悉，畢竟曾並肩作戰，畢竟瑤光沒死前……
　　「凝芷，李陽是個很不錯的小子，救過老爸，所以如果可以，救救他！」
　　不錯的小子？威脅要殺光鏡中一族，還算不錯？更有甚者，瑤光那段時間經常找軒轅凝芷聊，卻因為父女倆的仇恨加上隔閡，幾乎沒有共同話語可言，所以十句有九句是誇我，順便扯出父女倆自己的話題。
　　瑤光本就對我不錯，那段誇獎可以說天上有地下無，可如今軒轅凝芷眼前的我卻……
　　其實就因為這樣，若不是瑤光，我怕是已無法抵抗心中的殺意，怕是會立刻將這女人活生生的撕碎，那腦海中的憤怒幾近瘋狂！
　　但瘋狂之後，我卻又漸漸平靜了下來，我現在思維混亂麼？不！我很清醒，我因為被宇文欺凌了十八年，所以心靈扭曲了麼？或許是，但我感覺自己還是可以正確判斷對錯的。
　　軒轅凝芷說她退出爭鬥了，兩不相幫，確實，她現在只是一道門，但她這道門的意義，卻可以讓灰色不斷援軍，甚至稍稍增強一下表世界的強者，結果就……
　　戰爭，永不會停歇，戰況，愈演愈烈，她是抽身而出了，但她卻扮演了催化劑的角色，給這份殘酷更增添了一份血色。
　　我不管了，這句話不是說說就行了，要麼你就乾脆加入自己認為對的一方，要麼你就徹底滾蛋，說不管了，卻整天遊走於戰爭邊緣，憑心情推這個一把，又拉那個一把，這簡直等於……軒轅凝芷的這道門，其實就是表裡世界戰爭中最大的軍火商！
　　「我的話不會收回，我給你三天時間！帶著軒轅家的人全部滾回裡世界，包括你自己在內，否則……瑤光的面子我也不給！」我語氣森然道，心中卻感覺無比的清明。
　　「李陽你……」夢寐突然插嘴了，那一刻我心中的想法她全都知道，那一刻我心境的變化她全都能察覺，她突然發現了一些古怪的地方。
　　「你這麼做，別人可以接受麼？你等於用自己去換整個世界啊！」夢寐幽幽道。
　　我沒回答，這個話題我再不會和人談論，只是在心中定下了一個冷酷的決心，當我踏足表世界，當我看到支離破碎的凱旋門，立刻定下的決心。
　　我墮落了？確實，但我卻感覺自己終於恢復了，在無數妖獸的血雨中，在和翠花的盡情釋放中，我已發洩夠了，心情反而平復了下來。
　　而這個決心，或許真如夢寐所說，誰也無法接受，但我顧不了那麼多，最起碼，有夢寐懂我，最起碼，有她住在我腦海中，陪著我越走越遠，越來越孤寂……
　　「小子，你是不是發神經了！」一聲尖叫打斷了我的思維，軒轅凝芷氣的柳眉倒立，她知道我變強了，甚至，她知道我的出現，代表著我戰勝了宇文！
　　但……軒轅凝芷的眼光比司徒玖琳好的多，一眼就看出了，我戰勝宇文絕不是僅憑實力，智謀？算計？
　　「小子，別以為有點小聰明就天下無敵了，也別忘了鏡中的那句話，男宇文和女軒轅，誰都惹不起！」軒轅凝芷咬牙冷笑。
　　我瞄了瞄她，似乎不用點強硬的手段，她是不會明白的，帶著一抹冷笑，我陡然加速躍了上去。
　　「速度快又如何？你快的過破開空間！」冷笑中，女人想也不想的撕裂了一道空間，邁步就踏了進去，下一秒，她已出現在千米之外，傲然瞪視著我原本站立的位置。
　　「你確定自己很快？和宇文比起來，你破開空間的速度簡直慢如蝸牛。」
　　聲音響起，女人怔住，那聲音竟是從她背後浮現的，她驚得連忙扭頭，卻……錯了，如果是宇文，會在聽到甚至感覺到的剎那再次破空，可她卻扭頭了，僅僅一秒的耽擱，就能看出她和宇文的差距實在很大。
　　也就是這一秒，一隻手已經快如閃電般抓住了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握住了半片戰鬥裝甲的羽翼，嘶吼著扯碎開來。
　　灰血瀰漫，街上的行人驚得連忙避讓，那慌張的眼神……我懂，他們就像驚弓之鳥，已不敢置身任何一場強者之戰。
　　慘叫連連，軒轅凝芷驚得渾身都在發抖，她竟沒看清我如何到她背後的，竟不知道還有可以快過跨越空間的速度。
　　然而，脖子被我捏住，女人畢竟是曾經的第二御使，雙腿對準我胸口連踹，尾脊的捲起竟有幾分千影的意味，砰砰砰數聲交鋒，硬是逼退了我半步，借此逃離。
　　不過，女人的脖子已經鮮血淋漓了，那五道深深的爪痕，痛得她心神俱驚。
　　「你做了什麼！他剛才做了什麼！」連續兩聲驚呼，第一句問我，第二句卻問司徒玖琳。
　　「他。」司徒玖琳眼珠子瞪得滾圓，卻瞠目結舌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因為我用的竟是……
　　「撕破空間對麼，很奇怪？你們會用，我不會？」帶著一抹陰冷，一陣卡卡卡的裂開聲響起，裂縫直接延伸到了軒轅凝芷的面前，驚得女人連忙閃避。
　　可同時，我再次跨入，再次到了她身後。
　　其實，空間撕裂是可以發出雙重攻擊的，第一重，以裂縫攻擊對手，不躲？就被裂開的空間完全撕裂身軀，第二重，只要你算準了對手的逃走路線和位置，空間跨越的坐標就完全可以定在那裡。
　　所以，軒轅凝芷才退了半米，我再次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女人徹底懵了，她從未見過將空間撕裂用到如此純熟的人，包括她，甚至包括宇文……
　　因為宇文追求的是力量最強化，所以他足以能撕開黑洞，而我這卻不是力量，而是活學活用的技巧，甚至是舉一反三的戰鬥天份。
　　我的戰鬥天份之高，連楚天和昊王都無比欽佩，連宇文都自認技巧不如我，何況她？
　　軒轅凝芷再也掙不開了，她的羽翼已被我扯碎一片，痛的渾身抽搐還無法飛行，她想抬起腳再踹我，卻被我獰笑著一把抓住，卡的一聲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