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我艱難的道:「那,殘疾人,還會,更厲害?」癩皮狗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給給亂笑,在地上打滾,末了它顫抖的站了起來,有些陰沉道:「你以為,連山東程家這麼牛X的家族都害怕忌諱的邪門東西,就這點能耐。」
我心中瞭然,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是威脅到了程妞的生命,哪怕天,我都要給它翻過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一直在程家安心養傷,本來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應該去醫院,但是癩皮狗說,要是丈母娘沒辦法治好我的傷,那就算是去了北京的醫院,也是凶多極少。
或許是癩皮狗說的對,我就是那種小強命,第三天的時候,我身上厚厚的繃帶已經取了下來,又過了半個月,我身上的外傷全部結了血痂,就剩下一些內傷調理了。
期間見過幾次程妞跟程以二,兩人跟往常一樣,但是明顯能感覺出來,程妞對我疏遠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麼,這讓我心裡很難受,也很憋屈。
終於,在我呆在程家的第29天時候,我見到了丈母娘,丈母娘二話不說,啪啪兩巴掌直接衝我臉上扇了過來,她怒氣沖沖的道:「你知不知道你放走的是什麼東西?」我訕訕地笑著,道:「孫家的人。」
丈母娘美目含煞,怒喝道:「你知道他拿走那東西會毀掉多少人麼?」我還是搖搖頭,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輕輕的道:「我只知道,我不放他走,程妞就會死,而沒有程妞的世界,就算是毀了,又與我何干!」
丈母娘明顯被我一堵,還想打我,但是看見我執拗的表情,最後歎了一口氣,高高舉起的手無力的放下,她輕聲道:「程以一是不會嫁給你的……」
我腦子裡驚雷連響,強撐著笑容,顫抖的道:「為…為什麼?」
程妞眼睛一紅,衝著丈母娘喊了一句:「娘!我求你別說了!我什麼都聽你的!」她又轉過頭來對我喊道:「趙寅當,你快走吧,離開程家,去長沙上學吧,再也不要回來,再也不要攙和這事了!」
我什麼都沒有聽見,臉上還掛著剛才擠出來的笑容,腦袋裡亂哄哄的,全是丈母娘的那句話:「程以一是不會嫁給你的……」
第二章故人著新衣,終將嫁作他人婦…
我現在甚至都沒有勇氣來問丈母娘這究竟是為什麼了,是我不夠優秀,還是我家沒錢?我感覺丈母娘不是那種人啊!丈母娘衝著我繼續道:「程家的八臂八脈破力決傳女不傳男,程以一偷偷的將這功法傳給了你,已經受到了家法處置,至於你這外姓之人,本來應該殺掉滅口的,但是念你幫程家出過力,這事情暫時就這麼揭過,但是你要是敢外傳,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會將你揪出來,宰了!」丈母娘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不知道再恨著什麼。末了,丈母娘說了一句:「你現在傷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走吧,另外,你的屍毒我也無能為力了,屍牙入體,屍毒滲入百骸,用不到一年,你就會徹底的變成殭屍。」我這時候突然意識到丈母娘為什麼不會同意我和程以一在一起,我一個即將成為殭屍的人,有什麼臉面還追求女神一般的程以一!程家姐妹聽見丈母娘說我就快變成殭屍,齊聲叫了一聲:「娘———」癩皮狗也在一旁尖聲道:「搞什麼,程夫人,你都沒有辦法?」丈母娘聽了他們幾個的話,並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有些疲倦的搖了搖手,道:「沒辦法,沒辦法……八臂八脈破力決,不是克制屍毒的方法,是激發屍毒的方法,開的八脈越多,屍毒入體越深,八脈齊開,那已經和真正的殭屍無異了。」程以一聽了這話之後,摀住嘴巴,不可置信的道:「娘,你不是說老祖宗當初就是殭屍麼,他就是創造了八臂八脈破力決嗎?」丈母娘聽了這之後歎了口氣道:「老祖中不是用法決克制的屍毒啊,而是激發的屍毒!