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
一團漆黑之。 一輪血色**之。 一條黑色的渾身上下透漏著腐朽氣息的鬼船正乘風破浪而來。如果這上面在站上一個仙風道骨的王道士。 那絕對是有仙人之姿。平白多出很多出塵的氣息。
但是幾把燈光掃到船上。發現這個船上根本就是空無一人。 並且是在血色的水。更顯得詭異的令人心慌。 本來怎麼說呢。按照常理來說我們正愁沒船渡水呢。這就自己來了一艘船。簡直就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換成基督徒都要禱告念感謝主了。 可是現在。卻讓我們幾個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因為基本上是個人。就聽說過鬼船的傳說。再不濟。也聽說過那班北京的班車。 無人駕駛的船。就這麼朝你飄來。不管怎麼看。都是詭異的。而且那種無數冤鬼的哭聲還響在耳邊。配合這麼一艘船。 瞬間把恐怖的氣氛推到了頂峰。
二哥還是那個招牌的緊皺眉頭的表情。 似乎下一刻。他的兩條眉毛就糾結在了一起。 我大聲的問他道: 現在怎麼辦.. 這船上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他沒有說話。 卻對我搖了搖頭。 等了一會兒。 他小聲的像是自言自語說了句什麼。 但是他的聲音完全的被風聲給掩蓋了。 而我因為剛好看著他。根據他口型來推測一下。他好像是說了三個字兒。還是疑問的口氣。
全死了。
這就是他說的話。 在他說話間。風忽然就小了。 這風來的突兀。走的更突兀。 而且還不是那種漸漸的風勢變小。而是戛然而止的感覺。 而這個時候。那艘鬼船藉著最後的一股風力。匡噹的一聲裝到了岸邊。
幾條手電心照不宣的全部打上去。近距離看。才能看清楚這條船的全貌。這條船跟所有的古船一樣。都是木質的框架。 已經腐朽的相當嚴重。只不過我估計。這條船應該不是在秦始皇建陵的時候留下的。別說木質結構了。就算是金屬的。也不可能在水一直保存幾千年而不沉。
至於說鬼船。 這玩意兒就算經歷了這麼多我還是不信。而且我一直堅信著。就算是粽子。也只是屍體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化學反應而已。 這條船一下撞到岸邊。整個船身都晃動了一下。給人與它馬上就支離破碎的感覺。 而我這時候竟然非常**的對船上大吼了一聲。問道:
有人嗎。
老朱一巴掌甩到我後腦勺上。罵道: 你個純2逼。 我告訴你。這艘就是接我們哥兒幾個閻王殿的。 你沒看到剛才這風。來的突然停的更突然。 你們沒發現什麼奇怪的麼。
二哥點頭道: 發現了。 這陣風的目的。好像就是為了把這條船吹過來。 所以船一靠岸。這風就停了。
老朱一拍手道: 這就對了。 我現在懷疑在對面就有一群粽子在看著我們呢。 我們上了這條船。能不能活是一個問題。到了對面能不能活還是個問題呢。 這事兒我老朱看。實在太邪乎了。
二哥一擺手。根本就不給我們考慮或者商量的時間。說了一聲: 不管遇到什麼情況。總之我們是沒有回頭路的。 說其他的全都是廢話。 上船。
大哥永遠是二哥最為忠實的一個追隨者。二哥上船之後。大哥火的跳上去。這個動作是十分的瀟灑。但是因為他這個人體格太大。一腳落在甲板上。木質的甲板腐朽的相當厲害。 只聽到他大罵了一聲我去。 我低頭用手電一掃。 就看到他的一隻腳踏破了木板。掉了進去。
我看了一眼老朱。道: 算了老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二哥說的對。 我們總不能回去不是。 上船吧。
