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
我們朝那走的時候,張樂又來了勁,神經兮兮的道:「隊長,為什麼他們都看著我們?」說實話,我開始頭皮發麻了,這狗日的不帶這麼嚇唬人的。
我顧不得噁心,將小東西塞進嘴裡,可是周圍什麼都沒有,這張樂一定是騙我們的,一定是!這瘋子的世界,我們不懂。
不知道是不是被張樂那一驚一乍給嚇的,我總感覺到自己像是無數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如坐針氈,很難受。
前面哪個角落有些黑,趕屍匠走在最前面,他停了下來,忍不住的罵了一句:「我操!」趕屍匠一說我操,我頓時在後面跟著喊了一聲,我操,我之所以說我操是因為我從來不知道趕屍匠居然會說髒話。
我在最後面,趕屍匠爆了髒話之後,那素有好好先生的丁一天也忍不住的來句:「我操!」那魅魅捂著嘴巴笑了起來,咯咯的,聲音多少也有些怒氣,他們三個這是咋的了?
我走到前面,伸頭一看,看見前面有一個鐵欄杆,鐵欄杆其那面放著一個垃圾箱,那垃圾箱上有一個大大的黑字,一撇一捺,念個人,我操!
狗日的張樂居然說的這個人。
我頓時不淡定了,感覺這世界充滿了惡意,我們幾個居然是被一個傻子給調戲了,我們轉頭就走,但是張樂擠開我們幾個點身子,往後走,指著垃圾箱道:「隊長,這真有個人!」
我抽了抽嘴角,內心狂喊著,上天,你為啥不把這貨給劈死啊!我們三個轉頭就走,但是張樂著急了,在後面喊了一聲:「隊長,這有人!」
說完這話,身後就傳來了乒乒乓乓的翻箱倒櫃的聲音,可是我們三個誰都沒有相信,剛走了幾步,就聽見魅魅傳來尖叫聲:「啊!怎麼可能!」
我們三個趕緊回頭,看見了什麼,看見了那張樂手裡,提著一頭發亂糟糟的,像是皮球般的人頭,那人頭眼睛還睜著,睜的大大的,嘴巴也是微張的,似乎是在臨死之前還在吃驚,這是不是真的?
我們三個趕緊衝了上去,趕屍匠從地上撿起一個塑料袋,包住自己的手,然後接過那個人頭,捏了捏,用十分怪異的聲音道:「這是真人頭。」我看著人頭也是從脖子上斷掉,傷口處猙獰的很,像是被人生生給將頭拽了下來……
我舔了舔嘴唇道:「這,會不會是阿花的頭?」我四個都沒有見過阿花,確切的說是沒有見過阿花的頭,現在就算是有一個十分符合條件的頭,也拿不準。
我突然想到我們這裡有一個見過阿花的人,衝著那得意洋洋的張樂道:「張樂,這是不是阿花?」張樂聽見我跟他說話,立馬道:「隊長,我說這裡有個人吧,你還不信……」
我粗暴地打斷他:「到底是不是阿花!」
張樂臉上有些委屈,道:「不,不是阿花。」我們幾個聽見不是阿花之後,心裡感覺怪怪的,要是不是阿花,說明,這裡還有一個慘死的人,還是將頭這樣掉下來的?
世界上沒有這麼巧的事情吧,這可不是什麼模型,而是真的人頭,也就代表著,這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如果阿花的事情是個巧合,那,再出現一個跟阿花一樣死的人,那肯定是有鬼了。
我問道丁一天:「你知道有什麼邪術,是跟收集人頭有關的嗎?」丁一天現在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川子,但是搖了搖頭,我再次看著趕屍匠手裡的那個人頭,歎了口氣。
這人頭四十多歲的年紀,是個女人,臉上皺紋很多,膚色黑紅,應該是常年勞動的結果,可是誰也沒想到,居然落這麼一個下場。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給警察局打個電話,因為那人頭上肯定是有張樂的指紋了,我們要是不妥善處理,問題大大的有。
電話打了足足有十幾次,那頭才接了起來,不耐煩的道:「誰啊,大晚上的,啥事?」我耐著性子,將事情說一遍,那人一聽可能是碎屍案子,立馬來了精神,叮囑我不要走開,他們很快就來。
這人頭雖然不是阿花的,但在這個地方,跟阿花以同樣方式死亡的,肯定也是一條線索,所以,我選擇留下來等警察。
魅魅丁一天還有趕屍匠他們三人,自然是繼續去找阿花的鬼魂,我們現在還擔心的是,這人頭是不是阿花過來之後,洩憤造成的結果,也就是說,阿花現在已經開始殺人了。
魅魅帶著趕屍匠他們兩個離開,我跟張樂蹲在垃圾箱旁邊,在旁邊,就是那個人頭,我現在倒是習慣了,看見這人頭不感覺害怕,但是張樂不消停,一個勁的在我耳邊說旁邊有很多人盯著我們倆看,我問道,在哪,怎麼看?
張樂煞有其事的伸著手指頭,朝著我旁邊四面八方指著,嘴裡喊道:「在這,在這,還有那,垃圾箱上還有三個,那,那,還有那……」不到一分鐘,他跟我指了不下幾十處,而且到了最後,他居然說了一句:「都是阿花,都是阿花。」
我不知道張樂到底能不能看見東西,但是他剛才說的那個垃圾箱裡的人明顯是存在的,就是這個人頭,如果這樣說,難不成,我還真的被阿花被包圍了?
