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
唯一一個剩下的,或許算不得是別的部分,那就是,大哥二哥。
想到了這個,我心裡才穩了下來,大哥二哥在暗處的話,我應該放心才對,而且,我也瞬間就想到了他們倆在暗處的原因。
防備,一切會出現的變故。
順便的,把我們這隊伍人當做螳螂。他倆繼續當黃雀。
可是就當我這麼分析給他們聽的時候,鄭碧山馬上神色一冷,道:扯淡,你感覺可能麼?
我被他罵的一愣,而且我感覺我自己想的沒錯,就不服氣道:那鄭老,依您高見呢?
鄭碧山搖頭道:高見不敢當,但是按你說的,假如你二哥一直隱藏在幕後的話,那他閒著沒事兒了跑來動這倆屍體?
如果你是他們,會動屍體?這不是自找暴漏?
所以,我感覺,這事兒很怪,你們想,隱藏在幕後的人,既然是幕後,不想讓我們知道,那不管是三兩他二哥還是另有其人,按理說,都不會動這兩具屍體才對。是不是?
趙大奎這時候接話道:鄭老說的有道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本不該動,但是動了,就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肯定是有他們動的目的。
想到最後,我們一群人的腦袋全部要暈,人心還真他娘的可怕,你要是肯琢磨,那就有無數可能,還是老朱灑脫,罵道:琢磨個毛,現在天是要黑了,我看我們也要走不出去了,竟然趙大奎你說這林子裡晚上不太平,那我們趁天沒黑,好好休息,晚上說不定還有硬仗。
有了這個木屋,我們也懶得出去搭帳篷,在木屋裡,起碼可以把我們所有的人集在一起,這樣心裡也個依靠,趙大奎他們張羅著做了點飯,其一個西裝男的手藝竟然相當不錯,一頓簡單的行軍飯愣是被他做的十分可口,幾乎被我們瘋搶著吃。而且我感覺,經過這一頓野外的飯,我們這支隊伍的關係,似乎融洽了很多。
是的,趙大奎的態度變化很大,我們這邊本身就放下了對他們的戒備。
還有就是,人,誰不想簡單點?誰願意時時刻刻的陰謀詭計去防備著別人,更別說是將要一起探險的戰友?
最後,絕對留下三個人值班,兩個小時一換崗,我本身就累的要死,尼瑪,竟然被我抓鬮抓到第一撥值班。但是這麼多人,我又不能耍賴,想跟老朱換換崗,他死活不同意,真的是氣死活人。
第八十七章
我跟鄭碧山的一個徒弟,還有一個西裝男,就在木屋裡開了一盞燈,坐在那裡抽煙聊天打屁,男人麼,坐在一起,不就是聊女人?這一聊,關係就更融洽了。時間過的也飛快,轉眼就過了倆小時,換了崗,我剛沉沉的睡下去,就被一陣噪雜的聲音吵醒,伴隨著機槍的聲音,炸的我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心裡一陣火大,有這麼折騰人的麼?!
我一抬頭,卻發現,整個木屋的房頂都沒了大半,這也是我睡的夠沉,早已經落了我滿身的灰塵。我看到,天空,有幾隻怪臉,在盤旋。
是的,盤旋。
我草,什麼東西?!我瞬間睡意全無,抓起槍對著房頂就開始掃射,幾頂機槍對著他們掃射,是神仙也要被我們打落了,可是屋頂上,就是響著淒厲的婦人鬼叫,一聽聲音,就知道這是女的,叫的那叫一個淒婉。
可是,就是被我們打不落,來的時候,帶著強光探照燈,在我身上背著呢,我打開,一束白光掃過去,這下就看清了那巨臉的真面目,竟然是那種碩大的貓頭鷹,只不過這臉,長的很畸形。特像一個放大化的人臉。
而且,這些貓頭鷹,我們見過!
就在千佛洞第一層,就是這玩意兒叼了屍體去餵的老鼠,這種貓頭鷹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三鹿奶粉長大的,個頭巨大,而且竟然不懼怕槍打!
只見它們剛才像是戰鬥機一樣,對著人群俯衝,值班的幾個人,衣服都被他們抓破了,用槍打,好不容易才把他們逼到屋子外,我想著,既然這些貓頭鷹是夜間活動的,就肯定怕強光,就拿著探照燈去掃他們。
可是這些玩意兒,竟然對準了我,撲扇著翅膀就衝了過來,一股難聞的臭氣撲面而來,我用手臂一擋,被他們用爪子一把在胳膊上就抓掉了我一塊肉,我吃痛之下,另一隻手抓著探燈就砸了過去。
可是根本就沒用,這可是連槍都不怕的玩意兒,被我砸了一下,又對著我俯衝,一把就抓住了我,飛了起來。
媽的,我不是楊過!可不想踏鳥而飛,而且這鳥還可能是把我當老鼠吃的,不由的對著下面大叫道:老朱救我!