老朱白了我一眼。哼道: 真是自作孽。 但是他說歸說。還是跳了上去。 還幫著大哥把他的陷進甲板的一條腿給拉了上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沒什麼可猶豫的。 如果就我一個人停在這裡。還不如上鬼船來的自在。 抬起一腳就跳到了鬼船上。
這條船還真他娘的邪性。 我跳上船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因為它好像是長了眼睛看著我們的一樣。 我前腳跳上船。它就自動啟動了。害的我差點一個趔趄掉進水裡。
我對他們三個說道: 如果是真有鬼能控制這條船。 我打死都不信。 我們仔細的找一找。 我怎麼感覺這條船倒像是被人遙控著呢。
老朱卻趴在床上。手去摸下面血紅色的水。 摸完之後。他把手放到鼻子下面去聞。道: 相比於這條船。 我倒是更想知道這些水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 你們聞聞。這麼大的血腥味兒。難道是秦始皇殺了無數人放出來的血池子。
二哥搖頭道: 不知道。 走。先進去看看。 這船我看不懂。
我心道你還真是藝高人膽大。 一艘鬼船你說上就上了。這可是幾條人命跟你綁在一起呢。 不過話我也沒說。既然上船了。那就既來之則安之。 只能貓著腰兒。 跟著二哥。一起往船艙的方向走去。
要說這個船也真的是腐朽的太嚴重了。 我們四個大老爺們兒走上去。 甲板上的木板嘎吱嘎吱的響。彷彿下一刻就會斷裂。 我就對二哥他們說道: 要不我們趴著走。 別管這船上有沒有問題。 我們總不能把它踩爛了。
他們幾個也感覺我說的有道理。 我們四個就趴下。開始匍匐前進。 一趴下我就發現我剛才是提了多麼滑稽的一個建議。 因為這個木板不知道受了多少年的浸泡。 在上面匍匐著走。 全是那種黏糊的東西。一瞬間就搞了一身。 並且這種東西還散發著一陣陣的惡臭。 但是我看他們三個都面色專注的爬。 我也不能說什麼。總不能連這點苦頭都受不了不是。
可是還沒爬幾下。忽然一聲卡嚓的響。船身不知道什麼地方破裂了。嚇的我們幾個一動不敢動。 我們幾個不動之後。 肯定場面就靜了下來不是。 可是這時候卻響起了非常古怪的聲音。 老朱就問道: 小三兩。 你大爺的你至於麼。嚇的心臟跳這麼大聲兒。
我被他這句話問的迷糊了。因為這樣的聲音真的像是一個心跳那樣的。 砰砰砰的有規律的響。 但是哥們兒經歷了這麼多九死一生的時候之後。哪裡還是當初的小菜鳥。 我就摸摸胸口。發現心跳還是挺正常的。就回罵道: 你放屁。 哥們兒現在八風不動心若磐石。 緊張你一臉狗屎。
二哥卻忽然對我們倆噓了一聲。 他把整張臉全部貼在甲板上。 我也顧不上髒。 趕緊依樣畫葫蘆趴在骯髒的甲板上去聽。
這樣聽的話。聲音好像是無限放大了一樣。 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下面砰砰砰的。 像是心跳。又像是什麼東西在跳動。
我想起來港台片裡那個跳躍的殭屍。 這本我們平時見的粽子是不一樣的。畢竟是經過了藝術的加工。 把真粽子的形象搬到電視裡還不把人嚇死了。
我就想。難道這個裡面就是一隻會跳躍的粽子不成。 二哥這時候。一把把刀抽了出來。 對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別動。
他一個人。耳朵就那樣貼在甲板上。 緩緩的循著聲音前進。 忽然的。 說時遲那時快。 他舉起刀。對著甲板就刺了下去。
