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在這個模特衝我走來的時候,鏡子裡面的那些模特一個接著一個,抽動起來,活了,朝著淺淺跑去的地方慢吞吞的追了過去。
雖然知道我身後的那些模特沒有活過來,但是我還忍不住的回頭看了看,鏡子裡面的世界,果然跟我不是一個世界!
那個模特一個勁的在鏡子上摩擦,我看的心煩,抬起拳頭,將那鏡子砸爛,鏡子碎成了一片片,地面上那碎成一片片的小玻璃片將鏡像中的我分割成一份份,沒有那個模特。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人說,陰陽兩界是處在不同的空間,難不成,我和這鏡子中的淺淺,是處在了不同的空間?同一地點的不同空間,雖然看見的東西是一樣,但是人物不一樣?
這說起起來很拗口,其實就跟陰陽兩界一樣,我們跟那些鬼魅生活在一個地球上,但是處在不同空間,所以,誰都看不見誰。
這樣說來,我現在所處的三兒照相館也是跟別人看見的照相館處在不同的空間,怪不得我出去之後一個人都看見,怪不得那人說道人不同,看到的自然不同,感情,我這是到了陰間的三兒照相館!
第八章救出淺淺
腦子有些亂,但是好歹能明白了,我現在所處的那個三兒照相館,就是處於陰間的照相館,一般人看不見,或者進到三兒照相館後都是陽間的那種,我和淺淺點背,進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就來到了陰間的這個照相館。我上去的時候,淺淺又不知道怎麼進到那個鏡子中的空間,是第三個空間。我心頭微顫,我打碎了鏡子,淺淺不會出不來了吧!按道理,我是進到了陰間的照相館,我他娘的也不一定能出去!不行,要先把淺淺救出來,那個空間中所有的模特假人都活過來了,淺淺就算是不被抓住,也肯定會被活活嚇死。她剛才跑到了樓上,我也跟上去。二樓還是那黑乎乎的樣子,我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燈開關,我只靠著那小小的手機屏幕,能照出一方螢火之光。二樓的假人更多,上面的服裝多是古代的裝扮,大紅大綠,濃妝艷抹,看起來很俗,而且,上面的模特看起來也讓人覺得怪異,雖然沒有五官,但是你好像能感覺到這些東西一個個盯著你看。路過那相機的時候,我想到了那兩個照相的人,不,是鬼,我可以問他們啊!地面上還躺著那個假人,但是那像魚鰾一般的眼睛都消失不見。我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咳嗽了一下,道:「眼睛,那個有眼睛的哥們,你出來下,我問你點事!」一邊走著,我一邊念叨。空噹噹的二樓沒人回答我,偌大的空間裡,就我一個活物。我忍不住又喊了出來:「你到底有沒有眼睛,快出來,給我看看有沒有眼睛!」沒有辦法,我只能激怒他了。果然,話音剛落,就聽見了前面的吱吱聲,像是有人再用指甲撓門,聽見動靜,我舉著手機,趕緊過去。這次不光是有了吱吱聲,我剛才下樓的時候,那間斷飄忽的女孩哭聲也同樣出現了,雖然知道是鬼,但是在這地方,我覺的好親切。走了五六步,前面是牆,我用手摸了摸,硬實,是石頭做的,不是隔板的,三兒照相館在這就是頭了,可是那咯吱聲還有哭泣聲,似乎還裡面傳來。我心裡一片火熱,裡面肯定就是淺淺所處的另一個空間,只要是打破了這道牆,就能救出淺淺了!腦子一熱,我居然抬起手衝著牆砸去,用力太大,牆沒有任何動靜,我的手硌的生疼,我將手夾雜兩腿之間表情扭曲的喊道:「你大爺的!」這可怎麼辦,要是我想砸開這堵牆,需要大型的工具才可以,但是三兒照相館中好像並沒有什麼大型的鐵器之類。要是出去,先說不一定能出去,就算是出去了,還不一定在進來,進來後淺淺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太尼瑪糾結了,我是來找救趕屍匠的線索的,沒想到線索沒找到,卻把一個大活人給弄丟了。這就是點背麼,就是五弊三缺麼,我特麼覺得自己以後喝涼水也塞牙縫是不是!就在我怨天尤人的時候,我眼睛瞥見牆上似乎是出現了什麼東西,正好這時候手機不亮了,我重新按開手機,朝著那個地方照去。