可是阿花就算是來了,也只可能是一個鬼魂,為啥會出來好多?想到這裡,我心裡還是稍微有些放鬆,肯定是這張樂看錯了。
嗷嗚……嗷嗚……那刺耳的警笛聲音由遠及近,我看見藍紅交間的燈光,晃啊晃,朝著我們駛來。
第十一章偷頭
因為剛才報警的時候,我已經跟警察交代了自己呆的地方,這地方只要是進了小區,直直往前走,就能找到,至於那個小區名字,一進來時候,就看見了,銅帝豪園,俗得不能再俗的小區名稱。
警車車燈十分晃眼,現在是晚上凌晨四點多了,警笛還有這燈光肯定會擾民的,但是這來的警車絲毫不自覺,停到我們身邊後,我瞇著眼睛,看著車上走來兩個人。
一高一矮,都裹著大衣,從車上下來之後,看見我,打開手電,用那明晃晃的燈光照著我,燈光太刺眼,我瞇了起來,那人道:「是你報的警?」這是那個高個,聲音比較尖。
我有些不高興,但是不想惹事,道:「是。」那高個繼續用那口氣道:「你說,這裡有人頭?」說這話的時候,他語氣多了一絲顫音,顯然是底氣不足了。
我被那燈照的眼睛疼,忍不住的抱怨道:「同志,先把你的手電關了行嗎,這樣很不禮貌。」
那個矮子聽了之後,喊了一聲:「禮貌,你還知道禮貌!說啊,你不說有人頭嗎,在哪啊!我跟你說,你要是敢謊報案情,我會把你抓起來的!」
我能說我當時聽見那倆人的聲音很生氣嗎,我他娘的是納稅人,這群狗日被我們養著,頤指氣使,什麼玩意啊!
我還沒有發飆,身後的張樂嘿嘿笑著,將他身後的人頭拿了出來,往前扔去。他聲音嘿嘿的,很憨厚,但是那人頭白熾的燈光下,劃得那道弧度是有些毛骨悚然,兩個警察本來就沒有膽子,見到真的有人頭扔了過來,立即像是見鬼一般,手電都拿不住,掉了下來,身子也拚命的往後退去。
張樂這時候憨憨的道:「抓他們,抓他們,阿花你倒是抓他們啊!他們是壞人!」那個高個尖銳著嗓子道:「你們到底是誰?是,是你們殺的人嗎?」
我耐著性子,道:「同志,要是真的我們殺的人,我們會報警,拜託,你們還有事嗎,沒事我們先走了。」說著我就想離開,本來是想著藉著警察的力量,看看能找到這人頭的來歷麼,到時會在推斷出阿花的下落,可是見到這兩人,我實在是對這個組織失去了信心。
可是我想走的時候,那倆警察卻不讓了,矮警察刷的一下從腰間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居然是槍,天知道,這人出外勤居然會帶著槍!
沒有辦法,我不敢亂動了,那倆人打電話叫仵作還有更多的警察過來,我心裡念叨著,會不會這次還要被當成替罪羊?
在我們兩撥僵持的時候,那張樂一直嘿嘿的衝著倆警察笑著,足足笑了半個小時,要是那支援的警察再不來,那一高一胖的倆警察肯定是心裡先崩潰了。
又一輛的警車在這兩個警察到來之後的半小時後過來了,這次下來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漢子,壯實,不過,國字臉,一看就是經歷過事情的那種,來到這裡,他聽了兩個警察的話後,客氣的問道我和張樂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伴著一張臉,但是不至於讓人討厭,我將是事情說了一遍,這次乾脆沒有作假,直接將從老李頭家裡那事開始說,足足說了有十幾分鐘,那國字臉警察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但是旁邊的一胖一瘦,開始抓耳撓腮,喊道:「張隊,張隊,他們這明顯的是胡說八道!」
我說完的時候,恰好仵作他們也來了,檢查了頭顱,初步確定這頭顱死亡的時間是48小時之前,那一胖一瘦的警察還想說啥,張隊就搖搖頭,道:「別說了,兩個小兄弟,你們還是跟我回局裡做個筆錄吧,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我有些後悔報警了,因為從我記憶中,我進去警察局,好像是沒有啥好事情,但是現在沒辦法,只能上了車。
幸好跟趕屍匠他們說了,明天早上八點鐘在那個小區門口集合,不然他們肯定找不到我了,我和張樂是上的張隊的車,在車上,那張隊一直有意識沒意識的跟我說話,想要從我這套出啥來,關鍵是我真沒什麼,到了後來,他也不問了。
到警局後,專門找人做筆錄,我還是實話實說,沒人相信,做完筆錄之後,警察離開了,但是把我反鎖到了屋子裡面,我知道,事情壞了。
我和張樂是分開做的筆錄,張樂是個瘋子,他們要是能做出什麼才怪。
過了一會,那個張隊走了進來,我道:「同志,我現在筆錄做完了,可以走了嗎?」那個張隊道:「當然。」說完這話,他伸過手來,跟我握了握手,然後把我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