換句話說,這功法最適合修習的人,是身重屍毒的殭屍,而不是人!」丈母娘語不驚人死不休,直到她走了出去,我們幾個才緩過勁來,怪不得呢,怪不得修習了八臂八脈破力決的人都生出怪力,原來這根本不是給人修習的!程妞聽說自己偷給我的那法決居然能激發身體內的屍毒,眼圈紅的像是兔子,我衝她笑了笑道:「沒事,至少我能在死之前,變的力氣大一些。」程妞跑過來,吊住我的脖子,哭成了一個淚人。還是那若有若無的歎息聲,從四面八方,又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其他人都走了出去,屋子裡面就剩下了我和程妞,我呆滯的坐在椅子上,甚至不敢去看程妞,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妞輕輕的問了一句:「你,還好嗎?」我嘴巴一張,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兩人開始說說笑笑,從才開始我們認識,到後來去我們家,再到後來她說她自己踏遍大江南北,只為給我求得解毒良方,程妞是一個很執拗的人,跟我一樣,哪怕是再苦再難,從嘴裡說過,也只是輕輕一句帶過。我就跟程妞說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去了南疆,見到血屍,中了蠱,遇到餓殍鬼王,還有楚恆跟小離的愛情,一切清晰如昨日。我看著眼圈紅紅的程妞道:「要是你能陪著我,該多好。」程妞癡癡的看著我,眼圈又泛紅。兩人就像是癡男怨女一般,雖然誰都沒有說喜歡對方,但是現在,說不說又有什麼區別麼?一個女人肯為你踏遍大江南北求藥,這會不愛你?至於我程妞的感覺,熱烈而又深沉,注定像是一顆流星,絢爛而又短暫。那天晚上兩人說了好多話,兩人像是相愛多年的戀人,你儂我儂,房間裡面春意濃濃,燈光下,程妞面若桃花,白嫩中略帶粉紅,皮膚精緻如烤瓷,那古靈精怪的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一般,就好像是大一號的蘿莉,又像是熟透的水蜜桃,等待人採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又是乾柴烈火,要是不發生點什麼事情,那都對不起這房間裡曖昧的氣氛。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程妞已經鑽到我的懷抱中,我看著程妞嬌艷欲滴的紅唇,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吐沫,程妞瞪著那一汪春水的眼睛,嘴裡夢囈般的輕聲叮嚀道:「吻我……」轟隆一聲,我腦袋裡面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我彎下腰來吻著程妞,懷裡她的身子猛的一顫,她的唇冰涼,柔軟,兩人都沒有經驗,笨拙而又熱烈,我有些粗魯的將舌頭伸進她的紅唇當中,撬開貝齒,想要觸碰到什麼,程妞輕輕的用牙齒咬了我的舌尖一下,不疼,但是我整個身子都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兩人當時的初吻,現在回想起來,我都會嘴角微翹,為自己的笨拙癡傻,也為當時的純情,如果用一個詞來定義的話,只能是美好。程妞的舌頭跟嘴唇一般,也是冰冰的涼涼的,兩人笨拙的用舌尖交織在一起,熱烈的回應的對方,此時,程妞的身子已經軟成了一攤棉花,輕若無骨。咳咳……就在兩人的感情攀上了巔峰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咳嗽,丈母娘冰冷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了過來:「你要毀了她嗎?」僅僅是一句話,澆滅了我所有的獸慾,我將懷裡的程妞推出去,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衝出了門口……第二天,我和趕屍匠,癩皮狗站在村頭,身後是丈母娘,程以二,程妞沒有來,經過昨天晚上那丈母娘的那句話,我明白了一件事情,現在的我配不上程妞,不是因為家世,不是長相,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將死之人。