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我顫抖的問道:六爺,這事兒真的是真的?
六爺在地上磕了磕眼袋鍋子,閉上眼睛道:現在明白趙家的擔子有多重了吧?可是就算是這樣,包括太祖,都不知道這件事兒背後全部的真相。
趙太祖得劉基**分真傳?那都是屁話,除了風水方面的東西可以當的上如此誇獎之外,其他方面,太祖終極一生都難以望其項背。
太祖之所以當時要那麼做,也全是那個千古劉伯溫的囑托,沒有人知道劉伯溫是到底怎麼預算的,包括太祖。
但是太祖終究是一個極端聰明的人,北京城,四九皇城,裡面劉伯溫的影子實在太多了,天知道他發現了什麼,佈置了什麼?
所以太祖就算不明白,還是按照劉伯溫的意圖把這件事兒抗了下來,當初也只有太祖一人能當此重任,之後我們趙家世世代代,遵照遺訓,都試圖找到這個秘密的所在,可是都沒有絲毫的進展。
直到李忠志找過來,找到了趙家屯兒,李忠志在當時的地位已經算的上是半佛半神仙級別的人物,我知道你跟這個小娃娃剛去了平頂山,還捅出了大簍子對不?你們既然去過,就應該知道李忠志的可怕和過人之處。
他當時來到趙家,只帶了一本書,那本書的名字叫《紅燈記》。他說,這本書裡,已經找到了當年劉伯溫的秘密,並且他要跟趙家做一個買賣,一起揭開這個似乎橫跨了千年的歷史真相。
李忠志跟咱們趙家,是利用關係,說到最後,基本上已經算不清楚誰在利用誰了,可是那一次,趙家傾盡全力與李忠志配合,想要得到那個答案,還是失敗了。
這一次行動,讓趙家元氣大傷。當時的精銳力量和趙家當時的先祖,只回來了幾個人而已,並且回來的人,都對那次行動諱忌莫深。
也正是因為這次行動,讓李忠志在當時的帝王面前失寵了,李忠志這個人,謀劃了半生,可是他卻總歸逃不出一個權字,最後甚至死在了這上面,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他的真正死因,已經無人知曉,誰敢肯定這不是他的另外一次算計?
他在臨死前,跟趙家屯兒要了一塊地,給自己建了一個衣冠塚,這在趙家屯兒是極少人知道的事兒,不是後來沒有人想去挖,而是李忠志在死前留了一句話:
還不到時候。
就是這一句話嚇到了趙家當時知情的幾個人,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當時已經草木皆兵的他們還是決定尊重這個大智近妖的人,不管怎麼說,他對趙家屯兒沒有任何的惡意。
這個衣冠塚,就在我們趙家的祖祠下面,族譜上面說的幾百年前祖祠搬遷,其實不是因為風水,而是為了幫李忠志掩人耳目。
這就是趙家和李家的故事,經歷了那一次的元氣大傷,加上這四本書分家,趙家似乎忘記了這個使命,越來越多的人把太祖當成了一個「故事」來看。
這也是知情者想要看到的局面,趙家為這個秘密,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真的傷不起需要這樣的休養。
這是一個平靜的階段,平靜了很久,直到你爺爺趙老狗,真算起來,他是我哥,這個族長的位置,也本該屬於他。
他是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是我見過最有智慧的人。
不得不說你們家的人性格極其相似,都偏執到令人發狂的境界,趙老狗不甘心做一個盜墓賊終生,他對這個秘密非常的感興趣,並且他把他的興趣付諸於行動,到最後還真的讓他找到了一些東西。
六爺我這麼多年來看了很多書,甚至近些年來還嘗試著上,所以不用懷疑我這把老骨頭跟你們不接軌。
這個秘密,像是一個潘多拉的魔盒一樣,有著神奇的力量,知道的越多,整個人就會越癲狂,趙太祖是如此,李忠志也一樣。
你爺爺當時就是這樣一個狀態,他知道了什麼,得到了什麼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他當時找到了一個道士,這個道士姓王,我想你既然參與到這件事兒來,對這個名字不會陌生,王圓菉大道士,這是你爺爺時候就找到的一個盟友。
你爺爺想解開這個困擾趙家千年的謎團,可是還是失敗了,到最後,他死了。
死之前他留下了一句話,一句讓人依舊全身冰冷的話:
還不到時候。
到這裡,所有知情的人,就算再傻也明白了,這個秘密就好像是一個需要在特定的時間開啟的機關,李忠志和你爺爺趙老狗,都認為還不到開啟的時候,所有的努力都是枉然的。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是什麼時候。
一句歌詞說的好,我想大約會是在冬季?
