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
二哥說完。 直接打開了背包裡一直我們都不捨的用的特大號的探燈。 說道: 你看下面。
探燈的照射下。 發現我們所在的是一個平台。 相連的是一個台階。 沒有任何金碧輝煌。只是很古樸的石色。 階梯的兩邊。站著兩排陰兵。
下了階梯。 下面是一個巨大到壯闊的類似廣場一樣的東西。 裡面密密麻麻。全是陰兵。渾身的甲冑在探燈明亮的燈光下。散發著幽幽的光。
在廣場的另一端。又是一個階梯。 但是這個階梯。潔白的漢白玉製成。一共有九節。
我的目光繼續往前面掃去。 漢白玉階梯之上。 九龍盤繞。 上面有一個金黃色的龍氣。霸氣絕倫。
二哥拍拍我的肩膀。 道: 走吧。 迎接最後的宿命。
說完。 他大踏步而下。 並且緩緩的走著。 開始脫去身上的衣物。 我跟老朱跟在他的身後。 所到之處。 冰冷的陰兵自動讓開一條出路。
我這才發現。 走在最前面的這個男人。 不止一直以來神秘。 更不是一直以來都給人強烈的安全感。 而是他整個人就是這個氣質。
他就是要走在前面的。 對。 就是這樣。 換一個人走在最前面。 我都會感覺不自然。
我到現在是無法理解二哥脫衣服的情況的。 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也跟著學的把自己脫的一絲不掛。
但是他沒讓我脫。 那我不脫了吧。
這一段路。 走的漫長。 走的沉重。 但是他相對於祖孫三代人走的路。 又那麼短暫。
陰兵極有氣勢。 給人與強烈的壓迫感。 但是我現在。 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變的不恐懼了。 只是很親切。 我甚至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來自於哪裡。 是二哥麼。
一直走到漢白玉階梯。 二哥抬頭看著上面的龍椅。 回頭看了看我。
此生最後一次回眸一望。
他開始走上階梯。 每一步。身體都要沁出血絲。 直到全身開裂。整個人變成了一個血人。
我沒有悲傷。 只有深深的宿命感。 我感覺。 這時候我應該為他高興。 雖然我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我能感覺到。 這是他的蛻變。
他轉身。 沒有看我跟老朱。 而是緩緩的坐在了龍椅上。 一身鮮血如同火紅色的戰甲。 霸氣飛揚。
他一坐下。 龍椅上九條天龍如同活了一般。聲聲龍吟震天。
二哥再揮手。
十萬陰兵跪拜。
我再回頭。看到白衣三兩腳踏青龍提劍而來。 昏迷前。 我聽到了二哥的最後一句話。
小三兩。 我入地獄斬魔。 你上崑崙迎諸神。
一切來的如此突兀。 卻又如此自然。
第一百結一十二章大結局
我是在我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天之後在崑崙山上被一個民間的探險隊救下的,當我醒來的時候,他們一群人像怪物一樣看著我,這個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北京的醫院裡,從後來跟他們的交流當中,我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他們是去崑崙雪山朝聖的業餘驢友,在一片大雪之中發現了我,驢友都是熱心的,特別是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下,能救當然是要救,況且他們這麼多人互相佐證的情況下,是不用的會被我碰瓷的當他們發現我還有非常微弱的呼吸的時候,果斷的結束了旅行,背我下山搶救,因為他們之中雖然有專業的醫生,卻沒有響應的藥物和器具,而當時的我,氣若游絲,隨時都可能斷掉
這其中,還發生了一點變故,那是源自於他們的嚮導,因為在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我身上,是穿了一身壽衣的,這讓那個非常迷信的本地人以為我是個不祥的東西,差點遭到了他的砍殺,但是實在無法說服這一群來探險的城裡人,但是也因此,他們的嚮導獨自走了,因為他感覺,穿著壽衣的我,會給他們整個隊伍帶去不祥
這讓他們出雪山變的非常艱難,甚至一度在雪山中迷路了說到這裡,那個負責跟我交流的探險隊隊長忽然退下來,問我道:趙三兩先生,你有沒有一個孿生哥哥或者弟弟?