對於程妞沒有來,我心裡是既失望又慶幸,我渴望又害怕見到她,今後我能活的300個日日夜夜,將在不會有她的影子,就當是做了一個淒美短暫的美夢吧,再見,我的愛人,再見,我的夢。2009年12月1號,我離開程家村,離開的時候,我發出宏願,內蒙孫家,我要殺你們滿門!我們三人從東阿坐車到了濟南,馬不停蹄的坐上了北上的汽車,去內蒙,我身上有將近四萬塊錢,這些錢,足夠我臨死前踏遍內蒙,找到那會詛咒的孫家人,讓他們付出代價!至於那個程家拚命鎮壓的那個胎孩,丈母娘細說了一下,這胎孩是用999個尚在腹中的嬰孩煉成,邪惡至極,那時候是在兩百多年前,沒有打胎這麼一說,所以999個胎孩,代表的就是999個嬰孩的命,為了增加那胎孩的怨氣,取胎孩的時候還將其母親殺掉,這樣一來,這就不僅僅是胎孩自己的怨氣了,還有孕婦的怨氣,最後用秘法煉製,將999個胎孩弄成一個,成了這天下至陰至邪的陰祟之物,由於這東西怨毒,所以對詛咒一門來說,無疑是加強自己詛咒威力的法寶。而普天之下,能夠鎮壓它的,也就是號稱至剛至硬的程家了。坐在火汽車上,我拿著臨走前丈母娘送給我的一本線裝書,上面龍飛鳳舞寫著「八臂八脈破力決」殺意凌然,霸道至極,裡面是八臂八脈的全部口訣,還有丈母娘上次跟我解釋的那些東西,不過,這本書裡面介紹的更全,將全部八臂八脈介紹了個遍,還有還加上了九字真言,修行的心得,還有一些奇聞異事,手抄本,珍貴不能用錢來衡量。我粗略的翻了一下,看到這東西,我腦海裡不可抑制的想起了程妞,滿滿的都是她的音容笑貌,她的哭,她的俏,還有她那柔軟的紅唇,可是,美人如斯,將來和她白頭不是我,我只是一個過客,就像是那美好卻有短暫的初戀,可回憶,但沒結果。我心裡抽疼,疼的喘不過氣來,忍不住的將頭埋在膝蓋裡面,無聲的嘶吼,淚如雨下,再見,可是什麼時候能夠再次見到你?我死之後,故人著新衣,嫁作他人婦。我們要去的地方叫做達蘭喀喇,是內蒙的一個地方,漢名叫做陰山,那句有名的詩句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就是說的內蒙的陰山。來的時候丈母娘,對了,這時候已經不能叫丈母娘了,應該叫做程以二的娘,叮囑我們不要去內蒙,不要管這件事了,說是那神奇的門組織已經知道了內蒙孫家將胎孩取走,已經開始下令追殺那個孫家人了。去他娘的門,我要做的不只是殺了那一個人,我要滅的是,整個孫家。還好癩皮狗多少知道這孫家的事情,但是所謂的知道也僅僅是知道孫家在陰山山脈附近,會詛咒,行蹤詭異。等我在車上傷心夠了,我強迫自己盯著那線狀書看起來,我現在已經通了陽繞脈,雖然只是通了一點,如果在通了陰繞脈,就能做到口訣上的,玉發諸蹺,道「皆」九霄,金止三焦,敵「陣」可料。那樣一來我的移動速度反應速度就上升了不是一個階段,再加上自己變身成為殭屍,我有信心在一個照面,將那個拿著胎孩的孫家人秒掉。另外,如果雙脈通了,我可以利用八臂八脈來結出九子真言中的「皆」字印決,程家姐妹不知道為什麼,八臂八脈破力決都只會一半,所以不能真正發揮出它的作用。
第三章轉圈
對於為什麼程家姐妹不能完全發揮這破力決的原因,我估摸著跟程以二她娘所說的,或許,這破力決,是給身中屍毒的人來修習的,那麼,我可不可以認為,這破力決,指專門給我準備的?她娘不是說這破力決會激發體內的屍毒蔓延麼,那為什麼還給我全部的功法?
算了,都是一個將死之人了,想那麼許多幹什麼。
從濟南到陰山的過程不贅述,車上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現在,我們三個已經到了內蒙境內,確切的說,是在陰山山脈附近。
內蒙的美跟南方的苗疆之美迥異,如果說南方是一副濃墨的山水畫,內蒙就像是一張豪放的潑墨畫,天上白雲飄,地上綠草搖,雖然不見那成群的牛馬,但是放眼過去,看到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大草原,心裡會頓時開朗,要是以後心情鬱結的時候,可以去內蒙散散心,當然,去包頭那裡就好,至於陰山,有了這次事情,我感覺,還是少來為妙。
我們三個下了車,買了一些生活必須用品,按照癩皮狗說的,打了車,來到陰山腳下,可是接下來就迷茫了,我們三個誰也不知道那所謂的孫家到底在哪,這種感覺對我來說很難受,就像是你重重一拳打出去,可是轟在了空氣上一般。
而且那無良的司機拉著我們到了大草原就把我們趕了下去,哪裡算是陰山腳底,現在連陰山都看不到!