我退後一步,牆上出現了一個人,不對,是兩個人,男的穿著地主衣服,帶著那個瓜皮帽,身上衣服像是壽衣,女的穿的像是霞帔,兩人胸口處都帶著花,不過花的顏色為什麼是白的?!再仔細看的時候,這不是牆上出現了兩個人,而是出現了一副照片,男女臉上沒有表情,生硬如同假人,穿的倒是結婚的衣服,不過衣服樣式太老,胸前斜挎著一個白綾,上面簇擁著一大團白花。應該算是結婚照,但是,是死人的結婚照。牆上的照片一個接著一個出現,我拿著手機屏幕慢慢的照了過去,牆上的照片都是兩個一起的,服裝各式各樣,不過看起來都很彆扭。這估計有幾十張照片,我一對對的看過來,到了最後一對我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氣,是他倆!這牆上照片是剛剛進到三兒照相館裡面的兩個鬼,他們也上牆了?我腦子急轉,應該是所有上牆上的這些人東西,都從三兒照相館中來照過相,可是,來照相的那些鬼呢?我看著的照片上的那兩個鬼,心裡打著鼓,現在的死人可是夠時尚的,死了之後還想著照相,這三兒照相館也算是別開生面了,可是照相館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呢,就是為了那一塊錢好幾億的冥幣?嚶嚶嗚嗚的哭聲大作,這次聽清了,是從我對面的兩個相片中傳來的,是這個女子哭?她一進來的時候,確實有些木訥,難不成,這兩人照相還有什麼隱情?哭聲更大了,對面牆上照片中,女人的眼角下有液體留下,紅色,血淚,驚心動魄,這個女的有冤情,不是自願的?那麼一瞬間,我似乎是想通了什麼,如果女的是生前被活捉來當鬼,那麼肯定就有冤情了,包冥戚,對了,一定是包冥戚!這女子應該是跟趕屍匠一般,活著的時候就被死人看上了,然後包冥戚組織中的人將她魂魄帶回來了,給這照片上的男人結成了陰親,但是女子心中有怨恨,流出了血淚,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那這麼一來,三兒照相館肯定就跟包冥戚組織有關係了,可是,這些鬼什麼的為什麼要無聊的要過來照相?就是為了時尚?那照片上的血淚流了滿面,眼神雖然空洞,但是裡面的哀怨透了出來,讓人心中憐憫,我道:「我要怎麼幫你?」照片上的女鬼只是一個勁的流血淚。你哭我也沒有辦法啊,淺淺還在那鏡子中呢,我衝著那流淚不止的照片告罪道:「我要去救淺淺妹子了,你要是想要我幫你的話,趕緊給我說個方法!」照片上的女鬼沒有任何的反應,只不過牆後面的哭聲越來越近了,卡嚓一聲,牆壁上的那女鬼的相片居然從頭頂上裂開了一道縫,從這兩個人相片的正中央。我見狀,提起拳頭,狠狠的朝著那縫隙砸去,碰的一聲,那道裂縫居然大了幾分,我這次顧不上手上的劇痛了,用力的衝著那縫隙砸了起來。女鬼的哭聲小了一些,不過照片上的那個男子慢慢的動彈了起來,眼睛現在盯著我,怨毒的好像要將我吃掉,我現在心裡素質極硬,別說是他瞪我了,就算是出來,也不是我的對手。那個男子見到嚇唬不到我,慢慢的轉過頭去,看著另一邊的女人,我冷哼一聲道:「沒有連理情,你還想這強點鴛鴦譜麼,作為一個死人,你想的太多了,還想著接陰親,還是勾的活人的魂!你若是不出來還好,出來,老子一定滅了你!」一邊說著,我一邊狠狠朝著那縫隙打去,那縫隙像是在牆上,但又不像,現在那條縫隙已經快要從那照片上裂到下面了,我估摸著等到了這照片完全成了兩半,這個女鬼就脫困了。「啊——」那縫隙之中居然出現了一個女子的尖叫聲,是淺淺,居然是其淺淺!難不成,她也在牆壁的後面,這娘的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根本不是牆壁上的裂縫,而是兩個空間的裂縫?來不及多想,我賣力的朝著那牆上的縫隙上砸去,不到十下,牆壁上的縫隙終於完全裂開,牆上的那照片上的男女先是一顫抖,隨即先後從牆上竄了出來,還不等我看清,那個縫隙中傳來尖叫:「救命啊!」一個軟綿綿的身體突然從牆上竄了出來,砸在我身上,我趕緊抱住,是淺淺沒錯。在我懷裡的淺淺可沒有這麼老實,啪的扇了我一巴掌,然後像是一個發瘋的小貓一般,在我懷裡瘋狂的撓起來,我抱不住她,她掉下來,膝蓋一抬,狠狠的向我下體磕去。我頭上冷汗直流,檔中有殺氣!