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昏暗的燈光下,只有台上的魔術師最為亮眼。
她拿下帽子對眾人微笑鞠躬,帽子掃過她的臉頰,當她再次抬頭的時候,已經完全變了一個妝扮。
剛才的波浪捲的長髮貴婦人,立馬變成了清純可人的嬌小女學生,那張精緻的五官一點也沒有變化。
她一個轉身,身上的黑色西裝,變成了學生的短裙制服,伸出的雙手,已經不見了指揮棒,而是變成了數只彩色的小鳥,一飛而散。
這樣令人目不暇接,不可思議的變化,令場下的觀眾驚呼起來。
大家從自己用餐的座位上站起來,不知不覺的朝舞台靠近,想要看的更清楚一點。
一道彩光等打下,舞台上的魔術師好像變得很遙遠一般,光束一暗,舞台立馬變得很遠,眾人一驚,剛才他們明明圍著舞台的,為什麼魔術師他們現在卻全都距離舞台那麼遠?
白馬和施然走進酒店,聽到那歡呼的聲音,忍不住朝大廳走去。
昏暗的燈光下,人潮攢動,舞台上的魔術師面帶微笑,從容不迫的拿出一副撲克牌,她對著撲克牌吹了口氣,撲克牌就像是棉絮一般四散開來,落下來的時候卻又變成粉色的花瓣,令人目瞪口呆。
「哇!好厲害。」施然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忍不住隨著人流朝舞台靠近。
白馬淡淡一笑,選了個位置坐下,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轉身朝外走去。
酒店一樓停車場,白飛坐在車裡,無聊的敲著方向盤。
「奇怪,剛才他們繞了一大圈,最後又回到了原地,這是怎麼回事?」
唐紅書將手機關掉,安靜的抬頭打量眼前的這棟酒店。
「不知道,也許是迷路了。」
「哧!你開玩笑吧,誰迷路了他也不會迷路,那傢伙天生就是個鬼才,不帶指南針也能準確的找到方向。」
「哦,這麼說好像也是,不過還是你比較瞭解他,咦,他又下來了,好像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我靠,他發現我們了。」
「你應該早點想到,他太聰明了,什麼都不可能瞞過他的眼睛,而且,我懷疑,他是故意的,把我們引來這裡……」。
車門敲響,白馬站在車外,白飛十分驚訝的看著唐紅書,想問他為什麼這麼說,但已經來不及了。
兩人下車,唐紅書淡笑不語,白飛卻非常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你不是進去酒店了嗎?」
「是啊,發現你們兩個沒有跟來,就來叫你們,你們還想偷偷摸摸跟到什麼時候。」
白飛不解:「大哥,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們跟蹤你的……難道你早就發現了我在你車裡裝了追蹤器?」
大廳裡,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隨著節奏加速的音樂聲,魔術師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最後,幾乎到了應不暇接的地步。
音樂戛然而止,大家瞪大了眼睛,因為,他們眼前出現了一棟用撲克牌搭起來的房子,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魔術師是什麼時候用撲克牌搭建的房子,剛才的注意力完全被她快速的手吸引了注意力,音樂停下來的時候,那棟撲克搭建的房子的門打開了,魔術師對大家微微一笑,揮手轉身,走進紙牌屋裡。
一聲爆炸響,綵帶,紙牌四散,堆積在舞台中央,但是原本走進去的魔術師卻不見了蹤影。
燈光完全暗下來,帷幕落下,接著,大廳的燈亮了。
「啊……」。
一聲驚呼,眾人全都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一個白髮老人仰面倒在地上,臉色非常難看。
人群中引起了一陣騷動,大家手忙腳亂的將老人抬起來,有人忙著打電話叫救護車。
白馬衝進人群,看到老人難看的臉,大聲的說:「放下老人,不要碰他。」
圍在周圍的人一愣,隨後,看到一個年輕英俊的少年,臉色嚴肅的走進來,將老人平躺在地上,給他探測脈搏,然後快速的解開他脖子上的領帶,和他的上衣扣。
「還有呼吸和脈搏,白飛,過來用手枕著他的頭。」
白飛聽到命令,立刻蹲下身照做,將手臂枕在老人的脖子下面,將他的頭向上仰著。
進行心臟按摩和人工呼吸將盡十分鐘後,就近的醫院救護車到來,醫生快速的趕來,將老人抬了出去。
「幸好,這位患者得到及時的急救措施,現在還有心跳和呼吸。」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無不放下心來,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刮目相看。
老人的家屬前來對他們表示感謝,因為老人送進醫院,他們也不能多留。
人群漸漸散去,現在還是午餐時間,大家紛紛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閒聊起來,白馬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標人物。
「蕭老師。」
人群裡,走出一個看起來二十七八的美麗女子,施然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剛才表演節目的那位魔術師。
「白馬少爺,好久不見,我們終於又有機會見面了,不過,你現在的模樣和五年前相差的太多了吧!」蕭琴微笑著看著白馬。
「蕭老師,你還是那麼漂亮。」
他們訂了一間安靜的包廂,是蕭琴預先預訂的。
服務生將酒菜一一端上來,蕭琴則是端著酒杯說:「沒想到,A市市長的公子白飛少爺也來了,還有安宇集團的公子,這位應該就是拜託白馬少爺調查這件案子的人吧,沒想到是個這麼小的小姑娘,來,今天相見就是緣,蕭琴先乾為敬。」
白飛沒想到和白馬一起來的人是施然,心裡不解,小聲的附在他耳邊:「大哥,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的女朋友就是那個叫做施然的女生?」
白馬聽到他的問話,喝進嘴裡的紅酒忍不住吐了出來。
一向動作優雅,從容不迫的白馬少爺,今天在餐桌上居然失態,在白飛和唐紅書看來,真是前所未有。
白馬瞥了白飛一眼,徐徐的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拭嘴角的酒漬,說:「你想的太多了。」