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事實證明,你是對的,一個正常的你無法繼續的深坑,瘋了的你卻把它完美的解答了。我無法忘記當時已經生活無法自理的你,怎麼樣瘋著跟我說,陳海其實有個弟弟,孿生的!
或許你會在某個夜晚忽然驚醒,哭著道:師父,你為什麼要聯合虎子害我?!
每一次你瘋著說出書裡的事兒,你用你瘋了的思維在解答完自己的疑惑之後,你都會又哭又笑。
我也是總結了你瘋了的時候,告訴我的答案,布了之後的這個局。
所以我說,布這個局的,其實是你自己,而你佈局的時候,你的靈魂,在另一個世界。
我靜靜的聽完師父的話,沒有吱聲,拿著筆記本,回到了房間,打開電腦,開始碼字,我在編寫一個郵件,告訴九兩答案。我欠這個警察答案。
我這樣寫道:
我是一個懸疑作家,我是一個執著的人,我想要做的,就想做到最好。
三年前,我寫了一本書,我把我身邊的朋友也寫進了故事裡,當然,這個寫進,只是借用了他們的身份。
你一定想知道我三年前書的內容,我告訴你,你已經知道了,那就是我們遇見之前我身上發生的事兒。
書裡的我,見到了虎子,見到了麵包,見到了蘭心,見到了山澗大王,直到那個善良的東北大叔死了,我發現我寫不下去了,太多的坑我無法填上,所以我瘋了。
我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並且用你們常人眼瘋子的思維,繼續了我的故事。我師父,作為一個跟我一起生活了很久的人,他記下了我的瘋言瘋語。
所以,之後的局,其實是我,一個瘋子,對自己故事的完美解釋。
這就是答案,但是我想了很久,從最後一天見你就開始想,所以,我把這個故事趨於最大的完美。
好,回到三年前,那時候的我,瘋了。
我師父帶著瘋了的我,回了老家,他最開始的打算,是想要用親情喚醒我的理智,可是他失敗了,也就是當時的我,放火燒了祠堂。
之後他,帶著我,去找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我相信你也能猜的出來,他帶著我,去找了他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公。
這就是師公這麼瞭解我的原因,我們曾經還懷疑過他是佈局者,他曾經對我說了一句話,若他為妖,極情於我,問我是不是要他降服他,我當時無法理解他的意思,現在我明白了,他是在告訴我,我師父的這個局,他知道。
是師父的局,讓我深陷泥潭。
可是師父的局,卻是為了我。
師公是治好我精神病的人,因為自古以來,只要是道士,就一定是一個醫生,因為道士的煉丹術修身術都需要用豐富的醫知識來支持。
他治好了我,我的後遺症,就是忘掉了那一段時間的記憶。這就是無數影片裡面狗血的情節,失憶症。
而且,我的病,並沒有痊癒,因為精神病的病發症,會一直潛伏在病人的腦海裡,我前兩天告訴你,精神病人的精神在另外一個世界。
靠藥物,外力的拉回來,它隨時都可以回去,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說,隨時都可以發病。
最好的辦法,就是瓦解病人的精神世界,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句話是師公當時對師父說的。
第四十四章尾聲(一)
解鈴還須繫鈴人。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要想真正治好我的病,還需要靠我自己,去打碎我自己的精神世界,去走出來。
也就是說,我要回到三年前,寫作小說的時候,當時的我是因為想不到答案而瘋。這一次,讓我想到答案。——這樣我就不會瘋了。
所以師父想到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其實是瘋了的我自己想出來的,他最開始,找到的是明察偵探社的社長陳立人,委託他,找到了我失散了多年的朋友虎子,也就是陳老虎。
虎子知道了我瘋的消息,十分吃驚,並且願意配合師父,演一齣戲。為了配合師父的計劃,虎子幫著師父找到了東北二人轉演員出身的陳海,因為他有一定的表演天賦。
畢竟,要騙倒我,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這需要演技。並且,陳海有一個雙胞胎的弟弟,當時已經病入膏肓。
他們本來的打算,是讓陳海裝死。可是朱開華的死,讓他們興奮不已,因為用一個屍體來迷惑我,更貼合我書裡的內容。
隨後,陳立人找到了田娟,因為田娟有一個姐姐,這符合了我書裡曾經的女鬼蘭心和西瓜的情況。
陳立人是師父那張匯款單裡匯款最多的一個人,這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師父在我身邊,師父計劃的所有的事兒,都是他來操辦的。事實上,陳立人可憐師父為了我的心,已經少收了很多佣金。
不然,苗疆人,等等等等的群眾演員,並不是那麼好找的。
佈置好一切之後,我「順利」的接到了虎子的電話,展開了一系列的故事。
然後我被帶回了福建——這是我們倆第一次分別,那時候,我聽了師父的話,想要逃避這一個謎團。
其實不是的,因為當時的我,需要打針了,我的病,需要用藥物來控制。這個針,是一個週期的,週期是三年。
所以師父帶我回來,找精神病科的醫生,郭淵。——因為這個醫生的架子很大,他不願意去齊齊哈爾為我注射。
但是變故出現了,當時看到蘭心,以為自己無法擺脫的我,竟然不辭而別了!這件事兒超乎了師父的計劃,所以他不得不再次花錢,用金錢打動了這個醫生,讓他帶著助手對我進行了跟蹤。
這就是我在長途大巴上告訴你的,我被跟蹤了,這三個人,是莆田人,並且跟蹤的手段非常的拙劣。
他們知道了我住的酒店之後,由虎子,串通了當時對我們唯唯諾諾的酒店經理,我的飯菜裡被下了迷藥,在我幾乎昏迷的時候,他們三個醫生混了進去對我進行了注射。
之後,經理刪掉了酒店裡的監控。
至此,我離家出走這一突發狀況終於被師父擺平了,而發現了被注射的我,找到了你,法醫鄭江濤給我做了化驗。
結果可想而知,鄭江濤也是被他收買好的人。
師父其實那時候猜測,我在齊齊哈爾最信任的是你,發生被人打針的事兒我第一個要找的肯定是你,但是他害怕我再次的跳脫,那個時候,虎子其實也在酒店裡監視著我,就算我去別的醫院化驗,他也會用最快的度,買通醫生。
我所會知道的答案,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