同時響起的還有醫生慘叫。 緊接著。 我放佛看到一條赤紅的舌頭。 衝破甲板的木板。一把纏住了二哥的手臂。 看起來是那麼的勢大力沉。一下子就拉破木板。把二哥拖入了船艙深處。
大哥的一句老二小心還憋在嘴巴邊上剛剛脫口。立馬換上一聲:「操。」 他身形就暴起。 提著刀就衝著二哥掉下去的地方衝了上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我還沉寂在是什麼玩意兒有那麼長的舌頭呢。 老朱踹了我一腳。 大叫道: 愣著幹什麼。 趕緊上啊。
我們倆也提著刀。 這個時候用槍是不明智的。 誤傷人倒是不怎麼至於。 只是怕把船打裂。 腐朽成這樣的船隻。一槍上去絕對要碎一塊木板。 我們誰也不想跑去血色的海洋裡游泳。 但是我跟老朱沒有快的跟上去。 而是小心翼翼的靠近。
為什麼呢。 一是甲板上的木板被這麼一折騰隨時會碎。 二就是船艙太小了。 容下我大哥二哥估計就夠嗆。 我們倆跳下去反倒添亂。
船艙裡打鬥聲非常劇烈。 還伴隨著大哥的喘息聲粗口聲。 這讓我心裡實在憋屈的不行。 但是我們現在踩的哪裡是船。簡直他娘的是泡沫。隨時都可能分崩離析。 我就算再怎麼著急。也不敢輕舉妄動。
等我跟老朱靠近了二哥掉下去的那個黑洞。 忽然聽到二哥在裡面的叫聲: 別下來。 船底支撐不住。
他的話剛落音。 就響起大哥的驚呼聲: 老三小心。 他上去了。
我聽到大哥的提醒就是一步後退。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還是那根舌頭。電光火石般的衝了上來。一下就捲住了我的脖子。 情急之下我用手裡的刀。一下就砍了上去。 可是他娘的這個舌頭韌性極好。 我一砍上去。舌頭只是變了下形狀。 這時候要是換做以前的我。腦袋絕對已經空白了。 但是現在的我哪裡這麼好對付。
我眼見著刀砍沒用。 就甩開了刀。 一把抓住了舌頭。 順勢就往上面拉。 老朱看到我都把刀丟了。 也丟了刀過來抓住了這條舌頭。
他驚呼道: 我。 這麼黏。 嘴上說話。 他人也在發力。而且老朱個頭隨小。大家都知道他的爆發力有多麼的驚人。 隨著他的一聲大吼。 一個紅色的東西一把就被他從船艙里拉了出來。
他拎著舌頭。 像甩重力球一樣的。 把那個紅色的物體一下就砸到了船幫上。 那玩意兒一吃痛。 舌頭送下了我。 我根本就沒給自己喘氣的機會。抽出腰間的槍。也沒刻意去瞄準。因為太近了實在。就算是個菜鳥也能打目標。
我對著那個紅色的物體扣動了扳機。一口氣打完我剩餘的三發子彈。 全部命。 甚至都把這玩意兒打的在船上幾個翻滾。
大哥二哥這時候也從船艙裡面爬了出來。 他們三個舉著手電看著那個紅色的東西。 我這才看清楚。這原來是一直巨大的蟾蜍。
我對他們道: 別緊張。這癩蛤蟆吃了我三發子彈。 全。活不成了。
下一刻。這只死蛤蟆用自己的實際行動打了老子的臉。 它竟然肚子鼓了幾下。 張口噗的一下。 噴出一股跟它自身顏色一樣的水。 朝著我們就激射了過來。
關鍵時刻。大哥一個人急的轉身。 一把把二哥跟老朱全部撲到在甲板上。 這下甲板再也承受不住幾個人的折騰。卡嚓一聲。木板斷裂。 我們四個全部掉進了船艙之。
大哥雖然是虎背熊腰身材高大。 但是要靠他一個人來擋住激射而來的紅色的很明顯的毒液。也太勉強了。 本來按照他捨生取義的狀態。這些毒液要有一大部分要落到他的背上的。 好也好在甲板的忽然斷裂。 讓他避過了大部分的毒液。 不過還是有濺射到我們幾個身上的。 其一個。還搞到我的大腿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