我對癩皮狗道:「咱接下來該去哪,你不是說知道那孫家在哪嗎?」癩皮狗尖聲道:「我從來都沒說知道孫家在哪,我也沒來過這裡,我是知道他們在陰山附近,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鬱悶的揮了揮手,這陰山附近,方圓多少里,想要一一找來,程妞她們肯定會先掛掉的。
癩皮狗突然道:「那個小子得到了胎孩,所經之地一定是發生不少的小孩夭折,我們可以跟著這個線索來追他。」
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
我們三個不知道究竟來到什麼地方,內蒙地大人稀,我們傻乎乎的一頭紮到陰山這裡,幾乎是看不到人煙,走了幾個小時後,我看到前面白乎乎,圓滾滾的,頂棚隆起,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我揉了揉眼睛,使勁的打了自己一下,前面那不就是傳說中的蒙古包麼!這下好了,終於有活人了!他們兩個也看到了前面的蒙古包,我們三個像是脫韁野馬,撩開蹄子,使勁的朝那邊跑去。
跑著跑著,我就感覺不對了,剛才看到那蒙古包,距離我們也就是一千多米的樣子,但是現在跑了將近有十多分鐘了,再看那蒙古包,還是距離我們一千多米,我們之間的距離,一點都沒有縮近。
我喘著粗氣,自言自語的道:「難道這就說傳說中的望山跑死馬?」癩皮狗瘋狂的吐著舌頭,在路上,它一個勁的央求我們兩個抱著它,但是誰都沒有理它。
又繼續往前跑了一段路,可是那蒙古包還是遙不可及,這下我們三個全傻了眼,癩皮狗癱在地上,道:「那不會是傳中的海市蜃樓吧?」我道:「海市蜃樓也能跑過去啊,但是現在那蒙古包,明顯是逗著我們耍呢!」
話音剛落,那前面的蒙古包就像是自己長了腳一般,嗖嗖的自己動了起來,也就是幾個眨眼的時間,那蒙古包從我們視線中消失不見。
癩皮狗驚掉了下巴,喃喃道:「靠,這是飛碟嗎?」
我心裡浮上一朵陰雲,這剛到內蒙,就遇到了這種邪門的事情,算不算算是出師不利?
不過,更邪門的事情還在後面。
我和賴皮狗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裝死屍的時候,趕屍匠突然站了起來,吸了吸鼻子,然後有些飄忽的道:「有屍氣!」
對於他這比癩皮狗還靈敏的鼻子,我早就習以為常,不過,就算是有屍氣息怎麼了,這草原這麼大,難不成,還沒有個墳頭?
不過癩皮狗聽見趕屍匠說有屍氣的話後,骨碌一下爬了起來,道:「哪個方位?」趕屍匠手指衝著左前方的地方指去,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但是再往後看去,好像是有一個黑點。
癩皮狗低聲道:「陰山這地方比較邪門,從秦朝時候,這個地方就是胡虜南下的必爭之地,所以此地陰氣極大,怨氣也極大,咱們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我點頭稱是,現在,我對那風水,幽冥之事深信不疑,癩皮狗雖然遇到危險經常掉鏈子,但見識是一流的。
趕屍匠和癩皮狗商量了一下,居然決定要順著趕屍匠指的地方走過去,這點我很不樂意,我現在想的就是趕緊找到孫家,對什麼屍氣絲毫不感興趣。
這次剛走一百多步,翻過一個小小的土坡,就看見了前面的東西,不過看到這東西,我居然有熱淚盈眶的感覺。
前面居然有一個身穿蒙古服裝的黑臉漢子,一圈一圈的走著。
我現在有些感激趕屍匠了,胡亂一指,居然能指出一個人來!
癩皮狗見到我想衝過去,陰仄仄的道:「你若是想死,那就過去,我跟你說,那可不是人啊!」
不是人?!我抬頭觀察了一下前面的那個人,黑臉,濃眉,壯實,像是一座鐵塔,身上穿的蒙古服,居然有幾個破洞,地上影子拉的長長,怎麼都像是一個大活人啊!
癩皮狗肯定是想多了,我雙手捂成一個喇叭狀,對著前面那個黑臉漢子喊道:「喂,大叔,問你個事!」那個黑臉漢子頭也不抬,依舊是自顧自的轉著圈,我往前走了幾步,那漢子還是沒有理我。
癩皮狗和趕屍匠在後面,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啾…啾…頭頂上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鳥叫聲,嚇了我一跳,我抬頭一看,一個雙翅展開,低空盤旋的大鳥,爪子尖尖如鐵鉤,那尖喙上是紅彤彤,彷彿鐵燒紅了一般,是只鷹。
那只鷹好像是見到了地下的癩皮狗,盤旋了幾下,身子突然俯衝,像是炮彈一般衝著癩皮狗衝去,我心裡咯登一下,喊道:「小心!」
只不過這聲小心也從癩皮狗嘴裡喊出,我不明所以,但是頭頂上一暗,緊接著勁風襲來,一聲吱的尖叫差點讓我失聰,我抬頭一看,那只紅嘴大鷹就在我頭頂,小小的眼睛通紅,邪氣凌然,爪子,喙一同朝我招呼過來。
我心裡本來就憋著一團火氣,見到這鷹居然是衝著我來的,怪笑一聲,也不低頭,瞅準機會,在那鷹爪即將抓到我的時候,我出手若閃電,一拳轟在那鷹的胸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