我飛快的往後退去,沒站穩,身後就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隨即兩條胳膊抱了過來,見我牢牢的困住,我掙扎了一下,但這東西像是鐵鉗子卡住一般,沒有掙脫開。我看見淺淺在那裡還埋著頭使勁的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喝了一句道:「淺淺,是我,快跑!」淺淺抬頭一看,雖然看不見表情,但是知道她肯定臉紅了,她驚訝的道:「趙寅當,真的是你嗎?」現在手機屏幕已經熄掉了,黑乎乎的二樓,誰都看不見誰,我甚至都不知道抱住自己的是什麼東西。「淺淺,你先跑,出了照相館後就一直往前跑,估計就能出去了!」我感覺到事情有些棘手,因為背後的這東西力氣有些大的離譜,我根本掙扎不開,而且我抬起腳,踩到了那東西的腳上,冰涼一塊,像是石頭又像是鐵塊。「還要……眼睛嗎?」身後那東西突兀的說了這麼一句,完了,是那個男的,我棒打了這陰親,他要報復我呢!雖然被抱住,但是我手還能結引,我行功陽維脈,準備結陽維脈對應的列字決,口訣上說,這印決是時空印決,威力極大,說不定在這破地方有想不到的威力呢!陽維脈的行功有些生疏,而且列字決難結印,我身上的壓力卻越來越大,淺淺那惶恐的聲音還傳來:「跑……去哪跑啊,好多模特都活過來了!」身後抱著我的人手開始慢慢的往上游離了,我知道,這貨一定是看上我的眼睛了,如果我在不能脫困,眼睛一定被它給扣下來。
第九章線索
越是心急,那八臂決越是不靈光,手上的印決被身後的那東西摸弄的還結不成,偏偏這時候淺淺還過來湊熱鬧,她趕過來,對著我道:「趙寅當,你在哪啊!」身後就朝我身上摸起來。
我被那東西勒的喘不過氣來,身後那東西的手已經摸到了我的胸口在往上一點,就能卡住我的脖子,或者扣下我的眼珠子。
淺淺現在的手摸到我的胸口,就在我背後那東西胳膊的下面,她聽見我在喘粗氣,輕輕的呸了一聲,道:「趙寅當,你幹嘛呢!」
老子被干了,還幹嗎呢,你以為誰都像是楚恆一聲,就是遇見女鬼也能bq老子現在是被人勒的喘不過氣來,不是被你摸的喘粗氣。
淺淺呸我一句後,繼續催我,現在我背後那東西已經摸到了我的臉,男子的聲音在地下飄出來:「有眼睛的……」
淺淺被嚇了一跳,手嚇的往上一打,正巧碰到我身後那東西的手上,她尖叫一聲:「是誰在那!」
沒人回答她,我身後的那東西的手已經摸到了我的眼珠子。我渾身打顫,難不成老子今天還真的要瞎在這?那殘的詛咒,就要應驗了?
背後的那個男在一聲不吭,就要挖我眼珠時候,胳膊突然停了下來,我明顯感覺到有另外的一股大力拉扯住了那個胳膊,但是那想要挖我眼睛的手指頭,已經抵住了我的眼珠子,在稍微往前一點,就算是摳不出來,也能給我捅破了眼珠。
趁這機會,我不知道哪裡生出來的怪力,陽維脈大通,列字印決結成,雙手印決往背後箍著我的東西打去,碰的一聲,我身後那東西直接被我砸飛。
我這次可是一肚子火,聽見響聲,憑感覺上追去,陰陽蹺脈暖流生起來,行動如電,況且我本身的胳膊就是對應的陰陽蹺脈,練到極致後力大無比。
剛才要扣我眼珠子的那東西被我追上一頓打,不過他身子太硬,硌手生疼,等我發洩完了,我一腳將其踹飛,回過頭來,拉著淺淺就往外跑。
可是手抓過去時候,淺淺不在原來的地方,迫不得已,我重新打開手機。
看清了周圍的景象,淺淺朝著那佈滿一張張照片的牆邊走去,而我身邊,一個被揍的狼狽至極的假人正準備伺機對付我,在這假人旁邊,有一個女子,是照片上的那個女子。
我瞪了那個假人一眼,然後衝著淺淺道:「淺淺,不是那邊,快回來!」淺淺在那邊嘟囔道:「這上面有好多的相片啊,哎,這人好眼熟啊!」
「走……」一旁被我救出來的女鬼倒是開始催促我。
我跑到淺淺身邊,拉著淺淺往外走,順便看了牆上的照片,一個神情木訥的女子,正呆呆的望著前方。
那個假人見到我們三個想逃,開始糾纏我們,不過他知道不是我的對手,只是騷擾淺淺,淺淺被他嚇的大哭小叫,好容易找到了紅燈所在的樓梯,我們兩個還有一個女鬼下來。
一樓有些燈光,不至於看不見,門口就在前面,淺淺這次倒是學乖了,蹬蹬的跑了出去,那個假人在我身後躍起,想要攔住淺淺,我雙腿一點,跳起來抓住那假人,然後狠狠的拉下來,摔在地上。
這東西的材料實在堅硬,不論我怎麼打,都不能將其弄碎,我手上一甩,將那個假人扔了出去,對著旁邊的女鬼道:「你跟著我們出去吧!」