我本來緊繃的神經被六爺最後一句詼諧的歌詞逗笑,可是我看著六爺那張講著故事卻老淚縱橫的臉,我卻笑不起來,這是多麼深的一份自嘲和無奈?
六爺繼續道:從你爺爺開始,這件本來趙家屯兒的宿命,便由你家承擔了起來,不是我們不厚道,而是你爺爺似乎就是這個打算,他沒有把他得到的信息告訴我們,你的老爹趙建國,是唯一的知情者。
所以,二十年前趙建國走了,建國的機智與謀劃,同樣讓我這把老骨頭拜服,我想這麼多人的努力,總歸是可以見到曙光了。
可是二十年,你老爹沒回來,我就知道,還是那句話:還不到時候。
幾個月前,你二哥趙無極來了,這算的上是你們家我看不透的第三個人,他過來告訴了我一句話就走了,聽了他這句話之後,我知道,我老頭子終於不用堅持著不死了,只是這個謎題揭曉的那一天,我算是等不到了。
朱開華是個急性子,問道:這位爺,趙無極那個變態說了句什麼?
六爺閉上眼睛,緩緩的吐出一行字:
時候到了。
第五十九章二十年前的真相(九)
時候到了。
非常簡單的一句話,這如果算是一份等待的話,為了這個時候,多少人前赴後繼,又多少人等了多久?
這就是我聽了這句話心裡格外沉重的原因,我現在已經對二哥算計我已經免疫了,他所謂的時候到了肯定又在算計我,又或者說之所以他不開了趙家屯兒這個李忠志墓,他是準備把這個東西留給我。
他知道我一定能勝過趙大奎,並且能找到這個墓的位置,今天是我僥倖來找了六爺,可是就算我不找來,六爺也會來找我,這一切都在趙無極的掌控之,哥們兒的性格是不喜歡被人這麼像個傀儡一樣安排的,可是一次次的卻選擇了妥協和理解。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閒著蛋疼了算計我?
可是李忠志這個墓所在的位置又是如此的敏感,那可是我們趙家屯兒的祖墳所在,如果說上一次跟趙大奎的鬥法我可以讓村民屈服的話,那麼我動祖祠,就已經算的上觸動了整個趙家屯兒的逆鱗。
六爺卻沒有讓我難辦,道:身為族長,趙家所謂的命我插不上手,不管論腦袋和身手都比不上趙老狗和建國那臭小子,但是這點小事兒我搞不定的話,死之後還不被你那個王八蛋爺爺嘲笑死?
明天我就在祖祠外面搭建帳篷,理由很簡單,就說你小三兩這次回來跟村裡的叔叔阿姨差點鬧彆扭,心裡不是滋味兒,自願出錢裝修祠堂,外面的事兒我幫你攔著,在裡面只要你不把祠堂拆了就行,就算真拆了,為了咱老趙家,我相信列祖列宗也不會說什麼的。你說對不?
計劃就這麼敲定了下來,我回去跟齙牙四他們做了簡單的休整,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吹牛逼說我在地下是怎麼跟女鬼和尚道士鬥法,吹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讓這幾個兵蛋子都差點給我跪下拜師學藝了,最後我打著哈欠躺在椅子上睡著,他們還在躍躍欲試,我在夢裡對他們豎了個指道:菜鳥一群。
第二天,六爺果真召集村裡人開會,說的就是昨晚我們商量好的事兒,村民們也沒多大意見,實際上很多人看到我還會很尷尬,鬧過彆扭事兒小,相當大一部分人還是害怕我大哥回來找他們麻煩,甚至有人提出要湊份子一起修祠堂,要搞就搞的跟皇宮似的流傳千古。
趙家屯兒,最不缺的就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