我整個人還非抽弱,身上插著無數的管子,艱難的搖了一下頭,立馬就感到頭昏腦漲,這個長這絡腮鬍子的隊長趕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讓您講話,只是這個問題實在是讓我們很是糾結很久,那麼我現在問你問題,然後你轉動眼睛,如果是肯定回答,就上下轉動一下,是否定回答的話,就左右轉動,好嗎?
我上下轉動了一下眼球,示意他可以問了
他就問道:還是上一個問題,您有沒有一個孿生兄弟?
我左右轉動一下,他就撓了撓頭,道:這就奇怪了,我們當時迷失在大雪山裡的時候,忽然就出現了一個跟您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但是怎麼說呢?您穿了一身非常個性的白色壽衣,但是他穿的衣服雖然破破爛爛的,但是明顯是現代化的衣服,這是一個出現就讓我們十分驚奇的人,因為在大雪山上,他竟然可以穿的那麼單薄
他是一個非常酷的人,我們問他任何的問題,他都不答,甚至於我問他是否跟您是兄弟的時候,他都面無表情的不吭不哈,而且我發現,他似乎不用吃任何食物,對,一路上三四天,他沒有吃我們帶來的任何東西,而他自己兩手空空的,也沒有自帶食物
這途中跟我們唯一的一次交流就是他出現的時候說的一句話:我帶你們出去
他對這個大雪山非常的熟悉,很快就帶我們走了出來,他就在最後一個山頭目送我們下山,就轉身回去了,更沒有接受我們饋贈的衣物
天吶,我真不明白,一個人,沒有吃的,一身破爛的單薄衣物,到底是怎麼從雪山裡活下來的
那麼趙三兩先生,我問你,我說的這件事情非常的離奇,您相信麼?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我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而他以為我太累睡著了,就默默的離去
我的記憶,只汪在我二哥渾身浴血的坐在那張龍椅上,十萬陰兵在對著他跪拜,然後我看到了一個穿著壽衣的我,騎著一條青龍朝我飛來
之後,我怎麼從秦始皇陵到了崑崙雪山,再怎麼被他們救起,我完全的沒有一丁點的印象,記憶從這裡,出現了一個斷層
我現在的狀態不足以讓我思考下去,我再次閉上眼,沉沉的睡去
絡腮鬍子臉一直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一個答案,我都一言不發,後來他實在沒辦法,就遞給我一張名片,道:我迫切的想知道那個詭異的年輕人,包括您身上的故事,如果有時間的話,可是給我打電話
我看了一眼名片,李旭輝,大雪山出版社,電話:138xxxxxxxx,我就把名片塞到了錢包裡——我被發現的時候,隨身帶了一個包裹,裡面有一把已經沒有了子彈的五四手槍,一瓶被凍成冰塊的純淨水,幾包壓縮餅乾,一個錢包,裡面有現金,最重要的還有我的身份證,所以李旭輝才知道,我的名字是趙三兩,我來自洛陽
忘了說了,我現在,還在警察的監視之中——因為那把槍,警察讓我說清楚它的來歷,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對於往事,我到現在都無法去過分的回憶,那一段空白的記憶讓我頭疼欲裂,似乎它就是一片禁區,不能觸碰
就在這樣的狀態下,我的身體基本上復原了,事實上,醫生也不知道我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毛鉑只是極度的虛弱,同時他也驚歎我的生命力之頑強,在那種雪山上,這樣的狀態還能活下來,堪稱奇跡
我不知道他是稱讚我,還是稱讚他自己的醫術高明,我現在要關心的是我在復原之後,面對警察的拷問,我該怎麼回答我出了醫院,就被他們直接帶到了警察局
我無法解釋我那把槍的來頭,就試探著問他們,我是洛陽人,能不能發回洛陽審理案子,遭到了他們的拒絕,因為在北京這個四九皇城,發現持槍的性質非誠重——誰知道我是不是恐怖分子?
我想在北京找個熟人把這件事兒辦了,卻發現我的根基都在洛陽,北京這邊認識兩個來頭都不小的人物,一個張家,一個鄭碧山,但是鄭老頭包括他的幾個徒弟,都在我們一行當中全軍覆沒,張家我更是無法面對,不知道怎麼去交待張凱旋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