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
我當時道:你們說,這句話會是真的不?從開始到現在,咱們這一行的人,就沒人想過盜了始皇陵?
朱開華撇嘴對這個嗤之以鼻,但是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也沒有說什麼,反倒是鄭碧山的一個徒弟說道:不是沒人想盜,只是沒人成功過。也不是沒人能進主墓室,是進入主墓室的人,沒有一個能出來的,這裡面似乎很凶險,不,是絕對很凶險。
說完,他補充道:前幾年我還聽說有幾個西安這邊本土的手藝人,進過秦始皇陵,也挖開了封土堆,只不過出現了什麼變故,一對六個人只逃出來了兩個,後來勉強逃生的人可能是為了報復始皇吧,又跑去盜了秦東陵,那倆人也算是膽識過人了,可惜是因為不小心留了一一什麼品牌包裝袋的,被條子給順籐摸瓜找到了,判的還挺重的。
我瞬間長大了嘴巴,轉頭看向朱開華,他撇了我一眼,點上跟煙,也不抽,就那麼閉目養神了起來。
我當下也沒說什麼,既然老朱不願意提,肯定有他的想法,之所以肯定是他,是因為張凱旋第一次帶老朱來的時候,曾經說過,這是一個敢盜秦東陵的高手,是他花了大代價從牢房裡撈出來的,根據鄭碧山徒弟的話,差不多就是他了。
鄭碧山這時候接話道:其實也沒什麼可擔心的,說的在好聽,他也只是一個墓,只要是墓,他就是人造出來的,金字塔傳的更神乎呢,那是外國的人沒什麼技術頭腦,老想著要用什麼高科技的什麼區破解啊什麼的,換咱們國家一批手藝人去,不出一年絕對能理出頭緒出來。我感覺這個始皇陵,一直沒被掘開,並不一定是說沒有能力,或者害怕裡面的東西,十有**,是沒有人願意擔風險。
「擔風險?」我納悶的道。
「對,不就是這個政策?不是沒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那些專家啊教授啊什麼的,也絕對不會全部都是浪得虛名之輩,更多的是因為,這裡面的的確確有風險,但是真挖開的話也沒有問題,就是出現了千軍萬馬的粽子,一隻軍隊也絕對擺平它們了不是?可是萬一事態不可控呢?萬一暴漏出了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呢?這責任誰承擔?再加上上面對秦皇陵的政策一隻模稜兩可,就沒有人願意挑哪個頭。」鄭碧山如是道。
「屁!」朱開華忽然就這麼接了一句。可是等我們都看向他的時候,他卻依舊閉目養神起來,搞的跟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我大概也習慣了他的這幅臭脾氣,鄭碧山人老成精,這點城府也是有的,就算被頂了,起碼表面上是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的,可是鄭碧山的三個徒弟不行啊,眼見著老朱頂了自己師傅,馬上就要站起來理論。
我一看架勢不對,慌忙站起來打圓場,可是這不打還好,這三個人本來也是草莽氣息,其那個因為帶女人被鄭碧山抽的,一把推開我,冷笑道:趙三少爺,面子我可以給你,但是這小子不識抬舉,怎麼著,你以為你是誰呢?
我心道這他娘的叫什麼事兒啊這是,就因為一兩句話就這麼分裂開了?我在勸的時候,瞬間就生出了無力感。
這就是這個隊伍的弊端——不夠團結。
同時也慶幸,幸虧我找了張天義,帶來了包括齙牙老四在內的幾個人,不然的話,在鄭碧山師徒四人面前,我跟老朱將更沒有話語權——在地上沒有話語權只是會感覺憋屈,在地下呢?那就更不用說了。
我看朱開華依舊是閉目養神,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三個張牙舞爪的人放在眼裡,而三個人也更是因為他的態度而不依不饒。
我在居調停,可是兩邊似乎都不買賬。
鄭碧山也學朱開華一般裝死,看來要麼是他也對朱開華頂他的那個屁字不滿,江湖上,不就要個面子?又或者就是,他想在這裡給我們來一個下馬威,證明此次行動,他才是主角。
這一次來,是我們租的一個大巴,司機是張天義手下的三個小兵的一個擔任。車上放這雜七雜八的裝備。
我回頭看了一下齙牙四還有大個兒,這兩個是在千佛洞跟我跟老朱有生死交情的主兒,看到這樣的情況,都看著我,一幅為我馬首是瞻的表情,這讓我心大定。
我本來想著,這本身就是老朱說話口氣不對在先,想著讓他道個歉完事兒,可是我看老朱沒有這個意思,我也不可能去委屈了自己的兄弟,搶破他去給鄭碧山賠不是,更何況,我也不可能去強迫老朱幹什麼事兒,什麼玩意兒麼?被頂一句就要劍拔弩張,真當自己是大頭蒜了?
草,你要干,咱就干!
第八十二章變
鄭碧山的幾個徒弟,給我們下馬威的意思相當明顯,而且就鄭碧山的表現來看,他完全可以一句話就制止的事情,偏偏的一言不發,這才最讓我光火,你大爺的,本來按你的資歷和輩分,此次之行,他是理所當然的領導,可是我心甘情願的接受你的指揮,跟你對我整蛾子強迫我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別說朱開華的火爆脾氣,我自己都不接受這種壓迫。
隨即,整個人就冷笑起來,也不再攔著鄭碧山的三個徒弟,道:你們三個確定要鬧?話說三位哥哥,你們跟老朱以前還算是有過相處的,不知道他就是這個臭脾氣?再說了一句話半句話的事兒,真至於?
