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我這一忽然轉身,把她嚇了一跳。
我看她只是老實的跟在我後面,不由的也有點尷尬,道:太緊張了,他娘的,地底下就是不好,在陽光下怎麼會這麼提心吊膽?
說完,又問她:你怕不怕?
她道:「不怕。」
我就奇怪的問她:「怎麼,看不出來你膽子不小麼。」
誰知道她嘿嘿一笑道:我本來是害怕的,可是想到你沉思的樣子很帥,很有安全感,就不怕了。
這馬屁拍的爽!爽的我對她的懷疑都差點不翼而飛了,不由的挺起胸,哥們兒很帥?很有安全感?不是半個戰鬥力?我有點明白為什麼會有女兵了,在戰場上,一群妖嬈的美女看著你,那些兵哥哥們還不拼了命的殺敵報國啊,女人,特別死美女的欣賞和依靠,是男人最好的春藥,比偉哥啥強多了,前面能有啥?粽子?來吧,讓人有安全感的三兩哥接著!
這時候已經沒有了剛才我們四個人的喧囂,我有心想聊天來轉移緊張,可是卻又緊張的不敢分心說話,可是偏偏整個墓道裡安靜的要死,只剩下我們倆的腳步聲和心跳聲。
撲通撲通。
我貓著腰緊握著槍,後面跟著一個白瑾,緩緩的前進,像兩條捕食的狼。
一公一母。
事實上,假如沒有我們在路口的躊躇,沒有我們的害怕猶豫,就當這是一個普通的路去走,反倒輕鬆點。可是這就更說明了設定三岔路口的用意,就是讓你害怕,你咬我啊?
這條路,走的艱難,你不知道你的下一步會給你帶來什麼,但是你又必須去走。每次我抬起腳,都雙腿發抖的不敢下腳,白瑾更甚,她甚至死死的記住我所走過的步伐,沿著我的腳印一步步的走,不敢差分毫。無法去用語言形容那一段路的艱難,可是這個艱難,偏偏來自於你的內心。平時五分鐘就可以搞定的路程,我用了兩個起碼半個小時才走完。
等出了那個巷道,三岔口重新回歸成一條路,我一屁股就蹲在地上,這時候才發現,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了。一路有驚無險,看來哥們兒運氣不錯,走對了路?
可是一看旁邊,朱開華跟張凱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我旁邊,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一愣,問道:你們倆啥時候出來的?
朱開華道:我們早就出來了,你在裡面碰到啥東西了,怎麼走了這麼久?
我就納悶道:我啥也沒碰到啊,就這麼走出來了,怎麼,你們碰到啥了?
我這話一問出來,輪到他們倆面面相覷了,朱開華一拍腦袋,叫道:哎呀**!我們被陰了!
我反應過來,問:你們也什麼東西都沒碰到?
張凱旋點了點頭。
這就是這麼一個三岔口,三條路都沒有任何凶險,我們在進路口前,純屬杞人憂天?
草他***,儘管我們是被算計了,我還是要拍下大腿,修這條路的人,這一手還真秒啊,不用任何機關任何算計,就這麼簡單的開三條路,就把我們嚇到了?
誰能想到這個?誰能想到誰他娘的閒著蛋疼了開三條路出來就完全是為了嚇人的?我甚至可以想像我老爹還有我大哥發現這個情況的表情了。
朱開華難免對我跟張凱旋又是嘲笑一番,我們倆也只能無話可說,就沒理他,接著趕路,可是沒走一會兒,就停住了。
不帶這麼玩人的!
前面又是一個三岔路口。
怎麼辦?衝過去?可是怎麼想怎麼不對啊,難道前面的那個三岔路,是為了麻痺我們,真正的危險卻藏在這個裡面?
朱開華看我們倆又猶豫了,又叫道:你們倆咋又來了,還是那句話,別怕,衝過去,該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
依舊是上次的編制,踏了進去。雖然擔心上次的安全通過是為了麻痺我們,可是有了上次的經歷,這次走的絕對沒有上次那麼的謹慎。
十分鐘後,走完巷道,我們三隊人馬匯合。
依舊的沒事兒?