女鬼輕輕點了點頭,臉上表情有些期待。
不過眼尖的我已經看到了女鬼下體變成了僵硬的假肢,就像是剛才我扔出去的那假人一般,如果我想的沒有錯,那女鬼要是在這多待一會,肯定也會變成假人摸樣。
剛才被我扔出去的那個假人,就是之前說自己有眼睛的鬼變成的。
見到我想要帶著那個女鬼走,被扔出去的假人開始發怒了,他身子啪啪的發出聲響,我再回頭看的時候,發現這東西身上密密麻麻的長出了不少的眼睛,他怪叫一聲:「眼睛……還我眼睛……赫赫……不要走」
他身子彎在地上,然後像是蛤蟆一般跳了起來,那假人背上,腦袋上多出了一個個雞蛋大小的眼睛,看著讓人很是不爽,我知道他是想要留住那個女鬼,我使勁的推了一把前面的女鬼,將她推倒門口,轉過頭來,結好列字決,大喝一聲:「列」
那假人還在半空中,被我印決喝中,砰砰砰,他身上的那一個個血紅的眼睛炸開,血漿飛濺,那片就像是盛開了一躲妖艷的血色煙花一般。
不過這時候我身後同樣發出了一聲慘叫,我沒有回頭,盯著跌落在地的那個假人,冷冷的道:「我說過我是吃陰間飯的,你這是被我遇上了,算你倒霉,還想強行拉活人結陰親?」
那個假人抬起沒有五官的臉,好像是在努力的看著前方,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身後的淺淺大聲吆喝著:「喂,趙寅當,她著火了!」我轉頭一看,剛剛那下體變為假肢的女鬼,此時雖然衝出了三兒照相館,但是下體部分,熊熊燒著烈火,女鬼咬緊嘴唇,愣是一聲不發。
詛咒,還是封印?
身後的那個假人發出有些淒厲喊聲:「娶媳婦……娶媳婦……有眼睛,有眼睛!」
我從三兒照相館出來,女鬼下體已經燒的差不多了,她燃燒的只是變成假肢的部分,上半身雖然虛弱,但是並沒有大事。
三兒照相館裡面的那個假人在地上慢吞吞的爬了過來,他身上的那一個個的眼睛爆開了,露出黑乎乎的眼眶,那裡面不住的留下烏血,流滿了那假人的身體,隨著假人的爬動,在地板上透拖出一套黑紅的淤跡。
那假人這次倒是不看我了,那沒有五官的臉朝著淺淺旁邊的女鬼望著,嘴裡喃喃道:「娶媳婦……娶媳婦……」當他爬出門框的時候,砰的一聲,從最先伸出來的手開始燃燒,假人像是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火焰一般,繼續叫著:「娶媳婦……」最後他終於是爬了出來,只不過還不等他爬到那女鬼的身邊,自己就燒成了一團灰燼。
或許這樣,死了也會靠著你近一些吧,雖然是強行將你帶來的,但至少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女鬼身上火焰已經消失不見,雖然那身子都變得有些透明了,但是她的臉上還浮現著慶幸的欣喜,我道:「你是被強行拉結陰親的?」
那女鬼點頭,幽幽的道:「我是家是後屯村的,生了一場大病,在醫院住院,睡覺的時候突然多了兩個男子,他們走到我床上,二話不說,將我抓住,帶出病房,不管是我怎麼樣掙扎,但是路上的人都像是看不見的樣子,到了最後,他們將我帶到一個有棺材的地方,強行讓我跟他拜了堂,最後就是被他帶到了這裡。」
我道:「那,你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嗎?」女鬼臉上一暗淡,但還是點點頭,經歷了這麼多要是還不知道自己死了,這個女鬼就有些缺心眼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三兒照相館,還是那副陰氣森森的樣子,然後對著女鬼道:「我有個朋友跟你情況差不多,也是被人害了,你知道害你的那人的來歷嗎?」
女鬼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拜堂的地方倒是記得,還有拜堂的時候,舉行儀式的人好像跟帶我走的人是一夥的!」
我眼前一亮,終於有了線索,我過去抓了一把那女鬼,但是卻抓了一個空,我尷尬的撓撓頭道:「你能不能跟我說那個地方在哪,我要去問問那人的家屬,他們肯定知道包冥戚的事情!」
女鬼歪著頭,似乎是在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