其一個男的,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說趙三少爺,真沒你啥事兒啊,他今天頂的要是我們哥仨,頂了也就頂了,可是頂的是我師父他老人家,你也不是沒看到,我們哥三個對我們師父有多恭敬。其實也沒啥事兒嘛,道個歉就行了,成不?
話音剛落,朱開華豁然起身,我都沒來得及阻止,他一把就卡住了剛才要他道歉的那個人的脖子,劈頭蓋臉就是幾耳光,罵道:讓老子道歉,就他媽憑你?
被打的那位立馬就罵開了,上來就撲到朱開華身上,我一看形式,叫道:停車!齙牙四大個兒!干他們***!
本來,我害怕鄭碧山對齙牙四他們幾個的身份猜忌,畢竟做倒斗買賣的,誰都不想跟官方打交道,更別說鄭碧山這樣的老頭,還保留了那種老式武俠的情節,就是綠林好漢,以和官府勾搭為恥,因為這個,我就刻意的隱瞞了他們三個的身份。
可是我現在一句干他們***吼出來,他們幾個當兵的也許是因為慣性使然,全部一個姿勢|:
掏槍,瞄準。
只差一個射擊。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牛逼,太牛逼了!太有范了!什麼叫張揚?什麼叫瀟灑?以前我在洛陽欺負一下弱小,和其他紈褲鬥鬥法,那算的了什麼?
看現在,哥們兒一聲大吼,幾個人直接掏槍!男人活個啥?還不是快意恩仇?一瞬間,我的自信心爆棚,特別是看著跟朱開華扭打一起的三個人,被忽然多出來的幾條槍嚇的一動不動,心裡的舒服就崩提了。
鄭碧山這時候也不能繼續裝死,站起來笑道:小三兩,怎麼回事兒啊這是,怎麼轉眼間的,就鬧成這樣了?
說完,看了看齙牙四他們手機的火器,瞇眼道:這幾位兄弟,哪條道上的?
齙牙四他們哪裡會管他?他們本身就不是這行的,更不用看輩分什麼了,至於鄭碧山唯一能讓他們鳥的,也就只有一個尊老愛幼之說了。
氣氛就這麼僵持著,朱開華忽然對著鄭碧山一拱手道:鄭老,剛才我說的話,並不是有意冒犯,你知道我老朱什麼脾氣,對事兒不對人。
他說完,轉頭對我說道:大家都把傢伙兒放下吧,都是自己人,搞那麼僵幹什麼?
尼瑪,我吐你一臉口水,剛才誰死倔死倔的,不是因為你,哥們兒犯的著跟鄭碧山他們掐起來麼?現在你倒好,好人你來做,惡人我來做是不是?
看到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朱開華朝我眨巴眨巴眼睛,我看他等下肯定是有話要對我說,就招呼齙牙四他們放鬆。
等這小風波過去,鄭碧山他們幾個對我們倆的態度明顯的帶了點恭敬的成分,這年頭,還真是誰的拳頭大誰牛逼,要說憑他們幾個的勢力,搞幾個火器不成問題,但是敢就那樣把槍隨身帶的,就不止是牛逼可以形容了。
我想他們也已經猜出了齙牙四他們的身份,就一直沒有再問我,反而是追問著朱開華,到底有什麼內幕。
老朱道:其實你們剛才說的有人進了地宮,那個人就是我。之所以剛才不說,是因為這事兒說出來丟人。外面都傳我們進了封土堆裡面,毛,其實還沒進去,人就死的差不多了。逼的沒辦法,我和剩下的一個朋友才退了出來,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下不止是他們,我也來了興趣,就湊上去問道:下面是什麼情況這麼凶險?難道是一群粽子把你們給圍毆了?
朱開華白了我一眼,恨恨的道:要是能碰上粽子,也就算了,我們下去的人,全是給玩死的,那裡面相對於粽子來說,各種古怪的機關才是最讓人頭疼的,你根本就想不到哪裡有個陷阱,更想不到隨便碰一個東西就是一個連弩陣,所以我們剛下地,就損失慘重。所以,說其他的全是扯淡。
至於鄭老剛才說的,是因為很多人怕擔責任,不敢去動秦皇陵最核心的東西,那只是騙外人的,你根本就不理解有些人對裡面東西的狂熱,不管是衝著裡面核心的秘密,還是寶藏,他們那些人都進行了無數次的嘗試了,只不過是沒有成功罷了。
一群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專家這才對外界說一直沒有進行挖掘,當然,這其還有很多不可對外界說的秘密。
所以我們這一次,壓力很大,不管是地下還是地上。
一路上就恢復了這樣的交談,當然這也是我想要的結果,雖然記恨鄭碧山想故意壓我們一頭,可是畢竟一起下地,是要把後背留給戰友的,不能鬧的太僵,後來老朱偷偷的跟我解釋他也是這個意思,適當的跟鄭碧山鬧一下,讓他看看我們的肌肉就行了,沒必要你死我活,所以才會出現剛才他紅臉我黑臉的情況,他都這麼說了,我當然也不能說什麼,就這麼扯淡啊扯淡的,就到了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