我說不出哪裡有問題,可是就是感覺不對頭,苦笑著道:「為啥我這安全的走出來,感覺比遇到點啥情況還不自在?難道這就是真正的心理戰術?」
朱開華一擺手,道,小三兩,我理解你,你就屬於那種沒事兒找抽型的性格,別人不抽你你反而感覺渾身不自在了,怎麼著,你要真皮癢了我來伺候你,真蹦出來個黑毛的下手就沒輕沒重了,你死了我找誰要錢去?
我一惱就反口道:你少貧兩句會死啊,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懂不?我有種第六感,我們怎麼這麼像幾隻螞蚱,被人玩弄於手掌之間呢?
朱開華悻悻的道:跟著你們還真他娘的邪性,說實話,這裡面還真透著古怪,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你要說倒死人的鬥,他目的是弄死咱們保自己的寶貝,可是我咋感覺,我們還真的像是在被人調戲著玩兒一樣的?死人在看戲?
就衝著我們說話的當兒,前面又出現了一個三岔口。
我發誓,出去以後,絕對不走三岔口的路!我現在閉上眼睛就是選擇題了,這他娘的都讓我神經錯亂了,也不等朱開華發話,直接一指:哥幾個,走著!踏平他!
我拉著白瑾,進入巷道,沒走兩步,腳下的石板一個翻滾,我和白瑾就掉了下去。我倆眼一閉,完蛋了,我甚至可以想像下面是無數個刀刃把我們倆戳的千瘡百孔。
這死的,是不是有點窩囊了?
第三十章屍油
這個陷阱並不深,沒有給我時間去想太多,甚至在下落的過程,我還一把拉過白瑾貼在我身上,怎麼著哥們兒也是個大老爺們兒不是,保護女人,特別是美女的覺悟還是有的。陷阱不深是用來形容下落的時間的,可是畢竟也有幾米深,這下面倒是沒跟電視劇裡一樣插了尖頭,可是摔在平地上,我還是有意的背部著地,也直接把我摔的七葷八素,我還不由的慶幸,幸虧沒給刀子捅死,可是問題就來了,摔下來的時候,電燈一下子就摔到地上散了架了,我可以不管身上的疼痛,可是這黑燈瞎火的怎麼辦?
我推了推白瑾,想到在風沙裡摸到的柔軟,心裡一嘀咕,不摸白不摸,死了便宜給誰?幸虧哥們兒生物課學的好,加上以前的二世祖情節,想要摸對位置不難,我手一下移,就碰到了想要碰的東西,可是就這樣干摸著多尷尬不是,我就推了兩下,問道:哎,你沒死吧。
白瑾那邊可能摔蒙了,也沒注意到我手的位置不對,痛苦的對我說:沒死,就是摔的頭暈。
我說沒死就行,你摔的頭暈,你整個人可都是摔到我身上的,我還沒叫疼,你難受個啥勁兒?
這會白瑾反應了過來,身子掙扎了兩下擺脫我的魔爪,嗔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耍流氓?
我訕訕的抽回手,也不說話,反正也佔了人家便宜,現在有嘴也說不清,趕緊岔開話題,問道:這是哪裡?
問了之後才發現問的是屁話,我都不知道她能知道,就拍了拍她示意她從我身上起來,這時候我動了動身子,卻發現渾身酸疼無比,根本就沒力氣動,我心道壞了,難道說這麼一摔,把我脊柱給摔斷了?白瑾估摸著我沒動靜,也沒怪罪我開始的輕薄,問我:你怎麼了?
我說估計是摔出啥毛病了,我現在動不了,你身上有手電沒,先看看這裡是啥地方。白瑾摸了一下包,道:沒,我手電被風給吹走了。
我也沒心情怪她,就道,我兜裡有打火機,你掏出來,先找到我的手電再說,那是軍工產品,拼一下應該還能用。白瑾猶豫了一會,我就急了,道:你磨蹭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