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我看的都快傻了,朱開華竟然還嘖了嘖嘴巴,嘟囔道:靠!這小娘子的身材還真不賴!
何止是不賴!前凸後仰,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簡直就是極品!我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這時候嘴巴哪裡敢這麼說?女屍現在還只是在那邊笑,但是整個已經被綁,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張凱旋一個閃身閃到女士邊上,對著女屍也是一口血噴了上去。
朱開華的血噴的是臉,張凱旋這下就不厚道了,直接噴了人家一身,血水混雜著口水把女屍潔白的身子弄的跟一個血人似的,只不過這麼一來,更多了些野性的美,怪不得蒲松齡的聊齋裡面的書生多愛女鬼呢,這種貨色,只要不要老子的命,不上白不上啊。
可是就算血水撒在了她身上又怎麼樣?
被五花大綁又怎麼樣?
根本就看不到她掙扎,或者說跟電視上一樣了標之後慢慢的煙消雲散,人家壓根兒一直就在狂笑,笑的像傻逼,也像在笑傻逼,反正就是那一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光著身子的絕色美女在笑你硬不起來一樣。
女屍的笑,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姐姐我讓你綁了隨便折騰,你能奈我何?
幹掉我,你不能。
強姦我,你敢嗎?
朱開華在那邊都快跳起來了,罵道: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這女的根本就不吃我們這一套啊!站著等死?!
二哥取出包裡的水瓶,裡面裝著黃色的液體,慢慢的走近女屍,這個場景又讓我想起了滿清十大酷刑,不就是這麼玩的麼? 一個又一個的花樣,慢慢的施展。
二哥手裡的童子尿,已經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是的,很諷刺,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對付一個其實嚴格意思上說,是女人的女鬼。所有的一切竟然寄托在了一瓶子尿上?
二哥舉著瓶子,靠近女屍,然後以輪動胳膊,一壺子的尿一下就甩在了女屍的身上,我們幾個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女屍,可是這時候傳來了朱開華的聲音,罵道:趙家老二,你他娘的慢點!甩了老子一臉!
可是這個時候誰還有工夫笑他?連朱開華自己在叫了之後,也是盯著女屍看。
淡黃色的尿,淺紅色的血水。
劃過女屍白色的肌膚,慢慢的滑落在鐵棺材裡。
這不是美女出浴圖,最多算是女屍出棺圖。
這時候,女屍停止了一直放肆張揚的笑。我們幾個屏住了呼吸對視了一圈,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這廝笑不出來了,童子尿,真的有用?
如果有用,這個女屍會發生什麼變化?變成一具骷髏,或者煙消雲散? 我心裡竟然有些許的遺憾,這麼一個美女,為什麼下場這麼淒慘?
眼前的狀況是凌亂的,女屍雖然停止了笑,但是並沒有要歇菜的跡象,我就那麼盯著她看,慢慢的,四周變的靜悄悄的,清冷異常。
我一轉身,卻發現整個祭壇上,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就掉了一地!怎麼回事?! 我對著四周大叫了一聲:大哥二哥!你們在哪裡?!
可是根本就沒人回應我。
一個祭壇,偌大的偏殿,只剩下我一個人。
一個念頭從腦袋裡面冒了出來,我了這個女鬼的幻術了? 想到這裡,我對著自己的臉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抽的臉火辣辣的疼,然後閉上眼睛默念:滿天星君列祖列宗度歸位救命!
睜開眼,我多麼想看到他們幾個那一張張熟悉的臉。
可是沒有。
依舊是一個我,一個祭壇,一個黝黑的鐵棺。
還有一個背對著我的苗條身影,一襲白衣,似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美輪美奐。
一個巴掌抽自己臉上,可是卻還是一樣的景象。 不是夢? 可是大哥他們去了哪裡呢?又是什麼時候走的呢?按理來說,他們是不可能這麼不聲不響的就拋下我一個人走掉才對,莫非剛才我看這個女屍看的太入神了,突發了什麼狀況?這也沒道理啊,什麼情況能緊急到連拉一把在身邊的我的時間都沒有?
眼前的這個背影,就是那個女屍才對吧。
空曠的墓室,卻已經不是漆黑的景色,彷彿在青天白日之下,我低頭看了一下,我手的探燈,還在發著光。
什麼時候,天亮了?
女屍的衣服不是被朱開華給拉了,什麼時候衣衫完整的背對著我了?
這不是夢境,這又是什麼?
可是那個被我們上演了滿清十大酷刑的女屍,怎麼會變成背對著我的樣子,而且給我的感覺,像是天外飛仙般的脫塵。正如同我看到她的第一眼,一股憂傷從心底發出。
雖然現在是白日下,但是眼前的是個剛才還狂笑的女屍,並不是仙子!這個狀況我還是能瞭解的,所以,我還是嚥了口吐沫,緊緊的握著開山刀,盯著那個寂寞蕭索卻又極美的背影。
壯著膽子,我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是人是鬼? 問完我就心道,這他媽不是廢話麼?
白色的背影,依舊沒有理我。
一個祭壇,一人一屍。
我看著她的背影,她不知道看向哪裡。
多麼詩情畫意的畫面。
悠久,傳來了一聲歎息。很淒婉,很無奈,就如同她的背影給人的感覺一樣,充滿了憂傷,彷彿有千年的無奈。我整個心,開始變的迷離了起來。
用一句悶騷的話來說,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甚至到了那些人墨客手裡,可以杜撰出一段非常淒美的故事,比如聶小倩,比如杜十娘。
這樣美麗的妹子,才能有這樣的歎息,這樣的悲傷,這才符合常理,而不是一個只知道狂笑的女鬼。而且這樣對峙著,她好像沒有拿我怎麼樣,不然我一個半個戰鬥力,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而我心裡有股衝動。
看看她的臉,心疼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
是的,女人的背影,就不是一個給人壓力的人,那一聲歎息讓我徹底的放下了恐懼,只感覺面前的,是一個嬌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