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節
我說:「應該的,而且不收代言費。」
其實,我的手機也只剩下一點點電了,呈現著危險的紅色。
我關了機,親了它一口,說:「回帳篷吧。」
我們三個人朝回走的時候,安春紅依然在沙漠上尋找著。
沒想到,天黑之前,令狐山來了。
他突然出現在我們的帳篷門口,讓我們幾個人都吃了一驚。
他背著一個帆布口袋,很重的樣子,他把它放下來,說:「給你們送點吃的。」
我說:「謝謝。令狐山,你坐。」
令狐山就坐下來,說:「那個飛行人沒出現吧?」
我說:「不知道。」
令狐山看了看我,顯然沒有明白。
我說:「我們沒看見她出現。不過,我在沙子上寫了一些字,神奇地不見了,四周並沒有發現腳印……」
漿汁兒忍不住打開了那個帆布口袋,令狐山竟然給我們帶來了很多罐頭,肉的,水果的,蔬菜的……罐頭上貼著商標,毫無疑問,它們來自外界。
漿汁兒說:「季風,我跟你蹭點兒啊。」
季風說:「你是蹭周老大的。」
我說:「我們都是蹭令狐山的。」
令狐山說:「你寫什麼字?求救信號?」
我想告訴他那些營救人員的事,話到嘴邊又嚥回去了,我說:「算是求救信號吧。」
令狐山說:「她為什麼要抹掉你們的求救信號呢?」
我說:「不知道。」
漿汁兒已經打開了一瓶黃太平罐頭,用紙碟分成了4份,遞給每個人。我和令狐山都拒絕了,她就和季風吃起來。
天黑下來,季風打開了應急燈。
我對令狐山說:「那個白沙,他還有可能傷害你們,你們小心點兒。」
令狐山從帳篷門口朝外看了看,對我說:「我們不是講和了嗎?」
我說:「他不是我們團隊的,我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我們也時刻警惕著這個人。」
令狐山歎了口氣說:「你們……很麻煩。」
我知道,他本來想說的是:你們人類很麻煩。後來,他又把「人類」兩個字略去了。眼下雙方是合作關係,他不想再強調種族的不同。
接著,他臉色凝重地說:「只要有所防備,我們並不怕他。我們只擔心那種會飛的東西。」
我觀察著他,他臉上呈現出來的神情,絕對是作為頭領的那種全局性憂慮。
我說:「令狐山,我還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類人的頭領?」
令狐山看了看我,很痛快地說:「是。」
我愣住了。
季風和漿汁兒都不再吃了,都朝令狐山看過來。
我說:「就是說,你知道太陽墓下面哪條通道是對的?」
他搖了搖頭,說:「只有最老的類人才知道。」
我說:「為什麼?」
他說:「我們的結構有點像你們人類的政教分離,我負責大家的行動和紀律,最老的類人負責祭祀和世傳的秘密。」
我的心情有些灰暗。
過了會兒,我又問:「你還能告訴我們一些什麼,關於羅布泊的。」
令狐山說:「我們的人在沙漠深處發現過一個秘密軍事禁地,它大概位於西南方向,有軍人守衛,我們曾經試著靠近,結果死了兩個類人……」
聽了這個信息,我有點激動:「有軍方的基地?太好了!」
令狐山看著我,一字一頓地更正:「不是基地,是禁地。」
我說:「不管是不是軍事禁地,只要有人,我們就可以獲救!」
令狐山說:「慢著。」
我說:「怎麼了?」
令狐山說:「你們最好離他們遠點兒。」
我說:「為什麼!」
令狐山說:「我們瞭解你們的軍隊,我們甚至知道大校軍銜比少將低,比上校高。但是那些人穿的軍服,和你們的軍人並不一樣……」
我說:「不可能吧?兄弟,羅布泊在中國!哪個國家的軍隊敢來到中國的土地上建立基地?那是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