朱開華丟下槍,拿起開山刀,踏著牆壁借力,三步兩步又現場表演了一下飛簷走壁,對著要起飛的大鳥就衝了上來,開山刀的刀鋒幾乎是貼著我的頭皮擦了過去,一把砍到了大鳥的肚子上,大鳥吃痛之下,送開我,飛了出去,握在房頂,陰狠的盯著我。
我被摔了一個狗吃屎,趕緊爬起來,卻不敢拿探燈去挑逗它們,對著他們幾個吼道:怎麼辦?!這些鳥刀槍不入啊!我們退出去?
朱開華剛才一猛的用力,這會也累的大口喘氣,聽我這麼說,罵道:退出去個毛,你見過步兵可以跑過戰鬥機的?出去必死無疑!
說完,他撿起剛才怪鳥拆房頂掉下的木材,脫下衣服澆上汽油,一把點著,道:愣著幹什麼!是動物就怕火!
我們一向也是,抓起可以燒的東西就往火上堆,朱開華罵道:夠了!你們腦袋都抽了?!這是木屋,你想我們都被火葬了?!
你還別不說,這些怪鳥,在我們點了火之後,還真不敢衝下來,偶爾有兩隻不信邪的衝下來,一接觸火,就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落荒而逃。
就這樣,它們在外面徘徊了一會兒,散了。
這些鳥來的快,去的也快,可是在它們全部都飛走之後,我們一群人卻再也沒有睡意,就這麼一波進攻,就抓傷了幾個人,而且,看它們的架勢,倒像是前來偷襲的空軍。我們緊緊的護在一起,點上火堆,全神戒備。
這時候我想到,這些個長相類似變異放大版的貓頭鷹的怪鳥,我們在第一次進千佛洞的時候,在一層,就是這些怪鳥叼來屍體,才讓圍攻我們的老鼠大軍放過了我們,說的難聽一點,這些鳥,其實還算是我跟老朱的救命恩人。
可是千佛洞已經徹底的歸於了塵埃之,曾經在那裡,跟那些老鼠構成食物鏈的貓頭鷹忽然的出現在了這裡,這讓我一瞬間,有了時空錯亂的感覺。而且更加的確信——我父親他們之前的所有的路,是一條線。兩個地方出現同一種東西,其有什麼聯繫,還需要想麼?
老朱肯定此時跟我差不多的想法,罵罵咧咧道:草他奶奶,我說那兩具屍體怎麼忽然消失了,小三兩,你說,會不會是這些貓頭鷹把屍體叼走喂老鼠了?
他這句話說的很突兀,除了我,別人根本就不可能明白,因為他們沒有經歷在千佛洞一層被老鼠大軍團團包圍的情景,齙牙四他們雖然見識過老鼠,可是那個時候,他們是沒有見過貓頭鷹的。說不得,我就給他們解釋了老朱的話,告訴了他們,我們在千佛洞的經歷。
齙牙四聽完,搖頭道:朱老哥說的,應該沒有那種可能,這倆屍體在這破茅屋裡,都要成乾屍了,要叼走它們早來叼了,更何況,這些鳥只是畜生,它們不可能從正門進來吧?可是,房頂是剛才它們進攻的時候搞破的,也就是說,它們之前,沒有進過這個房子。
在人多的時候,集思廣益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
鄭碧山哼了一聲,道:畜生?這些怪鳥真的是畜生那還倒好了!你們見過不怕子彈的畜生麼!
說完,他丟下剛才朱開華奮起砍到怪鳥的開山刀,道:自己看!上面一點血跡都沒!
朱開華剛才發力,一砍刀是砍到了那些怪鳥的肚子上——大家都知道,只要是生物,肚子,也就是腹部,都是相對最柔軟的地方。
而當時,也的確是怪鳥的吃痛之下才放開了我。
可是,刀上沒有任何痕跡。
包括我們用槍掃射了那麼長時間的怪鳥,就算這些鳥因為子彈小,自己個頭兒又大,無懼子彈。可是打過鳥的,甚至是用彈弓打過鳥的都應該有印象。
就算打不落鳥,但是子彈掃在身上,打掉幾根鳥毛總可以吧?更何況是那麼多槍一齊火力全開?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